同时,他们也费尽力气的抓到了一匹黑焱马,想献给单于,却没想到,被莫小川误打误撞地带走了。之后,还引起了三方混战,把西梁的前线大营也牵扯了进来。
结果让莫小川浑水摸鱼,莫名其妙的给燕国解开了危机。
在这之后,蛮夷国的传统这方因为失利,一直被压制着。连续三年,都没有什么改观,但是,这一次,这一方势力,却好似迎来一个好的统帅和谋士,又开始了对中原用兵,不过,这一次他们选择的却是西梁。
莫智渊看罢消息之后,便沉下了脸,对着百官问道:“蛮夷军蠢蠢欲动,有意进攻我前线大营,诸位爱卿有什么对对策没有?”
朝堂之中,顿时就莫智渊的这一问话展开了讨论。
不过,最后他们讨论完毕,基本上是三个结论。
其一,是堂堂西梁大国,绝对不怕蛮夷国,他们只要敢来,便让花旗冲出兵,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其二表示中立,不提供什么一件和建议,说白了就是墙头草,谁说什么,他们都点头。
第三,便是选择保守的一派,认为蛮夷国熟悉平原之战,因为避免在这方面与她们起冲突,便先让着他们,若是她们什么时候敢斗胆来攻城的话,便可以以地利取胜。
当然,还有各种建议,有的建议联合燕国,共同对抗蛮夷军。又的建议去联合燕国,对蛮夷军处以沉重的打击,不过,这种建议直接便掩盖在了唾沫星子之下。
燕国和西梁的关系是如何,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而且,燕国对西梁是有仇视心理的,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这次蛮夷国对西梁出兵,燕国还会趁火打劫,或许,这里面还有他们的事,联合他们,岂不是天方夜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莫智渊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来,看着群臣,道:“你们便只能想出这些注意来吗?”
莫智渊的话,让众臣急忙的安静了下来。
莫智渊想了想,道:“难道没有一个人能说一句有用的话吗?朕给你们留了这么多时间,你们便只能用这些来交代朕?”
这个时候,兵部尚书寇古站上前来,道:“陛下,臣有一建议,不知该不该讲。”
“讲!”
莫智渊大手一挥说道。
寇古想了想,抬起脸来道:“臣觉得,此时朝中不了解边关形式,若是就这般枉测,实在不利于边关作战。以臣之见,不如派一人去,亦好了解边关情形,然后再做定夺。”
莫智渊听寇古如此说,微微点头,道:“寇爱卿所言有理,既然你如此说了,可见你的心中已有人选,说出来看看。”
寇古点头,道:“回陛下,臣的确心中有了一个人选。此人正是晨郡王,晨郡王本就聪慧过人,对兵法一道颇有见解,再加上老侯爷的提点,若是让晨郡王去军中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莫智渊听到寇古这话,真恨不得抱住他亲上两口,这个寇古太可爱了。现在,莫智渊正愁该如何处置莫小川,若是将他留在身边的话,心中多有猜疑,可是,将他调出去,又不知该如何找这个借口,弄不好,让莫小川觉察到自己的怀疑,便不好了。
因为,莫智渊现在还不能肯定莫小川说的是真是假,所以,他才对莫小川的事,如此头疼,此刻,寇古却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不过,莫智渊的面上并未表现出来,露出了几分难色,道:“寇爱卿说的在理,可是,晨郡王刚刚回来,身上还有伤,怕是不好长途跋涉。”
寇古道:“晨郡王身上有伤,可多修养几日,然后再出来,既然蛮夷国这次来势汹汹,却一直没有开战,必然是有所图的。他们有所图,便不会贸然对着我们戒备深严的前线大营开战。那么,晨郡王出行的晚上几天,也是无碍的。”
莫智渊点了点头,又对其他众臣问道:“你们觉得呢?”
这一次,朝堂之中又开始的讨论,说什么莫小川的身份是王爵,若是他去了前线大营,花旗冲还怎么带兵。甚至还有人认为,莫小川太过年轻,到了边关,未必是一件好事,万一是后生冲动起来,对着蛮夷国便是一通乱打,那该怎么办。
莫智渊听百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轻轻摆手,道:“罢了,你们先退下吧。寇爱卿,此事还需你去问问小川是什么意思,然后才能走决定。”
寇古领命而去。
退朝之后,莫智渊又回到了自己的御书房中,心情好似略微好了一些,但又似乎觉得对莫小川有些愧疚,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对着陪在一旁的晨公公挥了挥手。
晨公公急忙地走了出去。
第0599章 一丝底气
燕国皇宫。叶辛从屋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她的心里很乱,不知该去像谁述说,对自己的父亲说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叶展云这些日子,看她的眼神,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而叶辛也已经感觉到了,就是因为叶门心法泄露之事,这件事,她又不好解释。只能是选择逃避了,一个人无意识地走着,周围很静,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脚步之声,她也并未理会。
不知不觉之中,便又来到了那小庙门前,看着小庙的庙门,叶辛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推开了。
静心姑姑还是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佛堂之中,身前摆着一个木鱼,过一会儿,轻轻地敲响一声,口中却并为念叨什么,显然,她没有诵经的习惯。
看到叶辛进来,静心露出了笑容,脖子上的伤痕,在笑容之下,牵扯的她那张美丽的脸庞有些轻微的变形,她轻声说道:“辛儿来了?”
叶辛微微点头,面上露出了些许苦涩。
她的心里十分的憋闷,觉得唯一能说话的,便是静心姑姑了。她来到静心的身旁,盘腿坐了下来,看着静心的面容,轻声唤了一句:“静心姑姑……”
静心点了点头,伸出手来,给她拢了拢有些乱了的头发,道:“怎么了?有心事?”
叶辛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器兔子,放在了身前。
静心看着这瓷器兔子,做工比较普通,色彩也是一般,这种东西,在皇宫之中,是不会被人喜爱的,而叶辛却将它一直揣在怀中,可见她对此有多珍惜了,再看叶辛的耳坠和发簪,静心便明白了过来。
既然东西不贵重,那么,送东西的人,便一定在叶辛的心中十分贵重了。
她看着那瓷器兔子,道:“这是你的吗?”
虽然这是一句废话,却也是一句很好用的开场话。
叶辛点了点头,道:“它叫流氓兔八哥……”
“流氓兔八哥?”
静心念叨了一遍,道:“这么说来,你还有七个没有带来?”
叶辛被静心如此一说,反倒是有些忍不住想笑,随即道:“姑姑想到哪里去了,这只不过是它的名字而已……”
“哦!”
静心煞有兴趣地道:“这么说来,它还是一个有故事的兔子了?”
叶辛微微点头,随即想了想,道:“静心姑姑,辛儿有些话一直憋在心中,想说,又不知该怎般说。”
“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即便是语无伦次,姑姑也听得,因为,既然辛儿想讲,必定是一个好故事。”
静心说道。
叶辛咽了一口唾沫,犹豫了片刻,这才道:“这兔子,其实并没有名字的,只是因为他买的时候,说出了一个流氓兔,一个兔八哥。我便想这样给它取名字了。”
静心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并没有打断叶辛的话,依旧静静地听着。
接着,叶辛将他和莫小川如何相识,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缓缓地说了一遍。
静心听罢,轻轻点头,道:“果然是一个好故事。”
“姑姑,你说辛儿该怎么办?”
叶辛很是苦恼,道:“现在,心法外传的事,已经被很多人知晓了,若是被父亲发现,辛儿在倒是无所谓的,任凭父亲责罚。可是,莫小川他便也会受到牵连。姑姑应该知道,偷学叶门最高心法之人,我父亲是不会放过的。”
静心笑着道:“师兄不是还没有问你吗?”
叶辛颓然的神色显照在了自己的脸上,道:“爹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却别说了什么,还让我难受。”
静心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办?”
“姑姑不怪我将叶门的心法外传?”
叶辛这才想起,静心也是叶门中的一员,而且还是老牌的一员。
“这种事,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辛儿不必自责。”
静心宽慰的说道。
叶辛面色依旧有些不好看,轻声地说道:“不过,我觉得我没有姑姑的这等胸怀,这两日,这件事快折磨死我了。”
静心摇头,道:“傻丫头,你觉得那莫小川是一个会在外面面前使用叶门心法的人吗?”
叶辛想都没想,便果断摇头,道:“当初我提出来的时候,他并不赞同的,断然不会如此。再说,要论威力,他的清门九式只会比我们叶辛的心法强,而不会比我们叶门的心法弱,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静心点头,道:“这边是了,那么,便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他是故意使出来,好陷害你。”
“不会的。”
叶辛急忙,道:“他不是那种人,即便他……他对我没有什么情意,也不会做这等小人行径。我了解他的……再说,他被柳敬亭掳去,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静心又道:“那这么说来,你觉得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静心姑姑指的是?”
叶辛不解的问道。
“你这孩子便是将人想的太过简单,以为别人也像你这么简单,既然你只传给了莫小川,而且,可以肯定莫小川不会将此事传出来,这件事,天下间只有你们两人知道,那么,又是为何传到幽州城里来的呢?而且,据我所知,这件事是先从幽州传出的,而莫小川这段时间又不可能出现在幽州的……”
静心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而去淡淡地看着叶辛,看着她的反应。
叶辛想了想,恍然明白了过来,道:“姑姑,你的意思是?”
“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这个时间,能和什么人联系起来。”
静心说道。
叶辛想了想,顿时睁大了双眼,道:“姑姑的意思是太子?”
静心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辛儿,叶家的男人为了夺权,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也不必奇怪,亦不用参与进去,门主不是一个糊涂人,他既然没有问你,便说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或者有了定论,只是,没有证据的时候,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所以,你的心中亦不必为了此事而有压力。”
叶辛怔怔地看着静心,不由得,道:“姑姑,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静心笑了笑,道:“谁说我不出门,便不能知道外面的事了。难不成你认为姑姑每日都是吃香灰度日的?”
叶辛恍然大悟,心中也释然不少,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是辛儿太笨了。”
“你其实不笨,你的资质在叶门之中一直都是出类拔萃的。只是,你还是太年轻了。将世人想的太简单了……”
静心说罢,似乎又勾起了往事,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叶辛伸出了手,握住了静心的手,道:“静心姑姑,谢谢你。”
静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有什么好谢的,不过,听你说完。姑姑倒是对这个叫莫小川的孩子颇有兴趣,以后有机会,带来给姑姑瞧瞧……”
叶辛面色一红,有些娇羞,随即又是神色微暗,轻轻摇头,道:“怕是很难有机会了,先不说,他现在身在何处,我们不能知晓,便是他成功脱困之后,恐怕也会直接回西梁,不会再来我们燕国了吧。”
“这个,却是说不准的。”
静心摇了摇头,道:“你该对自己有些信心的。”
叶辛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道:“静心姑姑,辛儿明白了。”
静心看着她,轻声道:“其实,当初你娘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是想让你名字里带了辛苦之意,你此生便不再辛苦了。所以,你该让自己开心一些,也好对得起她给你的这个名字。”
“辛儿会的。”
叶辛说道。
“嗯!”
静心看着她,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慈爱之色,道:“姑姑相信你。”
叶辛看着静心姑姑,突然觉得很是亲切,不由得靠在了她的怀中,轻声说道:“静心姑姑,我以后能每天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