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一回谈逸泽承认这确实是自己把这孩子给宠的有点过头了。
“对了,今天我已经跟老胡那边预约好了两个检查。一个我的,一个你的!”
这个是先前谈逸泽就已经决定好了的。
而顾念兮也答应了的。
不过,那是在她家亲戚还没有来之前。
可现在亲戚都来了,那还需要查么?
想了想,顾念兮牵了牵男人的手,道:“老公,今天就做你的那个检查吧!”她的那个,还是取消的好。
“为什么?”刚刚后面的那截话,顾念兮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可谈逸泽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她,不去做检查了!
“那个……”当着老人孩子的面,她还真的不好意思说这方面的问题。
“不想说,就过去做检查!”
“老公!”无奈之下,顾念兮只能悄悄的凑到了谈逸泽的耳边,小声的歪腻:“我家亲戚早上来了。刚刚耽误的那两分钟,就是去找了个卫生棉垫着!”
听着她的这番话,谈某人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和不去检查有什么关系?”
好吧,这谈参谋长一本正经的态度,还真的让人难以察觉到他们刚刚正在谈的是她顾念兮家的亲戚。
“都已经来了,也算正常了。再去做检查,要被人笑话死了!”
“笑话?谁敢他妈的笑话你,我把他们都剁了喂狗!”
霸气冲天的男人,什么时候都挺有魅力的。
但顾念兮清楚,普通男人这样的话也就随口说说耍耍嘴皮子威风。
可要是她家谈参谋长说出来,那可真的是会办的出来。
所以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小心肝可真的是乱颤着。
下一秒,别扭的女人立马化身为大狗腿,趴在谈参谋长的身边的那个乐呵劲,可比人家怡红院的老鸨还要能糊弄人。
“老公,人家真的没什么事情,这检查真的没必要了。再说了,其实人家昨晚上也上网查了一些资料,都说偶尔缓几天过来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时间和次数不要多就没什么大问题!”
“真的?”男人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转头看着这个老鸨似的女人。
“真的真的!老公,行不行?下次要是真的再耽搁了,我保证会乖乖的去检查行不?”
“那……好吧!”
男人妥协了。
不是因为不担心她的身体,而是这丫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心软了。
犹记得她第一次做检查的时候,被吓坏了的那个样子。
他知道,做那样的检查她不喜欢。
所以,这次暂时搁置吧。
要是下个月再不准的话,那就不是她说不去就不去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
到时候,她要是不去的话,他谈逸泽保证直接将她扛在肩头上送去!
“我老公真好!”因为男人竟然妥协了,顾念兮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于是呼,某女乐不思蜀的当着众人的面往谈逸泽的脸颊上亲去。
这一亲,谈逸泽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甚至可以说这个男人还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再说了,当着爷爷和儿子的面,他也没有什么可害羞害臊的。
反正他谈逸泽的脸皮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早已磨练出非人的厚度。
“咳咳……不要当着我这个孤家寡人的面玩亲昵,多让人心酸哪!”谈逸泽没发表感言,倒是边上的谈老爷子出声了。
不过从他嘴角的弧度到底可以看得出,谈老爷子也不过是爱过过长辈的嘴瘾。
可这话说出来,刚才还主动抱着谈参谋长的手臂腻乎的女人倒是下一秒变成立正站好的番茄了。
“爷爷……”因为谈老爷子的捣乱,弄的谈逸泽的外加福利突然没有了,谈某人自然有些不爽的嘟囔了。
而到这,谈老爷子立马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在插手了:“好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上路吧,宝宝我看着,你们早去早回。有什么腻乎的话,在路上说就好。省得羡慕瞎了我这孤家寡人的眼睛。”
“爷爷……”
这回,不知谈逸泽嘟囔着,顾念兮也忍不住怪嗲了!
但整个谈家大宅的气氛,却比往日又多了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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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说你怎么又起来了呢?我不是让你在一边休息吗?”
当顾念兮那边坐车前往医院的时候,郊区某处废弃房屋里,女人靠着窗外的那点光瞅见了男人又坐了起来,便念叨着。
“我起来给你打打下手。苏小妞,你去一边歇息一下,这边我来!”说这话的时候,男人打算从女人的手术上夺过那手术刀。
可被女人一转,他扑了个空。
“叽歪个什么呢?本宫做事也需要你这贱蹄子念念叨叨个什么劲儿?给本宫滚一边去,省得碍着眼!”
苏小妞就是这样的德行。
就算两人都处于泥潭中,她在嘴巴上仍想着要占领有利于心里发展的地位。
若是和她不熟悉的人,肯定要因为她刚刚这几句话而冒火。
可凌二爷早已熟悉了这二货的嘴巴,压根就不将她当成一回事。
手一扳,凌二爷直接绕到了另一边,将苏小妞手上的刀子抢了过去。
那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乍一看你还以为这男人应该是什么好莱坞的特技演员。
“拿来……”
他夺过苏悠悠手上的刀子之后,就开始凿着早上发现的那个老鼠洞。
洞口,其实已经被苏小妞凿的大了好些。
可苏小妞是女人,力气必然有限。
这凿了大半天,都没有他这两下子凿出的泥土多。
男人挽起了袖口趴在地上做这些的时候,苏小妞的眼眶有些热。
其实,这男人可不是什么特技演员。
他现在身上还有伤口。
伤口长期没有得到处理,还有些化脓。
虽然她先前又给他稍稍处理了一下。
可在没有任何消毒的情况下,你以为那伤口真的就此好了?
那,就太异想天开了!
虽然处理了一些,但现在的凌二爷仍旧还发着烧。
炎症,还没有褪下。
要是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的话,估计要发展到截肢。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却还是亲自动手。
其实苏悠悠知道,他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苏悠悠!
没有她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就在这里等死。
但因为她来了,他不希望她也死在这样的鬼地方,所以拼死他也想着要将她给送走。
如今在这里凿洞,也是绝处逢生的办法。
不过到底还是个病患,砸了几下,凌二爷就累的气喘吁吁。
如果光线亮一些的话,你还能看到这个男人的头顶上现在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这,不是热出来的。
而是,痛出来的。
可在苏小妞的面前,凌二爷从来不想让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
所以,即便是痛,这个男人也是咬着牙忍着。
看着这个男人紧绷的背影,还有他时不时绷紧的身子,苏小妞就算不用他亲口跟她说也知道,现在的他真的很痛。
她好歹是个医生,比他更清楚他现在的伤情。
看着他再度伸手,苏悠悠不说二话就将他手上的手术刀给剁了过去。
“去去去,什么德行?本宫要靠自己的力量出去,你少在这边碍着本宫办事!”
明明本意是关心,可嘴上却绝口不提。
这,便是苏悠悠。
说完了这话,苏小妞便自行趴着凿洞。
很快,黑夜又降临。
吃掉了今天那人送来的最后一口饭菜,两人又靠在墙角的位置。
天黑了,看不清情况,这时候压根不适合凿洞。至于凌二爷身上仅存的那个打火机,早在苏小妞给他手术的时候,点了火又将打火机的储存液体的那一块给砸开,烧着这个房间里的几个废弃桌椅充当照明用的物体的时候用光了。
现在,唯有黑暗,如影随形的陪伴着他们。
“苏小妞,你要是冷的话,我不介意你靠在我的肩膀上!”
黑暗中,凌二爷的黑眸蹭亮蹭亮的。
虽然这段时间他们同处在一个黑屋子里。可苏小妞不管吃也好睡也好,都在他的半尺之外。唯有遇到老鼠的时候,苏小妞会揪着他的袖子哼哼唧唧的叫器着她的害怕。
可一个女人,在这样的黑暗中真的不会害怕么?
凌二爷知道,其实苏小妞现在害怕的要死。
只是对于这个嘴巴一直都欠收拾的女人而言,她从来不知道嘴软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