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在确认了众人都相安无事后,方才戏谑的转头朝仇放慢慢走去,一边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对于这个胆敢再次前来捣乱的家伙,刘启不介意再揍他一顿的。
全力一掌被刘启轻松化解,仇放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刘启的差距。此刻又被他盯着不放,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嚣张,慌忙朝后喊道:
“兄弟们!帮我挡住他!”
可是他的呼救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响应,所谓酒肉朋友就是这样,享乐的时候各个称兄道弟,你有难的时候各个又巴不得和你撇清关系。
唯有魏协朝边上的少年看了一眼,只见少年的眼中虽然有着愤怒,但是更多的还是犹豫不决,这让魏协也止住了已经迈出的脚步。
等不到身后人的救助,仇放愣了一下,不自觉的转头往后看去,微怒地开口:
“费少!魏少!你们说来帮我的?”
听得仇放如此说,魏协又一次看了下边上的少年,显然这个少年才是他们这一行人的领袖。
少年本来是站在另一个同来的青年身后,刘启从正面看不到他。此刻在仇放的再次催促下,他只得咬了咬牙站了出来。
他一出来,仇放立时有了主心骨,高兴的闪身退到一旁,留下少年和刘启面对面站着。
“是你!费耀!”刘启看清眼前人,忍不住惊讶的轻唤一声。
这个仇放和魏协找来助拳的少年正是刘启的同班同学费耀,同时也是武林盟当今的少盟主,这次完全是看在魏协的面子上才答应前来相助,本来以为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面会遇到自己的死对头,真是造化弄人啊。
就连人群中的夏琪也明显一愣,费耀会来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一向眼高于顶,鄙视出身卑微同窗的人会屈尊来这个穷乡僻壤,的确是罕见,但是他确确实实来了。
既然来了刘启当然懂得“待客之道”,惊讶过后,丝毫不改变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地往费耀走去,这个时候仇放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了。
仇放和魏协看到这个小子尽然连费少都不怕,可能感觉到他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因此魏协大声呵斥道:
“好小子!你不知道这位少爷是谁吧?他是我们武林盟的少盟主,现在在新源学院深造,在整个学院都拥有赫赫威名,是学院同年级的第一天才。加上家传……”
“住口!”费耀粗暴的喝止魏协的吹嘘,在刘启轻蔑的眼神中脸颊烧红一片。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人家真正的第一天才面前自夸,无疑相当于打肿脸充胖子啊。
“费少?”魏协不相信费耀会对他斥骂,满脸疑惑的寻求答案。
“我让你闭嘴就闭嘴!”费耀的回答还是那么恶 狠狠,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吓的魏协再不敢发出声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论身份论地位,他和费耀都没有任何可比性。
骂退了手下的人,费耀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刘启身上来:
“我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刘启!”
“这是我的家!没什么好意外的!倒是你,怎么也学这些纨绔子弟干那强抢民女的事?”
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聊着天,看的无论哪方人马都摸不着头脑,只有夏琪才明白两人间的恩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和。
“什么强抢民女?这点我不清楚,我只是来为我手下兄弟出头的!”
“呵呵!非常好!好一个武林盟少盟主,果然都是一丘之貉!那么,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进步了!”
两人的对话针锋相对,武林盟的霸道也让到场的嘉宾眉头紧皱,碍于人家的实力,没人敢站出来帮腔。
听到刘启敢于正面挑战武林盟的少盟主,所有人都忍不住暗中喝彩,气氛也随之骚动起来,一个个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有热闹可看了。
可是事宜愿为,毕竟决定权不在这些看好戏的人手里。距离上次交手才短短的两个多月,费耀斟酌一番后,确定毫无把握能够赢刘启,无奈之下对于刘启的主动邀战,他选择了回避。不过不要以为费耀会就此退缩,他不行不意味着别人也不行。
“要打?好啊!不过你先打过我的手下再说吧!尹老!交给你了!”
费耀的身后,一名长髯垂胸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眼神冷漠间环顾了四下一圈,在人群的一角微微停顿了片刻就回到面前的刘启身上!
刘启完全看不透这个老者的实力,也感觉不到他的一丝气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名老者的等级高出他太多。
心中暗道一句:卑鄙!骑虎难下之下,刘启已经准备好拼命了。
始终端坐在左侧太师椅上的夏言村长见到这个老者应声而出,原本一声不响放心让刘启处理这件事的他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朝老者一拱手,说道:
“前辈高人!怎么能出手对付一个晚辈!未免落人口实吧!”
不要说刘启,就连他也摸不透这个老者的修为,要知道他可是已经达到地武者9级的层次,那么这位老者最少也是天武者。
眼前的局面已经不是刘启这个武士级武者能解决的了,就连夏言这样的强悍存在面对老者也只能晓以大义不敢正面硬抗。
老者听到有人出声质问,感到脸上一热。的确,以他在武者界的威望和地位欺负一个小辈确实不像话,但是少主的命令又不能违抗……
三思再三下,老者还是选择了服从,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不用拿话激我,老夫自有分寸。只要这个小友能接下老夫三掌,此事就此作罢!”老者看了一眼夏言,转头对刘启说道。
“前辈!你认为这种比法公平吗?莫要说三掌,按你老的实力,哪怕一掌,这个小家伙都接不下!”夏言很清楚老人和刘启的差距悬殊,依旧不依不饶地辩解。
老者虽然心中认同夏言的话,但是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让他什么都不做就转身走人,回去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