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不待傅绰约回答,苍玺蹲下身直勾勾的盯着傅绰约说道:“离她远点!”
说完这句,苍玺扬长而去,安静的院子里只留下傅绰约与她的小婢女。
苍玺走出小院子的时候,没有回到四皇子给他僻出来的哪件偏殿,而是回了宴席。这种场合,他骤然离去已经有失体统,长时间不回去会让他这新郎官兄弟十分没面子。想到这儿,苍玺加快了脚步,一路上还不忘嘱咐苍洱赶紧回偏殿与季十七回合然后一起照顾傅瓷。
苍玺回到宴席不久,四皇子周义就带着新娘子一起来敬酒。按理说,新娘子不该与一种男人一同喝酒。但是沈梓禾自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并且,高宗特地下了旨意允许新娘子与往日的亲朋好友拼一拼酒量。
周义是个野性子,文能治国、武能平乱,但是他却不是一个肯把心思放在治国上的。先前,苍玺听说沈家的这个嫡出小姐也是一个野性子,眼下跟他家老四凑来,刚好一对。看样子,高宗这次乱点鸳鸯谱,点的也是不无道理。最起码,也站在儿子的角度考虑了这门亲事。
“王兄,臣弟敬你”,周义举着酒杯走到苍玺面前,苍玺拍了拍周义的后背,满饮了这杯酒后说道:“往后好好过日子。”
周义听到苍玺这句话忍不住一笑,敢情他这位兄长觉得他是个不能过日子的。
周义很少见过苍玺笑,小时候也很少见。此时此刻,苍玺露出的这种笑容在外人看来倒是没什么,在周义眼中却是受宠若惊,忍不住调侃道:“臣弟倒是担心王兄讨不到媳妇。”
“喜宴少不了你的!”说着,再次拿起酒杯,看向新娘子,说道:“我敬弟媳一杯,我们家老四顽劣惯了,弟媳要多担待些。”
沈梓禾素闻玺王爷沉默寡言,今日宴席上这几句玩笑言语倒让她对玺王爷有了新的认知。
“王爷言重了,夫君他人很好。”
沈梓禾说这话时,脸上的绯红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看样子,这位沈大将军的嫡小姐对周义是动了真情。
身边这一桌子人都是周义的朋友,这些人都是平民出身,但都有些个才能。一听到新嫂这么说,一伙儿人就开始瞎起哄。
周义留了苍玺来闹洞房,身为兄长苍玺不好推辞,只能先嘱咐苍洱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苍玺才去了洞房门口。看着周义摇摇晃晃的脚步,定是喝了不少酒。直到苍玺凑近了一闻,才发现这猴精酒杯里盛的是水。
周义自知瞒不住他这位兄长,干脆凑过去恬不知耻的说:“帮我这一回,下次你成亲时换我帮你。”
“没个大小”,说完这句之后,苍玺主动走到人群里帮周义挡酒。这上好的桃花酿,被他一口一杯的咽下,着实浪费了这些好酒。但想着,周义的这帮兄弟都是习武之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惯了的,如今
一切安排妥当后,苍玺才去了洞房门口。看着周义摇摇晃晃的脚步,定是喝了不少酒。直到苍玺凑近了一闻,才发现这猴精酒杯里盛的是水。
周义自知瞒不住他这位兄长,干脆凑过去恬不知耻的说:“帮我这一回,下次你成亲时换我帮你。”
“没个大小”,说完这句之后,苍玺主动走到人群里帮周义挡酒。
第五十七章 手足之情
苍玺这一生声名显赫,却也活得不易。一个没爹没娘疼的孩子,长在深宫,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忍了多少人的辱骂,他数也数不清。
好在,诺大的皇宫里还有一个肯真心将他当做兄弟的人——周义。
这上好的桃花酿,被他一口一杯的咽下,着实浪费了这些好酒。但想着,周义的这帮兄弟都是习武之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惯了的,如今要他们斯斯文文的品尝这桃花酿实在是没这个可能。既然如此,苍玺也只好入乡随俗,随着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有苍玺挡着酒,周义悄悄的进了洞房将新娘子的盖头挑下来。烛光之下,一副姣好的容颜让周义不忍心挪开目光。
“看傻了?”沈梓禾开口问道。
周义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大胆的新娘子,新婚之夜就跟自己的夫君开玩笑。想了想他的几位兄长娶亲的时候,新娘子不是一脸娇羞吗?
想到这儿,周义就来气。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喜,大哥周延曾经看中了沈梓禾,有了这层夺妻之恨,大哥不来也罢。然而,令周义稍微有些惆怅的是,二哥周则也不肯赏脸前来。自己就没打算与他争着三分天下,二哥却还顾虑着自己娶得是沈大将军的嫡小姐。
见周义不说话,沈梓禾也猜测到了几分。皇室不乏子孙后代,却只有异姓王肯来恭贺他们的新婚之喜,沈梓禾不笨,这其中的关系她十分明了。
“玺王爷是夫君应该深交的人”,沈梓禾说道。
周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沈梓禾的脸颊上,这一刻这张俊俏的脸多少沾染了些绯红。从高宗下令让他娶了沈家的嫡小姐开始,周义就一直抗拒着这个美人。直到相识相知,他才发现,这得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与他一样,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快意潇洒。
“宾客走得差不多了,夫人可愿意随我一同去跟王兄喝几杯?”周义开口问道。
沈梓禾心知这不和礼数,但想着宾客几乎都散尽了,也就不再扭捏,“听夫君的。”
说罢,夫妻两人双双走出了洞房,徒留这一双花烛在寂寂长夜肚子燃烧。来到厅堂,宾客由各自的奴仆三三两两的扶着朝大门外走,苍玺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对月小酌。
周义看到苍玺在屋顶上上月,扶着沈梓禾腾空一跃,在屋檐上站稳之后说道:“王兄好酒量,千杯不醉。”
苍玺打量了一眼这对小夫妇,戏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四弟莫不是要做个散财童子?”
沈梓禾有些忍俊不禁,任由着周义扶着与苍玺在这屋顶上盘膝而坐。
“今日之事我听说了”,周义突然严肃说道。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苍玺倒是不知道周义说的是哪一件了,遂而开口问道:“何事?”
“国公府傅三小姐”,话说到这儿,苍玺就明白了周义想要说什么了,于是一个眼神瞥在沈梓禾身上。
“都是自己人,但讲无妨。”周义说道。
既然周义这么说了,苍玺也就不再扭扭捏捏,说道:“傅三小姐被人下了情药,好在我发现的早,没造成什么大的祸端。”
周义自然不是想知道这个,傅家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这么一问还不是因为当日选苍玺拉着傅瓷的手不撒开。自己的这位兄长好不容易有了中意之人,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顺水推舟。
见周义不语,苍玺言简意赅的将事情概括了一遍。
“王兄你就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周义听苍玺说不到点子上,忍不住提醒道。
苍玺白了周义一眼,目光转向一直在听他们对话的沈梓禾,说道:“弟媳日后该好好管管老四,都成亲的人了还没个正经。”
沈梓禾笑了一声,即刻又义正言辞的说道:“王兄对傅三小姐真的有意思?”
苍玺听到沈梓禾这声发问,还是回答了一句:“没有的事。”要是打平常,苍玺绝对理都不理,也就看在沈梓禾是他家老四手中宝的份儿上才买了这么大一个面子。
苍玺说完这句话后,这小两口都没再吱声,情爱这东西谁种下了因谁心里清楚。
周义夺过了苍玺手中的酒壶,自己喝了两大口,临了还不忘咂咂嘴回味一下这埋了七八年的桃花醉。
周义看着皎洁的月亮,忍不住揽了揽怀中的美人。或许是酒喝多了,突然对苍玺说道:“王兄,这天下我定不会与你争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