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些日子没能随姑母一同回来探望祖母,绰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说着,傅绰约低下了头。
“那我便带姐姐过去”,傅瓷冲着傅绰约吐了个舌头,小女儿调皮的姿态一览无余。
傅瓷边说边拉着傅绰约往南院走,傅绰约却突然停下,为难地说道,“我,我想先去看看母亲。”
虽说在宫里,但毕竟有皇上的耳目在傅府。风吹草动,尽收眼底。
傅瓷假意捂住了傅绰约的嘴,朝左右我看了看,才小声说道,“姐姐快莫说了,父亲下了命了,这件事无论是谁都不许讨论。”
傅绰约看傅瓷的样子,觉得这位嫡女太没骨气了些,竟然被父亲的一道命令吓成这样。
好在,没骨气的人野心也不大!
傅绰约到底还是想试探一下傅瓷,问道,“依妹妹说,我该如何?”
傅瓷岂能看不出傅绰约寓意何为?
既然装傻充愣开始了,那还是显得笨些的好,于是摇了摇头。
“二小姐不如先去见老夫人,让老夫人为二夫人做主。”说这话的正是孙大娘。
傅绰约认得孙大娘,于是问道,“孙大娘怎会在此处?”
孙大娘叹了口气,“二夫人被禁足,身边伺候的人也要减半。老奴无福,不能伺候夫人,就被分到三小姐的院子里了。”
第二十五章 嫡女谋(1)
孙大娘的回答让傅绰约挑不出错来,也就只好作罢,道了一句,“先去探望祖母吧。”
来到南院,仇氏一直拉着傅绰约的手嘘寒问暖。从起居饮食到婚姻大事,仇氏无一不过问。
这一问竟是两个时辰,太阳到了南面,香罗才笑眯眯的提醒着仇氏到了用餐的点。
仇氏的病仍旧没有好转,喝不得酒,傅绰约也就以茶代酒的敬仇氏。一两杯茶水下肚,眼泪竟也淌了下来。
看着宝贝孙女落了泪,仇氏急忙询问是不是在皇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傅绰约擦了擦眼泪,将傅青满与陈氏被禁足的事讲给了仇氏。傅绰约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父亲把母亲与妹妹放出来,自然添油加醋了一番,挑着捡着说别人的不是,将傅青满与陈氏与这些事的关系撇的远远的。
老夫人动了怒,她倒不是气傅青满与陈氏的恶行,而是气傅骞。
出了这档子事,傅骞竟然对她只字不提。若不是久居深宫的孙女回来探她,自己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仇氏拍了一声桌子,吓得傅绰约与傅青满还有满屋子的奴才都跪在了地上。
“阿瓷,你知道这件事吗?”仇氏开口问道。
傅瓷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向来不喜欢人吞吞吐吐”,仇氏又道。
傅瓷叩了个头,“回祖母,孙儿知晓并且舍身其中。”
方才仇氏看到傅瓷吞吞吐吐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情,傅瓷定然是只晓得。
“你且说说。”
仇氏下了命令,傅瓷只好一五一十将这几天的事情讲给仇氏听。傅瓷讲的没有傅绰约说的那般夸张。她知道,在仇氏面前耍小聪明无异于以卵击石。
傅瓷讲述完后,仇氏与傅绰约都变了脸色。
仇氏亲自扶起了傅瓷,“好孩子,这桩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傅瓷摇了摇头,又向仇氏施了一礼,“孙儿认为,大哥即将娶妻、四妹妹也即将出嫁,此时囚禁了二娘未免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仇氏听出了傅瓷在给陈氏母女台阶下,正合了她的心意,说道,“好孩子,你想说什么接着说下去。”
“孙儿想,父亲若能将二娘与四妹妹放出来是最好的。”
傅绰约没想到傅瓷会为她们母女求情,面上一喜,“多谢嫡妹宽宏大量,我定好好教育青满。”
听完傅瓷讲了前因后果,傅绰约不是不知道真正想害傅瓷的人并非那个婢女而是傅青满。心知肚明的事,不必打哑语。
“姐姐言重了”,傅瓷笑道。
这顿饭吃的仇氏一肚子火儿,傅绰约也是胆战心惊,只有傅瓷赚了个好名声还使事情按照她的预想进行下去。
过了午时,到了仇氏午睡的时候,香罗借着这个由头下了道逐客令。
傅瓷心知仇氏与傅绰约有话要说,自己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南院。
孙大娘跟在傅瓷身后,一脸不悦,“主子为何替陈氏母女说话?”
傅瓷抿唇笑了笑,“傅青满是太子的人,爹爹不会动她,但陈氏没这个资本。”
孙大娘没敢直视傅瓷,她深刻的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先前那个任人欺凌的三小姐了。
“爹爹禁了陈氏的足,却没说不能去看她。大娘若得了空,知会三房、四房一声。”
傅瓷说到这儿,孙大娘也露出了笑容,“老奴明白。”
陈氏心气儿这么高的人,傅瓷不信她能三番四次的受了三房、四房的羞辱。
“五姨娘的肚子可有动静了?”傅瓷这话题转的生硬,却正和了孙大娘的心思。
“回主子,还没有。”
傅瓷皱了皱眉,孙大娘继续说道,“五姨娘刚承宠那会儿,二夫人日日命人送去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