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
她的鼻尖突然变得酸酸的,“……你对我有点太好了。”
一直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变得很贪心啊。
他给得太多,早就已经超过了平常的限度,她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好,可以得到他如此的对待。
“那样才好。”傅郁清晰而从容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
心里满满的情绪快要溢出来,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总感觉眼前有点犯模糊。
“小雨,我找到你,已经花了太长的时间。”
他这时微微蹲下,将她放落在地上,然后回身,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耳侧,“所以,你总得给我机会,让我好好补上我没能陪在你身边的前二十多年。”
“as long as you want,as long as i have.”
他特意放慢了语速,“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是,我用全身心,毫无保留地爱你。”
在那一瞬间,翁雨脑海中所有的画面,全部被串联了起来。
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朝她伸出援手;在她自卑的时候,他告诉她,世间每个人的职业都应该受到尊重;在她伤心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她的身旁,带她回温暖的家;在她哭泣的时候,他借给她温暖的胸膛,让她好好告别过去;在她迟疑的时候,他用笛卡尔心形线,告诉她他将陪她一直走到容颜衰老。
他看过她最脆弱的一面,他知晓她所有的缺陷。
可他却依然用全部的热忱包容着她,等待着她。
“最好的感情,是两个人都好好地生活,一起体验人生的种种趣味,也能包容与鼓励对方。”傅郁低下头,在海平面上的光线渐渐消失的时候,用她根本抗拒不了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我想,我会尽全力,给你最好的感情。”
翁雨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目光。
从真正知晓自己对他的怦然心动,到后来对他越来越深的依赖,而这一刻,她却发现,她终于从自己的世界,被他引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当你为我打开了新的世界,我就不会因为喜欢你,而拒绝了整个世界。
…
吃过晚饭,从布莱克浦的海滩回到酒店,翁雨便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虽然他定的是两间房间,可她知道,按照惯例,他通常会陪她到她睡着,才回去自己的房间,所以也就是说,等她睡着之前,她将会一直和他两人独处。
之前在伦敦时,有孟方言他们在,可现在他们撇下大部队单独出行,当真是没有任何旁人,只有他们两个。
一边慢吞吞地在浴室里冲洗着,可翁雨满脑子似乎都飞着粉红的泡泡,停都停不下来。
其实从离开海滩之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的傅郁已经脱下风衣,只穿着件衬衣靠在沙发上边喝着冲泡的咖啡,边看今天的报纸。
“洗完了?”他听到声音,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嗯,”她洗完澡的脸,本来就泛着微微的红,再加上紧张和害羞,一时整张脸又显得通红通红的。
“来,我帮你擦头发。”
翁雨攥着手里的毛巾、心里砰砰跳着走到他的面前,愣了愣,她随即又磕磕巴巴地说,“我去搬个小椅子过来……”
沙发是一人座的,如果让给她坐的话,他就必须站起来给她擦头发了。
“不用,”傅郁淡定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那……”她更结巴了,“我蹲下来?”
某人此时咧开了人畜无害的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抬手勾着她软软的腰肢,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你坐这里。”
……
一记秒杀,小白兔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大魔王却很自然地就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起了头发,翁雨这么僵坐在他的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她算是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如坐针毡了……
“小雨,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安静地环着她、帮她擦了一会头发,他这时突然开口问道,“就像aaron那样的?”
她一怔,轻轻点点头。
“我也很喜欢。”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这时将毛巾拿在手里,轻轻伸手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我一直觉得孩子是父母最宝贵的礼物。”
她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不自觉地就侧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其实她以前听很多人说过,有些男人成了家、有了孩子之后,就开始不太顾忌家里,对妻子敷衍了事,对孩子的感情也很淡薄。
可是虽然她还没有看到傅郁真正成家的那一天,但她却有预感,他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和先生。
怎么会有这种直觉呢?……她红着脸,迷迷糊糊地想。
“戴哥和单叶就有两个孩子,”他注视着她,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两个都是男孩子。”
“……真的?”她的注意力瞬间被移开。
他随即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递给她看戴家两个小胖子的照片。
“好可爱……”她握着他的手机,看得眼睛都亮了,“这是哥哥吗?长得好像叶叶……弟弟倒长得更像戴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