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塔中,一道身影穿梭于所有楼层,以至于那越来越快的速度,模糊了视线,几乎不能判断那是不是人的影子。
此刻,明显可以看见每一阶楼梯上微微卷起的灰尘,虽然很淡,但在这寂静的夜中,顺着点亮的烛光,那是唯一的动态。
云宇机械地跑着,虽然已经明显感到了自己急促的粗喘,但似是一股魔力出现,让自己**,仿佛那传说中的走火入魔,不得停下。
“嘭!”
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哗啦响声,云宇猛地顿住步子,自几节台阶之上倒退甩下。
快速地深呼吸着,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是问道那淡淡的血腥味。
云宇手掌拭过额头,便感到了血液的粘稠,是……是撞上了?
当回过神来,云宇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那点着油灯的十三层,而是那漆黑的十四层,并且是十四层通往十五层的通道,他清晰地记得,在这里有一道坚实的铁门,而那哗啦声,便是其上挂得坚固铁链。
又到了这**?云宇不禁感到一丝寒意,上次在这里便是被夏院几招打回了十三层,那股恐怖感至今犹在。
调整了一下呼吸,云宇缓缓站起,脑中一股强烈的力量促使着双腿迈向那第十五层的铁门。
如今,夏院已经不在禁闭塔,想到这一点,那些许颤抖的双腿慢慢恢复了平静,从玉带中拿出曰光石,灵力**控,瞬间,便亮了起来。
禁闭塔十四层的窗口是没有窗户的,所以光线过于强烈难免引得外面注意,云宇很快压制了灵气,将那曰光石的光线调整到不足传出塔外的强度。
步步谨慎,云宇时隔多曰,再次走到那紧锁的铁门处,将曰光石提到脸庞一侧,云宇看着十五层的样子。
十五层便是塔尖,空间要比其它层小得多,但先前云宇还是看过这房间内的布置,没有变化,依然如旧地摆放着桌椅和床,但将视线移到那床旁的书架,云宇不禁怔住,这……这里有人来过!
上次来的时候,那书架之上满是灰尘,而这一次,虽然灰尘不减,但那柜子上的格子处的门板却不同于先前。
先前每个格子前都有着门板封闭,而现在分明有一块门板是虚掩的,那定是临离开时没有关好,而塔顶无窗避风,定不可能是风吹开的。
当再看仔细,云宇便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那门板之上明显有着淡淡的手印,虽然离开以后有时有了一些灰尘,但手指过处明显灰尘要少一些。
是什么人会进这个**呢?
看得出神,云宇便忘我,无意间又是近前一步,但本身已经贴上了铁门,再进一步便又是制造出了一声门响,紧接着便是哗啦的铁链声。
为了防止声音扩散,云宇一把扣住了铁链,那回音瞬间便消失了,但云宇的手又是沿着铁链摸索了一番,居然没有发现一个锁头!
兴许是上次来的时候,并未发现这一点,而且夏院很快的出现,而后便顾不得再上顶层,这铁链分明是挂在门上,并不是紧锁的。
云宇小心翼翼地将铁链一层一层地撩起来,直至与铁栅栏门完全分离,才缓缓蹲下,放在地上。
“咯吱……”
一声锈响,铁门缓缓被拉开,由于那声音过大,云宇只是微微敞开一点,足够自己跻身而入,便没有再往外拉。
蹑手蹑脚地走进第十五层,云宇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一时间,紧张已经到了极限,云宇心想:若是此时夏院出现,未出手怕是就可以吓自己一跳。
走到塔顶深处,云宇将曰光石稍微加大了亮度,放在了桌子上,可以照亮整个房间,毕竟这一层没有石窗,不至将光亮露到塔外。
对于那桌椅和床等摆设,云宇没有一丝的好奇或兴趣,一眼望尽,没有半点玄机。
而面前的书架却散发着神秘的味道,而且每走近一步,那神秘感就越强,以至于心中的好奇已经上升至了极致,无法自拔。
书架有六个大格子,每个格子之前有一块木板做门,右手第一个便是那门板虚掩的格子。
为了避免留下印记,云宇用一把小铁刀插入板缝,微微一翘,将其打开,可里面竟是空空的,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好奇心作祟,一不做二不休,一次云宇又是打开了其他五个柜门,而如那格子一般,都是空空如也,没有摆放任何东西,甚至一张白纸。
不禁倒吸一口气,云宇开始怀疑了自己的判断,会不会是上次没有注意这虚掩的柜门或是那手印,以至于被好奇冲昏了头脑,闯入这故作玄虚的禁地……
顾不得地上的灰尘,连续的极速奔跑早就让云宇疲惫不堪,加上这一时的失望,便一**坐在地上,随着便是那带起的灰尘,弥漫了房间内一小部分空间。
云宇砸着嘴,心想:若这地方什么也没有,何必作为禁地?这十五层并无异样,甚至灵气反倒不如十三层浓郁,左右观瞧,不过是个废旧家具的储物室,哪有禁地的必要啊。
思量间,云宇那四处环绕的视线终于定格在书架下方的两个柜门,原来不止上面的六个格子,在下方是一个更大的柜门作为底托,一样是可以放置一些东西。
往前爬了两步,云宇不禁一怔,那柜门上又是有着五指印迹,同上面格子门板处的大小相近,莫非出自同一个人?如此一来应该便是将东西自上换到了下方的柜门中,对,一定是这样!
云宇迅速站了起来,将桌上的曰光石捧在手里,拿着走进书架,缓缓蹲下,接着曰光石的光线,那五指之印记更是清晰了。
随着那老化的木质摩擦音,柜门左右打开,呵呵,内有乾坤,乾坤便在此了。
柜门之中,有着数十个卷轴,很明显,那些大一点的便是一些价值连城的字画,而小一点的必定是灵技或内功卷轴,而在这堆卷轴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精致的红色木质匣子。
柜门中净是尘土,匣子表面却十分干净,如镜面一般光亮,很明显是被擦拭过,如此一来也不怕留下手印了,云宇一把将匣子取了出来。
匣子的木盖是抽拉式的,缓缓拉开,浮现在眼前的是厚厚的一摞纸张,都是与匣子大小接近,也正好放入,十分整齐。
纸张之上尽是一些看不懂的字迹,虽说确定是灵域字体,但那过为潦草的风格却让非文人墨客的云宇看得一头雾水。
但从那整齐的自己和两三字一断的格式,不难推断,这或许是奥加学院的某个内部名单,至于是什么,人名又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将手指顺着一侧的缝隙伸入,云宇感到匣子的底部并不是木质,而是十分柔软,可从外面看的确是木头做的,应该便是一个柔软的垫子罢了。
但不管怎样,先打开看,云宇一把抓起那一摞纸张,然手双手拿稳依然整齐的放在一旁。
纸张之下,是一个乳白色的垫子,但从缝隙之处完全可以看出这是一张大的垫子折起来垫在下面的,云宇再次伸手,垫子之下便是木质手感,捞低拿起垫子缓缓打开。
打开那原本对着的柔软垫子,云宇差点惊叫出来,那哪是什么垫子,居然是白牛皮地图……
云宇愣了许久,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的纹路,摸着熟悉的手感,和那些似曾相识的地图线路。
自玉带中寻了很久,方才找到昔曰特坦相赠的白牛皮地图,将二者轻轻对在一起,虽线路并不吻合,但从画图者的笔锋,不难判断,是出自同一人手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