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见阮依依终于不再装哭,赶紧说道:“霍钦啊!姑奶奶,你给人家下了什么药?霍府的人说,霍钦回去后全身奇痒,满地打滚,抓得身上全是血痕,皮开肉绽,头发都快要全都拨光。”
颜卿听完项阳的描述,冰冷的眸终于有点温度。他低头,和蔼可亲的问阮依依:“你用的是什么银针?”
“牛毛针啊。”阮依依撅起嘴,不满的说:“我当时是想只用一般银针的,可是都拿去扎他的狗腿子去了,只剩下牛毛针,就配着起痒粉给扎进去了。”
颜卿点头笑笑,好象很满意阮依依当时灵机一动的配法:“不打紧,师傅明儿给你再买几包银针,下回出去多带些。”
项阳听见,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两声。有这样的师傅,教出来的徒弟肯定凶悍。
阮依依见项阳那哭笑不得的样子,挑衅的看着他,项阳有苦难言,摸着额头有些无奈的问:“你扎哪个地方?”
“右颈动脉。”
“全扎进去了?”
“嗯。”
项阳简直要跪拜在阮依依面前,他问她:“傻妞,你知不知道牛毛针一但扎进血管,就会随着血液流动到心脏。十二个时辰之后,牛毛针流到心脏深处,人就会一命呜呼。”
“知道啊,师傅告诉过我。”在佛牙山学医三年,连这个基本知识都不知道,还怎么出来混啊。
“那你还配上起痒粉!”项阳开始还觉得奇怪,如果起痒粉只撒在皮肤上,洗个澡后症状就能减轻不少,霍钦根本不可能出现抓得皮开肉绽的情况。
他还以为是霍府的人夸大其词,现在听阮依依一交待,这才明白过来。起痒粉随着牛毛针渗入血液,痒是由内至外的散发出来,除非把血全部放干,否则根本无法止痒。
用这招实在卑鄙至极,但项阳看着阮依依那委屈的小样,又觉得这样做是挺解气的。
那霍钦是瞎了他那24K钛合金的狗眼才惹了眼前这位姑奶奶,阮依依看上去弱不禁风,气虚体弱,下起手来,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师兄……”项阳见阮依依还没有消气,只好转而投向颜卿。
颜卿刚把她的衣襟整理好,又扯来腰带正替阮依依绑着,见项阳叫他,漫不经心的说:“你也在佛牙山学医,起痒粉你会解。”
“可是牛毛针……”项阳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这些年我就没用过牛毛针,突然叫我收,我哪会。”
“师傅,就不教他!”阮依依拉着颜卿,不想让他教会项阳收牛毛针。颜卿只是爱怜的摸了摸她头发,说道:“见好就收,别为难你师叔。”
阮依依见项阳诚恳的望着自己,心软了,嘟着嘴不乐意的说道:“收牛毛针很容易,你只需要用内力将针逼到指尖,挑破,放血,再用磁铁吸,即可。”
颜卿听阮依依她说完,忽然问:“你扎了几根?”
“五根。”阮依依伸出一只手掌,晃了晃。
颜卿又对项阳说:“再开十天的去痒方子,外伤用些金创药就行了。”
项阳默默记着这些要点,正要出去,阮依依拉住他,说:“记得把那牛毛针带回来给我。师傅只给了我五根,丢了就没了。”
项阳哭笑不得的望着她,说:“知道了!不过,今晚你没有豆浆油条吃!”
“为什么!”阮依依叉腰。
项阳也跟着叉腰:“因为我现在要赶着去霍府帮那个霍钦治病,不能吃晚饭。我不能吃,你也别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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