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电梯就遇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舒麋,舒麋见到她从里面出来,赶紧上前拉着她冰凉的手指,“乔乔,我正想下去接你呢,上来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吧?”
主要是现在太晚了,舒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白乔敛眉,朝自己的套房走去,一边说,“在电梯里遇到了两个奇怪的男人……”
一听这话,舒麋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乔乔,你现在可是影后,这社会居心不良的人可不少,以后……”
她懒得听舒麋念经,进门之后很无奈地看着舒麋,“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人家压根就不认识我。”
舒麋所有的话被她这么冷淡的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咬牙,“那抛开你影后的身份,光是你这张脸就足够令大部分男人犯罪了。”
白乔扶着墙直接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想起方才那一眼,她扯了扯唇,“谁居心不良,谁犯罪还不一定呢。”
因为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男人对自己像是有意思的样子。
舒麋,”……“
白乔进门脱了鞋就将自己摔在沙发里,闭着目,脊背靠着靠背。
舒麋站在一边还想说点什么,但瞧着女人脸上疲惫的神色她有些不忍,转身去浴室给她放洗澡水去了。
等放好水出来却见她赤着脚站在落地窗前,身材高挑,背影纤细。
舒麋朝她走了过去,“乔乔,我先回去了,你注意不要泡的太久了,明天还要去参加媒体的采访。“
“舒姐,接下来这一个月的通告、合作和要拍的戏你都给我推掉吧。”
“你……”舒麋顿时瞪大眼睛,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一个“你”字卡在喉咙里,竟再说不出第二个字。
白乔却兀自抱着手臂朝浴室走去,一边对她说,“别担心,一个男人而已,我还不至于连工作都忘记了,只是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该给自己放放假了,”
说着,她停住脚步,抬手按着眉心,嗓音低哑模糊,“右眼皮跳了大半个晚上了,我是不是该像你之前说的去庙里拜拜?”
早前的时候,她每每遇到不顺的事情,或者很多三四五线开外的小明星要蹭她的热度,舒麋就提议让她去庙里拜拜,去去邪气,免得随随便便一些阿猫阿狗都能借着她上位。
舒麋很无奈地望着她,随后抽了张擦手,一边说,“你如今是影后了,这热度也不是谁说蹭就能蹭的。”
只是这话刚刚说完,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半透明带着磨砂材质的浴室背后。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但白乔今晚却没能睡一个舒服的觉。
接近凌晨一点才睡,接下来几个小时,她几乎都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很多片段拼凑出来的梦,很混乱。
在梦里,白乔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撕裂成了很多块。
白乔在早上六点时从梦魇里醒来过一次,落地窗外的天际还是深蓝色,偌大的卧室一片静寂,安静的可怕。
她还闭着眼睛,凭直觉伸手扯了纸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擦去,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又抵不过席卷她全身的睡意,终是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