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呆呆的问着,他眼中却满是希冀。
这色胚,宜悠气不打一出来:“往哪儿看呢,不许看!我现在腰酸背疼,这都怪你。”
“恩,都怪我,你别生气。你自己擦肯定累,还是让我来的好。这里没外人,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不看好不好?”
宜悠抬抬手,她原先没这么娇弱,只是定亲后这几个月,李氏让她好生将养着。有碧桃和刘妈妈在,她没再干过重活,昨晚突然间劳累过度,一时之间她很难适应。
“那你闭上眼。”
“好。”
穆然从善如流的应下,比起看得见摸不着,他更喜欢看不见摸得着。
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巾,他在凉水冲掺点开水,试试水温递到她跟前:“你摸摸,试试凉不凉。”
“差不多,你再稍微加点热水,免得等会凉了。”
“凉了还能再加,太热了烫到你可不好。”
将水盆放在炕桌上,穆然起身搬起炭火盆架子,尽量让它离炕近一些。
“我刚在厨房生了火,你贴墙近点,能暖和些。”
宜悠抱着被子,蠕动的贴过去,果然那里刚好温热。穆然爬上来,拧干帕子冲着她闭上眼。
见他如此乖觉,她也松开被子喊道:“好了。”
一只手试探的摸上来,先是摸空穿过腰,而后好不容易够到背,他还是时不时的擦空。
宜悠只感觉一只大手在自己身上乱窜,甚至比昨晚更过分。没多久,她皮肤自肚脐眼生起一抹红色,整个人也有些发热。
这样下去不行,她可不想成亲才两天,就给穆然留下个好纵欲的坏印象。
“你先停下,给我把肚兜拿过来。”
穆然正摸得起兴,虽然看不到,但这样抓瞎感受着她的肩胛骨和脊柱,当真别有一番滋味。猛然听她喊停,他遗憾的松开手,却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走到炕尾打开箱笼,仅存的点滴不愉却很快消失不见。
原先满是她衣裳的箱笼如今分成两片,一边是她从沈家带过来的衣裳,另外一边则是他的。有新做的,看针脚想必是她成亲前赶制出来,另外大多则是他平时放在另外一间房中的旧衣裳。
艳丽的彩色和冷峻的蓝黑一左一右,就像两人并排坐在一处,说不出的温馨。他想到了过世多年的爹娘,他们生前的衣服也是这样不分彼此,统统放在一只箱笼。如今轮到他和宜悠,他更觉幸福。
“是不是没找到,就在中间那个木盒子里,你随便抽一件就是。”
摸摸喉结,强行忍住到嘴边的咳嗽感,他打开中间古铜色的木盒,里面竖着卷叠着十来只肚兜,随意抽出一只大红的,他走上前递给她,然后背过身去。
宜悠咂咂嘴,其实这会她已经想过来。两人已是夫妻,就该坦诚些。不过他这般自觉,她也不会强拉他看着就是。
自头上撸下肚兜,她捋着腰系上:“好了。”
穆然转身,看到了让他喷血的一幕。他的小媳妇倚在炕上,全身只着肚兜和亵裤。露出来的锁骨和藕臂上点点青紫,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
当即他只觉全身血往一处涌,加热水洗净布巾,自玉足往上擦。
宜悠低着头,脸色红到耳根,突然一滴湿润的东西点到落到小腿上。余光一扫,血滴正顺着穆然人中滴下。就这会,又是一滴落在她腿上。
“你流鼻血了。”
穆然大囧:“我……,你……等我出去洗一洗。”
宜悠也反应过来,:“你……,你给我出去。水盆留下,我自己来擦!”
穆然紧张的手不知往哪搁,将热水桶提到炕沿上,他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倚在门缝上,他瓮声瓮气的说道:“你要是太累了就喊我,我马上就洗干净。”
宜悠没好气的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穆然也不恼:”行,那好了就叫我,我给你倒水。”
回应他的,是房内清洗布巾的水声。
宜悠就着热水擦着全身,看向小腿上两点血迹,简直哭笑不得。前世虽识字不全,但丫鬟给她念过不少话本小说。她一直以为,男人因为看着女人而流鼻血只是文人墨客杜撰。
没曾想,如今她却是亲眼所见,真的不能再真。
“真是……冤家。”
喃喃自语到最后,她尾音往上翘。看来穆然比她想象的,更为喜欢和满意于她。
重生到现在,她可以说彻底摆脱了前世的悲剧。如今已经嫁过来,是时候去想想,如何过好以后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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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穆然出门,就见穆宇揶揄的站在门口。
“哥,你惹嫂嫂生气了?”
仅仅两天,他已经彻底摒除二丫姐这个唤了十几年的称呼,一口一个嫂嫂叫的特别欢快。
“小孩子别想那么多,早上想吃什么?”
穆宇托腮:“二丫姐不喜欢油,我们吃清淡点。”
穆然无语,这话不应该是他来说。拿出军营辨识细作的一身本事,他狐疑的看向弟弟,似乎他对小媳妇过分的好。
可当他看到穆宇那打到自己腰的身高时,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穆宇才七岁,虚一岁也就八岁,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多的心思。他跟小媳妇处的好,这不正是他最期待的。
“二丫姐也不喜欢浪费银钱,我们吃简单点就好。哥,不是我说你,你得对二丫姐好点。她那么好,我从没见过比她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