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丹心这么一说,欧阳玄只是淡淡地一笑,脸上却没有惊讶的神色,就连身边的肖晨也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
杨丹心说完之后,向欧阳玄瞟了瞟,再向肖晨看了看,见两人反应平平,心中便有些纳闷了,肖晨反应平平很正常,他已经给肖晨讲了不少有关金龙仙人的事情,可欧阳玄不应该反应平平啊!看了两人的情形之后,杨丹心接着又讲了起来。
“后来,我在桃花山,看见了白影的金龙仙人,便悄悄地跟了上去,结果我在州城武林正义盟的地下大厅发现了秘密。你们猜我见到了什么?”
这下,欧阳玄反应比较强烈,只见两眼睁得很大,目光落在了杨丹心的脸上,扫了扫,问道:“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了已经逝去的草脚医生、玄天剑王大通、吸血狂魔潘木匠;我看见了蛇神默罕默吉•买买提;还看见了哑婶和我师傅杨方州。他们都好像木偶似的坐在地下大厅的椅子上。而且我还看见了金龙仙人附身我师傅杨方州的全过程。”
“我也想起来了!我们在秦岭北麓的营盘镇从‘死神之吻’杀手‘风’等人的手中救得一人,当时以为是你母亲惠静师太,结果救下之后,发现那人也是一个哑巴,我们也叫他哑婶。在西安的时候,我无意间撞见了那人的秘密,那哑婶居然是一个站着撒尿的男人!后来,那哑婶神秘地失踪了。”肖晨想了想道。
“是在我与柳青青和柳楚楚三人去天山之前吧?”听到肖晨这么说,不由得蹙眉问道。
“嗯!”肖晨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应该就在你们之前。我安葬了我父母后,便到了新安州,救了红娘子等人,也因此与他们结缘,并在兴安州探得你母亲惠静师太会被带到天山,而且还给山和水搞了剃度,给他们取名‘释觉山’和‘释觉水’。”
杨丹心听到肖晨这么一说,顿时转眼盯着肖晨,想了想在逢义山景云寺见到的“山”和“水”滑稽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原来是你在搞鬼啊!哈哈哈……”
“欧阳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杨丹心笑毕,问着身边的欧阳玄道,随后脸色一肃,“既然你尊称我为少主,是不是应该放人了呢?我现在就命令你将柳青青和葛仙姑放出来!”
听到杨丹心这么一说,欧阳玄没有去执行杨丹心的命令,而是狡黠地道:“所以,你就认为是我师父附身在我身上?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师父在操控?”
“难道我说错了吗?”杨丹心转眼盯着欧阳玄,疑惑地问道。
“你只说对了一些。”欧阳玄此刻脸色严肃了下来,“应该说,你是我和师父共同培养出来的!散仙之说,算你说对了。我师父算到崇祯在位十七年,可能也是他老人家亲口对你说的吧?这一切的策划,早年是他,可近二十年却是我。都是我与师父共同所为!少主,你知道来到总坛那天,为什么给你披上黄色披风吗?就希望你成为真正的皇上!从这几天对你的观察,发现你很会享受,却也不忘自己的职责,臣认为,这就是好皇上的象征!”
“露陷了吧?我说你这几天老是对我们这么好,还载歌载舞的,原来是在观察我的反应啊!”杨丹心听了欧阳玄的这番话,直截了当地说道,“还想让我去替代崇祯啊?我已经替崇祯做了几个月的皇上。累死了!大明这个烂摊子,要想做一个中兴之主,简直是难如登天!到处都是贪赃枉法的贪官,财富都到了他们的手里,朝廷没有多少可支配的银两,中兴是没有希望了。我现在担心的是老百姓!在当今这个时代,该怎么生活啊!”
听了杨丹心这话,欧阳玄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说道:“‘死神之吻’这个摊子,本就是为少主你准备的,整个大明绝大多数‘死神之吻’的成员都知道少主是‘死神之吻’的霸主,就总坛这一块不知道。我择日宣布少主你的身份。你接任霸主之职后,我就回到北京,专心致志地为皇上办差!你是霸主,到时候你怎么领导自己的手下,都可以!”
“不再是傀儡霸主?”听了欧阳玄这么说,杨丹心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但脸上还是那样淡淡的,没有多少表情,问道。
“嗯!‘死神之吻’就你说了算数。我欧阳玄绝不干预!而且,我还会劝我师父金龙仙人也不要干预你做事。”欧阳玄信誓旦旦地道,“我现在也想通了,你做的事情也很有道理。‘死神之吻’交给你,我放心!我师父也很放心!”
“那,准备什么时候将‘死神之吻’的大权交给我呢?”杨丹心继而问道。
“很快!最迟不过明天!”欧阳玄想了想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事情。这也是我师父金龙仙人的意思。”
“什么事请?说来听听!”杨丹心愣了一下,问道。
“后年的八月十五,你一定要到这总坛来。”欧阳玄道,“必须!如果你答应,我就将承影剑交给你。这承影剑,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吧?那是‘万年寒冰铁’打造而成的绝世好剑!你也曾经试用了一段时间。斩妖除魔,少不了那东西。”
“那,柳青青和葛仙姑呢?”杨丹心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
“我师父说了,要放她们,得等到后年的八月十五。否则,‘死神之吻’大权交给你之后,就没有谁能控制你了!希望你能理解!”欧阳玄直言不讳。
杨丹心站在欧阳玄的角度想了想,也觉得他有道理,世上便宜的事情,不能都让自己占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好!我答应你。对天发誓,后年的八月十五一定出现在总坛,不管有什么琐事缠身,都无怨无悔!”杨丹心举起了右手,对天发誓道。
“记住,还要带上‘灵蛇毒龙’,三元丹法秘籍,一把你在阿依加玛丽身上得来的密匙。当然少不了承影剑!”欧阳玄郑重其事道。
肖晨在旁听两人的说话,此刻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