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打起精神回府,等他到房间后看到林瑜神色放松,正要用一碗白粥,她还未彻底痊愈,只在大夫嘱咐下用些清淡地食物。
李毅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出一抹温和至极的笑容,接过她的碗
“夫人,我喂你用可好?”
她竭力摆脱对他的恐惧,轻启朱唇,接过了他递来的勺子,小口咽下,巨大的满足感充盈着李毅的胸口,他神情温柔,一口接着一口地喂她,直到她摆手道
“妾身吃不下了,夫君”
他才神色失落地收手,随后意识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他狂喜抬头,拉着林瑜的手道
“是为夫昨日孟浪了,承蒙夫人不弃,为夫定改过自新”
昨夜的委屈袭来,林瑜霎时红了眼眶,她背过身默默拭泪,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不体面,李毅理解她的礼仪教养,只温柔轻拍她的背,等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等她再次转身,除了眼尾一抹红意之外再无不妥,李毅朝她伸出手掌,她试探着交出自己的柔荑,浅浅地笑了,霎时间如海棠花开,万分惊艳。
李毅把她揽到怀里,只觉飘荡了多年的心安定了下来。
之后几日林瑜都在静养,李毅亦是天天陪着她,晚上也自发睡到小榻上,害怕她病情反复。在二人有心下,一时间鸾凤和鸣,只小蝶仍惧怕着李毅。
很快到了回门之日,李毅更是提前备下了厚礼,陪同林瑜回尚书府,只望在岳父岳母大人面前好好表现。
可天不遂人愿,本是新婚休沐,偏偏军营有急事,他只得歉疚地朝林瑜道
“有劳夫人向岳父、岳母大人替为夫解释一二,为夫改日必登门致歉。”
林瑜不见一丝韫色,只理解道
“夫君快去忙吧”
李毅这才跟随部下骑上马,只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林瑜朝他笑了笑,他这才扬长而去。
林瑜独自归家,早已等候多时的林父林母已等在正厅,林父不时踱步,林母亦频频张望。等下人来报说小姐已到后,俱是一喜,可只见女儿却未见女婿身影时,林父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林母的笑也低了下来。
等正厅里只余叁人时,林母率先问道
“瑜儿,怎的只有你自己归家?”
林瑜笑着,只谁都能看出她的勉强
“他、他另有他事,便只得女儿先回……”
即使林母久在内宅,却也知道新婚休沐,看林瑜苍白的小脸,只觉女婿竟过分至此,一时间眼眶都红了。
旁边本就得知背后的一切龌龊的林父更是直接拍桌,
“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林瑜似是被吓到,露出惊惶的神色,向来疼宠的女儿成婚不过几日便如此,林父内心忧虑,只朝夫人投去一个眼色,开口道让女儿和夫人说些体己话。本就默契的林母向他点头,牵着女儿来到内室。
“瑜儿,他对你可好?”
林瑜勉力笑道
“挺好的,女儿一切安好”
“房内只有你我母女二人,瑜儿你就和娘说实话”
林瑜这才红了眼睛,靠在林母怀里,小声流泪。林母搂住她的腰,只刚刚触碰到,她便轻吟一声,林母察觉到后连忙追问,最后拉着她检查后,看着浑身吓人痕迹地女儿,痛哭出声,还是林瑜收住眼泪,安慰道
“已经不怎么疼了,娘别担忧”
“他竟这么对我和你爹如珠如宝养大的明珠!我们林家定不饶他!”
被母亲的爱意包围的林瑜终是没有忍住,朝母亲开口道
“他只说女儿苛待琬儿,可女儿实在不知自己为何被误解至此”
林母发觉不对,竭力止住眼泪,只让女儿先回闺房休憩,她与林父有事相谈。
等她哭着向林父诉说女儿遭受的一切后,尤其是最后的话语,林父神情灰败,林母觉察出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连忙追问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
林父神情痛苦,把之前的一切都如数说予林母,之前还埋怨丈夫对小女儿骤然冷淡的她一时也心凉了,只觉这么个毫无人性的女儿竟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牙齿都在打颤。
他们向来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如今一切说开后,夫妻两人一致只当从未生过林琬这个女儿!
通过系统看到这一幕的林瑜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这是沉睡的雇主的意识的流露,纵使被嫡亲的妹妹所害,可父母得知一切后始终站在她这一边,这就足够了。林瑜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思量着林琬现在已然孤立无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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