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宋雨将宋衍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将宋衍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她说：“爸爸，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所以一直在等我？如果我早一点儿知道你，我就会早点来看你的。”
宋雨说着，眼泪就又掉了出来，宋衍抬起另一只手揉着宋雨的头，“小鱼，爸爸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没少给你擦眼泪吧？”
抬眸，宋雨看见父亲微笑的脸庞，父亲可真帅啊！宋雨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对于她的母亲，除了沈天赐，所有人都不曾对她说过一个字，还有她在夜家听到的那些关于母亲的事儿，其它的她一无所知。
这世上，了解她母亲的人一定很多，但最了解的，可能还是他的父亲，宋雨蠕动了一下嘴角，她说：“爸爸，我想知道我妈妈的事儿，”
说到这里，宋雨低下头来，她说：“大家谁都不告诉我她的事儿，可我很想知道。”
宋衍将宋雨抱在怀里，他眼眶就红了，他说：“她很漂亮，你随她了，长得漂亮极了。”
宋衍说完，在宋雨的头发上亲了一口。他想起冉玥来，冉玥长的真的不丑，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不过，冉玥听闻夜落寒喜欢立鼻梁，她就去做了一个立鼻梁，她听说夜落寒喜欢瓜子脸，她就跑去把自己原本圆圆的小脸硬生生削了骨，做成一个网红脸。
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那些道听途说不但没有引起夜落寒的注意，反而让夜落寒更加讨厌她了。
“爸爸，你告诉我，她是不是真的做了很多错事？你也是他害成这个样子的？”
“……”宋衍微微蹙眉，他轻柔的抚摩着宋雨的小脸，那张圆圆的小脸，像极了冉玥，他说：“她恨我，是因为我俘虏了她，后来有了你，你被坏人抢走，我竟然不去救你……”
宋衍捧起宋雨的小脸，他告诉宋雨，“你妈妈纵然做过很多坏事，可是，她给你的爱，就是人们常说的：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
宋雨的眼泪滴落不停。
宋衍将宋雨拥入怀中，他怜惜的说：“她是自命不凡的女人。你不要恨她，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不把她俘虏，她也许会走另外一条比跟着我光明一点儿的路。”
“爸爸，”宋雨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和妈妈，你们，你们杀过警察吗？”
“……”宋衍蹙眉，警惕的问宋雨，“是谁找过你？还是……”
“没有，爸爸，”宋雨连忙摇头，她说：“我只是关心你们，杀警察的罪名很严重……”
宋雨说道最后，低下头了。
宋衍点点头，他将宋雨搂在怀中亲宋雨的额头，他说：“爸爸只杀过一个警察，”
宋衍一边回忆，一边对宋雨说：“他是个特警，那时你刚满四个月，你妈妈带你出去晒太阳，被那个特警给乘机把你抱走了，我以为你在你妈妈手上，就朝他开枪，没想到他怕伤了你，就把你放在树林里，”
宋衍按了按太阳穴，眉心紧促，宋雨抱住宋衍，“爸爸，你头疼吗？别想了，别说了……”
“不疼，”宋衍安慰了宋雨，继续对宋雨说：“那个特警把你放在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了，可是，你却被野人抱走了，后来，爸爸和你妈妈找到你时，那些野蛮人非说你是天女，为了活命，爸爸强行带走了你妈妈，把你留下了。”
宋衍落下眼泪来，当初他是想的回去想办法救小鱼的，可是，他的办法还没有想到，就被冉玥想到要用温诺尔来换小鱼的办法。
“爸爸答应你妈妈救你，可是……”宋衍想起自己放走了温诺尔，才惹得冉玥失控。
“爸爸，妈妈只杀了一个警察吗？”宋雨又问，声音有些颤抖。
宋衍想了想，叹息了一口气，又对宋雨说：“把你丢了，你妈妈很生气，就把错都怪在那个特警的身上，她……”宋衍看起来是有点儿难过，他说：“她回到市区，找了一个杀手，将那个特警的妻子和孩子都杀了！”
“……”宋雨屏住呼吸，眼泪就像决堤的海水，爸爸不知道，那个特警的妻子死了，可他们的儿子还活着。
“小鱼，都是爸爸和你妈妈造的虐，对不起，”宋衍抱住宋雨，“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是我害了你们……”
“爸爸，”宋雨擦了眼泪，又给宋衍擦了眼泪，她问宋衍，“那个特警叫什么？您知道吗？”
“你……”睡了十八年，宋衍还是十分聪明，十分敏感。
“我就只是想问问，”宋雨对宋衍说：“就是想知道一下他的名字。”
宋衍想了一下，他说：“他叫杨树林。”
杨树林，杨树林，杨树林……宋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又一遍，这是沈天赐生父的名字。沈天赐姓杨，他在被沈家收养前又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