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瀑布汗啊,却也不方便这个时候给台风难堪,正因为他没耐心的乱骂,才是对待自己人的方式,他骂虽骂,其实这个语气代表他已经打算给江云去擦屁股了。否则他虽然办不了江云,但是江云的嫡系刘全,很可能就会被绑进京城来一刀砍了。刘全就冤枉了。
最大的区别在于,办江云得黄荐琪相爷说了算,但收拾刘全就是台风相爷说了算,虽然刘全乃是从六品,砍脑袋要殿下批准,但是收拾得他欲-仙-欲-死的能耐,台风是有的,分分钟就让那个胡子后悔做人。
还不止这些,中南的一个行省提督弹劾江云和刘全的同时,紧跟着一封中南四省政务系官员的联名文书进京,弹劾丰香珺迫害官员,破坏国家政体,干扰四省政务运转至停滞状态,不杀,不足以平息灾民怒气!
措辞如此严重,如此整齐,举国震惊!
前有丰神罢相,当然了,如果丰神不罢相,谁敢如此弹劾丰香珺。
现在后有联名弹劾丰香珺,仿佛是在某人支持下,开始对丰族的最后打压。
这都不说了,因为这是正常的官场状态。其后,听说中南安抚使丰香珺在前往灾区最前沿的时候,遇到不明势力阻击,丰香珺受伤,好在有刘全的大量嫡系高手随行保护,控制住了形式,但是灵城营也发生了损伤。不知道是谁做的。
这才是真正震动绝宫的消息,中南安抚使遇袭,这是对王权的最严重挑战!
近二十年来没有过的情形,殿下首次驾临大朝会。
才开场,老迈的长空截殿下拍案怒斥:“简直无法无天!在朕的眼皮下,朕亲命的中南安抚使遇袭!于此国家内忧外患之际,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老魏相爷出列道:“殿下请您注意情绪,气大伤身,这个节骨眼上您要是气坏了,那才要出问题。”
殿下继续厉声道:“丰香珺千错万错,也只是执行国法,方式或有不妥但行为无可厚非。他们联名弹劾安抚使,让朕一起下不来台,让丰神下不来台,朕可以忍,然而,朕的中南安抚使受到阻击,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朕仁慈了三百年,某些人真的被朕给惯坏了!乱世不用重典,大病不用猛药,看来是不行了!“
台风出列道:“殿下英明,现在中南部形势危急,好不容易控制住的难民,再次形势恶劣起来,臣建议,该是派狠人去震场的时候了。”
魏无牙微微一皱眉头,却是长空截已经有所决定,环视一圈道:“江云呢,怎么没有来?”
魏无牙一阵尴尬道:“殿下,江云这家伙很少参加朝会,他总说太忙了,所以他今天没来。当然臣相信他不知道今天殿下驾临朝会,否则他一定会来的。”
长空截淡淡道:“立即召见江云入朝,放下手里事务。”
嗖——
无痕就离开了。
因为就在王城,所以还是很快的,只见连官服都来不及穿的江云,急急忙忙的进入大殿跪地:“参见殿下,请殿下原谅,来不及穿官服……”
“闭嘴,听封。”长空截打断道。
“臣江云听封。”江云一头雾水。
“朕命你为中南经略使,升王旗,即刻启程中南部,稳定局面!”长空截喝道。
江云磕头领旨了,目下江云真的不想离开京城,但是现在这种形势根本不容置疑。
这个任命一出,朝大无数大小官员神色大变,特别经合王爷,以及钟历奇系的人,简直脸如锅底,但都不敢说一句。因为长空截的无上威望仍在,近几十年来很少说话,忽然性的驾临朝会,金口铁断,那是谁都不敢有意见的。
但是不反对吧,他们又知道问题大了,要坏事。看起来殿下是震怒了,都督和安抚使到也不算绝无仅有,但是近两百年来,是第一次任命经略使。
在绝宫的规矩中,经略使也不是常设职务,殿下之所以没说江云可以做什么,是因为经略使的职位属性,已经决定了江云可以做什么。经略使就是总督军政,且偏重于军事,也就是说是临时的军政府,采用军事化管理抓政务。军事风格和政务风格肯定有明显不同,政务系上,下属有不同意见是可以提的,胆子大的还可以和主官吵架。但如果是经略使行营做事,不同意见就等于违反军令,轻则被殴打,重则就把脑袋砍了。
安抚使行堂没有生杀之权,但经略使行营有生杀之权,加上升王旗,等于规格强化,斩四品和四品以下官员是不用经过中枢审核的。
经略使已经是逆天了,升王旗的经略使那是逆天到极限了,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江云,把黄荐琪相爷和台风相爷的一部分权利给架空了。因为在一般时候就算是罪名落实,要斩政务官员,必须有黄荐琪相爷的审核,要斩军事系官员,必须有台风相爷的审核。不过因为升王旗,绕过了这一步,也就等于各相府对中南经略使行营的节制力度大幅弱化。
之所以给这个权利,正好贴合长空截殿下刚刚的话,乱世不用重典不行,大病不用猛药不行。
而且这次真正逆天的在于,殿下并无特别说明,那么北海地界于绝宫的区域图中,也算中南部,那么经略使总督军政,也及是说,皇孙长空矜持也自动成为了江云的下属,北海行营,列在中南经略使行营之下。
当然了,长空矜持他依旧拥有非常大的自主权。绝宫以前没有过经略使和都督同时列在一个地区的先列。而殿下又没有特别的说明,就只能依靠职务的不同去解读各自的责任,所以就是北海行营列在中南行营之下,但是拥有自主权。身份互动与城主和城防营之间差不多。
任命中南经略使之后,殿下依旧那个德行,和无痕一起,直接就消失了。
接下来各部相府,依照殿下的最高指示,快速办理文书。总归官大一些是复杂一些的,丰香珺的安抚使只需要有黄荐琪相爷给的身份头衔文书,而长空截这个北海都督只需要台风相爷给的身份头衔文书。至于江云这个中南经略使,需要同时两个相府的委派文书,以及中丞府的认可文书,同时还需要大内总管无痕请出王旗,作为第四个代表身份的要件。
介于此,就算再快也还是要些时候才能出征……
回家的时候,琪王妃帅众人等候在门口,哭得死去活来,江云升官她历来高兴,但是这种类似出征,离开家庭远赴动荡地区的事务,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娘们,她绝对认为不是一件好事。
把江云的整个肩膀,哭得湿哒哒的,就好似江云去了就不回来了一样。
阿布也不太管这些,以眼神表示:蹲下来,我先给你梳头,其他又在说。
然后,阿布还以眼神表示,让小宝和静儿做好准备,请好假,咱们又要再一次的跟随云哥哥远征了。
所谓的请假,刘静儿找少年道场请假,然后小宝找琪王妃请假,因为大鸟是王妃府邸的总管鸟,那也是有职务的鸟。至于阿布是厨房总管,列在小宝之下,所以阿布请假是找小宝,那当然就和没找差不多。
没错,王妃娘家里的体制构架,就是如此的颠三倒四,却又运转的非常和谐……
这天晚间,阿布弄了好多好多的菜,还拿出了她自己酿造的葡萄美酒,犒劳大家。没错,阿布就有如此的神奇,她用以前拾来的东西种植了葡萄,然后还酿造了美酒。
葡萄美酒在江云喝来也就那样,但物以稀为贵,前来祝贺送行了几十个纨绔子弟当即敬为天人。
“经略大人家里,竟是私藏此等人间极品美味,早些时候竟是不拿出来,太过分了。”一众纨绔子弟纷纷说道。
无忌的表哥卿怀义不浪费美酒,率先举杯:“预祝经略大人旗开得胜,为我大绝宫之霸业,在中南奠定根基。可惜,恨不能跟随经略使大人前往中南效力。”
江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有机会的,上次我专门询问过军教司的人,你们这一期的学员,也很快就毕业了。一但毕业会各有安排,或留在军院,不过那个时候如果你愿意,我中南行营会去一封文书,把你调来帐前效力。”
凌亲王的那个小儿子长空骁骑,就是上次被江云怂恿魏爱荣抽的那货说道:“大人,你被启用经略中南,固然可以去发大财了,然而尽管您龙行虎步,英明神武,但熊蛇丸项目怎么办,你不能至咱们这些股东的利益不顾哇!”
“慌什么,乱什么,云经略和我家小魏公子雄才大略,当然早就安排,熊蛇丸项目,一直在老子的监管和掌控之中,业务我也日渐的熟悉。”魏爱荣的表哥张成说道,“小王爷怎么能不信任我呢?”
长空骁骑顿时黑着脸,拍案起身道:“妈的狗奴才张成,你算个毛,也敢用这种语气和本公子说话。”
张成一个酒杯就砸了过去:“你叫谁奴才,妈的皮又痒了啊,你上次被我表弟抽得满地找牙,不就因为不积口德吗,好了伤疤忘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