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小试的四百架炉鼎生产,效果非常好,江云转身对监管这里的那个丹师道:“形势一派大好,技术和生产绝对不是问题,到时候有多少炉鼎,就可以出多少丹药,心有多大,钱就有多少。传书你家衙内爷,让他别闲着,去中南部贩货的同时别忘记了收炉鼎,主收三品,外带四品,不要高品。”
这个丹师是个自己人,是魏爱荣的表哥,很机灵的一个家伙,叫张成,他抱拳道:“大人请示下,收鼎的价格和具体细节?”
江云道:“要什么细节,干这种勾当他魏爱荣自认第二的话,没人敢称呼第一,除了不许强取豪夺,拿到炉鼎就行,越多越好,越不引起回春和宝器门注意就越好,见机行事。”
“卑职明白,立即就会办。”张成恭敬的道。
江云又再次强调:“一定要在文书中附加一句,那孙子要是敢抢夺人家的一个鼎,造成不好的影响,回来我就把他阉了交给无痕调-教。”
“额……”张成一阵尴尬,寻思,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江云这个混蛋敢这样说话了,就是长空无忌也不会这么的不拿衙内爷当干部不是?
“嘿嘿嘿。”某个角落之中一阵阴笑,都不知道那个无痕怎么来的,他站在角落之中道:“魏爱荣那种废材悟性不够,骨骼不够奇特,送给老夫,老夫也不要,老夫始终对小孩你最为看好啊。”
江云打了个机灵,嗖的一下就跑不见了。
然而纵使有神行百变,也没能逃出无痕的魔掌,跑到花园某处的时候,都不知道无痕怎么出来的,江云一脑袋撞他怀里,被他强大的身躯反弹回去,跌了三十多个跟斗都没有打住,最终脑袋撞击在墙壁上,脑袋起了个包。
无痕阴阴的道:“小孩乃还是省省吧,老夫我要盯着谁,谁都避不掉老夫。”
江云郁闷的坐在地上道:“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殿下找我。我忙着呢,可没有功夫应付你。”
大太监呵斥道,“殿下不找你,老夫就不能来了啊?老夫拥有殴打你的权利,不算侮辱大员,怎么着,老夫常年在绝宫闷得慌,不能来找你活动活动胫骨啊?”
江云一阵瀑布汗,寻思,你的筋骨活动了,老子的筋骨就得散了。
“怎么,看你那么为难得表情?好似你吃亏一样?”无痕言之凿凿的道:“老夫虽然没有卵,但自问一身活的堂堂正正,精彩又精彩,我的生命没有糟践过哪怕一天,于心无愧,除了虐待过一些不听话的人,于人无愧。小孩,你想不想学我一样?”
江云道:“妈的空谈误国,实干兴邦。道爷我空闲很少的,真的没时间听你的励志和心灵鸡汤,你还是直接说你的目的好了。”
无痕那面白无须的脸上微微一红,想了想道:“此来不是殿下的意思,而是本座发现你做事太过激进和投入,以至于坏了自身修为,老夫眼睛没瞎,你现在的修为和来天魔城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进步。这样下去不好,不是说你做的不对,也不是说你在天魔城就绝对安全了。聪明人,雄才大略如殿下者,他也曾经渡过了风火大劫,成为无双巨头之一。所以你要想有个未来,自身的实力,威慑力,也非常重要,明白吗?”
“明白了,过了这阵子我就修炼修炼。”江云说道。
“滚远,信你才有鬼。你连台英琪此等尤物都不去推-倒,你说你还会干什么,你要鸡鸡何用,看来你是打算跟随老夫练葵花神宫了?”无痕嘿嘿笑道。
江云这才明白,这个大太监找来,估计是王妃娘去找他告状了,一群祸害啊,整天就会来逼人。
“葵花此等绝世神通,小孩我是没福消受了,关于修炼问题和王妃娘的问题,小孩我也会尽量的酌情办理的,总管乃就不用操心了。”江云弱弱的道。
“咱家等着看结果,否则踢飞你。”话声漂浮着,他就消失了。
江云转身就去后院的王妃娘寝宫,见她扑在床上吃葡萄,正好,都不用按倒了,过去往她屁屁上抽了二十多下。
然而,王妃娘的喊叫声较为暧昧,表示她不知道厉害,无奈江云加重了力道,抽得啪啪啪,惊天动地,终于把她打得眼泪汪汪的了,但她却没有哭出来。
“住手,江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时一声怒斥,然后见年轻文士背负着手匆匆忙忙的走来,都不用通报,就进入了王妃的寝宫。
江云不免一阵尴尬,老实说尽管江云是个狠人,尽管和王妃娘是关系非凡了,然而殴打妹妹的时候,正巧被她家哥哥撞见,也是非常尴尬的。
江云急忙见礼:“参见台风相爷,您误会了。你看到的,并非您想的那样。”
“什么?你是说让本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相信你个混蛋的嘴巴?”台风相爷不怀好意的瞅着他,“你下手那么重,难道她屁股得罪你了,不打坏了你不舒服?”
琪王妃翻个身,如同睡美人一般的手撑着下巴,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戏。
江云文绉绉的道:“相爷,其实卑职乃是一时情不自禁,娘娘的屁屁,乃是我所见过的最吸引人的东西,没有之一,所以有时候难免会用另类的方式,去欣赏它?”
“欣赏?”台风一脸黑线,“你的意思,本相所采用的传统方式目前已经落伍了,天下,已经是你们年轻一代的天下了?”
“下官有这个意思,但是为了尊敬相爷,是不敢这么说的,这是……您自己说的哈。”江云文绉绉的说道。
“除非你能保证我北海行营后续的物资不至于出大问题。”台风眯起眼睛道,“否则你殴打我台族郡主,殴打当今王妃娘娘,难保不会有许多的麻烦啊?”
“相爷,您在努力,下官也在努力。虽然没有任何事是可以保证不出问题的,但下官对此中的局势已经有了一个把握,也愿意去努力,倘若又有三分运气的话,把握还是有些的。”江云低着头道,“只要您大度,不随便给下官扣帽子越权,干涉军务什么的就行。”
“放心大胆的干,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台风道,“谁敢不给你方便,给你私自扣帽子,也要问问本相答不答应。”
“得令。”江云露出了奸猾的笑容,总算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看到这小子那种笑容,台风隐隐约约觉得不妥,有被他和魏爱荣联手阴了的感觉,但是一想现在形势危急,一切对此让步,也只能由他了。
江云心中大定,有台风相爷这句话,基本上魏爱荣那犊子在中南部行走就会非常方便了,就差可以把私家商队,贴上武相府军需处的牌子到处招摇撞骗了。否则纵使是魏家的商队,那些中南部的各种胡子将军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就不说为难了,只要他们来个消极怠工,不去官道上剿匪,就能让魏爱荣的商队行进路线和押送成本大幅上升。
“相爷,空口无凭,下官需要一份相爷手谕,内容为,非常时期一切手续从简,一切动向为维持北海行营之军需供给倾斜,不得有误。受益人为魏爱荣商队。”江云开始敲竹杠。
台风相爷背负着手在厅内走了几步,仔细的斟酌这几个词句,到也认为,只要他们能有办法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一部分军需,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这封手谕也不算越线。
想定,台风停住脚步,“尽管本相已经预见到,你们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会在某个时候把本相拖下水,败坏本相的名声,但还是那句话,非常时期行非常事,钟历奇在中南部诸省经营多年,非同小可。倘若本相不过问,那么那些城防营就几乎等于是钟历奇的下属,那么有可能造成你们之困难。经本相权衡,可以给手谕。但你们要敢乱来,要是办砸了,本相也不是好说话的。”
台风的话是有道理的,城防营是城主和军事系统的双重指挥,虽然更偏重军事系统,军政权也在武相府的手里,但是一般情况下,武相府不过问的情况下,不违背军法的情况下,也就等于是政务系的军队。
军事上的权利分为军政权和军令权。所谓的军政权就在台风手里,也就是军官的任职,升迁调动,军需的配给审核,各种正式军事文书的分发和宣传等等事宜。至于军令权很简单,就是命令城防营统领干什么。这部分权利则武相府都没有。只有殿下有,行省提督有,然后城主有。
更偏重行省提督的军令,但在不违背军事系统的前提下,城主大人倘若吩咐“你去把熊剿了”,城防营统领是必须去的。当然城主不能去过问城防营的具体内务,因为那属于军政。
简单的说,台风相爷没有直接命令各部队的权利,这个权利在殿下手中。但台风却可以规定军事系统的人“不能干什么”。此点有点类似于黄荐琪相爷,她等于吏部和刑部,她真不能去对某官员去说你要怎么干怎么干,这个权利在魏中丞领导的中枢手里。但黄荐琪却可以规定“官员不能干什么”。这就是法律有趣的地方,在江云看来也就是法制的锤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