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水梦瑶眼脸一抬,淡淡说道。
凌云全身一震,因为他从水梦瑶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哀伤,那一双眸子破碎的不能再破碎了。那似乎是九曲黄河也难以洗刷的悲凉。
凌云不答,他无法回答。如果设身处地,他不会有任何的办法。让他交人,他不会做,因为这将意味着把那数千个弟兄亲手送上断头台。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强硬到底,合欢派或许会和他们大战一场,或许大战不起来。可是无疑他们会离开,他们离开会不会引起蝴蝶效用,大批的修士跟着离开?他不清楚,不过这人心是注定涣散了。
“我是女人,不是君子。将相阁既然是我丈夫的,我就要把一个完整的将相阁给他。管它天怒人怨,管它万世骂名,我统统不顾。”这是一个女子的自白,也是一个女子最真实的情感。
“你不是已经斩三了,忘记了七情六欲了吗?”凌云被水梦瑶的话深深地震撼了。
“斩三斩的是情丝,却不是绝对。他依然是我的丈夫,这点不会变。以前如果他死,或许我会悲痛欲绝,跟随而去;现在却是有些难受,仅此而已。我会履行妻子的责任,而这一切,不过是本能罢了。”水梦瑶很快便恢复了状态,盘膝坐了起来。
她像一朵雪莲一般,圣洁脱俗,或许她本就不该属于人间。
凌云无声地退了出去,等到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热泪盈眶,他真的很想仰天怒吼一声,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事情到底怎么样?”狂刀几人围了上来。
“爱的那么刻骨铭心,却最终相逢陌路,到底是谁的错?”凌云悲声说道。
“怎么了,凌云?”唐依依轻声问道。
“我只是心中难过。”凌云喘着粗气,低沉道。
“那件——。”狂刀闷声想要问,被周小满打了一下。
狂刀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刚想要解释,周小满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狂刀委屈地低下了头。
……
一颗古老的星辰,绵延数百万里。一道道绝美的星环拱卫着四方。
庞大的威势隐隐作响,无声的音波席卷了九天,一颗颗过往的流星全都无声地化为研粉。
一个个身穿古老服饰的修士在星光中沉沉浮浮,沧桑的气息经久不变。
一个中年文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他静静地凝望着这颗星辰,屈指弹出了一道符咒,撕拉一声,天地顿开,一道巨大的法印仿佛镌刻了古今未来之力。一只巨大的春秋铁笔横空,径直地点在法印之上,在虚空中不断地刻画。
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亿万根狼毫挥洒,泼墨间山河变色。那些沉沉浮浮的修士悠悠地发出了一声长叹,渐渐地苏醒过来。
刹那间,风云齐动,一个个的强者迸发出了让天地失色的力量。
当他们看到那根横跨在天际的春秋铁笔的时候,眼中露出了敬畏的目光。
“拜见掌控者。”数十万修士齐声高呼。
“说实话我不想唤醒你们。”看着他们体内的状况,法衣是有些不忍道。这些修士是符咒一脉最强的精英,当年符咒之主施展逆天手段,暂时地护佑了他们的性命。
“我们本该陨落,幸亏得到了天命眷顾,其实不过是苟且残喘罢了。”一名很有威望的符咒老人叹气道。
“我们存在的意义便是发挥余热,没什么觉得可惜的。”另外一名老者开口道。
其余的符咒一脉全都沉默不语,不过从他们的眼中,法衣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人时的留恋。
“我唤醒了你们,是想把你们推向断头台。”法衣低声道。
停顿了一下,法衣眸光闪烁道:“蓝眼大军压境,是展现我们符咒一脉的实力了。”
“来人多少?强者几何?”那名老者问道。
“八百万,仙级强者八人。”法衣如实说道。
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尽管他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听到这句话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阵阵的凉气。
不过很快他们便平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强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辉。
“仙级强者可畏,可是我们符咒一脉并非没有办法。我们可以组成诛神灭仙大阵,绞杀他的神魂。”
“我觉得不妥,要知道想要组成这样一个大阵需要耗费一万八千人,对方有八人,仅仅是这一项,我们就要损失十四万之巨。对方有八百万之众,我们绝对不能浪费这么多的人力。”另外一名老者持了反对意见。
“东方阁老,你说该如何?”
“符咒一脉并不比神通一脉弱,甚至在某些方面独步无双。我敢保证即使是神灵强者,也难以轻易地突破我们的防线。我觉得那八名神灵应该以困为主,我们大规模地灭杀那八百万将士。”
“嗯,说的不错,那我们就施展捆仙之锁,暂时地把他们定在虚空。”
“这样每个仙级强者只需要四千名修士就足够了。”东方阁老点头。
“大家一边走,一边商量,时间不多了。”法衣正色道。
……
作为大炎王朝的新任帝皇,龙一还是十分兴奋的。当年自诩龙榜第一,掌有空间法则,可是最后却被横空出世的郭明打败。这一直成为他内心深处的耻辱。
当然他连大炎帝皇也连带恨上了。他本以为自己想要报仇还要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不曾想一个天大的计划让他成功了。
大炎帝皇由于拒不合作,被几个强者重创,差点没有死掉。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了新任帝皇,当然龙一明白自己并不是绝对的权威,真正决定话语权的是那八个仙级强者。
不过能够手刃郭明的势力,也让他无比的亢奋。
“还有多久到达将相阁?”龙一招来一人,询问道。
“禀告帝皇陛下,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立刻加快速度,争取在半个小时到达。”龙一有些等不及了,立刻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