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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疏听傅南生讲这些事情,还觉得挺玄乎的,她并不在乎能不能得道或者成仙,她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痛痛快快地活下去。
  -
  回城之后没多久,便迎来了开学季。
  开学第一天,江城一中有重要的开学典礼,请年级第一名的同学上去发表演讲,鼓励同学们,新学期要有新气象。
  年级的第一名是陆铮,当仁不让。
  清晨,朝阳斜照,同学们穿着规整的校服,一排排,端正地站在操场上。
  陆铮走上礼台,精神抖擞,。
  一整个寒假,他皮肤似乎又变白了些,看起来比之前年前瘦了些,轮廓更显分明。
  他走上看台,轻描淡写地扫了扫台下。他的眼神仿若秋天的飘叶,所及之处,总能勾起人心头涟漪。
  众人平时早已经习惯了陆铮冷漠的目光,然而茫茫人群中,当他锁定宁疏的时候,嘴角突然微微一扬。
  宁疏望天,没接他的目光。
  她所在的那一团女生,却炸开了锅。
  “陆铮在对我笑哎。”
  “胡说,明明是在对我笑。”
  “自作多情。”
  方若云凑近宁疏,八卦地说道:“他在看阿宁吧。”
  易秋笑道:“这还用说。”
  陆铮的演讲已经开始了,他的声音清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抑扬顿挫的嗓音,吸引了全校同学凝神倾听。
  然而全校唯一没有看陆铮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宁疏。
  她没有看他,而是抬头,定定看向天空。
  方才还晴空艳阳的天色,突然风涌云动,层层叠叠的乌云将太阳吞没殆尽。
  宁疏眉心微蹙,掐指一算。
  离下坤上,北方有凶。
  北方,正北方。
  宁疏抬头,正是陆铮所在的方向。
  她隐隐预感到会出事,可是却又无法预知,意外会以怎样的形式发生。
  陆铮的演讲已经进行到尾声,宁疏顾不得其他,朝着讲台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陆铮,跑!”
  隔得太远,陆铮听不到她的声音,他继续演讲的收尾部分。
  宁疏拿出了降魔杖,朝着礼台方向狂奔而去、
  “哎呀,干什么呀!”
  “别挤呀!”
  “你撞到我啦!”
  学生堆里引起了一阵骚动。
  终于,陆铮抬起头。
  “阿宁?”
  “跑!”
  陆铮看清了她的嘴型,反应过来,拔腿便跑,就在他刚从礼台上下来的后一秒,只听一声巨响:“轰隆。”
  边上一根大柱子轰然倒塌,正砸在刚刚陆铮所站的方向,哪怕慢上两三秒,陆铮已经被砸成了肉饼。
  他拿着演讲稿站在台下,惊魂甫定,看看那柱子,又回头找宁疏,宁疏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所有同学都呆了,第一排的校领导更是懵逼,那根大柱子,自学校建校就有,从来没出过事,怎么会突然塌陷?
  渐渐的,阳光从云层里露出端倪,凶煞之气被一扫而空。
  宁疏松了口气。
  劫,破了。
  开学典礼结束以后,陆铮拉住宁疏:“刚刚,怎么回事?”
  周围有不少同学朝着他俩投来好奇的目光,宁疏索性将陆铮拉到没人的小树林,说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陆铮不明所以:“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
  “有啊。”
  “嗯?”
  陆铮笑了下,手握住宁疏的肩膀,很没皮脸:“你不在我身边,我身体每天都不舒服。”
  宁疏无语:“你正经点了,我跟你说真的。”
  陆铮舔了舔锋薄的唇,说道:“没有感觉身体有不对劲,不过最近总出事,倒是真的。”
  宁疏连忙问:“出什么事?”
  陆铮想了想,道:“昨天下午,参加公司旗下一间米其林餐厅的剪彩,结果彩台塌了,很多人受伤,如果不是陆简护着我,估计也跟着进医院了。”
  陆铮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跟宁疏撒撒娇:“手臂受伤了,痛。”
  宁疏看他一眼,终于有些不忍心:“你把袖子挽起来,给我看看。”
  陆铮连忙挽起衣袖,把伤口给宁疏看。
  伤口上贴着白色的药布,陆铮说:“碗大条口子,流了好多血。”
  宁疏放开了他的手,陆铮连忙又把手递过来:“你再看看。”
  宁疏想笑,忍住,问道:“疼不?”
  “疼。”
  “我给你念个止疼咒。”
  “兴许你再亲我一下,比念咒有用。”陆铮凑近她的脸畔,呼吸近在咫尺。
  “喂!”宁疏推开他:“要我解释多少遍啊,那天亲你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那你是承认,有人亲我了。”
  “有,但不是我。”
  “当天,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对吗?”
  严格说来,是这样,他们两个人,外加一只鬼。
  “所以,除了你,谁这么混蛋夺走我的初吻。”
  “不是初吻,只是亲了脸啊!”宁疏急了。
  “噢,亲了脸。”陆铮脸上笑意更甚。
  宁疏扶额,已经不想解释了,越描越黑,她乖女儿的锅,还得她来背。
  “好了好了,别再我耳边唧唧歪歪了,亲你又怎样!”
  “终于承认。”陆铮嘴角扬了起来:“你要负责。”
  “不可能。”
  “那让我亲回来。”
  宁疏抓起陆铮的衣领:“快两个月了,你在我耳边叨叨叨个没完,是不是让你亲回来,你就会离我远点!”
  陆铮挑眉:“看我心情。”
  “那你来吧。”
  宁疏闭上眼睛:“快点。”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在她的脸庞,莹润的唇宛如水果糖。
  陆铮没忍住,缓缓凑近了她。
  宁疏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呼吸近在咫尺。
  然而,那冰冰凉的触感,只是轻微地碰了碰她干燥的唇,便离开了。
  宁疏的心抽了抽,那一刹那,阳光倾斜...
  竟有触电的感觉。
  “算了。”
  宁疏睁开眼睛,看向他。
  他敛着眸子,长睫毛在眼角投下一片阴影。
  他抬起头,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吻我。”
  陆铮转身离开了,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
  放学的时候,狗娃找到宁疏:“姐,今天上课,发生了一件超级恐怖的事情,太可怕了。”
  “怎么?”
  “数学老师上课呢,头顶上电扇突然就转了起来。”
  宁疏笑问:“这么冷,你们还开电扇?”
  “不晓得是谁开的,同学们都说没动电扇,重点不是这个啦。”狗娃继续说道:“电扇转着转着,突然就掉了下来,在教室里旋转着,直直朝陆大哥飞了过去。”
  宁疏的心猛地一突,抓起了狗娃的衣袖:“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