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温一梦竟然嘤嘤的抽泣了起来,卓清扬知道是自己理屈,又见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只得放软了嗓音靠了过去,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最近太累了!趁这段时间,我们都好好休息下吧!好吗?”
事已至此,温一梦就算心中隐约猜到阿扬身上的种种变化都跟年安安有关,但又能如何呢?只能强颜欢笑地忍了。
卓清扬满意地拍拍她的脸,拿起外套和文件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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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安将辞职报告连同盖有卓清扬私章的信笺一起交给了部门主任,本想着知会余远山一声,但是得知今天余薇薇刚接了一台大手术,轻易不会接手术的余远山竟然亲自到手术室为她保驾护航。
年安安听到这个消息暗暗自嘲了一番,便再没有亲自告诉父亲的打算了。
想比自己亲人的冷漠无情,几个在医院的好友倒是显得人情味十足,尤其是景斯然,一向乐观的她竟然在中午抱着她哭了一番。不过比起永远留在这个医院里做没有出头之日的实习生,去照顾明港执行长的健康自然显得前途无量,大家素来为年安安打抱不平,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大感安慰。
年安安回到家里,准备下厨做几个好菜等着卓清扬回来,也打算趁着大家相谈甚欢的时候,问一下他能否接纳年青瑶的事情。
等来等去,门铃终于在长长的寂寞后响了起来。
安安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将门打了开,却不曾想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父亲余远山。
打从上次在余公馆里闹得一片混乱后,父女俩便没有再见过面,对于这个自己亲生女儿的婚礼都找借口不出席的男人,年安安心中不是不恨的。可是见到他,心中那些怨恨不满似乎又没剩下多少了,对于容易心软这一点她还真的是遗传了年青瑶十成十的。
“清扬在家吗?”余远山手术一结束,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秘书放在桌上的转呈过来的辞职信,当下就心慌了,一个人琢磨了半晌,本想等过几天再来处理这事,可是到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就过来了。
“还没回来呢!进来等吧!”年安安语气平静地邀请他进来,就好似接待一般的客人一般。
余远山没有推辞,就直接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着,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想着,在明港当官的人纵然有些权利,但却是高危行业,福利待遇可能相较一般人要好许多,但是却也是要处处受掣肘的,房子也不能住太好的,车子也要开政府统一规定的,穿戴自然也不能随心所欲,否则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被廉政公署的人盯上,这样想起来到底不如从商的。
大道理人人都懂,可是他此刻端坐在女儿女婿的客厅里,满脑子都想着是怎么能通过女婿手头的权利捞到好处,哪有心思去管是不是高危行业的事情了。
“为什么突然提出辞职?”余远山看安安端了茶杯过来,开口问道。
“执行长那边想请我过去帮他做一些日常护理的工作,所以只好将医院的工作辞掉了。”卓清扬再三强调过,不能对外透露阿宁的事情,所以她只好编个借口了。
余远山听得一愣,没想到这个丫头长年累月呆在急诊室做实习生,竟然还能被明港的执行长瞧上。这样一想着,立刻觉得自己还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她留下的事情没戏了。
“看来结了婚是不一样了,最近清扬都在忙些什么?我看他也没好好陪你!”这话不假,也像是个父亲说的话,可是由余远山嘴里说出来,安安总是习惯性的不太愿意理会,她在情感上已经被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伤害透了。
“他平时工作上的事情我都是不过问的,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大选了,大概就是忙这个吧!”安安在离余远山最远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手中捧着一杯茶无意识地转动着。
余远山心中的草稿改了又改,此刻正巧接着她的话题向下说:“安安啊,其实我从心里来讲是真不舍得让你离开医院,在外面难免要受别人的闲气。可是现在既然是清扬亲自安排的,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帮他,到底是我余远山的女婿……”
年安安看着他一脸慈父的模样,脸上的神色倒是缓了缓,只是心里却是不大相信的。果然,余远山话锋一转,就说到正题上去了。
“我现在还在明港商会里任会长,此次选举虽然是代议政治制度,但是明港各大商会和机构也都会有相应的投票权,到时候我自然会发动所有的关系,无论是经济上还是人力上都为全力帮助清扬的。”
年安安听他讲了一番,有些糊里糊涂的:“这些我都不太懂,要不等他回来您亲自跟他说吧。”12126605
余远山本就打算让安安去吹枕头风的,哪里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都一样,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太太了,该过问的事情也不要总是逃避着,不然怎么当得起卓夫人呢?对了,有件事情你抽空跟清扬提一下,就是凤鸣山有块地,之前医院已经买了下来准备投资建厂,可是后来却被政府突然停了……”
正说着话,只听门外一响,俩人同时看过去,却是卓清扬站在门口。
正主突然出现,一直夸夸其谈的余远山便没声儿了,一直看着卓清扬换上拖鞋走了过来,这才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清扬回来了,安安啦,快去做饭吧!我们也正好可以聊聊。”
卓清扬冲他点点头,没有称呼他,转身就朝楼上走去,顿时将余远山晾在原地好不尴尬。
安安在厨房中将菜一一放在微波炉中热了一会,准备出来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却发现俩人脸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