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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岚退出陆子孟的病房后便到蓝一阳那边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蓝一阳还得继续在医院躺上一段日子才行呢。
蓝一阳的斜对面屋子住着的,便是那凶狠彪悍的金彪虎,金夫人昨晚那事之后,金博雄才姗姗来迟,那个男人是个人精,不像金夫人那样被怒火冲昏了脑子,他自知理亏,跟沐家道了歉赔了礼,受到柯婉晴好一顿刁难才终于息事宁人,这不沐如岚才刚走到这边,就听到金彪虎房内的吼声,那是金彪虎在生气沐如霖竟然没有受到处罚,自己却要继续住院。
“我操你妈的!那个小王八蛋,这事我跟他们没完!娘的……”粗鲁的话即使是关着的门都关不住。
沐如岚脚步顿住两个病房之间,幽幽的黑眸倒映着那个写着“金彪虎”三个字的名牌,嘴角的笑意深深,有几分的诡异。
该说金彪虎倒霉吗?如果他昨天顺利的出院了,那么他一个一米九整天东跑西跑的大个头,沐如岚想对他下手倒不那么容易,要不然也不会拖到今天都没能把他做成人偶,可是如今……那被沐如霖踩断的手脚,不在医院里住在一个月是不行的吧?呵呵……
蓝一阳早就沐如岚经过他窗前的时候就看到她了,坐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她进来,顿时有点急了,拄着拐杖拖着绑着厚厚石膏的腿走到门口,开门,看到沐如岚在看金彪虎那边的方向,沉了沉脸,“你不是还想去照顾那个男人吧?”
沐如霖几乎把金彪虎给打残了,这事他昨晚就在金彪虎闹腾出来的动静里理出来了,想到自己也是被沐如森和沐如霖给打的,沐如岚便三天两头的来看他陪他,这会儿莫不是还要像对待他一样的对待金彪虎?
沐如岚但笑不语,迈着步子走进蓝一阳的病房,蓝一阳拄着拐杖跟在后面,沐如岚看到他的床上随意的扔着好几本法律相关书籍,稍微的惊讶了下。
蓝一阳看到沐如岚的表情,哼了声,俊俏的面容上悄悄的染上一抹红晕,“看什么看?不是你说的吗?我蓝一阳要么赤手空拳,要么就要拿世界最强的武器。”
实际上,比法律强的武器有很多,只是真正可以面世可以被世界承认的,只有法律。
沐如岚轻笑,“那你可要加油了,你若是拿得起这武器,我会很佩服你的。”在前世,她便已经见过法律这件武器在他手中的所向披靡了,若是他想,自然可以再造一个神话。
蓝一阳耳朵动了动,眼底却已经坚定了什么似的,狭长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亮亮的光芒,他嘴角忍不住的扬着笑,“你说的哦。”
“嗯,我说的。”沐如岚靠在窗边,头上的风铃叮当叮当的发出清澈的脆响,蓝一阳的病房地理位置很好,从这个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一切沐如岚想要看到的风景,比如楼下医院后花园处,周雅雅和沐如森的身影。
少女侧着看着窗外的精致面容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下敛着,在眼下投映出两抹淡色的剪影,挡住了少女眼中的神采,却衬得她脆弱易碎上一分。
蓝一阳有点别扭的咳了咳,扭开头问她,“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今天不是礼拜天,这会儿也是鎏斯兰学院的上课时间。
沐如岚摇摇头,“有点事。”
这会儿,白素情估计已经把周苏伦哄得团团转了吧,一会儿下去,沐如岚丝毫不会怀疑,周苏伦会让周雅雅把怀疑是白素情让人对她下的手这事瞒住当做没有发生过,因为不管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于那么爱面子的柯婉晴沐震阳来说,都是会让他们觉得有失颜面的,更何况周雅雅的父亲还是k市的市长。
只是白素情不知道,柯婉晴在暗地里早就已经对她有些不喜了。
蓝一阳没有问话,这么几天相处下来,他也算是有点摸到这个女孩的性格一点了,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意外的独立自主、坚韧不拔,她可以对人很好,似乎……又可以对人很无情。
蓝一阳坐在床上看书,仿佛可以嗅到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安详,沐如岚倚靠在窗边,病床上少年书页摩擦丝丝响,微风撩动她的发丝,撩动他书页一角,撩动头顶风铃铃铛响,时间缓慢而幽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才一分钟,似乎又已经十分钟了,沐如岚站直了身子,轻轻的微笑出声,“我走了。”
蓝一阳看着沐如岚轻轻的拉开门,再轻轻的关上门,少女乌黑的发丝随着动作潺潺流水般滑下,映衬的肌肤更加似雪,精致的五官柔美动人,仿佛有光晕将她笼罩,天使的光辉将她与凡人隔上一层无形的膜,叫人想要靠近,却又似乎有心无力。
……
周雅雅和沐如森已经回到了白素情所在的病房,也一如沐如岚所测,周苏伦果然要周雅雅把白素情这事当做没发生过,说是无凭无据不能坏了人家白素情的名声,不管是真是假,那事传出去都是会让白素情这朵小白莲蒙上污点的存在,周雅雅气极,却又毫无办法,自家哥哥杵在那里当护花使者呢!
沐如森已经从周雅雅口中得知了这事,虽然无凭无据,但是沐如森已经更加的讨厌白素情这个女人了,一来他们家就惹出那么多麻烦。
少年视线转动,他对周雅雅这事还真不怎么在意,刚刚被周雅雅拖到后花园去听她唠叨他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谁还想在病房里看他们上演伦理剧,他要找他姐姐。
“如森?”沐如岚走进病房,恰好便看到了想要离开病房的沐如森,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沐如森看到沐如岚,顿时扬起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姐,我刚想去找你!”
“嗯。”沐如岚任由沐如森牵着她的手,看向病房内,白素情依旧梨花带雨可怜楚楚,周苏伦站在她身边俨如护花使者,周雅雅紧攥着拳头眼眶也是红的,沐如岚眉头皱起,“现在这事……”
“没事!无中生有的事罢了,沐小姐不用在意。”周苏伦立马就接了话茬,语气听起来就像怕慢了谁一步似的,声音颇为高昂。
沐如岚惊讶的看向周苏伦,又回头看了眼紧紧咬着唇眼底满是愤怒和阴霾的周雅雅,正想要说什么,沐如森却是不依了,“姐,我们回去上课了。”
沐如森可不傻,看这情况很明显是白素情惹下的麻烦,跟沐如岚没有关系,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要不然被迁怒了怎么办?那朵白莲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怕她的污泥污了沐如岚的鞋。
“可是……”沐如岚又担忧的看了周雅雅和白素情一眼,十分的为难。
“没事没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沐小姐,我送你们回鎏斯兰……”周苏伦又道,很明显的献殷勤的态度,叫沐如森不高兴了。
“不需要,周先生还是好好安慰你妹妹吧,家里人出了事竟然帮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往外拐,切。”沐如森不屑的道,拉着沐如岚往病房外走,沐如森和沐如霖从小跟在沐如岚屁股后面长大,自然被沐如岚同化了不少,比如在家人与外人发生任何不妥的事的时候,先帮亲再说理。
周雅雅听了沐如森的话,红红的眼睛看了过去,却只看到沐如森紧紧牵着沐如岚的手往外拉的场景,她眸光闪了下,紧攥的手微微的松开,然后又蓦然握紧。
坐在病床上头上包扎着绷带的白素情看着周雅雅的拳头,又看了眼一边表情有点难看的周苏伦,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没关系,一计不成,她便再生一计,只要她想要,总有数不尽的棋子能够让她利用!
干净的落地窗,一个圆柱形座椅靠在窗与墙的九十度夹角内,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挡住了一双淡漠锐利的眼眸,少了几分清冷孤傲,多了几分斯文清秀。他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腿上放着一份宗卷,他的视线却落在桌面上。
古铜色的桌面上,一盒凸出在乱七八糟的文件宗卷之上的药膏水蓝色的身影并没有多么的惹眼,可偏偏,总是叫人不自觉的把视线转到它身上。
陆妈妈把药膏送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贼精贼坏,“谦人啊,桃花运来了吧?有可爱的小美人给你送礼物哦,阿姨看那女孩很不错,要是看中了,一定要早些下手,发挥你加州监狱里的那种快准狠,把她拿下!哦呵呵呵……虽然小了一点,不过你妈和阿姨我可不介意哦呵呵呵……”
先不说陆妈妈口中的桃花运把人拿下什么的都是无中生有,就算是真的,若是知道沐如岚是个变态,还不得吓死,还高兴呢。
墨谦人依旧冷淡的不行的看着陆妈妈消失在书房外面,淡漠的目光看着那盒药膏。
事实上,他并不想理会那东西,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是恨不得全天候都带着消毒水在身上,把自己要坐的椅子要碰的东西全部都擦上一遍的,所以他坐着没动,十分淡定的低头继续看文件,可是手脚不动,不意味着他的眼睛不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眼睛已经不知为何的瞄了那盒药膏三次了。
他动了动绑了一圈绷带的右手手掌,微微的刺痛感还可以感觉到,那刀子划的是有些深的。
他站起身,几步走到了桌边,伸手,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拿起药膏一角,盒子外面应该包着的一层透明塑料已经被撕掉了,封口处也有被打开过的痕迹,陆妈妈和陆子孟不会无聊到去看里面的药膏长什么样子,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是沐如岚的杰作。
墨谦人拿起桌面上的笔,勾开盒子封口,然后轻轻的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管药膏,一张折叠成方形的纸。
墨谦人把纸打开,看到一排排娟秀干净的文字,字体很正,笔画顺畅,一笔一划都透着一种极其自然的端正之感,名如其人,字如其人,并非没有依据,然而这样端正的字体写出来的内容,却叫人不得不一瞬间推翻方才因为看到字而在脑海中捏造出来的端正形象了。
“墨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您的手伤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呢?墨先生受伤的手是右手,除非您是左撇子,否则对于做事的敏捷度都是有碍的,我想您可能暂时没有办法过来跟我一起进行木乃伊制作的过程了,我担心您会难过,所以把制作木乃伊的步骤写下来了,您可以自行研究一下,若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哦。首先您得先把各种工具准备好,把脑子从鼻腔里勾出来的工具用铁丝钩会比较好哦,铁丝钩细细的,能够比较顺利的插进鼻孔里,甚至插到脑中,不过比较费时间就对了,因为大脑没办法整个被勾出来,会搅碎的,不过脑浆是比较好处理的,你直接把脑子捣烂之后,用吸管把它吸出来就可以了,然后……”
墨谦人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女孩写下这一封信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温柔干净的微笑,一副毫无心理压力的样子。
用这么端正的字体写出这么阴暗的事,有天使一般干净圣洁的气质,却喜欢待在那种充满犯罪味道的不祥房子内,这个女孩很矛盾,很奇怪,可也正是因此,才更符合变态这种称呼。
可是……
墨谦人坐回椅子上,手上拿着那封信微微的翻转着,一个变态最少需要经过十年的心理酝酿才能形成,并且必然是和从小生活的家庭坏境生长环境所遇之事息息相关的,沐如岚,一个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乖乖女,除了五年前的绑架案之外,并没有遇到任何的挫折,她父母双全,家庭和睦,还有外公外婆那一家子宠着爱着……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她怎么可能会形成变态心理?
如果说墨谦人一开始只是在直觉着怀疑,那么越是和沐如岚接触,他便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孩不对劲,她喜欢那阴森森的房子,喜欢那阴森森怪异的很的人偶,更是三更半夜的捣鼓防腐香料研究木乃伊……等等!
墨谦人猛然站起身,该死!他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是因为被沐如岚那副坦荡荡的模样给不知不觉中迷惑了?!他在沐如岚的房子里发现了金茉莉的一根头发,而那时沐如岚正在研究如何制作木乃伊,她把防腐香料等各种药物都准备好了,那么……她木乃伊的身躯呢?总不能是随便一只猫狗,或者去医院停尸房搬去的一具尸体吧?
墨谦人摘下眼镜,攥紧了手上的白纸快速的跑了出去,清秀中透着十分锐利的眼眸几乎没有温度。
……
白素情的事终究还是没有被沐震阳和柯婉晴知道,就连她住院养伤的事都是找了个牵强的借口当掩饰,柯婉晴听到白素情说这几天要住在同学家补习,好应付马上就要到来的期中考的时候,看着手上的话筒,眉头很明显的皱了皱。
“怎么搞的,家里有岚岚在还跑到别人家去补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岚岚小气不愿意教她呢。”柯婉晴重重的挂上话筒,不高兴的道。
沐震阳有点受不了柯婉晴总是把别人无心的一句话扭曲成其他的意思,不禁道:“你能不能别总是想那么多?谁心思那么多,连这种事都会想到那上面去?”
“怎么没有?”柯婉晴眼睛不高兴的瞪过去,“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个道理你竟然到现在还不懂?真是枉费我在你身上费了那么多时间。她今天给岚岚抹黑一点点,明天再一点点,看起来不起眼,等它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便是黑得洗都洗不掉了。”柯婉晴语气习惯性的高高在上了起来。
沐震阳闭上嘴,不再说话,柯婉晴踢了踢腿,似乎有点累的往沙发上一靠,脚抬起放到沐震阳的腿上,道:“老沐,给我捏捏脚。”沐震阳表情有些难看,那只脚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脚尖方才甚至踹到了他的鼻尖。
柯婉晴舒服的靠在靠椅上,久久没感觉到沐震阳的动作催促道:“快点,我累死了,今天开了四个小时的会,那群没用的东西,什么都要我来处理,都是软蛋。”
沐震阳身子微微一震,脸色更加的难看,却还是伸出手握住柯婉晴的脚熟稔的揉捏了起来。
屋外夜色已然降临,因为脸上的伤而没有去上课的沐如霖在裹着被子睡了一整天后,终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打着哈欠下了楼,习惯性的开始找人,“姐……”
柯婉晴闻声抬头,看到自家儿子穿着睡衣就下来了,顿时训道:“怎么穿着睡衣就下来了,要是家里有客人怎么办?”柯婉晴对于面子的事一向比什么都在意,哪怕是在家里,只要出了卧室都不能衣衫不整,有一点儿邋遢。
沐如霖打了个哈欠不理她,“姐姐还没回来吗?”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六点多了,他们家一向是七点开始用晚餐的。
柯婉晴摆摆手,“你姐和你哥今天外面吃呢。”柯婉晴对于孩子不回家吃饭是没多大意见的,因为沐如岚让她很放心。
沐如霖一下子沉了脸,镜片下的眼眸霎时冰冷了起来,握着楼梯扶手的手也猛然的握紧了,该死的,沐如森那家伙……
“铃铃铃……”客厅里电话铃响了,两位家长没动弹,管家周福去接了起来,然后看向正准备回房换衣服的沐如霖,“三少爷,找您的。”
嗯?
沐如霖奇怪的下楼,接过电话,“喂?”
“我是周雅雅。”
……
楼兰阁。
段尧礼申太史娘子等几人正坐在一个包厢内,太史娘子漂亮的小脸上义愤填膺,眼神凶狠的很,“尼玛的,这事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那个老女人可是差点就杀了岚岚啊!”那警局都是她家的,太史娘子想要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礼申搅着碗里的罗宋汤,缓缓的出声,“金家最近一段时间,是有点太过嚣张了。”
坐在角落里,长相十分阴柔漂亮,拿着一面小镜子在用手指头细心的整理自己发型的刘裴扬闻言出声道:“金家那嚣张哪里是最近一段时间啊,自从几年前跟那派人勾搭上后,就无法无天了好吗?小样儿。”
“你能不能被搞你那头发了?”礼申伸手挡住自己的汤,“一会儿把头发飘我汤里了,感染上你死基佬病毒怎么办?”
“你放心,哥对你菊花没兴趣。”刘裴扬觉得发型很完美,于是脑袋两边转了转,嗯,自己真是个美人儿。
“因为你只对黄瓜感兴趣。”老老实实坐在段尧不远处,宛如忠犬一般沉默寡言的梨默总是喜欢突然的吐槽一句。
“段尧。”太史娘子看向段尧,段尧从一开始就是他们f班的老大。
段尧拿着桌面花瓶里的一支淡粉色兰花,白皙妖娆的手指头拨弄着花瓣,闻言懒懒的抬了下眼眸,又长又密的睫毛扑闪了一下,“你们想怎么样?”
“啧,这不是在问你吗?”礼申翻了个白眼,仰头咕噜咕噜的把碗里的汤一口气喝完。
“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你们父母可没有出手的打算。”段尧淡淡的道,一双妖娆的眼眸透着奇异瑰丽的流光,“要是让我出手的话,极可能牵连到你们自家。”
太史娘子几人表情难看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是父母给的,都是权势给的,若是自家垮了,那还能继续做什么?
“还是让你们父母出手吧。”段尧魅人的桃花眼扫过两人,“逼迫你们父母出手。”
……
硕大的圆月高挂天际,薄薄的云层挡住了些许光辉,朦朦胧胧的,仿佛有几丝似有若无的猩红。
墨谦人在包叔那里登记过后迈着修长的步子快速的往黑屋跑去,刘海下,一双冷漠锐利的眼眸直视前方,带着一种恍若势如破竹的凛冽。
转入向上的斜坡,黑灰色的大别墅骤然出现在眼前,纵使外面路灯通明,这条小径内却幽静漆黑的有些诡异可怕,四周树影缭绕,树枝犹如枯槁的鬼手,在风中舞动。
黑色老旧的镂花大铁门是电子锁的,墨谦人站在铁门口,扫了眼四周,186的身高再加上强悍的弹跳力,足够让男人翻过铁门进入到庭院里。
皮鞋踩在满地的落叶枯枝上,发出轻微又绵软的声音,他的目光扫过干枯的小喷泉,光秃秃的树干上垂吊着的的秋千,秋千上面,那只小丑人偶已经消失不见了。
墨谦人走近别墅大门,黑色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大门关的很严实,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不过这难不倒墨谦人。
他手上多了一个细细的铁丝钩,费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便把门锁打开了。
若是以往,墨谦人是不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流的事的,不过如今他脑子里的猜想,却叫他不得不立马付诸行动,人命关天,刻不容缓。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