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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枕上暖婚:总裁的亿万前妻 > 第六十一章出事了
  “你别这样,林子宣。”贝明娜抿着嘴唇,面无表情的看着光洁的地面,掩下的眸子看不出眼里的波痕。
  林子宣盯着这样抗拒着的贝明娜看了两秒,笑容里说不出的牵强,声音低低的,像受了伤的雄狮窝在树荫里自己舔着伤口,“我怎么了?”
  贝明娜被问得无言以对。贝明娜想说你对我太好,又想说我不想和你这样暧昧不清,可不是不管哪句话,她都没有立场说出来。林子宣对苏心茹也好,但苏心茹没有觉得暧昧,之所以贝明娜这么想,是因为贝明娜对林子宣存着不一样的心思。
  这样等于间接承认自己对林子宣还有感情的话,让贝明娜如何说出口。
  贝明娜深吸一口气,管理好即将失控的表情,扬起一个勉强算得上微笑的笑容,啪的一声拿起被林子宣倒扣在桌上的相框,把照片举到林子宣面前,说,“你侵犯我的肖像权,我决定没收你的罪证。”
  描画精致的眉眼在灯光里犹如雨中梨花出尘脱俗,蒙烟的水眸里倒影着灯光好似银河坠落漫天星辰,跟着手臂动作而露出的一小节皓腕肤如凝脂白璧无瑕。贝明娜一瞬不瞬的看着林子宣,眸里似诉情,若无意。
  林子宣将眼前这个女人的风姿绰约尽收眼底,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你可能收不过来。”
  贝明娜想起了小木屋里成墙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有风景,每一道风景里都有人,每一个人都有故事,或缅怀,或憧憬,或美好,或温馨。可惜,都只是浮光掠影。
  “那就见一张收一张,”贝明娜懒得理会林子宣话中的深意,把照片放在装手机的袋子里死死捏住,拎起手包,仰起头看着林子宣俊朗的脸说,“可以走了吗?”
  林子宣故作惊讶的说,“你在等我啊。”
  贝明娜一愣,看着林子宣眼里赤裸裸的笑意,掩饰性的翻了翻白眼,拎着包就作势要出去,语气里还很嫌弃,“那你别走。”
  淡定的语气藏不住有些仓皇的步伐,被道中心事的人心跳的有些快了。
  林子宣见好就收,长臂一伸从贝明娜手里拿走袋子,快速的把袋子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回原地,怕贝明娜反抗似的急忙把贝明娜推出办公室然后顺手带上门,嘴里还念叨着,“既然收不过来干脆就别收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贝明娜反抗不过只能被林子宣半拥半推着走向电梯,眼睁睁的看着办公室的门锁上,气的脑仁有些疼,贝明娜无奈又气愤的喊道,“林子宣!”
  “声音不用那么大,我听觉还没有退化。”林子宣赶紧按上电梯的关闭键。
  如果贝明娜或者林子宣抬头,就可以看见电梯背后镜子上有两个紧密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女人含嗔似怒的瞪着男人,男人微笑宠溺的看着女人,一抬头一低头间的郎情妾意昭然可见。旁人都明了的感情,两个当局者却深陷其中无法坦明。
  贝明娜气的喊了一嗓子,可是喊了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照片是她和林子宣一起拍的,按理说林子宣把照片洗出来放在桌子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她却偏偏介意,这股介意来得莫名其妙。或许气愤之下,还有贝明娜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绪。
  见贝明娜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电梯门缝不再说话,林子宣怕贝明娜真的生气,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这照片我有电子版,就算你拿走了我还是会弄一张新的放在桌子上。”
  这解释听得贝明娜嘴角抽搐,咬了咬牙梆子,贝明娜说,“你还挺理直气壮的。”
  “实话实说。”林子宣一本正经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听起来很有说服里。
  贝明娜顾着和林子宣置气,没有注意到电梯已经到了一楼,连林子宣搂着她出去的都没有发现。林子宣知道现在不是得寸进尺的时候,停留在贝明娜的腰间的手在出电梯后就自觉送开了,不及盈盈一握的柳腰因为走路而带动的筋肉的鼓动触感还停留在林子宣掌心。
  林子宣握了握手心,带着贝明娜向停车的地方走去,按车钥匙发出的滴滴声响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里听的分外清晰。周围太安静,贝明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
  “上车啊,愣着干什么?”林子宣按了按喇叭催促道。
  贝明娜回过神拉开车门坐进去,林子宣见贝明娜丝毫没有要系安全带的意思,不得不又提醒道,“安全带。”
  贝明娜本来还打算和林子宣抗争一下,但一看见林子宣不容置喙的侧脸还是噤了声,乖乖系好安全带后把头靠在窗上看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林子宣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贝明娜问。
  贝明娜被林子宣这么一问,楞了一下,在停车场的时候她觉得有人在跟踪她,这种毫无依据的话贝明娜如何跟林子宣讲,而且,她想的,也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她的反驳纯粹是出于条件反射,“没。”
  林子宣知道贝明娜是不想说,点点头换了个问题,认真看路的表情非常的吸引人,“你是和你哥住一起吧?”
  “恩,”贝明娜回答,担心林子宣现在去家里看到小小,贝明娜又说道,“你把我送到今天遇到我的地方就行了,我自己开车回去,我们不顺路。”
  林子宣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接近九点,便毅然否定了贝明娜的提议,“我送你回去,时间有点晚。”
  如此强势的语气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贝明娜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可是我车还停在那边。”
  “明天再去提。”林子宣说的果断。
  “那我明天开什么?”贝明娜不死心,微微嘟起的嘴唇都有些撒娇的意味,林子宣的余光瞟到贝明娜的小表情,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你哥没车?”林子宣挑眉的样子很是不怀好意。
  “我说没有你信吗?”贝明娜撇了撇嘴,心里知道想要让林子宣把她放下车是不可能了。
  “不信。”前面是一个红灯,林子宣踩下脚刹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浓厚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弥漫而出,微微眯起的眼睛懒懒的看着马路。
  贝明娜被浓烈的烟味呛了一口,皱起精致的眉眼有些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林子宣看了一眼咳嗽的不止的贝明娜,默无声息的放在车窗通风,然后灭掉了手中的香烟,“偶尔会抽。”
  “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贝明娜并不满意林子宣四两拨千斤的回答。
  “后来烦心的事儿多了,就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子宣别有深意的深深看了五官都皱在一起的贝明娜一眼,像是怕贝明娜担心,又补了一句,“没事儿,我不过肺。”
  车外街道上辉煌的灯光偷偷的潜进车内,给车内的人和物都镀上了一层五光十色的外衣,神秘的,又魅惑着。贝明娜扭头看着隐在流光里的男人,半暗不明的夜色擦去了男人浑身的强硬气场,只留下了满车的落寞和孤寂,这样仿佛被光明丢弃的男人让贝明娜心跟着揪疼。
  贝明娜离开的五年里,林子宣经常会想起贝明娜在时的模样,那个时候他通常会疯了一样的想去找她。起初,他会看他们两个人的照片来安抚自己,后来他会看着照片抽着烟缓解疼痛,这样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就养成了烦心就抽烟的习惯。
  一直孤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相伴之人离开后带来的浓浓的孤独感。常常孤身一人的人不会觉得一个人有什么难受,但是习惯了两个人的人突然变成一个人会无所适从。
  林子宣就是那个无所适从的人。每次找贝明娜碰一鼻子灰回去,他会难过,每次试图靠近贝明娜一点就被贝明娜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会难过。他知道今天的这一切是曾经自己选择的结果,但是他不后悔。一蹴而就的感情发展太顺会有很多问题,把问题拿到明面上来,扛过这个问题他们就能在一起,抗不过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有缘无分,并非佳人。
  这样矫情的近乎苦情人的想法林子宣没有办法和贝明娜讲,就像贝明娜有很多想法不能跟他说一样,他们两个追根到底,就是没有信任。爱有,可是没有信任如何给彼此依靠。
  贝明娜想,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小小和安安说不定已经睡了,林子宣应该不会看到小小。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贝明娜默认林子宣把她送回去这一做法。
  一路再无言,两人各怀心思。
  有一句老话贝明娜觉得说得很好,机关算尽终抵不过天命。更何况她还在玩火。
  林子宣熟门熟路的把贝明娜一直送到了家门口,贝明娜松一口气从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被扑上来的小身影撞得一个趔趄。
  “妈妈!”带着厚重鼻音和可怜哭腔的童音喊得贝明娜心跟着晃荡的身子一颤,脑子也跟着爆成一片空白。贝明娜蹲下把小小的小身板抱起来,腾出一只手拍着小小的细背,脑子虽然当机了嘴巴却还在惯性的安慰着,“小小不怕,妈妈在这儿呢啊,小小乖。”
  手下的小身子哭的一抽一抽的颤抖着,委屈极了,难过极了,害怕极了。贝明娜心疼,也没心思管林子宣,紧锁着眉头赶紧问跟着出来的保姆阿姨,语气里带着焦虑.“怎么回事?怎么哭成这样了?”
  “被先生吓得。今天先生也不知道怎么了,把家里的东西全砸了,手还留着血呢,就抱着安安小姐出去了,小少爷哪见过先生这样,吓的不轻,先生走后一直哭,非要来门口等您,刚好一点儿,看到您就又哭了。”
  贝明娜一听,更急得不行,又心疼小小又担心李俊生和安安,这边还有一个林子宣等着她,她觉得她真倒霉,什么事儿都能碰到一起,脑子嗡嗡的响个不停,“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您没接。”
  贝明娜也没再问什么,抱着小小就往屋内走,越往里走,越心惊肉跳。屋内一片狼藉,电视机、音响、茶几、沙发、花瓶、橱窗,只要是客厅能看到的,就没有一件东西是好的,中间有的东西还沾染了血迹,特别是橱窗那里,一大滩的鲜血红的刺眼。贝明娜被激的一晃,连抱着小小的手都差点松了。
  什么事儿能让一贯温和的哥哥变成这样,哥哥又把安安带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贝明娜不敢想。
  “你别先别急,我给心茹打一个电话看看你哥和安安在不在她那里,你先把孩子哄好。”林子宣把双手扶在贝明娜的肩上,稳住贝明娜摇摇欲坠的身形,低沉华丽的声音沉稳的让贝明娜安心。她也没计较林子宣为什么跟着她进里屋,更没心思管林子宣现在什么想法,点点头把小小抱进房间,关上门,耐心的给小小顺气。
  “小小乖,妈妈的小乖乖,不哭了啊,哭的妈妈都心疼了。”贝明娜抱着小小摇了摇,手有规律的拍着小小的背,“没事儿啊”
  小小的哭声渐渐平息,可是贝明娜的心里却掀起了万丈狂澜,着急时没有顾虑到的问题统统向她涌来,其势之凶狠,毁天灭地。贝明娜神情复杂的看着怀里还是满脸泪痕的小脸,眉眼之间已经有了林子宣影子,林子宣那么精明的人不会猜不到。贝明娜把渐渐睡去的小小小心的平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在小小身上,温柔的抹去脸颊两侧的水迹,亲了亲小小的额头。轻轻一声叹息,该来的总归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