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仙写下的战策,主考官倒吸了一口气,若是张玉堂的战策是决定着战术上的胜利,简明扼要的写出来如何大胜每一场战役的话。
那么,许仙的战策则是从战略上写出来,如何从一个最底层的人,一步步攀登高峰,雄踞天下,这样的战策,放四海而皆准。
看着这张卷子,主考官感觉有千斤之重,他一直犹豫着这样的战策,能不能按照大考的规定,悬挂出去。
“来人!”
主考官神色凝重的拿着许仙的卷子叠好,放在一个纸包里面,用朱漆封口后,说着:“立即把这份试卷上呈皇帝陛下,请示一下,这样的战策要不要公示天下。”
“是!”
卫兵接过加了朱漆的卷子,快马加鞭,飞奔而去。
“怎么还没有贴出来我的卷子?”
走出考场,许仙疑惑的望了望考室之中,心中暗道:“本大帝略微写上一点战策,就让这红尘中的官员,震惊的无以复加,以至于不敢乾纲独断,应该是请示人皇陛下去了。”
看着一骑绝尘的卫兵,许仙若有所思。
人皇离开太极殿,一个人在坐在龙椅上面,遣走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的沉思:“张玉堂在钱塘县中,把一概神灵的金身、寺庙灭绝,赶的这些神灵无处可去,天帝不但没有降罪下来,反而给张玉堂注册了仙籍,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用手托着下巴,人皇与普通人一般,陷入了沉思:“观星台来报,大宋朝中有一百零八个魔星奉天帝之命降生人家,这些魔星魔性未改,一旦成年,必然要祸乱天下,好在我已令人斩杀了天魁星君的魂魄,用自己的人附体重生,就算是天帝也看不出真假,有了这一手,这一百零八个魔星早晚都会被我收服。”
“只是现在大宋朝仿若已经鼎盛到了极点,文气射日虹,武者遍乾坤,老话说的好,盛极而衰,就不知道大宋的未来将会如何?”
“不过,不管大宋的未来如何,绝不能在朕的手中衰败下去,天帝不允许人世间有万年的帝王,那我就打上天庭去,干掉天帝,自立为天帝,统领三界六道。”
人皇抬起头来,望向了神秘的天空,京城的天空上,彩虹道道,龙气沸腾,又有无数的富贵之气弥漫,鬼神辟易。
“报!”
宫殿外,执事太监走了过来,躬身道:“皇上,执掌武科大考的王大人令卫兵送来一封涂了朱漆的卷子,说是让皇上过目。”
人皇坐定不动,恢复了已往的精明、理性,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呈上来!”
“是!”
执事太监取过纸包,躬身递了过去,旋即躬身退了下去。
打开纸包,里面放着的是一张卷子,卷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武科大考中的战策部分,这是一篇写战策的卷子。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看完卷子,人皇嘴角微微一笑:“这是一个人才,告诉王大人,把卷子贴出去吧,我泱泱大宋包容四海,并吞八荒,还会害怕有人学去上面的东西吗?”
“是!”执事太监把人皇口谕传了回去,考官王大人,听了以后,雪白的眉毛略微一抖:“我皇有雄心壮志,只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好,这样的人才应该雪藏起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才能够给敌人最大的伤害。”
不过,作为臣子,能够劝谏皇上,却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无奈之下,王大人令人把许仙的卷子给挂了出去。
只是许仙的卷子上面写的东西,太过大逆不道,给每一个揭竿起义的人都指明了一条通往成功的大道。
读书人看到这样的卷子都被贴了出去,不由的大是佩服大当今人皇的胸襟,能够容人之所不能容。
有大胸怀,自然会有大格局。
许仙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嘴角划过一丝微微的笑意:“有了这一份卷子,人皇应该消除了对我的疑心了吧。”
“就是不知道,下一步,当今人皇会怎么做?”
回到住下的客栈里,许仙谢绝一切来访的学子,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思索,再来参加大考的路上,许仙已经把十二重玉楼中的神祗放了出去。
这些神祗放出去的时候,许仙安排的极为仔细。
就是不断的拉拢天下间的神祗归于许仙的门下,若是有反抗不从的,就就地格杀,绝不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蚕食。
让一些不算强大的钱塘神灵,先去征服别的地方的小神灵,等征服以后,让一群小神灵,接着去征服略微强大一些的神灵。
一步步,征服更强大的神灵,让这些神灵进入万象门中,修行紫气浩然诀,留下精神烙印,彻底成为许仙的奴隶,为许仙征战更多的领域。
许仙的征战,一开始就是从征服神灵开始,然后让神灵征服当地的地下势力,势力如滚雪球一般,会越来越壮大,直到有一天,从地下转为地上,争霸人间,推翻当今,重开新朝。
“我会回来的”。
站在客房里,许仙眼中紫气凝成一团,仿若两轮烈日熠熠生辉,充满了斗志。
张玉堂走出考场的时候,敏锐的神识横扫出去,感应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佯作不知,信步闲走,与李勇有说有笑。
暗中却是传音道:“李勇,随我回去,我给你说一件事,一定要镇定,我们被人暗中跟踪,一会儿,咱们出城去,一出城,你我立即分开,这个人应该是高手。”
李勇不敢用传音入密的法门来给张玉堂通话,能够被张玉堂称为高手的,自然是神通广大之辈,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成了累赘。
两人神态自若,向着城外而去,被主考官派来保护张玉堂的人,暗暗纳闷,张玉堂武科大考结束以后,不在京城等着金榜发下,这去京城之外是去干什么??
心中虽然有很多疑问,却只能按下不发,紧紧的跟踪张玉堂的后面,不能让张玉堂走丢,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如何向大人交代。
“张玉堂!是你,你居然还没有死,还这么悠闲的向着京城外游玩,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告诉你,我的父亲梁太师已经请了金山寺的法海禅师,等法海禅师一到,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梁公子正在一群豪奴的簇拥下,在京城外踏青,兴致勃勃,只是看到张玉堂完好无损的出城游玩,脸上顿时阴沉下来,浓郁的几乎要滴下水来。
“法海是你爹爹梁太师请来的。”
张玉堂恍然大悟,一开始虽然有些怀疑,这下子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果然是梁太师这个老贼在背后使阴招,绝不能轻易饶过他。
一开始他让梁宽来拦截自己倒也罢了,然后又让法海来劫走自己,看样子,梁太师已经对自己下了必杀之心。
也是,梁太师位高权重,自己一介书生,身份低微,自己的性命,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对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张玉堂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就算是神,张玉堂也诛杀过,何况是一介凡夫。
看着眼前叫嚣的梁公子,张玉堂平视过去,嘴角扯过一丝不屑的讥笑:“梁公子,梁太师的公子,你身边没有跟来高手吗?”
强大的神魂之力向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去,除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梁公子的身旁,也没有金丹期的高手保护着。
梁公子看着张玉堂,十分高傲:“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我梁宇还需要被人保护吗,需要保护的人是你,你给我记着,若是你愿意从胯下钻过去,并且把那个青衣姑娘送给我,供我享受,我还会在爹爹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若是你不服,我敢保证,你在钱塘的家人,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你敢打我家人的注意!”
梁宇的这一句话,彻底的触犯了张玉堂的逆鳞,家人就是张玉堂最后的底线,任何敢于打自己家人注意的人,都要死。
“你该死!”
声音如寒冰,冷森而萧然。
“真有意思,小子,不要以为你考取了文科榜眼,就没有人敢动你,你太天真了,居然敢威胁台式公子,我怀疑你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卧底,先把你抓到京城兵马司,让他们调查清楚再说。”
梁宇身旁的奴才,指着张玉堂,放肆的大笑起来,一点儿都不张玉堂放在眼里,这些人,仗着梁宇的权势,作威作福惯了,哪里会把张玉堂这样一外地人放在眼里。
若是在京城梁宇吃了亏,以后梁宇也不用混了。
“给我打了,平生我不受人威胁,你居然敢威胁我。”
梁宇阴狠的声音传来:“打死他,我来负责。”
“死!”
张玉堂风淡云轻,看着梁宇,轻轻一个字吐出以后,漫天结符,数十张神火符落了下来,一片天火腾空。
直接把梁宇一群人化为灰烬。
看得身后跟来保护张玉堂的那个人心底一寒,随即耳旁传来张玉堂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