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好好的和他玩一玩。”
林球球身体上涌出起一片赤霞,把自己连同白马罩住,隐去身形,一晃,落在了米管家的背后,对着米管家的脖子后面,张开嘴,轻轻吹去,一股寒风陡然生出。
“什么东西?”
米管家汗毛一炸,就像一只受惊的狸猫,整个人刷的一下转过身来,眼睛中神光悠悠,神念四射,扫荡出来。
“什么人装神弄鬼,还不赶紧给我出来!”
以米管家为中心,一股气浪向着四周波动出来,股股气浪汹涌,跌宕起伏。
“桀桀......还我命来!”
一声怪笑在米管家的耳畔响起,白马公子隐着身形,轻如柳叶,随着气浪起伏不定,一头白马不知道被收在什么地方去了。
“装鬼吗,你米大爷会让你变成真正的鬼!”
米管家眼睛中凶光炯炯,五指张开,对着感应到声音的地方,一掌盖了下去,元气奔涌,普通的手掌变得极大,犹如一座小山一样,轰然盖落,带起的劲风,如利刃穿空,发出嗖嗖嗖的刺耳声音。
轰隆!
巨掌落地,带起漫天尘埃。
一个方圆几十米的巨大手掌印落在地上,把大地印下去足足有一米多深,几十米方圆,一米多深的坑,就算是远古传说中的巨象也能被一掌盖成肉泥。
“还我命来!”
隐身中的白马公子林球球看着地上的巨坑,心中也是一凛:“居然是巨灵门的人,看这巨灵掌的火候,也有了问鼎元神的实力,难道这次开恩科,取士天下,连元婴巅峰境界的高手都惊动了。”
“居然没有盖中!”
米管家神念如网,辐射出来,狂扫向四面八方,还是一点端倪未见,忙把神念一收,转过身子,迈开脚丫子,向着京城狂奔。
“来者是个高手,我不是对手,但是只要我走进京城中,无论是谁,都不敢在京城中施展法力杀我,不使用法力,单凭肉身,我有信心凭着巨灵不灭体斩杀元神道人。”
“靠,跑的挺快!”
林球球看着果决的转身逃跑的米管家,目瞪口呆,心中忍不住大呼起来:“风度、风度,有点风度好不好,怎么说也是修成元婴,即将开辟紫府之门,成就元神的高人啊,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打不过就跑,还要不要风骨啊。”
米管家速度如风,很快就到了京城的大门前,让守城的卫士检查过出入凭证,走了进去,看着失去了身影的米管家,林球球撤去隐身术,显化出来身形,眉头一皱:“这一次开恩科,龙虎聚会,许多宗门都想在这次恩科中取得一个极为荣耀的官职,然后方便行事,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会有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元婴巅峰境界的高手。”
林球球笑了笑,轻轻摇动折扇:“这样的性格不像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杀伐果断、勇猛精进,断然不会如此缩手缩脚,看起来倒像是个刺客,一击不中立即远遁千里之外。”
啪!
收了折扇,林球球手里浮现出一圈光华,圆润如镜,却是道家小术水镜术。
水镜术一展,在林球球的身前浮现巴掌大的一块光晕,对着光晕照去,浮现出来林球球俊美而妖异的面容。
俊美的紧!
对着水镜,轻轻捋了捋柔顺的乌发,微微叹息:“早知道不与之人闹了,把我的发型差点儿都弄乱了。”
收拾平整,对着水镜照了又照,见是没有了什么瑕疵,这才收了水镜术,懒洋洋的俯卧在高大的白马上面,哒哒哒的向着京城大门行去。
...
斩杀了尸神道君以后,张玉堂、青蛇、李勇三人小心行事,不愿意惹是生非,驾驭着一片绿舟,飞了一段路程之后,就降落下来。
不愿意惹事是非,并不代表着怕事。
张玉堂原本就决定一路上,把自己的心境凝练一下,把性子中柔弱的部分磨练一下,增加一些狠辣决绝。
没有点儿心狠手辣,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上,实在是有些难以生存下去。
山高路远,三人行走起来,一路风霜。
从寒风初起,到大雪飘飘,北国风光,千里冰封,转眼又到了冰雪融化,大地春回的时候。
不觉数个月过去了。
“听客栈的小二哥说,再过上四五里路程,就到了京城了。”
三人风尘仆仆的从官道上走来,张玉堂神采奕奕,看着附近与自己一般赶路的书生,又看了看路边上一颗颗钻出地面的绿色,整个胸怀有些宽广起来。
整个地面有些湿润,估摸着是刚刚下过雨,放眼向着远处看去,绿油油的一片,有些迷人,有些喜庆。
潺潺的流水从附近的小河沟里溜走,传来悦耳的水声。
一只只小燕子从天空飞过,哇的一声蛙鸣传来,眼看是春天到了。
望着绿油油的青色走去,走近了,却看不到青青的草,唯有远远的看去,才弥漫着一地的绿意。
天街小雨润如酥,遥看草色近却无。
很朦胧、很美丽。
“玉堂,京城里的高人太多了!”
走在路上,越是靠近京城,青蛇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顺着青蛇的声音,张玉堂的眼中慧光一闪,向着京城上空看去。
京城上空虎踞龙盘,条条皇气弥漫,结成一张大网,呈现七色,七色大网向着天下蔓延,统御乾坤。
这七色气是帝气,是皇气,是官气。
皇气之外,又有一道道气血如龙,通天彻地,代表着一位位法力高深的修士。
“京城中卧虎藏龙,我们进城以后,要小心行事。”
张玉堂对着身旁的青蛇、李勇说道:“等这次大考过后,到时候鱼跃龙门,自然会有春风得意的时候。”
青蛇微微一点头,问道:“玉堂,这一次大考,你有把握考中吗?”
“考的中吗?”
张玉堂嘴角微微扬起,自有一股傲气冲天:“圣师之说,却不是凭空得来的,武的不敢说,这文的,考中必然是没问题的,但我要的,不仅仅是考中。”
“好大的口气!”
一位鲜衣怒马的公子,在一群豪奴的簇拥下,仿若刚刚踏春归来,恰好听到了张玉堂的话,就令人停下了马,对着张玉堂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是前来赶考的学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