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秋风萧瑟,恨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
张玉堂、青蛇、李勇三人毅然转身离去,脚步匆匆,挥手钱塘,向着前方而去。
“老爷、老夫人,请回去吧,外面起风了。”
白素贞从张玉堂的手里得到了仙籍,就隶属了张玉堂的部署,张玉堂被册封为张天师,白素贞就是天师府的仙人。
作为天师府的仙人,自然会称呼张玉堂的父母为老爷子、老夫人。
“好,咱们回去吧。”
张员外、张夫人目送着张玉堂、青蛇、李勇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才暗暗一叹,转过身,走回圣师府。
“千年蛇妖的味道?”
虚空中一顶血轿悬浮着,血轿的周围缕缕血光如氤氲之雾,朦朦胧胧,散发出来,带着一丝丝的腥臭。
金钵法王坐在血轿中,看着离去的张玉堂、青蛇、李勇三人,鼻子一抖,眼中骤然爆发出来浓烈的神光,神光如刀如剑,凶狠而暴戾,直勾勾的看向了青蛇,残暴的声音咆哮出来:“小蛇妖,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儿子,今日我便把你粉身碎骨为我儿报仇雪恨。”
一拍血轿,血轿飞动,如流星赶月一样,追上张玉堂、青蛇、李勇等人。
张玉堂、青蛇、李勇三人并没有施展神通,也没有飞天遁地,而是如普通人一样,一步步的走着,走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
这万里路就是脚踏实地走出来,而非是腾云驾雾等一些捷径。
张玉堂读书多年,胸中之书书写出来,能够做到汗牛塞栋,然而书虽然读的多,见识并没有开阔起来,胸襟也没有豁达起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走的路太少,经历的事情太少。
他想通过这次赴京赶考,一路踏行,好好的磨砺一下自己,让自己有见识、有深度、有胸襟、有气魄。
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锻炼的不过是一层皮,想要锻炼到骨子里,就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来一条皇皇大道。
“来了!”
青蛇一出圣师府,就把自己的元神之力暗暗散布在虚空,观察着四方,此时果然看到一缕缕血光从身后追了上来,忙低声对着张玉堂、李勇说道:“是金钵法王的血轿!”
张玉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手中暗暗把一道道神符绘制出来,这些神符细小入微,足足有数百张道符,全部攥紧在手心中。
这些道符一旦洒出,立刻就能够随着张玉堂的心意布置成为万符归元阵。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对于想要杀自己的人,张玉堂的心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的同情心。
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只有你让自己变得比别人更狠,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双手抓着数百张道符,丹田里更是神通、阵法虚席以待,整个精神念头就像一张绷紧的弦,随时都能够制敌人于死地。
“李勇,一会儿这里会有斗法,你记得守护好自己!”
张玉堂暗暗传音给自己身旁的李勇,李勇听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张玉堂送给自己的宝贝暗暗祭起,又把几张玉石道符捏在手心里。
“杀!”
猛然天空上方,响起残暴、凶厉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无穷的煞气,滚滚荡荡,犹如魔音贯脑,让张玉堂的眼前一昏,随即脑后的白金之光自动亮了起来。
白金之光结成一道神轮,神轮犹如一轮大日,绽放出来一圈圈的白金色的光芒,犹如一波波水纹一样,把张玉堂层层包裹起来。
“哎呀!”
李勇脑子里一阵剧疼,眼前一黑,整个人的精气神,在一瞬间被击溃,宛如一滩烂肉,扑腾一下,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飞扬。
“金钵法王!”
青蛇身上青光大作,清音发出,犹如晴天鹤鸣,破除魔音,旋即手持青光剑,一剑飞天,人剑合一,对着空中飞来的血轿,一剑刺去,勇往无前。
“元神?”
血轿中金钵法王看着飞来的青蛇,阴阴一笑:“原来是一条初结元神青蛇,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胆敢动手杀害我儿,今日我便取了你的性命。”
一拍血轿,一道血色的旗子从血轿中飞出,血旗有巴掌大,呈三角形状,通体血红,一飞出来,就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罗刹旗!”
金钵法王心念指挥着罗刹旗化作一个骷髅头,骷髅头双眼空洞,不时的显现一丝幽幽鬼火,对着飞来的青蛇,怪笑着,磨动牙齿,一口吞了下来。
“破!”
青蛇清音如箫,剑光如龙,煌煌金光中,一道雷音勃发,阳刚至极,炸在罗刹旗上面,顿时雷火自生,焚烧一切,剑光纵横,切割四方。
一张罗刹旗,于刹那间,被切割成碎片,然后被雷火化为乌有。
剑光不减,对着血轿刺来。
嗖!
血轿的顶部,猛然一鼓,金钵法王看着气势汹汹的青蛇,放弃了血轿,身子一跃,从血轿的顶部冲出,站在半空,居高临下,俯视一切。
“千年蛇妖!”
青蛇手持青光剑,站在远处,剑诀一引,直指金钵法王,与金钹法王遥遥相对,浑身上下的气势丝毫不弱于金钵法王,眼睛一瞪,咬牙切齿,自有一股凶狠之意涌动:
“金钵法王!”
这次交手,就在电光石火中,张玉堂反应倒也迅速,手指一扬,万符归元阵飞出,把原本准备对付金钵法王的阵法落在李勇的周围,把李勇保护起来。
旋即脚下绿霞如虹,飞腾上空,与青蛇站在一起,对着远处的金钵法王朗声喝道:“金钵法王,别人不知道你的来历,莫以为我也不知道你的来历,我乃是天帝亲自册封的荡魔天师,身份尊崇,你一个小小的妖魔还不束手就擒,否则我一柱清香,禀告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来历?”
金钵法王心中戈登一下,眼中凶光乱闪:“难道他真的知道我的来历,管他知道不知道,等我把他杀了,死无对证,就算是天帝老儿,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重新回到小老爷身旁,也是后路。”
桀桀!
一声怪笑,金钵法王一扬血红色的披风,一场血雨腥风从天上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