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
张玉堂指尖剑芒如虹,凝成一张道符,飞上半空,四下散开。
顿时八方乌云聚、天雷滚滚来。
倾盆大雨、瞬息而至。
天地之间,雨蒙蒙一片,打在漫天火焰中,熄灭了一切。
“是怎么回事,万恶的运来客栈,怎么好好的就起了火。”
客栈中的人,纷纷奔逃出客栈,站在雨里,情绪有些失控:
“客栈的老板那里去了,赔偿我们的损失。”
李杨氏也在翠花的扶持下,撑着伞,望着雨火里的客栈,眼角上泪水夹杂着雨水连成一片。
“好端端的,怎么就遭了大火,是那个杀千刀的造的孽,要毁了我吗?”
“快看,是神仙!”
看着自火焰中悠悠而来的张玉堂,雨中的客人们,有些惊呆。
一片光华璀璨,缭绕在张玉堂的四周,道符的力量,隔绝了火焰、隔绝了雨水,让一行四人水火不侵。
看着有些惊讶的人群,张玉堂淡淡一笑:
“我不是神仙,只是学了点画符之术,大家不要惊慌。”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
“原来如此,还以为碰到了神仙下凡,原来不过是障眼法,这玩意,我见得多了。”
火焰熄灭后,张玉堂便住了雨水,只是此时的运来客栈,亦然被烧掉大半,李杨氏跪在雨水中,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天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你要这样对我,没有了运来客栈,下半辈子,我该怎么过。”
李万兴听到哭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走到李杨氏的身前,伸出手,把李杨氏扶了起来,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着:
“夫人,刚才是我犯了混,不知道怎么回事,鬼迷了心窍,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看着雨水中丈夫,李杨氏迷糊的心智中,彷如点燃了一盏明灯,所有的一切,在心里通透起来,抱着李万兴痛哭起来。
“咦,这两人的身体上,怎么有香火神力?”
张玉堂有些疑惑的看着李万兴、李杨氏二人:
“这些神力已经被二人的真心所打破,真情发乎内心的力量,可以挣破一切束缚。”
“不过,这些香火神力好熟悉。”
默默的感受了一下遗留在二人身体上的神力,张玉堂脸色微变:
“这不是当初自己在保安堂上空,挥剑斩掉李公甫、许娇容二人缘分的时候,所遇到的月老神力吗?”
想起在自己出门前,遇到的自称月老的那个老道士,张玉堂心中一阵打鼓:
“那老道士一直跟着我,想要干什么,他认出来我是个假冒的捡香童子了,还是说他对捡香童子有别的想法。”
对于捡香童子的一切,张玉堂一无所知,只是从新白娘子传奇中知道,好像是天上的捡香童子见到一条翠青可爱的小蛇后,欣然一笑。
这一笑,便被天帝认为动了凡心,于是贬下凡间。
“罢了、罢了,我还是先走吧。”
看了看抱首痛哭的夫妻二人,张玉堂心中对月老升起一股警惕、厌恶之情,执掌姻缘、乱牵红线,而今又施法捉弄这对夫妻。
甚至---
那施法点火的人,都有可能是月老。
“这是为什么呢?”
张玉堂边走边寻思着:
“难道是因为二人不信奉月老,还是二人说了月老的坏话?”
…
“竟然对这夫妻二人不管不顾,全身上下也没有透出一丝的吞噬伟力,看样子,捡香童子果然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怪不得在张府中,他认不出我来。”
隐在暗中的月老,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出一股火热:
“现在的他,只有一些练气修为,外加一些文气护身,我拼着毁去二道神轮,破了他的文气,再把他捉拿到手,吞食炼化掉他,说不准就能够得到他吞噬香火神力的本事。”
神轮是由香火神力凝聚而成,浓浓的香火化为力量,浮现在众神的脑后,形成一道道光轮,便是香火神轮。
正在寻找着其他客栈的张玉堂,汗毛一阵颤栗: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我的神魂已经强大了可以出窍夜游的境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停下步子,张玉堂眼睛中一道符飞过,望向四面八方,一道通天神光笔直的从背后贯穿了天地。
“香火神道,是月老!”
猛然想起来什么,张玉堂的脚下一片绿舟浮现,抓起李勇、阿宝、许娇容,一起跳上绿舟,骤然加速,飞天而去。
“被发现了吗?不过是炼气期的修为,只是好强大的神魂之力。”
隐在暗中的月老,见张玉堂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飞天而去,冷笑一声:
“凭着一件宝贝,你以为能够逃得脱我的掌心吗,也好,到哪夜深人静、四野空旷的地方,我便了结了你。”
月老脑后浮现三道神轮,每一道神轮都璀璨如烟霞、神光亿万缕,双脚一踏,行走于非烟非雾中。
“怎么办?果然是月老搞的鬼,他现在是天神,不知道会有多少神通、法力
,我现在如何做才能够是他的对手?”
绿舟上张玉堂感应着背后通天的神力紧随而来,心思电转:
“难道他已经知道是我斩断了许娇容的情缘,这才故意来寻我的麻烦?”
李勇看着脸色沉静的张玉堂,问道: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要忽然飞天而走?”
张玉堂看着四人,叹息一声:
“是有一尊神灵要对付我,或许是我连累了你们,不如我放下您们,我一人走,也许你们能够逃得性命。”
三人闻言,齐声道:
“少爷,万万不可,你要是真放下我们,独自一人去抗,我们会在你放下我们的瞬间自刎而死,没有了少爷你,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张玉堂眼中有泪花闪动:
“你们这是何苦,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有什么资格让你们为我牺牲了大好性命。”
李勇上前一步:
“我的命是老爷救得,十多年前就该死了,多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知足,少爷,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三人既然决定留下,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可以为少爷去死的理由。”
语气一顿:
“事不宜迟,还请少爷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