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睁开眼睛,只见上首寅将军睡得正香甜,他暗想:“根据玉简中所说,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打通经脉,寅将军不是雉鸡成妖,经脉与我不同,目前对我的帮助有限。
这寅将军也许还有许多好东西可以传我,不过以我目前的情况能用上的实际上肯定不多,以其学得多了乱了心,还不如暂时不学。
我住在这也有些不自在,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待摸索着将体内的经脉打通,甚至进入筑基期后,再来请教他吧。”
想到这,梁青在地上写了“谢谢老师”,“梁青先回谷”“日后再来请教”三行字,旋即找了点东西放在那三行字旁,让那三行字能显目些,然后对着寅将军磕了三个响头,便慢慢退出了寅将军的洞府。
梁青却不知道,他才刚离开寅将军的洞府,那一直呼呼大睡的寅将军便立刻起来了,眼中神采奕奕,丝毫没不是刚睡醒或者酒醉的样子。
寅将军一起来,便对着外面道:“进来吧!”
随即外便有两人走进来,却正是那风皓和袁力。
“不好好疗伤,却在洞外躲着,莫非想让伤势恶化,让你送了性命,遂了你心愿不成?”寅将军瞪了风皓一眼,然后大声问着。
风皓连忙道:“弟子不敢。”
寅将军冷哼一声,然后道:“看了一日了,想说什么?”
风皓还未开口,袁力便抢先问道:“老师真要找天仙帮他?”
寅将军道:“我寅将军什么时候做过背信的事情,既然答应了,那还有假?”
袁力道:“那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一个天仙的宝贵的人情。”
寅将军道:“人情这东西又不能传给你们,待我们三个老家伙寿元耗尽,全都下去了,这些人情自然不在了,此时不用那才浪费呢。”
说罢,寅将军对袁力道:“你去暗中送那小家伙一程,免得他被那些不认识的孩儿给吃了。”
袁力道:“为什么要我去送?”
寅将军道:“你不送,难道还要我亲自去,或者你是要你风师兄去?”
袁力看了风皓一眼,顿时叹气道:“我去就我去。”
说罢,袁力转身便走出了大洞。
待袁力消失后,风皓道:“再过些时日便是大师伯的一千九百岁寿辰,到时候必定有一些天仙到来,也不用刻意去请,此事对他们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撞上了随手解决一桩小事他们必不会太放在心上,也耗费不了多少人情。
只是弟子不明白,我看老师的样子似乎对弟子的提议也心动了,既这样那为何不干脆瞒下天仙之事,按照弟子的意思考验这小家伙,反而给了他这样的选择?”
“你在外面偷听这么久,除开我要帮他请天仙那一句外便什么也没听到吗?”寅将军忽然问着。
风皓顿时便沉默了,这时候寅将军道:“之前我与他说的事情其实也是说给你们听的,修行途中,尤其是天仙期以前,有时候是要争时间的,若是照你那种搞法在聚气期上卡他个几十年,他便是个天才也成庸才了,而且雉鸡寿元也不长,若是卡上个几十年,都不知有没有命进入下面的境界呢。”
说罢,寅将军忽然将一枚玉简扔给风皓,然后道:“这是前几日山中抓到的一个道人招供的,你自己看吧。”
风皓一读玉简内的内容,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只跟一个聚气期道士偷学了一年,便有如此成就?”
寅将军道:“一切明明白白错不了。靠着偷学,一年能学会人类的语音文字和修炼法门,只能说那小家伙的资质已经超越你和象山,我更在意的是他从那逃出来的过程,其中的心机和隐忍不是一般妖怪能具有的。具备这些,已经足以给他一个机会了,所以出手试探,根本没这个必要。”
风皓道:“既然如此,那老师为何不收下他?”
寅将军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他的老师另有其人,你不必替他担心了。
还有,因为你是明白事理的,所以我将此事与你明说了,不过此事目前还没有什么眉目,你先不要外传,免得走漏了风声。”
“是!”风皓点头应着。
风皓想了想,脸色忽然微变,问道:“青木峡离孔家极近,那小家伙回去岂不危险,老师怎么能放他下山?”
寅将军笑道:“那毕竟还在三尖领,孔家轻易也不会乱来,再说了如今盯着我这的人多,他去那不引人注意反倒安全。
而且你以为我看不出袁力那小子对那小家伙还有意见啊,我派他去送,便是让他意见更大点,以后这小子会经常去青木峡找那小家伙麻烦的的,不过若是那小家伙遇到危险,他自然会出手帮。
若是真出些事,说不定能给他们培养出些感情来,如此不落行迹反倒更好。”
风皓道:“只是老师,那小家伙本就是外来者,今日也已经拒绝了一次了,若是拜了什么高手为师,还会继续继承我们三尖领吗?”
“他会的。”寅将军忽然高深的笑着说着,然后又补充道:“如今我们三尖领对他虽然有恩,可恩还不算太大。
可我只要继续让他在三尖领居住,庇护于他,平时还会指点他修行,尽心帮他找好的老师,他便一直欠着我的恩情,而且会越欠越多。
若是在千年前,欠情只要你脸皮够厚,也许能赖着不还,可是这个世道变了,世界法则规则的力量大的惊人,不还的代价谁都承受不起,待到他想还人情,可是却还不起的那天,他还能拒绝什么吗?”
风皓听到这,羞愧的道:“老师高明,弟子之前却是糊涂了。”
寅将军笑道:“呵呵呵,既然明白了,那就乘着还不是不可弥补的时候尽量去弥补,跟他搞好关系吧。”
风皓点了点头。
寅将军也跟着笑着说道:“好了,我可不想我的大弟子是被我打得重伤不治而亡,现在既然心中没有什么了,那可以去疗伤了吧?”
“让老师操心了!弟子这就去疗伤!”风皓对寅将军深深一拜,然后再次退出了洞府。
感应到风皓真真的走了,之前谈笑风生的寅将军却不由的皱起眉来,而且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