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寒按住她乱动的身体,目光沉了沉:“辛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辛澜不管,用手将西装外套扒到肩膀下,来不及整个脱掉,她又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此刻她脑子又热又燥,以至于手脚混乱,扯了半天都扯不开,索性凑上去拿牙齿咬。
女人柔软的胸部紧密贴合在男子强壮的胸膛上,小脑袋在他肩膀里不停地拱着,灼热的呼吸一直徘徊在他敏感的耳垂边。
这一刻,顾非寒忽然觉得有什么‘哄’地一声炸开。
顾非寒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推开她,喘气道:“辛澜,你看清楚我是谁?你给我清醒点!”
辛澜却瞅着他,乐呵呵的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顾非寒嘛……我孩子的爸爸……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呵呵呵呵……。”
什么?!
顾非寒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她刚刚说什么?她孩子的爸爸……是他?他是……星星的爸爸?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辛澜,你给我再说一遍!”他扯着她的肩膀,胡乱的摇,心跳因这句话无止境的加速!
怎么可能?
严睿的调查资料明明表明她是在11月份生的星星,而且她后来也亲口承认了孩子是陆廷越的,怎么会?
“你好烦啊……。”辛澜笑嘻嘻的推开他放置在他肩膀上的手。低头解下了安全带。
怎么办,头好重好晕,脸也好烫。
辛澜捧着自己嫣红如霞的俏脸,觉得身上的衣服裹得她热烘烘的,忍不住开始脱起来。
针织外套,衬衣一一扯落在旁,此刻活色生香的美景令坐在一旁的男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中了春药的辛澜全身泛红,像只醉虾。
一身的肌肤宛若婴儿,滑腻如脂,从她雪原一般高高耸起的白嫩胸脯,平坦光洁的小腹,到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线条优美的脚踝,无一不是上天赐予她得天独厚的丽质。
顾非寒从最初孩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她,只觉得喉咙干涩,呼吸困难。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辛澜朝他看一眼,只是一眼,都能够媚得滴出水来。
顾非寒的呼吸一窒。
唯一的理智也消失殆尽,他迅速的低下头,捧住她滚烫的脸颊,狠狠的封住了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
“唔……。”
他的吻是那样的强烈,有时又掺进一些温柔,舌尖亲密的、渴望的跟她的纠缠不清。
辛澜意识更加的模糊,只觉得唇上的触感如同一股清泉,安抚了她满身心的燥热,她感觉自己似乎需要更多……
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让这个吻更深入,身体似乎在极力渴求着什么。
仅仅那么一点主动,就点燃了一场燎原之火。
他吻着她,用力的吻着她,一口含住了她整张小嘴,辛澜被吸得哼哼唧唧发出呜呜声,带着愉悦而又意乱情迷的味道。
缠绵舌吻了好久,男人才气喘吁吁的抬头,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项,目光变得幽暗无底。
“现在就算你要停,我也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他便狠狠撕裂了她身上唯一能蔽体的内衣,大手罩住她的浑圆,控制不住地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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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车窗外也渐渐光亮起来。
辛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想翻个身。
痛!
她蹙眉,身体就像被卡车碾过去了一般,痛的她全身无力。
随着涣散的甚至开始缓缓聚拢,昨晚发生的一切,忽然无比清楚的呈现在她的记忆中。
她一个激灵,蓦地睁开了眼眸!
面前是顾非寒背着光的脸,沉然而安静的注视着自己,似乎在若有所思些什么。
“醒了?”他问。
“你……。”
昨晚的一幕幕,忽然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涌现了出来。
她中了春药,差点被司机强|暴,最后被他救了,然后……
她的脸色忽然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她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辛澜全身僵直,面色苍白。
顾非寒注视着她依然半罗的身体,转身将自己的西装递给了她,“穿上吧……。”
辛澜木然的看着他递过来的西装,再木然的低头,看着自己近乎全果的身体,以及那白希肌肤间错落着的红痕与青紫。
忽然间,记起了一切。
you惑,撕裂,激烈亲吻,毫不留情的进入,辗转厮磨……
她和他昨晚,发生了关系?!
甚至于不算强|暴,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是全身心的投入进这场激情中……
怎么会这样?
辛澜坐在原地,望着地面,茫然。
“辛澜……。”见她脸色明显不太对劲,顾非寒略有些担忧的唤她。
辛澜忽然抬起头,盯住他,目光中有冲血的骇红,看的顾非寒一凛,欲说出口的关念之言也被逼了回去。
辛澜开始胡乱的穿衣服,内衣,衬衫,套裙,针织外套,一样一样的往身上裹……眼圈红了一片,其中有几欲崩出的泪水。
她穿好衣服,便打开门,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
顾非寒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忙打开门去追她。
干草地边,他将混乱的辛澜一把抱住,喝道:“你干什么?”
“你放我走!你放我走……”辛澜挣扎着,泪水终于忍不住,盈眶而落。
无尽的绝望与悲伤袭来,辛澜再也坚持不住,颓然的伏在草地上,无力的哭起来。
心如死灰。
她该怎么办?
她马上就要和萧墨渊结婚了,她好不容易就要迎接自己的新生活了,却在婚礼前夕和顾非寒发生了这样的关系?!
辛澜蜷缩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心痛与悔恨犹如一条毒蛇在狠狠吞噬着她的心,让她痛的难以言语,全身颤抖惊鸾,无声的近乎哽咽。
她该怎么办?
“辛澜,你听我说……。”顾非寒将她拉起来,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我会负责的,你相信我,我会娶你的……。”
辛澜还是哭,她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曾经说过只会娶一个女人,现在却为了她打破誓言。
她一味的哭泣,倾潮的泪水湿了整张脸。
顾非寒注视着此刻她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凝视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副座。
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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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太久,辛澜觉得累了。
她将光溜溜的脚从地面蜷缩至座椅上,双手环抱住,下巴抵着膝盖,发呆。
表情木然的就像一个失去了生命力的玩偶。
车子停在了一家珠宝店门口,顾非寒下车,对辛澜说:“你等我一下。”
辛澜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他说完便急匆匆的走进了店内,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将一个暗金色的盒子递给了她。
辛澜抬头,有些莫名的看他一眼。
翻开盒盖,里面是一枚极为璀璨亮眼的钻戒,铺放在黑丝绒缎面的内衬里,散发着莹润高贵的光芒。
辛澜又看他一眼,顾非寒似乎有些别扭,偏开脸:“今天因为太匆忙了,所以我随手在这家店里挑了个最贵的。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来细细选,怎么样?”
他的声音渐渐放柔,最后竟像是在打着商量。
辛澜静静地凝视着他,最后轻轻的将手中的钻戒盒推回到他手里,摇摇头:“不用了。”
顾非寒微愕:“是款式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们现在一起进去挑?”
她还是摇头。
经过了刚刚那一路,辛澜的情绪已由最初的崩溃失措,直到现在的平静。
在这两个多小时的深思熟虑中,她已在心中考虑好,下定了决心。
“你不用娶我。”她说:“昨晚的事,就当作是一场意外,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为此感到抱歉。”
顾非寒握紧了钻戒盒,声音忽然变得极冷:“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辛澜抬头,目光中满是坚毅:“是。只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罢了,如果还要为此买单,以牺牲一生为代价,就未免太不值得了。”
顾非寒抿唇,眸色泛凉。
辛澜走下车,注视他:“我没有放在心上,顾先生你,也不必太认真,大家——就好聚好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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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家门口,辛澜有些累,忍不住靠上了身后的墙壁。
全身酸痛,没有一丝力气,看来昨晚的运动真的太过量了。
她靠了一会儿,这才勉强站起身,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一开门,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便跳了出来:“妈咪——。”
小圆球呼啦一下子滚进了自己的怀里,星星使劲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在她怀里蹭啊蹭的,不满道:“妈咪昨晚上去了哪儿?星星都找不到妈咪,吓死了,呜呜呜……。”
辛澜将星星抱了起来,这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萧墨渊也站起了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浓重的眼眸里,深沉地,似乎有一种东西就要脱眶而出。
“回来了?”他说。
辛澜点点头,低头抚着自己女儿乱了的头发,没说话。
“昨晚上星星在同学家里,见你一直没接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最后很急就打给了我。”
“嗯……。”辛澜点头。
他一边走向她,一边说:“后来我把她从同学家接回来,然后在这里等了一夜……。”
他喑哑的声音微微带上些颤抖,步子停在了她跟前,冰凉的指尖插进了她的发丝,纠缠在她的头皮之中,沁凉一片。
“辛澜……。”他顿了一顿:“昨晚的事,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辛澜被迫昂起头,他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隐隐的流光,清明、透彻、微愠……以及一丝无法察觉的阴沉。
辛澜退后一步,离开了他的桎梏,随后弯下身体,对星星说:“妈咪和蜀黍有些事要谈,星星先去房间做功课好不好?”
星星似乎也察觉到了此刻气氛的不对劲,很听话的点点好:“好。”
说完就抱过沙发上的毛熊娃娃,一小步一小步的朝房间走,关门时,黑溜溜的眼睛还朝客厅里的两个人看了一眼,这才关好门。
目送完自家女儿进了房,辛澜才转身,看向萧墨渊。
害怕自己再拖下去,会说不出口,索性开门见山道:“萧墨渊,我们的婚礼,取消吧。”
他抿着唇,似乎并不是很意外,沉着脸:“给我一个理由。”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辛澜说完,却想笑。
这种她曾经嘲笑过多次的分手烂借口,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也会用。
他走到她跟前,俯下目光看她,声音隐隐有些沉痛:“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你接不接受,都是这个理由。”
辛澜说完,伸手去扯无名指上的戒指。
平日里很难摘掉的戒指,此刻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很快就脱了下来。
她将戒指放到了他掌心:“萧墨渊,其实我当初之所以会答应你的求婚,纯粹是因为你有钱有势。你知道的,我一个女人带着星星,过的既辛苦又拮据,好不容易有一个有钱又没脑子的凯子说要娶我,我当然会欢天喜地的准备出嫁。只是这些天我仔细想了想,我真的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一想到结婚后我就不得不面对你这张讨厌的脸过几十年,我就害怕。所以现在我退缩了,很抱歉,这些话有些残酷,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
话未说完,身体忽然被狠狠抱住,被插进他的怀抱里,似乎久久都不肯离去。
“你……。”
辛澜被他抱的胸口发闷,想将话说完,开了口,却讷讷的再说不出一个字。
“辛澜……。”他的鼻翼滑过她的脸颊,似乎要刺痛到她的心脏,喑哑的声音埋在了她的发丝之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曾经不是答应过对方,要毫无保留的吗?”
他的声音颤抖一片,那样沉的音调险些让辛澜奋不顾身。
想要抛掉昨晚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和他迈向婚姻的殿堂。
可惜,不可能。
她无法当做没发生,婚礼前夕却和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这样的耻辱,即使他能够接受原谅,她也无法过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念此,她推开他,摇了摇头,目光中是空无一物的空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萧墨渊,我只是厌烦了而已,你让我觉得很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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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辛澜收拾好一切,送星星去幼儿园。
公交车上,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萧墨渊临走时的背影,萧索,凄凉,好似没有一尊失去了生命力的雕塑一般。
辛澜低头,看着无名指上那空着的指痕,略有些茫然。
她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脑袋里一片混混沌沌,她用力的拍了拍,提醒自己要振作。一手圈住星星肥肥软软的身体,一手翻起手头刚买的报纸,想要驱散掉内心里的不安与彷徨。
当翻到社会新闻时,一个红色的大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神秘人提供证据,旅游局陷受贿丑闻,背后钟表大亨浮出水面。
辛澜心一凛,往下一看,内容大致便是Z市某钟表大亨近几年来不断的向旅游局送贿款,而旅游局便顺手将各大旅游团往此钟表集团其下的各店面带,形成钟表集团与旅游局接有利可图的双赢局面。
同时此钟表行这几年依仗着旅游局这一背后势力,用恶劣的商业手段恶性打压其他钟表行,致使许多老板宣告破产……
新闻的最下面配上了一张照片,与辛澜心中的料想没错,照片中的人正是尹玄仲。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精神病院里,黎静婉对她说的话,她说她会靠自己的力量,让尹玄仲身败名裂。
如今,她终于做到了。
辛澜收起报纸,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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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城天下,顾非寒坐在黑色皮椅上,用一只手支住下巴,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
昨晚的一幕幕,还有她失去理智时说出的话,此刻皆清楚的浮现了出来。
……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顾非寒嘛……我孩子的爸爸……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呵呵呵呵……。”
……
她亲口承认,他是星星的父亲。
她说,他是她孩子的爸爸?
辛辰星……是他的女儿?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一个女儿存在?!
他豁然起身,就在这时,严睿敲门而进。
“尹玄仲的案子已经被起诉立案,这是法院传过来的资料,估计最后不是无期就是死缓。关于收购钟表行的事,我也和那边的股东联系了一下,他们表示没什么问题。你可以约一个时间谈谈具体的价格。”
顾非寒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严睿,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查辛辰星的身世时,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严睿一愣,有些迷惑:“问题?”
“嗯,中间有没有什么遗漏,或是被人故意引入一个错误的方向,以至于受了迷惑。”
“你的意思是,我当初在医院查到了出生证明是假的?”严睿顿了顿,反应很敏锐,“非寒,你是不是察觉到其中有问题?”
顾非寒点头:“有这个可能。”
他坐下来:“你最好尽快再去一趟英国,这一次务必要将一切都查清楚。”
“好的。”
“等等……。”他又叫住他:“去英国之前,我还有一件事交代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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