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苗苗揉了揉惺忪的眼,扶着沙发坐起来,这一下,她就呆愣住了。她的身体很酸涩,好像散了架似的,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这种感觉她太清楚了,她……她刚刚在这里,应该是真真实实的经历了一场欢嗳。
根本不是做梦。
黎简深感觉到她的震惊,忙问:“怎么了?”
朱苗苗睁大眼睛,脸突然爆红。她不可置信的想,难道那个男人是黎简深?
不,不太像,黎简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是梦里那个人的气息,她很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人。
她无措的摇头:“我在这里睡觉,还有别人来过吗?”
黎简深眉头一皱,她也感觉到了?
他开口:“发生了什么吗?”问是这么问,可他从朱苗苗肿胀的红唇和妩媚的风情里完全看出来了,一定是有人趁朱苗苗酒醉轻薄她了,至于到了哪一步,他不敢深想。
黎简深当机立断,带着朱苗苗去调酒店监控。
“哎呀,休息室门口的监控坏了,这也没办法,好像今天我们整个酒店的监控系统突然都出问题了,已经派人来修了。如果财务有损失,我可以立即帮你们报警。”
朱苗苗不可置信,是巧合,还是人为?
黎简深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但监控已坏,肯定是找不到是谁进过休息室。毕竟今天赵悦然和白泽大婚,参加婚礼的宾客有好几百人,人来人往,实在是复杂,根本不可能找到进入房间的人。
朱苗苗的脸变得惨白。
都说喝酒误事,果然啊,醉了一次酒,就失了清白,她哭都没地方去哭。
黎简深薄唇紧抿,不用问,他就知道朱苗苗遭受的事情,肯定不仅仅是轻薄那么简单。他眸光锐利的扫向朱苗苗,不知怎的,目光看向她雪白的脖颈,那里,有一团暗红色,好似被人啃咬亲吻的。
他心中不由得一寒。
被人强女干,第一时间应该是去医院检查,留下罪证,然后报警。可,面对朱苗苗的赧然,黎简深实在是开不了口。万一对方只是猥亵,他这么一说,岂不是唐突了?
他在心里暗暗地恼怒,他为什么把朱苗苗一个人单独留在了休息室?
明明宾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却偏偏将喝醉了酒的朱苗苗丢下。
都怪他!
该死!他一拳砸向了酒店的大理石墙壁。
“你干嘛!”朱苗苗连忙拉住他,“我没事呢,就当被狗咬了呗。”
朱苗苗的云淡风轻,更加坐实了她被人欺辱的事实,黎简深浑身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气。
而此时,那条咬了人的狗,正吃饱喝足的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柯岩一板一眼的汇报着:“这三年,朱苗苗女士就职于信助律师事务所,每天上午七点钟出门,将儿子程百易送去幼儿园后,再乘坐公交车去公司。下午六点钟,她准时下班,先去幼儿园接儿子放学,再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到了周末,她大多数时间是陪儿子参加画展或亲子活动,偶尔和朋友聚餐,当然,也会偶尔加班。总之,这三年,朱苗苗女士的生活非常简单,除了工作就是儿子,工作中基本接触不到单身男性……”
章松羽满意的点头。
朱苗苗没有接触单身男性,他也没有接近过任何女人,非常公平。
他靠着沙发,正要计划如何追到朱苗苗时,门被人一脚踹开。
章天羽脸色阴沉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你倒是能耐了,回国不到三天,就把公司的老员工全部开除,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哥,爸任命我为公司的副总,副总还没有资格开除员工?”章松羽躺在沙发上,神色十分不羁,“既然副总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哥你干脆开除我算了,反正我也没时间管公司的事情。”
章天羽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质,他上前,一把抓住章松羽的领子,怒道:“别以为你成功开拓了欧洲区市场,就可以对国内集团指手画脚!你要报复我,尽管放马过来,别拿公司出气!”
章松羽甩开章天羽的碰触,用手拍了拍领子,仿佛那里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起身,和章天羽面对面站着,轻轻一笑:“哥,是不是有人跟你煽风点火了?我开除公司那些老古董,可不是要报复你。天华集团是爸的心血,我要报复你怎么会拿爸的心血出气?”他转身,一屁股坐在旋转办公椅上,“那些老古董,眼光短浅,连带着市场部和营销部连续六个月绩效为零。哥,不知道是你不知道呢,还是那些老古董恶意隐瞒,说实话,公司该换换血了。”
章天羽面色阴沉:“换血也轮不到你换。”
“行,那你来。”章松羽翻开桌子上的文件,“欧洲区那边事情还很多,哥慢走,不送了。”
柯岩担忧的望着章天羽的背影,小心翼翼道:“章总,您这样真的好吗?”
章松羽抬眼看他:“这三年,想必你跟着我哥也长进了不少,他在公司有哪些信任的人,你都列个名单给我。还有,市场部和营销部的经理,你给我去别的公司挖,用三倍的薪资挖过来。”
“不是……”柯岩纠结着,“您不是不管这事儿了吗?”
章天羽淡淡道:“把人预备着,放在那儿,总有用的上的一天。”
“是,我这就去办。”柯岩领命下去安排。
章松羽握着钢笔,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
他在欧洲三年,可不是白待的,这次回来,也不是吃素的。
这时电话响起,他接起来:“沈总,别来无恙。”
电话那头,不是沈瑞杰,而是沈氏实业最年轻的董事长沈晨沐。这三年,让他的声音愈发深沉:“萧总,既然回国了,怎么不说一声,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吃饭就不必了,沈总还是看好你们公司的大小股东,别一不小心就把股份随便卖给不相干的人了。”章松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背后搞你们沈氏实业的人可不是我,别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