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然笃定的点头,一定是白泽缠的太紧,才让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于是,她停下步子,转身盯住白泽:“别跟着我了,我还要回去加班。”
“啊?”白泽摸摸鼻子,“不是去找黎律师和朱苗苗吗?”
赵悦然跺脚:“他们俩那么大的人了,还能出什么事?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忙着呢。”
女人心,海底针……白泽这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喏,生日快乐。”
赵悦然狐疑的盯着这个四四方方小小的盒子,无端的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道:“算……算了,饭都没吃成,我平白无故不能收你礼物……”
她这幅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让白泽心情霎时好了起来,他伸手将盒子打开:“瞧,不是戒指,只是一对珍珠耳环,也不贵,收下吧。”
赵悦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是着了魔了才以为盒子里装的是戒指……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赵悦然伸手一把夺过珍珠耳环,落荒而逃。
海城郊区的大马路上,三辆灰色的商务车将一辆黑色的轿车围堵在荒无人烟的柏油马路边。灰色的轿车车尾凹陷严重,刮漆惨烈,一看就是被重度撞击过。
此时,接近七点,在没有路灯的僻静处,被人阴森森的围着,巨大的恐慌感笼罩在四周,这一切让朱苗苗觉得十分可怕。
程百易瑟瑟发抖,不敢哭出声。
小小的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对危险的感知却是与生俱来。
黎简深握着方向盘,抿着唇:“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朱苗苗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刚才她拿了黎简深的手机报警,可警察局那边一直占线,根本打不通,她不敢深想是为什么,惴惴不安的不停地打电话,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而她的手机早在第一个撞击时就摔在地上,坏了。
黎简深在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推开车门,走下去。
灰色商务车也有了动静,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叼着烟走下来。斜斜的靠在车上,吐了一口烟圈,说道:“你可以走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们只要那个女人和小孩。”
朱苗苗在车里听的一惊,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章松羽对她说的话。他说让她不要去幼儿园,莫非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如果章松羽早就知道,那么这件事跟沈安妮肯定脱不了干系。
沈安妮这个女人,看着人畜无害,这没想到居然又下黑手!
一个男人而已,有必要吗?
朱苗苗恨得直咬牙。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找她麻烦,就是找我麻烦。”黎简深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沉稳有力,丝毫听不出恐慌和害怕,他的话就像一汪细细的泉水,缓缓流进朱苗苗的心间,让她慢慢的没有那么害怕了。
“既然你要送死,那就别怪我们伤及无辜了!”
话音落,三辆灰色商务车的门齐刷刷的打开,每辆车下来两个男人。这些男人光着手臂,膀子上布满了纹身,有几个人还光着头,让人看着就生出无边的惧意。一共六个男人,在矮个子男人的授意下,齐齐的朝他们围过来。
朱苗苗一颗心快蹦到了嗓子眼,她让程百易待在车里别出来,自己推开车门,和黎简深并肩站在了一块。她低低的道:“你找到机会带着小易先走!”
男人眉目冷然,无动于衷。
“你脱身了才好报警来救我啊!”朱苗苗又道。
黎简深并不打算走,这群人根本就是亡命之徒,收钱办事,不惧法律。他要是走了,这些人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出来,然后溜之大吉,这里没有摄像头,就算是报警,也找不到罪犯。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女人,她眼神发直,唇齿发抖。饶是他见过了许多家族斗争、打架斗殴的人,也觉得有些心慌。他是律师,只擅长唇舌之战,擅长用法律做武器。可面对这样一群人,
朱苗苗一个女人,黎简深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
一群大汉围上来,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两人。
灰色的车没有动静,就在朱苗苗以为这些人会忽略车里的人时,矮瘦的男人叼着烟慢慢一步一步走向灰色的轿车。他粗暴的打开车门,单手伸进车内,提着程百易的衣领,将他扯了出来。
一直隐忍不哭的小家伙,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夜色笼罩,废弃仓库附近海浪阵阵,和着风声,像是鬼怪申吟。
夜风灌入仓库,里面的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章天羽站在仓库潮湿的地上,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别装死。”
地上的人没有反应。
站在章天羽后面的男人道:“今天上午九点钟带二少爷过来后,他就一直自残。先是拿手砸墙,又是用头撞墙,您看墙上,全是血。二少爷现在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脑震荡……大少爷,还是先送二少爷去医院吧。”
章天羽眯了眯眼睛,他这个弟弟,居然这么痴情?
为了那个离过婚的女人,竟然玩苦肉计?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现在接近八点,黑手党应该已经行动了。即便这个弟弟玩花样,也玩不出什么来了,结果已经注定,他也就不参和了。于是,他转身往外走:“送二少爷去医院,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
躺在地上的人,睫毛动了动,任由人抬着出了仓库。
车子在最近的私立医院停下来,护士搬来担架将章松羽抬进手术室,主要是处理手上的伤口和额头上的撞击处,并检查看看是否有脑震荡。
三个人在外面守着,免不了闲聊。
“大少爷也太狠了,二少爷又没做错什么,竟然遭到这种处罚。不过二少爷也真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