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武修阳最为狡猾,这次似乎是因为潜藏在这地下祭炼那怪异的血色魂珠才舍不得离去,否则万一又让他逃去,再要寻他又要多费手脚了。
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慕容雪道:“人归你们,书由我处置。”
林晚醉一怔,身边却有声音道:“大家同属道门,原本就应该联手抗敌,就依慕容仙子所说。”
说话之人是秦誓,林晚醉小嘴歪了一下,总算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听秦誓答得如此爽快,慕容雪对他不由多看了一眼,好感稍增,心道上次杨影师妹言及此人庸俗不堪,现在看来倒未必是实,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
峨嵋三秀分别是申屠红、慕容雪、杨影,乃是峨嵋派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其师便是宗主沈无垢和师伯、师叔们,再上便是峨嵋派开派祖师羽红袖。
三秀俱都清丽无双,又是女修中不凡之辈,申屠红前不久已经迈入天人境,慕容雪和杨影也不过一步之遥,此次追踪武修阳,慕容雪便感觉自己机缘已到,若非武修阳一直未伏诛,她现在便静坐修炼,有八成把握可直接突破。
这等人物,自然是修士中上佳的道侣人选,垂涎她们的不知有多少。
幸好峨嵋派俱都以有祖师之例为由,推托了不少上门求侣之托。
峨嵋派祖师羽红袖已是天人至境,只差一步便可成就圣阶,亦是目前被视为最有可能突破至圣阶的修士之一。
她却一直终身未结道侣,其中原因颇有隐讳。
但是,羽红袖虽然未有道侣,门下弟子中沈无垢也没有道侣,沈无垢同辈的其他同门中却是有人与外派弟子结为道侣的。
由引可见,峨嵋派也并非是要守身如玉到终身,只是眼界太高。
秦誓虽然也是年青俊杰,但却没被杨影看在眼里罢了。
秦誓等人既然这样说了,林晚醉等虽然不喜欢峨嵋的假清高,但是也知道大局为重,当下与慕容雪合在一起。
“兵分两路,我来拦住大雷音寺的和尚,你们速速斩杀武修阳,务必毁了他身上的妖书。”慕容雪果断的道。
说完,她遁光飘前一拦,便挡在皆虚亡等人之前。
“慕容姑娘,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秦誓朗声道。
“也好,我可不想与这婆娘站在一起。”沈舞阳冷笑道。
皆虚妄冷笑一声,就凭这两人想拦住自己四人?
那慕容雪他倒也看出似乎不凡,但秦誓的修为却不过才入真人境,便是连阿僧祇都不是对手,简直是螳臂挡车。
“动手。”
阿僧祇早就耐不住了,第一个出手,大手一挥,真元鼓涨而出,小旌旃佛光生起,向秦誓罩去。
他也看出秦誓修为较弱,先捡个软杮子捏,在皆虚妄面前立下首功。
秦誓也是一挥手,一道青色气波生出,两道气波撞在一起,秦誓的青色气波却只是稍稍一滞便溃散。
不过秦誓却不惊慌,袖中飞出一支三尺长的毫笔,画出一个个符文。
他是唯一正气宗门下,修的是铁血丹青诀,并且还兼修符文一道。
这下却是以铁血丹诀为源绘出地符文,生出重重符文,四周的元气自然而然的被符文聚在一起,形成莫大的威力。
阿僧祇的修为本来胜过他不少,秦誓只是真人境才晋阶的修士,但他却是真人境第三阶了。
但真元波撞上空中这重重符文,却宛如一头撞在山岳上,撼之不动。
秦誓微松了一口气,他跳出来帮慕容雪,要是连四僧中修为最差的阿僧祇都没办法牵制的话,那完全就是自取其辱了。
不过阿僧祇等人也是在西牛贺洲呆得太久,没有太多与东胜神洲修士交手的经验,东洲的修士往往门下弟子行走天下时,宗门师长若不放心,都会赐一两件法器防身。
秦誓手中的毫笔便是一件不错的法器,而且据说年代颇久,原胚来自于千年前道门在南海的一次寻宝中所获,后来被宗门师长炼制成为了一件上好的法器,用来施展铁血丹青诀是再好不过了。
兼之他修炼符文之道,如此叠加,方能敌住阿僧祇。
那边慕容雪也与阿耨多罗和波罗密两人动上手,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皆虚妄却是在一旁掠阵。
第五百八十六节 降临(二)
看着三人相斗,皆虚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本他以为慕容雪最多与阿耨多罗修为相仿,出动阿耨多罗和波罗密同时对付她已经绰绰有余了。
但结果慕容雪却是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就连那根本不放在四人眼中的秦誓掏了支笔出来一时也能抵挡住阿僧祇。
不过皆虚妄向来认为其师鸠摩罗什法王必将成为大雷音寺之主,成就真佛之名,他就是未来的佛子。
若是没有阿耨多罗和波罗密已出手,他出手倒也无妨,现在出手却未免有点在另外三僧面前失了面子,不由微微犹豫。
慕容雪那里却是遁光连闪,一支雪玉般的飞剑飞掠而出,与阿耨多罗的战在一处,另外却是十根水葱般的指头连弹,放出一道道气波与波罗密相斗。
同时她身上浮现一层云雾般的轻纱,挡在身前。
那边林晚醉等人也向武修阳发动了攻击,不过这边的斗法却是道门诸子不利。
那武修阳见众人攻来,身子一晃,化作一团血雾般的存在,向众人反扑过来。
董阳最是心急,放出他的烈风剑,此剑一出手便带着极强的烈风,除了飞剑本身的杀伤力之外,宛如在剑周还会放出百十道风刃。
不过最先出手的却还不是他,而是丁简。
他是虚无感应宗的弟子,最擅长潜踪匿迹,一出手便毫无先兆的出现在那团血雾之前,手上两件奇形兵刃开山锤和崩山钉一先一后便向那团血雾打去。
真元经过开山锤和崩山钉的转化,产生出万斤巨力,便是一块巨石也要被打得粉碎。
不过最先死的也是他,两件奇形兵刃打入血雾中,血雾却不见消散,反而顺着他的手臂向上一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