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名炮击
阿肯拎着个不大的公文箱在大连城里转悠了好几圈,并且在找来的摄影师的帮助下和米丽娜在一些地方留了几张靓丽的身影,他和米丽娜的动作却是引起了日本情报部门的关注,所以在他和米丽娜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
只是在这点麻烦中阿肯是受害者罢了,一辆拉着客人的黄包车在转弯的地方撞进了阿肯和米丽娜的中间,使得此刻的阿肯先生是异常的愤怒,毕竟在这个古老的国度被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给撞伤了,这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级别的。
所以阿肯先生爆发了,扯着黄包车夫找了几个“碰巧”出现的日本警察理论了一番,对于这些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即便是这些警察都知道日本和英国是一定意义上的盟友,可是却也被这位情绪激动的阿肯先生给弄的没了脾气,在把两位外国友人请到一旁还在营业的咖啡厅后,警察们首先把黄包车夫给教训了一顿,然后当这几个警察的目光落在了阿肯先生放在一旁的公文箱子上时,阿肯却是突然惊呼起来:“哎呀我的宝贝……”
几个日本警察被情绪激动导致满脸通红的阿肯吓了一跳,正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时就看到阿肯拿起公文箱放在桌面上就打开来,看到阿肯的这个动作后几个日本警察的眼睛犹如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了那个即将打开的公文箱上面。旁边端着一杯劣质咖啡的米丽娜细细的打量着这几个日本警察的神情,嘴巴里品着这个她不知道是苦还是甜的咖啡,心中却是犹如揣着小鹿砰砰的乱跳着。
日本警察已经是绷紧了身子,准备在箱子中出现什么不对劲的物体就控制这位白人先生时,公文箱却是在众人的面前打开了,只是不大的公文箱里一个流光溢彩的珐琅瓶子静静的躺在绸子上面,而这个显然是古玩瓷器系列的瓶子仿佛定制一般占去了整个公文箱的内部体积。
仿佛捧着最心爱的物品一般,阿肯伸出毛茸茸的双手将瓷瓶拿了出来,旁边几个日本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看向了空空的公文箱,眼中俱都流露出了放松的神情,然后几个警察把那个倒霉的车夫给抓走了,经过这场仿佛闹剧一般的事件后,阿肯带着米丽娜回到了家中。
“鞍子山上面那只被击溃的日军已经在构建防御阵地……”米丽娜凭借着记忆拿起纸笔开始编写情报,而旁边的阿肯从公文箱的手柄处抽出了一个小巧的照相机,等到二人忙活完毕后阿肯带着米丽娜来到了街头的一家电报馆,主动的将要发报的内容交给了正在一边犹豫的日本军官后就站在那里等待了起来。
看到一对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走进电报馆,驻守在电报馆内的日本信息审查军官却是有些发愣,这些外国籍的大爷的电报稿要不要审核,只是在他这犹豫的时候没有想到这对洋鬼子竟然主动的电报草稿交给了自己,在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后日本军官打开了电报草稿,快速的浏览一遍后在草稿上面签上了自己的署名。
至于这对洋鬼子是否是那民国的情报人员这名日本军官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这两个充满绅士风度的先生和女士发的电报草稿自己是看过的,再加上电报草稿中的内容除了字数有些长外,这显然是一封在异国飘荡的情侣给家中的两封家书。
为自己那长篇家书交了几十块美元,阿肯在把找给自己的零钱指定送给电报员后,带着那日本军官眼中的羡慕离开了电报馆。
当天夜里,大连城里还未离开的人们俱都是战栗的躲在自己的家中,有些老人仿佛又感觉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场景一般,巨大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有那方向感好的能够清晰的判断这是在大连西南的鞍子山方向传来的炮击声。
炮击声并不是很密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稀疏,只是偶尔隐隐传来的巨大轰鸣声让一些人感觉到这炮仿佛是军舰上的大炮在发射一样,而在大连城内的日军则是仿佛被人捅了的马蜂窝一般,街道上到处都是人荒马乱的声音,懂得日语的可以从这些急促的声音中判断,这是那鞍子山上的日军被骆山方向的民国炮兵攻击了一般。
由于日本人的凶名在外,此时的平常老百姓俱都躲避在自己家里,各处山上几乎都没有了老百姓的踪影。而又怕使用中国劳工会出现泄密的现象,日本军队在构建防御阵地的时候大多都是使用了自己的士兵。
炮击的时间并不长可以说很快的就结束了,有那脑子好的人甚至都能计算这次炮击的炮弹总共发射了不超过三发,可是这些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几发炮弹代表了什么含义。
趴在厚重的掩体里面,即便是上面覆盖了近五十公分的土层,可是在今野悠太看来说自己仿佛感觉到全身都在战栗着,山丘上传来外边士兵的惨叫声让他更是感到恐惧。
只是这些惨叫声中大多的都是在说些自己看不到了的话语,所以等到他出去之后就发现在漆黑的夜空中几朵白色的烟云飘荡在山坡的上空,而许多战友仿佛都受到了刺激一般疯狂的蹲在地上呕吐着,更是有许多的战友在掩体内滚来滚去,而其他绝大多数的士兵却都是静静的趴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
今野悠太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刚才的几声炮击声虽然犹如舰炮的炮弹爆炸一般,可是在整个鞍子山的山头上却是没有看到一处被炮击过后的痕迹,甚至连炮弹落地爆炸后的弹着点也是没有看到。
这是什么武器?就在今野悠太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他面前窜了出去:“那,那个炮弹在空中爆炸了……”
此刻的鞍子山日本防守阵地上面到处充满了哀嚎声,今野悠太想起在往常的战争中大部队往往都是在跟着炮击的后面冲锋,他开始发疯了一般向着指挥部冲了过去。
只是出乎今野悠太的预料,驻守在鞍子山山坳的临时指挥部此刻却是和山上的情景一般模样,守卫营地的卫兵有些甚至都倒在了自己的原地位置,大多数的卫兵都是紧闭着双眼挥舞着手中的步枪,努力的用耳朵去分辨目前看来有些吵杂指挥部的动静,这一刻永远的被定格在了1914年的8月2日深夜。
第二天的一大早,也即是1914年8月3日凌晨四点半,驻扎在骆山附近的第一机械师营地里面响起了嘹亮的集合号声。
十几分钟之后,一身戎装的冯宇航已经出现在了指挥室内,其实此刻的第一机械师下面也只有原来的一半人马,只是出乎那张克的预料多出了一个人来。
看着手下已经到齐了,冯宇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说道:“大家早上好,这位是总部派来的白玉强司长,各位想必都已熟悉了,下面请白玉强司长讲讲今天的作战事项……”
说到后面,冯宇航转过身对着白玉强笑道:“老首长,还是请你来讲一下……”
一身便装的白玉强慌忙摇起了双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现在我只是一个负责后勤司的司长,冯师长不嫌弃的话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
几个月的沉浮白玉强的心态已经彻底的转变过来,从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兵兵,这种地位的落差不要说是一个年轻人了,即便是放在饱经沧桑的老年人身上也是承受不起的,很多人都会被这种前后极大的不同所折磨,大多数人都会带着这种憾事郁郁而终。
而白玉强却是没有被这种事情所击败,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调理后他再次出现在了党魁的面前,那次他和党魁的交谈没有外人知道,即便是现在可以说的上和党魁形影不离的宋菲也只能守候在门外。
当白玉强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却是已经调入了内务部,只是随着上次任务的圆满完成他成为了内务部负责和军队后勤部门协调司的司长,由于这次使用的武器已经达到了需要s级授权的程度,所以他这位虽然是a级的却是享受了s级别的司长被派了出来。
对于党魁重新启用自己,白玉强的内心着实是激动的,即便是当初自己那所谓的亲属们现在都已经人间蒸发,可是自己在小时候就没有靠过那些亲人,更不要说自己现在所享受着的这一切都是党魁赋予给自己的,没有人知道白玉强的内心真正的想法。
和冯宇航客套了几句,白玉强知道现在还是在对日战争阶段也就不再推迟,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说道:“大家好,我是白玉强,以前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因为都属于机密所以我现在能够告诉大家的,我现在是内务部和军队后勤协调司的司长,下面我宣布一下接下来大家在战争中需要注意的事项,首先是只有在经过化学营确认过的地域大家才可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