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就是一种不讲道理的动物,恨一个人的时候啖其肉、寝其皮心里都未必解恨,可一旦爱上一个男人,那就恨不得一分钟也不能离开。
幕月儿和刘宇浩之间的关系刚刚往前迈进了一大步,正蜜里调油着呢,怎么舍得爱郎的突然离开。
刘宇浩又不傻,这个简单的道理他当然明白,但他却又不能告诉幕月儿自己刚才去做什么了,只好笑呵呵的刮了一下月儿的小鼻子,道:“是咱家月儿怕我跑了吗?”
幕月儿顿时脸色潮红,变成了一块红布,娇嗔的道:“哪有,尽瞎说!”
因为这几天幕月儿一直是以刘宇浩女朋友的身份出现的,所以并没有把头发像平时那样挽起来,而是自然的搭在两肩上。
那乌黑柔顺的秀发很俏皮的打着两个柔柔的卷,越发显得幕月儿的清纯美艳。
刘宇浩嘴角微微翘起,看着身边这个如琬似花女孩,心里充满了爱意。
不得不说,幕月儿的美给人一种娇艳惊人、桃羞杏让的感觉,小巧的瑶鼻,红嫩的嘴唇,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着红,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让人看一眼心都要跟着一起化了。
好惊艳的美!刘宇浩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尽管整天都腻在一起,可刘宇浩总觉得自己看不够,只要逮着空就贪婪的欣赏这美艳绝伦的妮子,有一次算一次。
依巴克笑着帮幕月儿解释道:“刘哥,刚才月儿姐姐在门口的一个摊子上看中了一块奇石想买下来,可找了半天都不见你的人。”
刘宇浩挥了一下手,道:“走,我去看看咱月儿到底是看上什么样的奇石了。”
四个人一起从陈家云的玉雕厂出门往左走,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就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摊位前。
“刘哥,月儿姐姐说的就是这块石头。”
依巴克走上前去拍了拍放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的一块外表貌似山料的玉石。
可没想到那个摊主听到了依巴克的话以后不愿意了,脸拉得老长,瓮声道:“小子,你说什么呢?那明明是山料,你瞎了眼了怎么能说是石头呢?”
刘宇浩一笑,从翁海那拿过来一盒中华烟打开给那位摊主发了一颗,道:“老师傅,我兄弟以前没接触过和田玉所以不知道也是有情可原的,您别和他计较。”
父母都是开玉矿的能不懂和田玉?
刘宇浩其实这是在帮着依巴克打掩护呢,跟这种摊主要是较真的话,那皮有你扯的,气也有你受的,不合算!
“哟!好烟,这我可得留着慢慢抽。”
那摊主见刘宇浩拿出来的竟然是中华烟,脸上的皱纹跟熨平了一般全都展开了,眯起眼睛贪婪的把烟往鼻子下嗅着。
刘宇浩笑笑,又从烟盒里拿了一颗递给那个摊主,道:“老师傅,您贵姓?”
依巴克被那摊主冷着脸好一顿臭骂也是非常委曲,嘟着嘴气呼呼的看着刘宇浩,满心的不情愿。
刘宇浩能理解依巴克的心情,悄悄摆了摆手示意依巴克不要说话。
摊主冷冷的瞥了一眼依巴克后才拉长着脸回过头来,只是这一秒钟的时间,那摊主的脸色又重新堆起了笑容,道:“老汉姓丁,小名小姓的贵不到哪去,倒是您这烟可贵着呢。”
“噗哧”幕月儿忍不住掩着小嘴笑出声来。
丁老汉瞅了一眼幕月儿,顿时认作天仙下凡,瞪大眼睛道:“嗬,这妮子长得真俊俏,跟画上的一样。”
幕月儿脸色绯红,怯怯的往刘宇浩身边靠了一点,柔声道:“谢谢你,丁师傅。”
丁老汉又有个一颗烟,自然就先点燃了,每每的抽了一口后笑道:“瞧这丫头,说话都可人心,要是我有这样的闺女那就坏了。”
翁海脑袋懵懵的,满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坏了?”
丁老汉哈哈大笑了起来,用手点了点翁海,道:“谁家有这样的女子不心疼啊,可不是不知道怎么疼才好了嘛!”
翁海:“!!”
幕月儿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把头全部都埋进了刘宇浩的怀里。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丁师傅,你这块应该是山料吧?”
整块玉料虽然被全部被红糖样玉皮包裹着,但有一处还是露出了长方型的象鸡油色一样的黄皮,而且那鸡油黄的模样特别像龙眼附着在玉料上面。象这样皮子的玉料还是很少见的。
丁老汉眯起眼睛又抽了一口烟,才慢条斯理的点点头,道:“我做玉石做了一辈子了,这种颜色的和田玉籽料还是第一次见,收到这块玉料的时候,我琢磨了一晚上都没琢磨个明白。”
“那现在呢?”刘宇浩似笑非笑的看着丁老汉问道。
丁老汉无奈的摇摇头,道:“还是没琢磨透。”
其实,当年丁老汉收这块玉料的时候是发现整块玉料型如恐龙头骨,中间有一裂缝如合起的龙嘴,糖皮子上又有一块如龙眼的鸡油黄,所以当时心里是就当奇石收购的。
可让丁老汉非常沮丧的是,这块玉料收上来以后就放在他这个摊位上了,几年来也无人问鼎,大部分的人都是看一眼就走,连价钱都懒得问的。
刘宇浩蹲到那块料子旁仔细的端详了起来,真籽料在河水中经千万年冲刷磨砺,自然受沁,它会在质地软松的地方沁入颜色,在有裂子的地方深入肌理。
就像这块料子一样皮色是很自然的,颜色浸入玉内也很有层次感,过渡自然,皮和肉的感觉是一致的。
就算有少许的裂隙,在颜色应也是由浅到深的表现在皮子上,其实好玉是不长皮的,即使有也是星星点点,或在细小的裂子里,不像这块料子皮子表层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伙子,怎么样,对这块料子有没有兴趣?”
丁老汉从刘宇浩蹲下来开始就一直细心的观察着刘宇浩面部表情的变化,这块玉料已经把他的心都伤透了,能卖出去眼不见心不烦正好。
刘宇浩皱了皱眉,玉料作为奇石来说还是有一定的观赏性的,可他是做玉石生意的,要这种奇石干嘛?难不成为了这块石头还背着到处走?
说心里话,要不是因为这块料子是幕月儿看中的,他才懒得和那丁老汉呱噪半天呢。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陈家云应该快收拾完了,刘宇浩要赶在陈家云去京城之前再和他说几句话,于是就站了起来,道:“丁师傅,我还有点事要办,等回头再过来好了。”
通常来说,只要是客人说出了这种话,意思就是不买了,丁老汉遭遇的多了心里自然拎得清,连忙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千,小伙子,你要是真心买的话只用给五千块钱好了。”
靠,好不容易守了仨月才遇到一个来看这玉料的人,丁老汉可不想就这么把刘宇浩他们给轻易放走了。
刘宇浩正要准备摇头的,可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诧异的神色。
自从接触到赌石开始,刘宇浩就慢慢养成了一种依靠异能透视看毛料和籽玉内部情况的习惯。
刘宇浩神色的变化就是因为他的异能在不经意间释放出来以后,看到了那块玉料中闪现出了一种使人震惊到不行的颜色。
第0685章 蓝色妖姬【中】
“小伙子,你可以去打听一下,这块玉料卖五千块钱真的不贵,说不定你就能因为这块玉料发了财呢。”
丁老汉笑的很猥琐,眼中满是期待,他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会出手拿下自己卖了几年都没卖出去的这块玉料,所以表现在脸上的耐心好的出奇。
“拉倒吧你,我家!”
翁海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刘宇浩一个严厉的神眼制止住了,讪讪的自嘲了一句:“得,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其实翁海本来是想恶心恶心丁老汉的,可见到刘宇浩一脸的严肃才悻悻作罢。
但这翁大少爷还是偷偷在刘宇浩背后瘪了瘪嘴,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丁老汉一番,“我挫你的脸,一块这样的玉料你也敢喊五千?抢钱也不是这样抢的好吧。”
幕月儿转过头来,忽然发现刘宇浩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道:“浩哥,要不咱们走吧,五千块钱是有点贵了呢。”
她从来还没有见过刘宇浩现在这种因为激动而把嘴唇抿到发白的样子,要说心里不怕那是假的,作为一个小女人,幕月儿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刘宇浩从这里带开。
我了个去的!
刘宇浩定了定神,头微微向上仰,嘴唇颤抖了几下,竟吐不出半个字。
当自己的异能透视到籽料内部以后,刘宇浩发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一抹淡淡的蓝色。有人说,玉可通人性,贴身戴久了,内里脉络会发生变化,光泽也变幻。
但这块玉料既没有切开过,而且从皮子上也能看得出不会有任何人经常触摸呀,怎么他娘地糖皮子下面就呈现出了妖艳的蓝色了呢?
刘宇浩当时就有点觉得自己满眼都是小星星了,可再揉了揉眼睛用异能看过去,刘宇浩心中的那份震惊就像是绝了堤的洪水般喷涌出来。
当他第一眼看到那籽料内部和田玉的色泽后,刘宇浩当时心里还鄙视了一番丁老汉,暗道:“靠,弄也弄的像样点啊,搞出这种颜色来还想蒙人?”
可皱了皱眉后,他停下脚步来又进一步分析了一下其造假可能性。
首先,丁老汉应该是不可能知道籽料内部和田玉的色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喊出五千块钱的价格来。
其次,在那通体的湖蓝色中间夹带着些许糖红色,这种色彩的渐变也不是造假就能造出来的,而且那抹湖蓝色玉质细腻致密,纯美温润。
造假的人只能在籽料的皮子上做手脚,还不至于能手段高明到可以把籽料内部的玉也染上色吧。
所以,刘宇浩可以肯定这是一块罕见的和田玉,是籽料在亿万年的演变过程中汲取了日月精华后渐渐发生了一种异变才导致其色泽产生了变化。
“月儿,你办公室里面不是少一点装饰品吗?干脆咱们把这块料子当奇石买回去算了。”
刘宇浩这会心境已经完全平和下来了,淡淡的扫了一眼丁老汉笑着说道。
幕月儿一愣,随即按着刘宇浩的思路走了下去,道:“嗯其实摆几盆花儿也不错,没有必要非得弄块石头摆在那呢。”
“月儿实在是太聪明了!”刘宇浩暗暗在心里赞了一句,笑着道:“花儿是花儿,玉料是玉料,两种东西是不一样的嘛。”
幕月儿眨巴了一下清澈的大眼睛抿起小嘴笑了笑,道:“嗯,我听浩哥你的。”
两人就在那里一唱一和当场演起了双簧。
翁海不明就里,满眼疑惑的看了看依巴克,依巴克更是一头的雾水耸了耸肩。
这可把一旁眼巴巴的丁老汉急坏了,也不知道刘宇浩他们究竟会不会买自己的玉料,拼命的拔了一口烟屁股,走上前去,笑道:“小伙子,既然喜欢就买下来嘛,价钱还可以商量的。”
刘宇浩摆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架势蹙着眉,道:“丁师傅,如果你要是真想卖的话干脆就八百块钱好了。”
丁老汉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道:“八百不行,最少得四千。”
其实这块籽料是丁老汉在一个维族青年那按吨进回来的,如果核算到每一块料子上六百块钱都有多的,只不过他看刘宇浩能抽得起中华烟,所以想多弄几个钱罢了。
刘宇浩淡淡笑了一下,道:“丁师傅,八百块钱已经很合理了,再高了的话我也不想要了。”
“别、别、别”丁老汉一听刘宇浩又不想买了,立刻慌了神摆着手,道:“小伙子,总不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吧,再加一点,只要我能保本我就卖。”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算了,月儿,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说完,刘宇浩连看也没看一眼丁老汉,直接挽起幕月儿的手就朝陈家云玉雕厂相反的方向走过去了。
丁老汉这种说辞他在潘家园里见得多了,那些小贩们只要发现买主露出一点想出手的想法就死咬着价钱不放,最后通常都能达到“双赢”的效果。
“喂,喂小伙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三千块买这么大一块籽料你赚了很多了。”
丁老汉稍微犹豫了一下,使劲咬咬牙又把价钱主动降低了一千块。
刘宇浩差点没笑出声来,道:“丁师傅,你别逗了,玉石可不是越大越值钱,普通的俄料一吨也换不来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羊脂玉吧。”
丁老汉脸色微微红了一下,嘿嘿干笑道:“小伙子,我还不是为你好嘛,瞧这糖皮子多油,三千块钱还是很值得的。”
“一千,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刘宇浩稍微迟疑了一下,其实丁老汉报出三千块这个价格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动了,但为了不至于显得突兀,他只稍稍的提高了一点自己的报价。
纯粹的买家,也就是真正想要收藏的人,他们看中的籽料考虑最多的不是赚钱,而是东西本身的意义只要价格不是高的离谱,他们都愿意出手。
而刘宇浩现在这种表现正好让丁老汉看不到希望,可又舍不得丢手,真真的是欲罢不能愁死个人了。
“一千五!”
丁老汉在心里郁闷了一会以后终于跺着脚报出了自己最后的价格。
这块籽料在他手里留了好几年了,始终都没卖出去,现在能赚三倍的价钱回来也不算亏,再怎么说也总比一直把货攥在手里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