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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腾空而起,照耀大地。
我陡然从床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咚的一下子跳起来了,我就觉得宿醉后的脑子好像被孙大圣用金箍棒敲成了豆腐渣,除了昨晚的避暑山庄、外八庙还依稀有点印象之外,其他的都成了被水冲走的灰烬,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总统套房中,一地狼藉。屋子中有随便乱丢的香槟瓶子,那些瓶子上都有手工绘制的白色和金色纠缠的蔓藤莲花——kao,拿着perrierjouet(巴黎之花香槟)当牛栏山二锅头喝,这帮败家子!
我从身边把廖安拉了起来,而我的右边则是徐樱桃,他睡的像一条娃娃鱼。我们三个像三条失魂落魄的死鱼一样萎靡不振。而此时,乔深已经洗漱完毕,光裸着他消瘦结实的上身,腰间穿了一条白色亚麻的裤子,而腰线侧肌那边两条清晰明朗的肌肉线条直插三角地带,却被裤子挡住了外人的实现,更则加了幻想的空间。
——如果说乔深的脸价值一个亿,那么他的腰线至少值三个三亿。
我的脑子马上成为豆腐渣,“乔天王,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乔深不理我,他径自喝着自己早上现磨的黑咖啡。
廖安糊涂,“这里,……,这里是哪里?alice,你住的起这样的房间吗?这可是三万一晚的总统套!”
徐樱桃用一根中指在他眼前晃动晃动,他说,“我的脑子中好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激烈奔腾,所以,暂时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我的眼睛一直很呆滞,可是现在我却根本离不开乔深的腰线。
太完美了,实在是太完美了……
如果能让我搂一下,我一个月不吃饭都成!
“乔深。”我仰起头,“我对你说过吗,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机械着说着乔深的粉丝对他呐喊的那句名言,我想,我彻底惹怒了乔深。
他听了我的话,扣住我的下巴,揪住我的嘴巴,好像旧社会喂不吃饭的驴子那样给我灌了一大碗我以为是黑咖啡,其实是半生不熟的冰镇绿豆水,结果我又跑到卫生间吐去了,不过,这一次,吐完了之后,我的脑子似乎彻底清醒了。
吃了总统套的早餐,我洗了澡,就收拾了东西返回我剧组住的酒店。廖安和徐樱桃因为想要跟乔深再说说剧本的事,所以暂时留在这儿。
我刚到我们《雍正爷在承德》的剧组下榻的酒店,就看到一堆好像狼群一样的狗仔都蹲在酒店外面,我往里一走,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看!回来了,原来是她,是et的艾丽丝!”
就这一嗓子,好像扔到亚马逊食人鲳群中的带血的肉,搅动着整个鲳群都滚动了起来。各种闪光灯爆闪,各种长枪短炮冲着我,我忽然想起来影后叶宝宝的一句话,她吃饭,有狗仔来偷拍都拍到她眼前了,好像在强暴她,并且狗仔在按动快门,转镜头的过程中自己high到了高潮,过程极度恶心,可是作为公众人物,叶宝宝只能微笑的问他,“你high完了吗?”
我眼前就是,我觉得我的双眼都被闪瞎了。
……
“艾丽丝,你昨晚夜不归宿,是不是和导演开房去了。”
“艾丽丝,你就是以宫心计踢走朋友上位的,那一次媒体没有任何证据,这一次你又有什么解释?”
“alice,我们得到线报,《雍正爷在承德》剧组的女演员主动献身导演,并且全裸陪导演high够一整晚,一夜春宫,请问,那个人是不是你?”
“alice,你是不是一贯做卖肉这样的事?”
“alice,你能得到《桃花贵公子》第一女主的位置,是不是也是靠与导演或者制片方潜规则得来的机会?”
“alice,你这样道德沦丧,跟妓女有什么区别?”
“alice,你……”
“alice……”
“alice.”
……
我完全不知道状况,就用大衣裹住头,正想要往酒店里面冲,我前面有人挡住我,把我的大衣拿下来,我一看,居然是余灏!他穿着帽衫运动裤,脑袋上戴着一个灰色的线帽子,把光头挡住,他一身要出去晨练跑步的装扮,褪去了浓妆,他居然显得有些青涩,好像一个大学生。
余灏对我说,“让你换了衣服等着我,我们一起去跑步,你怎么又把大衣穿出来了?”
我,“……”
余灏指着我的脚,“还穿皮鞋?我说小姐,你是彻底不知道什么叫做运动吧?”
我马上机灵起来,“我根本就不喜欢运动。还有,这是,怎么了?”
余灏扯着我对着媒体说,“你们,该找谁找谁去!alice昨晚一直在酒店,我们早上相约去跑步,她才下来的。有女星卖肉这事跟alice无关。”
一个娱乐记者忽然说,“可是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事就是alice做的。”
余灏质问他,“谁告诉你的?”
“这个……这个我们可不能说。”
余灏,“听着,谁告诉你的,你找谁去!有些人全身是毛还说别人是猴子。撒谎骗人,自己做的没有底线的事,却往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
说完,他扯着我走进酒店。
到我房间门口,我连忙道谢,“多谢你啊,如果没有你,我就……”
余灏给了我一个背影,“我不喜欢欠人情。”
他走了。
下午的时候,网络上八卦新闻全面开花,到不是说我卖肉了,说的是余灏alice新恋情曝光。那个版面上有鼻子有眼的说我跟余灏春宫一夜,赤身肉搏,还在早上相约一起吃早饭,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据说,alice还吃了红豆饭,似乎是某些习俗,如果男女朋友第一次sex,要吃红豆饭庆祝的。
我彻底的晕了。
下午4点,余灏跟我坐在酒店提供的会议室里面,听着余灏的经纪人章一文直接打电话到et,找katie杨总监。
“两个年轻人,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炒绯闻又怎么啦!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炒过!”
余灏是雅邬的当红一线小生,他们的夏老板跟et勋暮生有合作关系,所以余灏的经纪人和katie杨还挺熟的。
我跟余灏就好像被父母强迫相亲的两个苦逼,面对面的对着。
余灏双手搭在椅子扶手,看外面。
我抱着一罐子星巴克的摩卡碎冰,正就着吸管慢慢喝。
katie杨的声音穿透了电话线传了过来,“章一文,我告诉你,如果你摆平不了这件事,我让你回家自己吃自己去!alice绝对不能有任何绯闻,绝对不能有,我再说一遍,你把事情澄清,这是你的责任!”
章一文,“我知道你们et的艺人矜贵,可就算再矜贵,吃的也是娱乐圈这碗饭,炒个绯闻能搏版面,现在全是头版头条,这是双赢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开窍!?杨总监,这些年你发达了,你是et的宣传总监,你有江湖地位,可是你也不能只手遮天,大家都要相互帮忙,我……”
katie杨把电话挂断了。
章一文气的摔了手机,他转了三圈,最后转到我面前,“alice,你自己说,我们家余灏怎么样?配你成不成?他可是中戏的高材生,你看他长的,现在的小伙子再没有这么俊的了。他现在又是我们的一线小生,虽然雅邬比不了你们et,可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你说,你答不答应?”
嗡嗡嗡……
我的手机震动,我低头一看,是勋暮生来电。
我拿起电话,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跟余灏是怎么回事?”
我,“没关系。这全是误会。”
“好。”
“哦。”
“我现在就去承德。”
“啊?!你不是要跟四少回纽约过年吗?”
勋暮生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
34
34、34...
果然,那通电话过后,似乎媒体在一夜之间收了声。
静默的让人心惊,却也风平浪静多了。
余灏的经纪人章一文偶然发一些牢骚,他看到我,有些像一个幽怨的女人一般,好像抱怨一样念叨着一下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失去了,多可惜啊。
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忽然想到了林欢乐。那个晚上,她换了7家酒店,态度虔诚的想要被潜规则,可惜被cherry苏宁把这个机会抢走了。
我不禁真的认真考虑一下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不过,et不同意。
事实上,勋暮生根本不用回来,他的肉身已经在纽约了。
不过,他更改了行程,要来承德。
勋暮生御驾亲征承德,于是,在承德的et的全体员工都要毕恭毕敬的到机场迎接他。我觉得et这边的分公司负责人都要忙晕了,他好像一个《西游记》中的土地爷,诚惶诚恐的准备迎接从天而降的赤脚大仙。
酒店的总统套是一定早就准备好的。
地毯全部撤换,因为七少喜欢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白色纯羊毛地毯。
客房中酒杯换成最顶级的玻璃制品,因为据说葡萄酒会让水晶中的重金属释放,对健康有害,不过喝水的杯子到换成了水晶的,据说很华贵。
七少不喜欢玫瑰的味道,于是,客房中的鲜花一律换成了白色绣球花。
绣球花的英文名字是hydrangea,它与危险dangerous的读音异常相近,所以导致绣球花和危险一语双关。
勋暮生很喜欢这种看上去并不那么好养活的东西。
至于沙发,床和一些家具摆设,本来et承德的土地爷提议全部换成达芬奇的,因为这个有创意的提案,他差点自己被炒回家,自己吃自己去。
再后来,就全部换成了从意大利某个小镇上漂洋过海而来的用实木打造的没有名牌的家具,而且不上油漆,很环保。
一切准备就绪,七少从天而将。
我觉得et的同仁们就差三呼万岁,来个跪迎七少驾临承德。他的私人飞机,诶,他哥的私人飞机从纽约jfk机场直接到承德,公司派了一辆宾利去接他。
在我曾经亲眼看到他哥哥拿着宾利当保镖车之后,我提议公司换一辆车子去机场。我觉得七少偏爱大众的顶级轿车,如果实在找不到价值300万的辉腾,那么帕萨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从外表看,辉腾和帕萨特好像是孪生兄弟。
不过,似乎我这个合理的建议没有人听从。
等我们都到机场了,这才被告知,勋暮生早就开着自己随着飞机带过来的白色路虎揽胜走人了,而且他本人也没有住酒店的总统套。那一刻,et的承德土地爷特别失落,就好像拥有一腔热情在钱柜想要引颈高歌,马力都鼓足了,却被人忽然切歌了。
原来他在承德的风景区有一套自己的四合院,青砖青瓦,雕梁画栋,外表看是非常地道的河北民居,其实里面是全新科技的产物。
盥洗台上的镜子是水晶屏幕,可是看新闻,也可以上网,所有的温度都是中控的,门窗是智能控制的,而且每个窗户上都挂着一快黑色的幕布,如果你想在艳阳高照的时候与周公抵死缠绵,那么只需要按下枕头边上的按钮,所有的幕布一起落下,让你在大白天也能拥有身处黑夜的孤单和寂寞。
还有厨房,那就是一个智能的、无处不在的厨娘性质的高智商厨房啊!身处其中,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只要勋暮生坐在餐桌前面,说一句,“我要吃里海的鲟鱼子,法国的松露,四川的毛血旺,还有黑龙江镜泊湖的白鱼,……”说不定他的智能厨房也能向世界各地的供应商发出order,并且自己arrange时间,务必保证勋暮生在最合适的时间吃到他最心仪的饭菜。
原谅我的胡言乱语,实在是这个民居实在完美到超出了这个时代的局限。
诶。
我又一次感叹,有钱,真tmd的好啊!~~~~~
勋暮生似乎没有时差的问题,他正在用一个小小的撕扯性的咖啡研磨器手工研磨咖啡豆,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他研磨,然后他找出了一块白色的滤纸放在咖啡壶上,浇上热水,等待着他自己精心制作的黑咖啡一滴一滴落下来。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