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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现在跟石香芹站在了对立面,可是,他到底还是石香芹的亲哥哥,左骞当着他的面这么羞辱自己的亲妹妹,他憋在心里久久的怒火,彻底释放出来。
  “你…你要干嘛?这可是在县衙,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你,送你进去吃牢饭!”
  左骞又害怕又不愿求饶。
  “行了!”石香芹伸手扒住石文轩,让他把左骞放开,她轻蔑地说:“你这是要干啥?他是我的丈夫,就算教训也是该我教训,用不着你插手!”
  “香芹,我…”
  “反正你心里只有左瑾瑜,都到了现在,你还这么假惺惺的干什么呢?给彼此留点脸面吧,好吗?”
  石香芹说罢,就让左骞带着她回家。
  “那地契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在她临走之前,石文轩又鼓足勇气问了一遍。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句话,一定会彻底惹恼石香芹。
  果不其然,石香芹猛地转过头来,怒极反笑:“我回去拿了地契就给她,就不用你操心了,人家夫妻从始至终我没说过几句话,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被人家给利用了。”
  石文轩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石香芹跟着左骞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谢谢你。”左瑾瑜由衷地对他表示感激。
  “谢什么,这本来就是你们应得的,她的孩子是我害的,自然也该我负责。”石文轩此时跟左瑾瑜说话的时候语气再也不像曾经那么欢快了,反而神色恹恹,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左瑾瑜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虽然自己没错,可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他们之间的气氛现在搞得有些尴尬,石文轩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哎,你等等。”左瑾瑜忽然想起了什说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石文轩摊了摊手:“还能怎么办,只能重操旧业,卖卖肉,种种地。”
  “那…你不打算继续做熟肉了?”左瑾瑜歪着头看他。
  石文轩眼神透着一丝迷茫,指了指还正在案上收拾东西的县令大人不解道:“他不是说不让你…”
  “他是说不让我做生意的,可是又没说不让你做呀?”
  “什么意思?”
  “难道你自己就没想过自己重开熟肉店?我当时可是把制作熟肉的过程全都交给你了,你要是不用上,那岂不是浪费了?”
  石文轩还是有些为难,他的确想做这个生意,可是又不能不顾左瑾瑜的感受。
  熟肉是她一手创起来的,她也在里面投入了许多的心血,这样一来,那她岂不是太伤心了?
  虽然现在看着,她神色并无太过难受。
  “可是你呢?你…”
  “我没了这个,还会用别的手段谋生,总之不会饿死自己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如果再重操旧业,你的生意肯定会被石香芹挤的一落千丈。”
  “倒不如你就专门做这个熟肉生意,只要不泄露秘方,她永远都不会抢了你的生意,等生意做好了,挣了钱就去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
  “娶媳妇…”石文轩喃喃了一句,心里的苦涩在渐渐蔓延。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别的女人将就成亲,他既然要娶,就一定要娶他自己喜欢的,反正他两个哥哥已经成家立业,石家也不用他一人传宗接代,若是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他宁愿终身不娶。
  “算了,不说这个。”石文轩故作轻松地笑笑,说:“那你真的肯把这个让给我做?”
  “当然了,只要你答应我,别把秘方泄露出去就行。”
  “好。”
  石文轩答应下来,不管娶不娶媳妇,他都要好好挣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站在自己所爱的人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第二百二十五章出事
  出事
  想到此,他不禁偷偷瞧了一眼左瑾瑜,只是这一眼正好让左瑾瑜看到,他为了掩饰尴尬就慌忙道:“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他叹了口气,后面等着他的估计又是父亲的一顿教训
  他妹妹石香芹从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这次自己不仅害了她的孩子,还害的她名誉经济受损,她一定会把此事告诉父亲。
  左瑾瑜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等石文轩离开之后,左瑾瑜也打算和牧疆一起回去,只是刚准备走的时候,忽然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急匆匆地跑到县令面前道:“老爷,不好了,二夫人出事了。”
  “怜儿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县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难看了起来。
  怜儿是他的宠妾,平日里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听他心爱的女人出事顿时就慌了神。
  “二夫人她今儿吃了饭刚躺下就开始不舒坦,一直呕吐不止,现在已经昏迷了。”
  “什么?!”
  县令勃然大怒,劈头盖脸地开始数落她:“你怎么照顾夫人的!出了这么大事才过来禀报,大夫呢?”
  丫鬟被数落地恨不得要把头埋进地缝里去,声音细如蚊蚁:“奴婢这就去请…”
  “你还没请大夫?”县令瞪着眼睛指着她,气的手都在颤抖。
  “那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丫鬟畏畏缩缩地赶紧应着,转身就往医馆跑去。
  县令大人也赶紧让师爷把他还未收拾好的东西替他收拾了,自己则慌慌张张地往家赶,跑的急了没看脚下直接被绊了个趔趄。
  把他们二人的举止都看在眼里,左瑾瑜想了想,对牧疆悄悄说了些什么,牧疆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且说县令慌慌张张地回到家之后,就直奔柴巧怜的房间,他的大夫人看到也急急忙忙跟了他过去。
  “老爷,你这匆匆忙忙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边问着一边赶紧小步跑着想要追上县令的步伐。
  县令一直心系他的宠妾,生怕再有个什么好歹出来,也没工夫去管大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就回了屋。
  “怜儿?怜儿你怎么样了?”他甚至连都没有换,进了屋里以后,就看到柴巧怜正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双眼紧闭。
  “你可别吓我…”
  县令声音都打着颤,柴巧怜是他的小心肝,看到这种情况,他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心疼不已。
  他心急火僚的看向门外,急道:“这小翠,怎么还没把大夫找来?”
  “相公,你也别太着急,我今儿早上还见妹妹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
  “没大事?没大事怜儿怎么晕倒了?你说,此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他盛怒之下就指着大夫人的鼻子质问。
  这二人素来不对脾气,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他们背着自己在暗处斗来斗去,大夫人也因为自己宠爱妾室冷落了她没少生气,心里定是恨极了他的怜儿。
  这次怜儿出事,他当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因为除了大夫人,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下手,有何理由下手。
  况且今天怜儿也没有出过府,定不会是外面的人做的。
  大夫人冤屈极了,她满脸委屈,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
  “相公,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我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她下手的,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现在的县令正在气头上,大夫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不进去,只气冲冲地在屋里跺来踱去,气急败坏地道:“你要是真看在我的面子上,平日里就不会跟她互相斗来斗去,让家宅不得安宁。”
  大夫人张张嘴,还想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小翠的声音:“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她说着就把大夫请了进来,大夫打算给县令行礼作揖,县令哪还顾得上这个?当即我把她扶起来,指着床上昏迷的人儿,对他道:“大夫,你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家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一边安慰他一边赶紧把药箱放下,为柴巧怜把了脉。
  他一手把着脉一手摸了摸胡子,咂咂嘴道:“哎呀,夫人这病有点古怪。”
  “怎么古怪?”
  “这既像是中毒之相,可又不像。”
  县令更急了:“大夫,那我家娘子到底是不是中毒啊?”
  “令夫人的脉象虚虚实实,着实诡异的很,恕草民无能,实在诊断不出来。”
  大夫起身冲县令作揖道歉,他从医数十载,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脉象。
  小翠想了想,道:“大夫,我家夫人今日一直呕吐,会不会是有身了?”
  大夫连连摆手:“非也非也,有喜的脉象老夫还是能诊出来的,这并非喜脉,又像毒又像病,不过…被人投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这种毒…老夫还没见过。”
  他也觉得很是奇怪。
  县令更急了:“那怜儿就这么一直昏迷着?你这种庸医,区区一点小病都治不好!”
  “是草民无用,大人还是另找贤能吧。”大夫说完背上药箱就准备离开。
  小翠急的直搓手。
  县令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吼道:“你给本官站住!关闭你现在就把我夫人,赶紧治好,否则本官就治你的罪。”
  大夫一脸难色:“大人,草民是真的毫无办法,就算您把草民收监,草民也别无他法,您夫人这病
  ,确实来的古怪。”
  “滚!赶紧给我滚!”县令说罢,看他还在原地不动,气的大喊:“没听到吗?我让你滚!你要是再不滚,本官就真的拿你治罪。”
  闻言,大夫抓紧身上的药箱,一溜烟儿的就没了踪影,腿脚功夫一点儿都不像花甲之年的老者。
  县令心里的气堵在心口无处发泄狠狠冲着门踹了好几脚吓得小丫鬟缩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家大人发起飙来,还真是可怕。
  第二百二十六章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