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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男人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狠狠盯着她:“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走,跟我去见官!”
  “我相公已经被抓走了。”左瑾瑜一句话,让二人愣在原地。
  这时,男人肚子又开始咕噜噜地响了,他面色一变,连道:“不行,不行,还得去……”
  话音未落他已经飞快地冲向茅厕。
  “原来是你们夫妇二人狼狈为奸,可这馒头是你卖给我们的,既然你相公都进去了,你为啥还好好地呆在这儿?走,咱们找官老爷评理去!”
  妇人依旧不依不饶,扯着左瑾瑜就要往外走。
  左瑾瑜猛地用力挣脱,刚要发作,想到对方也是受害人,只好把怒火压下去,耐着性子解释:“大娘,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这次专门过来,就是想查一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真是笑死个人了,你自己卖的馒头还说有人陷害你,这可真是笑掉人大牙了!”妇人连连冷笑。
  其他类型农女成凤:我家大叔有点皮
  “大娘,你想想,我要真想害你们,我为啥不逃得远远的,还要送上门来让你带着我去见官?我也不至于这么蠢吧?”左瑾瑜继续解释道:“你方才也说了,咱们无冤无仇,那我干嘛要害你们?害了你们对我有啥好处?”
  她这么一说,妇人的神色开始有些松动了,但还是不肯相信:“可我家男人就是吃了你的馒头才变成这样的!这个你怎么解释?难不成还是我们故意陷害你所以用的这种苦肉计吗?”
  “大娘,您这说的哪里话,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可能这么做。”左瑾瑜叹了口气:“就是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所以才一家一家地找,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说到这里,左瑾瑜眸中一亮,急忙问:“对了,那馒头你们还有么?”
  “我男人吃了一个就开始闹肚子了,怎么可能都吃完?这不,已经闹了半天了,我已经出去好了好几趟大夫,可都说大夫出诊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妇人一筹莫展。
  左瑾瑜的愧疚之情又涌了上来,她当然知道为啥大夫这么忙了,买她馒头的这么多人,肯定全都闹了肚子,而镇上的大夫也就那么几个,资源分配当然紧张了。
  思及此,左瑾瑜便道:“您别担心,大叔的病就交给我了。”
  腹泻是小病,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地,她直接问:“您家可有车前子?”
  “没……没有……”妇人疑惑地看着她,这小妮子真会治病?不过转而一想,这药若真是她下的,那她可不是知道解药么?这时候,只怕又是在耍什么手段。
  “我告诉你,你别想装好人,那馒头就是从你们那儿买的,你一定要负责任!”
  “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会负责的,大娘您尽管放心。”左瑾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能理解她对自己的处处防备。
  别说她了,就是自己遇上这事儿也得多几个心眼。
  “那这样,我给您开个药方,按这方子抓药大叔服下就会没事的。”
  “还说不是你做的,要不是你做的,你咋会开药方哩,你又不是大夫。”这下子妇人更加确定此事跟左瑾瑜有关。
  左瑾瑜:“……”
  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了,合着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
  “大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是个大夫。”
  “你?”
  妇人斜着眼打量她一下,轻嗤一声:“你要是大夫,那我就是娘娘!”
  左瑾瑜:“……这话是要杀头的。”
  妇人连忙捂住嘴巴,眼睛在四周扫了一眼,这才又把手放下,声音却是比以前软了几分,道:“哪有女子当大夫的?”
  “女子如何不能做大夫?”左瑾瑜反问:“这律法中,有哪一条这样规定的?”
  这一句话倒让妇人噎住了。
  她说的话确实几分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你看天底下,那些大夫哪有女子?”
  “没有女子,便永远不能有么?”左瑾瑜继续说道:“若是女子的医术男人更强,为何不能让女子为医?”
  坦坦荡荡的话,只说的妇人哑口无言。
  半晌,她才硬着口气道:“那哪有大夫还去街上卖馒头的?”
  “额……”
  这下还真把左瑾瑜给问住了。
  这个世界确实没有当医生的,再去做别的生意。
  她愣了愣,才尴尬地一笑:“这不是,生活所迫么?但凡有一点可以接受,谁会想这么拼命?”
  她每每都要天不亮就得起床去和面蒸馒头,还要在街上面对一些刁钻的客人,甚至还要面对某些突发情况。
  这已经不是身体累了,是心累。
  可是她现在只能做这个小本买卖,等以后赚了银子,再开一个小医馆。
  有着目标,才能前进。
  “总之,我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理由去害你们。”
  她目光诚恳,言辞恳切。
  妇人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拿纸笔。”
  许是这种东西多年不用,她找起来还是蛮费力的,左瑾瑜在外面等了许久,她才把纸笔拿过来,纸已经发了黄,上面还荡着尘土。
  左瑾瑜将药方写下来,又拿了二钱银子连同方子一起给了妇人,说让她去抓药。
  由此,妇人才信了她,若她真想害人,也不必这般大费周折,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得罪了什么人,要这样陷害她。
  妇人没有多想,就匆匆离去,还是要先救了自家男人才行。
  大夫去出诊,可医馆总有小童看着,不能帮忙看病,但抓些药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一会儿她就把药抓了回来,按照左瑾瑜的吩咐,将药爆炒,接着研碎,与小米汤冲在一起让男人服下。
  一开始男人还是往茅厕跑,二人又觉左瑾瑜是故意耍他们,直到两刻钟之后,男人肚子才舒服了,这才相信左瑾瑜。
  至此,左瑾瑜也放下心来,问妇人那剩下的馒头去哪里了。
  幸好馒头还在,妇人将剩下的馒头拿给她,左瑾瑜拿着回去好好研究了一番,才知确实是这馒头的问题,准确地说,是这面的问题。
  有人往这面里放了药!
  如果是面里被放的药,那么只能是在自己和面之前被人已经动了手脚。
  在和面之前,她都接触过什么人?
  牧疆绝不会有任何嫌疑。
  那么……
  她灵光一闪,猛地想到,是他!
  左骞!
  当时她把东西都放到了院子里,把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始,左骞就来了,闹了一通之后,影响了她心情,事后又将左赵氏带来,接着又闹了一顿。
  左瑾瑜眸中一亮,是了!
  她记得左骞在她面盆前站了一会儿,当时的位置正好背对着自己,所以他极有可能是在下药。
  而下了药之后,他又故意把家里剩下的馒头全都带走,为的就是让自己和牧疆在没有东西吃的情况下,把新的馒头蒸出来,然后像这些人一样,次次拉肚子。
  当然,她并不认为像左骞这种智商能想出来这么阴毒的办法,若是她没猜错,出这种法子的,定是左赵氏!
  第一百五十三章 物证
  左骞从自己这里吃了瘪回去,依左赵氏的脾气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肯定有所准备,所以才有恃无恐地带着左骞过来闹事。
  如果自己把银子乖乖给过去,那他们也不会如此,但是,只要自己没有按他们说的来,她便会让左骞在里面下上早就准备好的泻药。
  没错,一定是这样!
  左瑾瑜想到此处,便与妇人道别,策马回村,本欲直接去找左骞,可到了村里,她又想到,若是现在贸然而去,左骞母子定不会轻易承认。
  况且她现在又是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那么证据是……
  她思忖半晌,调转马头,直接去了村南的郎中家。
  这郎中在村里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因为村里只有他这么一个郎中,所以仗着这一条,平日里谁要是过来看的头疼脑热,他便比故意拿些没有效果的药,若病人迟迟好不了,自然又会去他那里继续拿药,这一圈下来,他能多赚好几倍的银钱。
  村民也自然都不是傻子,时日一长也就明白了他的花花肠子,所以村民宁愿多走几步路,也要去邻村找别的郎中,久而久之,他的生意一落千丈。
  正这般思索着,左瑾瑜已经到了他的医馆,进去之后,那郎中还在凳子上坐着打盹,甚至连她来了都没有发觉,看来这里果然已经没人愿意找他看病了。
  “咳咳。”左瑾瑜四下扫了一眼,重重咳嗽几声。
  郎中一下子惊醒,看到左瑾瑜,差点蹦起来,恭维道:“呦,这不是左家的丫头么?是来看病的吧?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我告诉你,我的医术可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我一定能帮你治好。”
  听不得他这种吹嘘,左瑾瑜没理他,转而问道:“前天的时候,左家的人是不是来你这儿买过泻药?”
  她知道,在医馆里,大夫每天都必须记账,不管何时买的,他一定都有记录。
  而他这里,长时间没有人来,所以若是左家的人当真来此,即便没有记录,他肯定也不会忘的。
  果不其然,那郎中脱口而出:“前天啊,左……”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左瑾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左瑾瑜当然知道他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心下虽然不耻,可还是往桌上拍了十个铜板。
  “说吧。”
  “十个铜板,不够吧?”他故意拿起来颠了颠:“也太小气了。”
  狮子大张口。
  左瑾瑜也没工夫跟他啰嗦,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拿出十个铜板:“不过是要你一句话,这么多总该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