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明鉴!”赵剑赶紧喊道:“张小虎身上所受之伤都是执法弟子所为,小的不过偶尔为了平复心中的不平,打上几鞭而已!断没有想要张师弟性命的意思。”
可怜的张小虎,此时居然无力开口,就是满腹被赵剑折磨的苦楚也是无法诉说。
旁边的众弟子此时不觉也是有些窃窃私议,觉得遗香峰使者拿这个大帽子扣人未免小题大做。
蒙面的陈晨笑道:“赵剑,你可莫避重就轻,偷换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幽兰大峡谷中那引来血狼群的马嘶之声,是不是你做的!”
满场都是寂静,只听赵剑将手指天,说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那两声马嘶绝对是张师弟等人的幻觉,小的绝对没有做过,若是小的一人所为,必被上天降下九霄神雷,雷击而死!”
赵剑却是绷定,看这遗香峰的使者很是讲求证据,整个参加试炼的缥缈堂弟子只有他们四人活着回来,张小虎三人明显就是一伙儿,他们的话已经不可信,他倒是想看看这高高在上的使者如何裁决。
张小花也是暗皱眉头,他遇到张小虎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情,先前小树林的事情也是听张小虎口述,说实话,当不得证据,根本就不能肯定就是赵剑所为,其实就是赵剑承认这马嘶之声是他所为,也不过就是因为疏忽,让马叫出声罢了,倒也谈不上“手足相残”。
“呵呵”蒙面的陈晨,又是笑道:“古来奸逆都是嘴硬,看来你也如此,不见长河不死心,来人,将她带上来!”
话音落地,赵剑脸色剧变,勉强站定,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净往门口瞥去。
而站在陈晨身后的几个内门弟子闻得吩咐,就是走将出去,不过时,从堂外抬了一个担架上来,担架上正是一个脸上蒙着面纱的内门弟子。
赵剑的脸色有些缓和,很是奇怪的看看,闭口不言。
蒙面的陈晨问道:“赵剑,你看看这女子,你可认的?”
赵剑装模作样看看,拱手道:“看着师姐,似乎是受了重伤,可惜小的一向都在始信峰呆着,无缘得见遗香峰师姐的风采;就是先前带着缥缈堂的弟子,在幽兰大峡谷中试炼,也从未见过的。”
“嗯。”蒙面的陈晨问陈晨:“陈晨,你可认识这女子?”
陈晨看了半晌儿,咬着嘴唇道:“禀使者,这女子所穿衣物还是弟子和长歌师姐的,应该就是我们在幽兰大草原上所救的内门弟子。”
“嗯,好。”陈晨转头又道:“任逍遥,你上前看看,这女子你是否认的?”
张小花没想到陈晨突然叫自己,也是一愣,随后,看看熟悉的温文海和秦大娘,缓步从众内门弟子中走了出来。
温文海本是稳稳的坐在哪里,可乍一看到张小花的样子,明显也是一惊,盯了片刻,就是恢复了平静。而杨如萍并未见过张小花,听到陈晨突然从后面叫人,也是一愣,旁边的秦大娘赶紧凑上去,将张小花的来路简单的说了,并将怀中的丝帛递了上来,杨如萍见了微微点头。
长歌和陈晨乍听的任逍遥的名字,先是没反应,可看到张小花走出,又惊又喜,这才想到任逍遥不就是张小花么?可随即也是偷眼看看上首的陈晨,不敢太过喜悦。
张小花走到堂前,先是冲张小虎和长歌等三人躬身行礼,道:“拓丹堂任逍遥,见过三位救命恩人。”
张小虎嘴角含笑,指头微动,长歌和陈晨也是还礼。
随后,张小花走到那女子跟前,探手将她的胳膊等处拿起,仔细的捏捏,站起身道:“禀使者大人,这正是当日在幽兰大峡谷中救的内门女弟子,她这身上的骨伤,都是小的所接,所以现在也还认的。”
“好。”蒙面的陈晨说道:“你且坐下。”
张小花左右看看,捡了温文海旁边的下首也是坐了。
蒙面的陈晨又是问道:“赵剑,这女弟子你真的不认识?”
赵剑见陈晨再三询问,不觉皱眉,道:“小的的确不熟。”
这时,那担架上的女子开口了,那沙哑的声音道:“赵剑,你不认识我?难道让我叫你一声赵师弟,或者赵郎,你才肯认我吗?”
赵剑听了,先是不解,可随即就是如同雷击一般,呆若木鸡,过了半晌儿才迟疑道:“你……你是夏……夏师姐?”
旁边的长歌和陈晨也是惊呼:“你是夏师姐?”
那沙哑的声音叹口气道:“是长歌师妹和陈晨师妹么?我听陈大人说了,是你们跟张师弟救的我!唉,何必要救呢?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可随即,那女子又是急促道:“不,我可不能死,我若是死了,又有谁能揭露赵剑这卑鄙小人的可耻面目?”
那边坐着的秦大娘,听到这蒙面的女子是夏子荷,早就欣喜,可看看夏子荷的惨状,在看看上首端坐的陈晨,眼睛湿润却是不敢上前。
赵剑的眼珠急转,立刻就是换成欣喜的神色,拱手道:“想不到夏师姐也侥幸生还,真是恭喜、贺喜呀。”
随即又是一脸的不解:“却不知小弟有什么让师姐误会的,居然这样对小弟?”
夏子荷气急,有些语气不畅,道:“你……你……”
蒙面的陈晨冷眼看着,转头对秦大娘道:“这夏子荷被武鸣堂的弟子当作是内门弟子送到我们遗香峰,可经过我们辨认,发现她不是我们遗香峰的弟子,前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昏迷,不省人事,并不能判断其身份,直到前几日才醒来,经过询问后,禀报了教主,教主大人见其可怜特赐面纱,允许她在传香教内以面纱遮挡面容,并让本使者送至始信峰,当然,我们也不能判断其真假,还请秦副堂主帮我们辨别!”
秦大娘没说话,张小花却是一愣:“怎么在传香教带个面纱也是要教主大人特批?难不成还是什么教规的第几条么?”随即右手不由自主就是摸摸怀里的手帕,暗道:“本少侠也不知多少次用手帕蒙面了,要被内门弟子逮个现行可不要被千里追杀?唉,传香教内真是没一点儿人权呀!”
秦大娘听了陈晨的话,早就按捺不住,起身就是来到夏子荷的面前,看看躺在担架上的夏子荷,却是无法分辨,可不,夏子荷现在头部都被面纱挡着,全身都遮挡在衣服里面,一点儿肉都没露出来,任谁都是不能分辨。
夏子荷听到秦大娘的脚步声,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师父……您认不出弟子的。”
秦大娘安慰道:“子荷,你自小就在我身边长大,我若是认不出你,谁还能认出?”
“那……您把我的面纱揭开就知道了!”
秦大娘心中立刻就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伸手就是要揭开夏子荷的面纱。
旁边长歌和陈晨自是知道,皆是低声惊呼:“师父……”
说完,陈晨也是上前,走到秦大娘面前,低声道:“师父,夏师姐……早就毁容……您……您一定要心里有个准备……”
秦大娘摆摆手,笑话,江湖中的儿女,哪个不是手上沾血的,还能怕这些?说着就是将面纱揭开,可即便是秦大娘已经有所准备,知道夏子荷的面容被毁,可……她依旧被眼前的一切唬了一跳。
但见面纱之下,是个近似于骷髅的头,头部青丝皆无,只有极少部分有这青白的头皮,很多地方都是露出白色的头骨,而脸上,以前的两汪秋水如今变成可枯潭,鼻子也露出黑洞,嘴唇也是零散,脸上……几乎都是坑坑洼洼的洞……
“这……”秦大娘傻眼了,这就是比骷髅都要吓人的许多,哪里还能看到原来的面目?而且,这女子的声音也有了变化,若是强自分辨倒也还有几分夏子荷的味道,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师妹,将面纱蒙上吧,我就知道师父已经认不出我了……”
秦大娘感觉眼中有些泪水已经悄然的滑落,赶紧用衣袖沾沾,悄无声息的将面纱给夏子荷盖上,此时的她已经不想在看看夏子荷藏在衣袖里的手,脸都成了这样,身上又能好到哪里?
想了一下,秦大娘将嘴凑到夏子荷已经基本成了黑洞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也是将耳朵凑到夏子荷的嘴边,听她如何回答。
旁人都是静静的看着,并不能听到什么,可张小花六感比旁人灵敏了数倍,就是不运功,那声音也能传到耳中,但听到:“…...初葵……疼痛……之类的”闹得他满脸的通红,眼睛看看屋顶,在看看地面,不时掏着耳朵,好像身上长了虱子般,旁边的温文海一直都在暗自注意他,此时看了不觉纳闷:“我这眼睛的余光几时如此的厉害?”
两人说了两句,秦大娘直起身来,示意陈晨也辨别一下,陈晨想了一下,跟秦大娘一样,低声说了,只是,脸上却有些红晕,而等到夏子荷回答完,脸上就愈发的娇羞可爱,冲秦大娘使劲儿的点头。
蒙面的陈晨看得好奇,问道:“秦大娘,可曾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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