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果的震慑力太强大, 廖蔺表示他有了心理阴影。薛妙不信:“装,使劲装。”
男人面带忧色,“从量变到质变,想想你以前干的好事。”
薛妙虽有些讪讪的, 但想到廖蔺的狐狸心肠,还是觉得他在装。
廖蔺用行动证明了他此言不虚,因为过后几天他的需求量骤降到零,这下薛妙真不淡定了, 怕伤了男人的自尊心,小心翼翼道:“对不起, 我就是想吓吓你, 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要不让胡大夫给你做做心里辅导?”
男人那方面果然不能提,廖蔺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你好意思把家丑外扬吗?”
薛妙赔笑脸,又是揉太阳穴, 又是揉胸口, “要不我给你补补?”
“那就先试试看吧,”落寞地背过身的廖蔺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忍得了一时, 以后都他说了算。
第二天廖蔺的早餐就换成了炸香蕉片,指着盘子里的东西问:“拿芭蕉吓我, 再拿香蕉给我补, 你是让我从哪里跌倒, 再从哪里爬起来?”
薛妙摇头:“东南亚自古有传统,没熟透的生香蕉切片油炸,可以壮阳。”
你确定整个东南亚国家的人没在以形补形?廖蔺控制不住的抖了抖,自己起的头,必须演下去,好在炸香蕉片一点不难吃,可再不难吃,也架不住连吃三天。廖蔺抗议:“这个没效果,能不能换个别的补?”
“那我想想。”
就地取材,薛妙跟嫂子们去山上采蘑菇时,采了样好东西回来,回春草。晒干了可以兑水喝,效果比炸香蕉片强多了。
没晒干之前的回春草,廖蔺给的评价是,比香蕉更能以形补形,瞧这名字起的。
不行,装了一礼拜,廖蔺决定他还是赶紧好了吧,再装两天,他媳妇不知道还能弄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病都能给他补出病,这两天没出鼻血已经烧高香了。
晚上,廖蔺语气里带出点惊喜,“媳妇,我好像有需求意向了。”
薛妙一听高兴坏了,“那赶紧点。”
……
廖蔺的兵法使得好,先抑后扬,供严重应不了求的问题在他家慢慢就解决了。这也有薛妙由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食髓知味的缘故在。
薛妙治某人的病,也没忘了给某只多嘴的鹦鹉治病,用自制的混合坚果持续不断地贿赂,终于成功板正。大象核桃脑袋内存有限,后学会的自动把前期学的覆盖了。
展东升跟樊志两个来蹭饭,见薛妙跟廖蔺都在屋里,对视一眼,悄悄来到大象笼子前,樊志动手,两人猥琐地笑都准备好了,等大象给他们表演“哎呀”。
胖鸟被摸肚子,果然立即往后躲,“哎呀!”
樊志冰块脸激动了,鼓励道:“继续,继续!”
大象没让樊志失望,站定之后,眨巴下黑豆眼,毛肚子一起一伏,“摸摸毛,吓不着。”
樊志、展东升:“…………”
小两口的新婚日子在和谐地斗志斗勇中愉快地向前,进入到七六年,陆续发生几件大事之后,边境局势也跟着紧张起来,廖蔺有大半年时间都在外出巡逻中度过,直到下半年那件举国欢庆的事件发生后,才缓了口气。
笼罩华夏上空的阴云终于消散,虽然残局不是一时半会能收拾完的,但坏日子总算结束了,以后天天都是好日子。
小两口晚上温存完,廖蔺搂着媳妇说起未来计划:“等明年局势更明朗之后,我就要调回北方了。”
薛妙惊讶地抬头:“怎么这么突然?”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廖蔺在这里流过汗,流过血,差点还送了命,大大小小的军功立了好多,如果再待几年,升职也是水到渠成。
“北方才是我的大本营,离家人也近,军人吗,在哪里都是执行命令,部队经常换防你又不是不了解。”廖蔺搂紧媳妇说道。
其实他只说了一半,调职回北方有一部分原因是考虑到怀里的人,男人只有碰到了一生至爱,才能体会到那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滋味。
他是长孙,北方是必须要回的,如果他是一个人,他会选择在这里继续待几年再回,但现在他还有她,这里情况特殊,这些年他抓了好些毒贩,那些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虽然教了薛妙一些自保的手段,但这里大山密布,地形复杂,边境线又那么长,没那么多精力防备,待得越久越危险,他承受不起让爱人受一点点伤害。
廖蔺没说出口的话,薛妙能猜得到。他从不随身携带她的照片,后世的缉毒警察怕被报复不也是让家人隐姓埋名地生活吗?她不怕被报复,但她也怕他有危险,调职回去也好,她是个自私的人,她承受不起失去爱人的一点点可能。
调职还有段时间,廖蔺在年尾接到了一项重要任务。南部的毒窝活动日益猖獗,离得最近的三个国家都不堪其扰,连西方国家也都因毒品泛滥深受其害。这次由国际刑警组织牵头,召集周边国家在泰北开会,讨论禁毒事宜,廖蔺有第一线作战的经验,作为中方代表的一员被派去参加会议。
开会再加上路上时间,估计会有一个月。嫂子们怕薛妙一个人在家孤单,天天过来找她聊天说话,聊天时参谋长家嫂子说起,她有个家住本地过来援边的亲戚结婚,邀请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
离得也不远,跟独立团就隔了一个山头,她们平时捡蘑菇也在那个山头拣,团长派了樊志带了两个战士跟着一起去。
结婚的是参谋长家嫂子的表妹,找的是同村的布朗族的小伙子,少数民族的婚礼,有好些薛妙没见过的讲究,又因为那伙人倒台,大家不用顾忌,每个流程都没落下,看起来特别有意思。
在村中心的小广场围观完栓线仪式,众人心满意足,跟村里人告别直接回部队。
几人刚步出村口不远,变故突生,从不远处一棵大树的方向射了几支箭,樊志、两个战士、团长家嫂子还有参谋长家嫂子都中箭了,薛妙小腿剧痛,跌坐在地,妈的,她也中箭了。
中箭不要紧,她感觉心脏不舒服,坐都坐不住,糟了,箭头应该抹了箭毒木的汁液。
薛妙捂住嘴,从福德居调出红背竹竿草汁液给自己解毒,正想不管后果,给其他人也喝一口,可敌人不允许,从树后走出来两个人,樊志几人发作很快,见到他们出现,连拔|枪的力气都没有,那两人怕引人注意,也是认为他们必死无疑,手里握着枪但没开。
直接把最瘦的薛妙拎了起来,对没中箭的一营长和二营长的爱人说:“这个我们拎回去复命,留你俩的命,给带个口信,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们的人,这是我们星火帮送给你们的大礼。”
两人有备而来,有个后屁股短短一截的小解放停在远处的林子里,后面没地放,两人把薛妙套进麻袋塞到驾驶座后排一逼仄的小空隙里就立即上车开走。
解毒的过程缓慢,薛妙很虚弱,没有把握在狭小的空间里把两人控制住,只能等恢复好了之后再说。
独立团这边林子不像勐相镇那么密,离边境更近,开了一会就过了境,等于团长得到消息带人去追,在边境线附近遭到埋伏,有三个战士还受了伤,带走薛妙的车早就没了踪影。
被人在眼皮子底下作乱,于团长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唯一的好消息是,箭毒木的毒虽然发作快,但致死的速度没那么快,正好团里备了解毒剂,中箭的几人都救了回来。
这些薛妙不知道,慢慢从心脏麻痹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那两人只把她当做带回去复命的死人标本,在车厢里说话自然没有顾忌。
薛妙从他们交谈中了解到,他们这次的行动是星火帮的人一连串计划中的一环,他们计划在周边几个国家的边境地区造成混乱,提前计划,选定几十个目标点,派出精锐同时行动,不放一声枪,用毒他们最擅长,速战速决,干完就撤。森林里放冷箭便利,今天如果不是他们这些参加婚礼的人中招,就是外出巡逻的战士中招。
造成混乱是为了什么?薛妙正纳闷,就听其中一人说道:“你回去复命后就清闲了,我还要押车弹药去清芜,助阵老大的关键一战。”
清芜?那是廖蔺这次开会的所在地,薛妙瞬间理顺了星火帮的计划。
他们制造混乱是显示实力,也是威胁,为他们的最终的谈判增加砝码,谈判还有个重要的筹码,他们要劫持这次在清芜开会的各国代表。
胆子太大了!愤怒很快被担忧取代。
在别人的地盘,廖蔺受掣肘,行动不方便,尤其是敌人有备而来,会有性命之忧。
薛妙决定不跑了,虽然没那么大本事跟一个团伙抗衡,但有福德居在,把他们的弹药收起来,还是做得到。见机行事,兴许能帮忙。
哼,老娘不是那么好绑的,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麻袋里还有空间,薛妙挪了个“好东西”出来代表她,闪进福德居做准备。
腿上的伤不深,上了点药不耽误行走。
薛妙找出廖蔺存在她这里的地图,清芜在正南方四百公里左右,但他们要复命、拉弹药,应该是先往东,过河回老巢。
老巢吗?薛妙脸上露出笑容,廖蔺好像还让她存过两桶汽油,去趟老巢,必须留点到此一游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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