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爷爷的老使人觉得他不会说谎。
我说:罄爷爷我总感觉这世界好多人都在骗我。你的意思是我会终止这些杀戮吗?
罄爷爷说:我不知道,只是你很像楼画天,他是所有的起点,你可能是所有的终点。至于骗你,那是因为你也在骗人,你骗了人家,自然感觉人家也要骗你。
我说:我是终点?
罄爷爷看了看悬崖下面,上次雪舞崖从那里跳下去没有死,那么楼画天从那里跳下去也应该不死。我说:罄爷爷你在看什么?
他回过头,笑了笑说:有一天世界突然告诉我,我是天下第一。那时候我开始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太阳,它为什么是椭圆形,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神的第二指言说,深不见底的沟壑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我在看这条沟壑见不见得到底。
神的第二指言,他说的应该是一本书,有人说那是每个人都必须看的一本书,可惜越是这样说的东西,我越不想看。
我也不自觉地瞄了一眼悬崖下,悬崖里住着偶那个浓浓的雾,真的看不见底。我说:罄爷爷,你...
罄爷爷说:我是无双,仓雪派虽然是我的,但是我不在乎,我不是回来保护它的。为了你能放心地攻打仓雪派,我决定...
我一留神剩下的声音突然断了。
南宫静大叫了一声啊。
罄爷爷跳进了悬崖中。
南宫静叫完又哭了。
我说:妹妹啊,你哭什么,罄爷爷会飞死不了的。
南宫静自己擦干净眼泪说:真的?
我说:当然真的。
悬崖里的雾荡了一下再没有罄爷爷的音讯。雪漠就怕他出手,我其实也怕,这些日我越来越有信心杀了侠影,在莫名岛上他的御剑术虽然完美但是现在露出了破绽,那就是剑他的意在剑尖,而在竹屋里的打斗,我虽然败得很惨,却也看出了一点他的缺陷,他的剑法身法都只讲究一个字:快。这样他的力度和准度无论如何就达不到完美的境地,我要靠这两样取胜。
南宫静说:哦,我知道了,罄爷爷是下去找东西。
我说:这我可不知道。我们走吧。
南宫静说:去哪儿?
我说:画天宫。
南宫静说:画天宫是什么地方。
这里能看看见画天宫的一角,我指着那里说:就是那里。
...
突然之间,我很离不开这个小女孩。她好像有了某种奇异的功能,像是听星在打累了的时候喝茶一样,南宫静也能使我心情平静。我拖着他在杀戮之间穿梭,甚至可以放慢脚步。
这里可以看见画天宫。出葱岭与仓雪峰交界的地方,聚集了我的一大批士兵,我对听星说:我要上山了,叫两千人跟着我,其他的人继续围着山。
听星说:这么快,不计划计划吗?
我说:计划什么啊,又不是打土匪,又不是打仗,我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听星愣了一会儿说:对了,得先给帝君打个招呼。
我说:是,你快派人去跟他说一声。
不用说了,你去吧。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帝君的声音,但是却不见他人。
我问听星听见帝君的声音没有。
听星也说听见了。
我说:那我们走吧。
听星说:不行,万一...我还是亲自去洪城一趟。
他刚说完,一道白光就在他脖子上晃了一圈。帝君出现在他的旁边。
接着听星的脖子就断了,头咕隆着在泥地里滚了一圈,身子随即倒了下去。
竟是我拿着入魔剑杀了他。
帝君说:他不该不相信我。你既然要上山杀侠影就快去吧。
我说:是。
帝君又摸了摸南宫静,南宫静呆着。
我们要上山了。这里的场景越来越熟悉,他们估计会给我安排一个罪名,叛徒。等会见侠影他一定大喝一声:叛徒你还有脸回来。
我再大笑:哈哈哈哈,我回来灭了你仓雪派。
我只是把这个当做一场游戏。
画天宫越来越近,仓雪派最外面守门的弟子看见我就一溜烟跑了。
我还牵着南宫静,雪漠一定在后面跟着我,他似乎一直在跟着我。
嘿。
你去哪了?
是尘新。他突然就出现在了我身边。
我去找了找谷底。
谷底?
不错,无双跳下的那个峡谷。
你一直跟着我?
不只是我哦。
我看了身后一眼,密密麻麻的全是我的兵。
我说:还有谁?
厄,我没找到那个谷底。
我能找到,上次雪舞崖掉下去后就是我找到的。
谈着,就到了画天宫的正门。我说:算了,不说了,等我把这件事了结了,再和你探究探究。
画天宫大门紧闭,我一剑下去,门就有些要倒的意思。我慌忙退后了两步,因为想到这如果是个陷阱,门一开突然飞出把剑就麻烦了。退后两步,刚好躲到阶梯下,一定没事。
我叫过来两个士兵,让他们保护好南宫静,两个士兵信誓旦旦答应了。南宫静没有说话。
我这才走上阶梯,这时门轰然倒塌了下去,眼前弥漫开一片尘烟。透过烟雾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总共不出十人。而侠影在院子的正中央,坐在石椅上。
你终于来了,叛徒。
人怎么这么少?
你昨天封山,他们都在你封山前出去了。
为什么叫我叛徒?
因为你背叛了影子。
做了幽灵就不能做影子吗?其实好多规矩我都忘了。
侠影对院子里的几个人使了个眼神,他们全都进了屋,不久都带着行囊出来了。侠影说:你们快下山吧,我跟雪紫说说,让他别为难你们。雪紫这些人都与此事无关,你能放了他们吗?
我点点头。几个人排成一排出了画天宫。
走到最后一个时。侠影说:一心,你把门带上。
这时我背后响起了吱呀的声音,就像是一扇门关上了似的。可是我记得那扇门已经被我劈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