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看见一个人上来了吗?
龙峡谷的断谷处,声音一发出来回声便久久不散。
没有。
不可能。你真没看见?
真的,横宇又没把我眼睛打瞎,真有人上来过,我一定看得见。
横宇又走了,他的剑划伤了燕阳,但那无伤大雅。雪紫此刻大脑全在想寒声去了哪里。他难道贴在石壁上没上来?还是他和刑空一样普通人看不见。
对,一定是普通人看不见,刑空说他是个灵魂。雪紫想。
不会吧,他真的没见到寒声。然而刑空也问了。
雪紫说:你不是说寒声是个灵魂吗?燕阳可能看不见灵魂。
刑空说:不是,任何人都能看见他,他一定还在下面。或许他刚刚只是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场戏。说不定是为了名正言顺放我们出来。
雪紫说:不会吧!
燕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你在跟谁说话。
雪紫说:你听错了吧。我没说话啊。
燕阳说:哦闷头继续往前走。
他们已经过了断谷,准备继续往前。外面大概已经到了早上。峡谷里被放进了一些阳光,阳光和龙峡谷本地的光线揉成一团,使得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正常。燕阳本来说要出去,但是他被横宇刺伤了腹部,飞行能力大打折扣,雪紫又坚持说要走完,所以他说,那行再往前走走看吧。
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崖壁上出现一些小洞,那些小洞直径几十厘米,黑乎乎的,像是墨水洒到了上面。
燕阳说:我们出去吧,那些洞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
雪紫嬉笑着说:你飞得起来吗?等一下飞到一半,落下来摔死你。
燕阳表情无奈。
雪紫又问刑空那些洞里住了些什么?
刑空说:估计是一些动物,鸟或者蛇。
雪紫听到是蛇,面上也露出了微微的难色。试想如果走到一半,突然一只蛇头窜出来,谁受的了。
燕阳说: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你先出去。我在这里等会。横宇就是为了锻炼你,你一走估计他就会让我出去。
雪紫说:放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仍在这里的。我看看。
雪紫并非不想出去,只是刑空说如果他们现在从谷底飞上去,那么在空中谷底所有的生灵都会对他们发起攻击,那时候是他们破绽最多的时候。所以最好的出去方式就是一关一关闯过去。
此刻,从那些小洞中传来了咕咕咕咕的叫声。它们感受到了陌生人的临近。
雪紫双手合并在一起放在胸前。再猛地往前一引,随着手指的方向,入魔剑倏然飞出,从那些洞前面晃过去。雪紫操控着剑身。同时附在剑身上的冰系能量也散入洞中。
通过那些零碎的能量他可以感受到那些洞内的一些情形了。
每一个洞都幽长深邃,使他惊异的是每一个洞都通向一个水源及其丰盛的地方,所以他的力量能畅行无阻地延伸到那个水源,水源很可能就在脚下,或许那里是一个湖。
雪紫收回剑。说:里面住的不是动物。那些洞是空的。我们过去吧。
燕阳说:慢着,那吵杂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之前他的神经还很放松,但雪紫的结果反倒让他生了疑。它们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洞。我也看看。
冰焰剑也飞了出去。
雪紫至今不知道,那把冰焰剑他是放在哪里的。
冰焰剑去逛了一圈,也回来了。
燕阳说:你是不是感应到那些洞通向一个水源。
雪紫说:不是吗?
燕阳说: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那是一个水源,但也是一个火源。那里很可能就是水火湖。
水火湖?
燕阳继续解释说:传说水火湖是这个天地间最凶险的地方。看样子很可能就是他了。
雪紫突然奇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燕阳,你是怎么知到这些的。你从小跟冰爵在一起,冰爵绝不可能会告诉你这些。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燕阳说:我在书上看的。
雪紫说:可是极北之源根本没有书,你不是一直都在极北之源吗?
燕阳敲敲脑袋说:是吗?极北之源没有书?
雪紫说:我的记忆中是没有。极北之源就两间房子。里面都没有书。
燕阳说:好像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不知道,二人的眼睛都同时蒙上了一层雾。不知道,还无法探究,因为那不是现在应该想的问题。
燕阳说:那些事情太久了,我可能忘了一些,先说说这水火湖吧。虽然这些洞可能是连接着水火湖,但是水火湖不在这里,我们倒也没必要担心。你说如果我们就这样过去会怎么样呢?
雪紫悄悄眯了会眼睛,假装在思考他的问题。
你觉得奇怪吗?他问刑空。
刑空说:你指的那件事?
雪紫说:燕阳从哪里知道的那么多东西?
刑空说:你和他又不是一直在一起,你怎么知道他的生活。
雪紫又愣愣地看着刑空,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和燕阳没有一直在一起。阳光更浓了,似乎有一束直接照到了他的脸上。
雪紫。燕阳推了推他。似乎在怕他睡着了。
哦,没事。水火湖很凶险吗?
燕阳说:反正我只知道是它很凶险。
雪紫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把剑插到地上水系能量再次探入洞中,同时他也开始操控洞深处的那个水源,最先,那水源似乎在反抗他的力量,传来一阵阵反噬之力,但接着就变乖了。他的力量沿着湖一路深入。终于发现了那个湖的特别之处。
在湖心有一个球体的空间,那个空间似乎被一个阵法和水系力量同时保护着。他刚一触到,便传回了一阵痛感。
他闭着眼,细细体会,同时看见刑空在往一个洞里张望。刑空现在倒是一点也不怕那个洞里会有什么东西了,刚才他还说洞里有蛇和鸟呢。
你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过来看就行了。刑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