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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尸来孕转:美人棺 > 289.恶鬼
  书生离李萱越来越近,她还是在那里哭,没有别的反应。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要是书生过去了,李萱背后的影子会对他出手吗?可是还没等我的推测成真,眼前的一幕就让我觉得出乎意料了。只见随着书生与女鬼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女鬼的样子竟然发生了变化,慢慢变成了一个身穿绿罗裙的少妇,看上去娴静又淑雅。虽然同样是在哭,她之前的那副样子只教人觉得恶心,现在倒是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了。李萱终于抬起头,露出本来面目来,还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书生,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的。” 书生走到跟前,把她拥进怀里,摸摸她的头,回答:“这不怪你。只怪乱说话给你听的人。”
  唉,要不是之前阴风大作,还有女鬼渗人的歌声回荡在耳边,我几乎都要被这对恋人重归于好的情景感动了。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的女尸姐姐,我又感到一阵彷徨。好像有人在看着我,我回过头去,发现是站在我旁边的柳烟。看到我转过头来,柳烟很快转移了视线,同时轻轻说了一句:“他们真好。”要不是我耳力过人,恐怕这句话就要漏掉了。但有时候听见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话实在叫我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索性闭上了嘴,没有开口说话,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桥上书生和女鬼还在相依相偎,我本来想跟师傅说要不我们先走,别打扰人家过二人世界了,就看到师傅又拿出了那道往生符,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我这才想起李萱背后可还有个恶鬼呢。也就是这时,桥上异变突生。书生突然推开了李萱。这一波三折的,我还真没想到,不会书生真是个负心汉吧?再看看其他人,除了师傅冷冰冰的,柳烟和那老人都是一脸震惊。
  李萱突然被推开,脸上还维持着哀怨哭泣的表情。书生却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地说:
  “你不是萱萱。你身上的气味和她的不一样,你究竟是谁?”
  我是真没想到书生的狗鼻子还能这么用。
  “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你的萱萱啊。”李萱哭得更伤心了。
  “我的萱萱身上不是这种味道。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我是啊!我真的是李萱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李萱说完,一脸的悲愤欲绝。
  可书生还是不为所动。我注意到李萱背后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看来这个李萱还真有可能不是“李萱”,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萱哭着哭着,声音慢慢变低,到后来直接笑起来。很明显,这并不是李萱的声音。李萱的声音应该是清凌凌的,这个人或者说鬼的声音却是沙哑得像被磨砂纸磨过似的,只能听出这是个女的,听起来就叫人胆寒。
  “李萱有什么好的?枉费你记挂她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恋恋不忘。她却只是听信了我的一两句假话就误会你那么久。”恶鬼依旧是李萱的模样,神色间满是厌憎,恶狠狠地说着。
  “萱萱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就在书生说话间,柳烟已经走到了桥边上,正准备上桥。师傅远远地叫住了她:“柳烟,你干什么?”
  柳烟指了指桥上的两个人,师傅看懂了,阻止道:“等恶鬼露出了马脚我们再上去。论单打独斗,恐怕我们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你先回来。”
  柳烟似乎没想到师傅会先露了怯。却还是听话的走了回来。我也跟着说了句:“你可别冲动。这个恶鬼比起先前的女鬼更不好惹。”
  柳烟点点头,没有说话。
  恶鬼还在指责李萱:“她不过是出身比我好些罢了,是个小姐。可家里也不算富贵,凭什么就能嫁给你。还让你一往情深。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眼看着恶鬼又要陷入癫狂,书生却还是说道:“她很好。”
  “你说谎!她怎么会好?我当她的陪嫁丫鬟一起嫁到你家,辛辛苦苦做牛做马。我把她当作我最亲的小姐。可是她一发现我对你有了那种心思,”恶鬼说到这里语气十分缠绵,之后又变得凄厉起来,“她竟然就把我赶走了?还说什么容不得我这样恶毒的人存在。可是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倾慕你而已,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掺和到你们中间。可她就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一时沉默无声,恶鬼又是一声冷笑:“她不仅把我赶了出来,还给了我爹三十两银子,叫我爹把我许配给了一个赌棍。我怎么能不恨她?我这一辈子都叫她毁了。其实当初也是我去给她说的,你在京城高中之后就娶了别家小姐。呵。她起初不信,等的时日久了,也就深信不疑了。那样的……”
  “你错怪她了。”书生突然打断她,“是我吩咐把你赶出来的,也是我给了你爹三十两银子。”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做?”恶鬼赤红了双目,似乎怨气都要从中溢出来了。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不该做出这么多伤人害己的事情。”
  “那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是你的萱萱做的啊。”恶鬼怀着极大的恶意讲出这些话,“不就是她做了这些事情才被你们打伤了吗?要不然我怎么会有机会吞掉她呢?现在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呀。”恶鬼话音一落,就吃吃地笑起来,“你现在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呢?”
  “萱萱在哪里?”书生再次问道。
  “她在我身体里啊。”恶鬼说着,双手直接向肚子中央探去,穿透了衣服,直接向两边撕扯。一瞬间,血肉模糊,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