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香回头叫道:“二哥,仙儿姐姐,快来,快来。”
古青香叫完也不等二人,直接向人群中跑去。韩士聪仙儿听到古青香的叫声,加快了脚步,也向人群中走去。
下面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楼上一位老爷大声吆喝着,那老爷道:“静一静,静一静。”
连续喊了三遍,下面才稍微安静一些。
那老爷道:“各位街坊邻居,我杜木林在此有礼了。”
杜木林一边说着,一边向四方拱手行礼。
下面一人认识杜木林,张口叫道:“杜老爷,您这是在干吗呢?”
杜木林道:“这位朋友您问着了,杜某在此正是有话要说。”
下面众人顿时安静了许多,仰着脸等待着杜木林接着往下说。
杜木林道:“杜某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为伴,小女无忧今年二十有五,俨然是个大姑娘了,小女孝顺,想一辈子陪我这个老头子,可我老头子又怎能忍心这样做,眼见着小女年岁越来越长,老头子心里着急,想给她说亲,可小女不愿意这种世俗的说和,她想自己抛下姻缘,让老天给选个良夫,老头子我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拗不过小女,今日诸位街坊邻居做个见证,小女无忧抛绣球选夫。”
下面众人听到此处顿时热闹了起来,议论纷纷。
仙儿前面一人对他旁边的人说道:“不知这无忧姑娘长的漂不漂亮?”
虽然吵闹,但仙儿清楚的听到了这话,她心道:“这人心思也太不正了,无忧姑娘愿意照顾老父终身不嫁,就凭这份孝心说她是个孝顺贤良的好女子也不为过,做女儿的以孝为先,这样的女子无论美丑娶回家都是福分,这人只顾看人面貌长相,也太肤浅了些。”
想到此处,不免心中有气。古青香正在仙儿旁边瞧个热闹,他转脸向仙儿韩士聪二人说道:“不知这无忧姑娘长的漂不漂亮?”
古青香这一说仙儿更加生气了,但一想香儿是个姑娘,说这话肯定是无心的,便在心里原谅她了。
这时台下一人高喊:“不知接这绣球有什么说法?”
杜木林正要说这事呢,他伸出双手,示意下面众人安静。众人渐渐不再议论,安静了下来。
杜木林道:“诸位,只要是家中无妻妾者,不问贫富,不问出身,不问美丑,皆可接这绣球。”
众人一听觉得这话说的甚是公道。这时又有人出来喊道:“无忧姑娘可否出来一见?”
这话道出了台下所有男人的心声,却惹怒了仙儿,仙儿心道:“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选夫已是不雅,如今又要抛头露面让一群男人瞧个够,这岂不有失名节。”
想到此处,仙儿不愿再看下去,她朝韩士聪说道:“韩大哥,不如我们走吧,抛绣球有什么可看?”
这话古青香也听到了,她忙道:“不行不行,看完再走。”古青香一边说着一边挽住了仙儿的手臂,怕仙儿走了。
仙儿被她这一挽弄得哭笑不得,好像小孩子强拉着大人的胳膊。
仙儿看向韩士聪,韩士聪也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杜木林道:“小女早先有言,既然真心选夫,那就要拿出诚意,小女愿意与诸位一见。”
下面众人开始躁动起来,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大声喊道:“快让无忧姑娘出来吧。”
这时楼上走出一人,便是无忧姑娘,她穿戴不算华贵,但婀娜的身姿,让台下的男人不舍得眨一下眼睛。她头上戴着一顶白纱帽子,白纱顺着帽檐垂下,正好可以挡住她的面部。白纱很薄,透过白纱大体可以看清她的面部轮廓。
仙儿心道:“这无忧姑娘并不是全然不顾自己的名节,她出来相见是为了表明诚意,她带着白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节,虽然白纱起不到多少作用,但带与不带可是两回事。”
无忧姑娘向左边看了看,像是在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她双腿稍微下蹲,右手搭在左手上,双手放于左侧腰处,算是给下面众人行礼了。她又向右边看了看,用同样的姿势给右边的人行了礼。然后向后退了三步,转身走到杜木林的身后。
下面众人又躁动了起来,一人喊道:“无忧姑娘别走啊,赶快抛吧。”
杜木林道:“大家安静,诸位,小女马上就出来了。”
话刚说完,无忧姑娘便拿着绣球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下面一片欢呼,有的大喊:“无忧姑娘,往这抛。”有的起哄的打起了口哨,有的爱慕无忧姑娘容颜的,两眼盯着无忧姑娘不放。
无忧姑娘转过身去,背对着下面的人,眼睛一闭,双手向后抛出,绣球伴着微风缓缓落下。
无忧姑娘这一抛用力不小,绣球向人群的后面飞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绣球看,绣球即将要落在一人身边,但那人并没有去接,他肩上扛着一把长剑,手一挥,绣球又回到了空中,韩士聪古青香都清楚的看见那人,那人正是宫南。
眼见绣球又要落下,这时人群中一人突然跳了起来,用手一拍,绣球朝着韩士聪飞来。韩士聪倒是没有惊慌,却把仙儿吓了一跳,仙儿心想,万一韩士聪接到了绣球,岂不是要娶无忧姑娘,顿时紧张了起来。韩士聪一招空鸣掌打了过去,绣球又飞到了空中。
仙儿紧张的神色被古青香看在眼里,她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
古青香挤到了人群中间,这时绣球刚要落下,她脚尖一垫飞了起来,啪的一掌打出,绣球迅速向韩士聪飞来,绣球伴有内力,速度飞快,韩士聪始料未及,他见绣球飞快向他袭来,他猛一出掌反击,这掌出的着急,当时也没有多想,便动用了太玄真经的内力。此掌一出,绣球猛的朝古青香袭来,古青香见势不好,但也闪躲不及,只好出掌相迎,但她的内力哪是太玄真经的对手,一下被绣球撞了下来。
韩士聪和仙儿一时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