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娘子心有愧疚,连连道歉,道:“对不起,杨羽,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原谅我。”
幸好前段时间慎独山人给杨羽注入了一些内力,若不然这一掌下来肯定口吐鲜血。
杨羽捂着疼痛的胸口站了起来,说道:“我不会怪你打我这一掌,可是你却对婆婆无礼,我不能原谅,你没有内力的时候还是我喜欢的女人,可如今内力回来了,你又变成了一个杀手。”
红叶娘子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声音哽咽,说道:“我柳红叶杀人无数,尤其是负心的男人,我不知杀了多少个,但是从未哭一声,从未掉一滴泪,可是自从遇见你,自从到这五老峰来,夜夜泪流不止,天天盼着能与你相见,相守在一起,三年的时间,不知会发生多少事,我怕,我怕你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离我而去。”
红叶娘子说到此处直接瘫在地上,泪流不止,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你离开,也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失去你,我曾经失去过,一想起来我的心就会痛。”
杨羽泪眼婆娑,慢慢蹲下,扶着红叶娘子,坚毅的看着她,一字字的说道:“我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离开你,无论你是洁白如玉还是满脸皱纹,你若不信,我今日就自断一指,以表此心。”
说完,杨羽拔出宝剑,准备切掉一根手指,红叶娘子见状,大叫:“不要!”然后一掌打掉杨羽手中的剑。
红叶娘子听了这话,又见杨羽断指立誓,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倒在杨羽的怀里,失声痛哭,许久不止。
海棠婆婆用袖口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心想,真是一个痴情儿。
待红叶娘子哭声渐渐小了,杨羽将她扶起。
杨羽走到海棠婆婆面前跪下,说道:“红叶无礼,还请婆婆恕罪,杨羽愿替红叶受过,要打要罚,杨羽绝无怨言。”
海棠婆婆道:“罢了,你对红叶用情如此之深,我老太婆看了也感动,处罚就免了。”
杨羽道:“谢过婆婆,额,杨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海棠婆婆道:“你不用说了。”
海棠婆婆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说道:“拿去吧,连服七日,皱纹自然消除不见。”
杨羽急忙拜谢,接过解药。
红叶娘子也上前跪下,说道:“徒儿罪恶深重,请师傅责罚。”
海棠婆婆道:“罢了,你们走吧。”
红叶娘子道:“不,师傅,徒儿已经下定决心跟随师傅学医,三年不出五老峰。”
海棠婆婆有些怀疑,说道:“这……当真?”
红叶娘子望了一眼杨羽,道:“我相信杨羽会等我。”
杨羽给了红叶娘子一个肯定的眼神。
海棠婆婆道:“好,知错能改就好,你们俩都起来吧。”
二人欣喜起身。
杨羽将手中的解药交给红叶娘子,说道:“我以后每年都会来看你,你安心在此学医。”
红叶娘子接过解药,说道:“我会一直等你。”
四目相对四行泪。
红叶娘子转过身,背对杨羽,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离开的样子,也别说话,我不想听你说离别,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杨羽自然明白红叶娘子的心意,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杨羽走后,红叶娘子问海棠婆婆道:“师傅,你给我吃下的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人迅速衰老。”
海棠婆婆道:“我给你吃的是为师自己研制的药,她能提升人的内力,我还没给它起名字。”
红叶娘子很是疑惑,道:“提升内力?这不是让人迅速衰老的药吗?”
海棠婆婆得意的笑道:“还记得你刚来不久我给你亲自熬的那碗汤药吗?”
红叶娘子道:“当然记得,那……。”
红叶娘子停顿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惊讶的说道:“那碗药才是让人迅速衰老的药。”
海棠婆婆道:“不错,我既然会驻颜术,当然也会催颜术,根据用药的多少,衰老的时间也不一样,无论是驻颜术还是催颜术,都没有改变人体的身体机能,时间稍长一些还是会变回来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心思活泛,并不会真心留下跟我学医,我也知道,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讲,最重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并没有下毒控制你的生命。”
红叶娘子道:“弟子该死,请师傅原谅。”
海棠婆婆道:“都过去了,只要你真心学医,能让这些医术流传于世,我便无憾了。”
红叶娘子道:“弟子一定不辜负师傅厚望。”
师徒二人相谈甚欢,开始了学医之路。
杨羽回去后闷闷不乐,本打算治好红叶娘子之后就回西安,一起商议除贼大计,但此刻被留在五老峰学武,非他所愿,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慎独山人见杨羽练剑三心二意,便叫住了他,说道:“今天先练到这儿吧。”
杨羽问道:“师傅,今天不练了吗?”
慎独山人道:“练武需要全神贯注,需要最佳的状态,你心中有事是练不好的。”
杨羽道:“弟子心中确是有事,只是说出来怕师傅不肯。”
慎独山人道:“你想下山?”
杨羽道:“如今朝廷内有奸贼当道,外有蒙古犯边,弟子还有重任在身,实在无法专心习武。”
慎独山人道:“心不静,则事不成,你我终是无缘,你下山去吧。”
杨羽跪在慎独山人面前,说道:“待弟子除掉朝中奸贼再来侍奉师傅。”
慎独山人道:“你心系天下,不痴心于武学,也许会成为朝廷栋梁,却成不了一代武学宗师,来与不来都随缘吧。”
杨羽道:“弟子谨记师傅授艺之恩。”
慎独山人道:“凭这三式五峰穿云剑,足以让你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若非一等高手,也奈何不了你。”
杨羽叩首,拜别慎独山人,下山去了。
经过多日赶路,杨羽终于到达西安。
总督府内,一名属下匆匆来报:“老爷,少爷回来了。”
杨一清与众人急忙起身,杨羽一路小跑到了正堂,见到杨一清便跪,说道:“孩儿办事不利,请义父治罪。”
杨一清扶起杨羽,道:“韩贤侄已经将事情经过都跟我说了,罪不在你,快起来吧。”
韩士聪上前,叫道:“大哥。”
杨羽道:“二弟。”
兄弟二人相见,甚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