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独山人说道:“原来是那个老道,他说我武功天下第一?”
红叶娘子道:“当然,周掌门对慎独山人甚为钦佩。”
慎独山人叹道:“若说天下第一老夫实不敢当。天下之大,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灵虚门的萧道长、江南武林世家梅家梅无畏、九华山的海慧禅师、三清山的玉京、玉虚、玉华三位道长,各个武功都出神入化,冠绝古今。”
红叶娘子道:“即便他们武功高强,也只能和慎独山人您并排第一。”
慎独山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姑娘竟说好话哄我开心。”
慎独山人转而问道:“刚才听你们所言,你们此来是要给你看病,不知你得了什么病?”
杨羽抢话道:“红叶脑部受了重创,无法提气运功,一旦强行运功便会昏厥。”
慎独山人道:“一提这姑娘的病情,你倒是挺着急的嘛。”
红叶娘子听了这话心里高兴,面有羞色。
慎独山人道:“让我瞧瞧。”
说完,手掌一伸,红叶娘子竟被凭空托起。
慎独山人手指微动,不知瞧出了什么。一会过后,慎独山人将红叶娘子轻轻放下,说道:“病情确实严重,而且无法强行用内力打开,只有找海棠老太婆瞧瞧了。”
杨羽道:“不知海棠婆婆距离此处还有多远?”
慎独山人道:“不远了,再翻过一座山你们就能看见了。”
杨羽道:“真是太好了,多谢慎独山人指点。”
慎独山人眉毛一紧,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恩?”
红叶娘子顿时明白,补充道:“多谢师傅指点。”
慎独山人哈哈大笑,说道:“你若是男儿身我定收你为徒。”
红叶娘子嬉笑道:“师傅,杨羽陪我去看病,待看病之后再来拜师学武,您看如何?”
慎独山人道:“这当然可以,只是我有一事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红叶娘子道:“师傅有话便问,弟子知无不言。”
慎独山人清了清嗓子小声问道:“你俩当真是一对吗?我看这年纪……”
红叶娘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她比杨羽可大了十岁,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她也不好发作,只能扮做受气的小女生,说道:“你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慎独山人哈哈一笑,也不在乎红叶娘子的失礼之处。
慎独山人道:“你们赶快去找那个海棠老太婆吧,再晚怕是要天黑了。”
杨羽和红叶娘子向慎独山人行礼告别。
二人走了一段,红叶娘子回头向慎独山人的山洞看了一眼,慎独山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到何处去了。
天已黄昏,二人手拉手前行,到达一个山顶,看余晖洒满群山,真是一处好风景。
二人再向下一看,漫山遍野种满了海棠,景色甚是壮丽。
红叶娘子道:“这儿这是太漂亮了,这海棠婆婆倒真是个高雅之人,竟不辞劳苦种了这么多海棠树。”
杨羽倒没空欣赏这些,说道:“既然这里都是海棠,这说明海棠婆婆应该就离这儿不远了,说不定到了山下就能找到了。
红叶娘子道:“没错,应该就是这儿了。”
二人沿着小路继续下山。
山下有一片空地,空地周围有小溪围绕,只有靠近山的那一侧有一条小路可以过,空地上搭建了几间茅草房。茅草房后还有一间山洞,山洞中透着微光。
二人心想,这便是海棠婆婆的居所了。
二人来到山洞前,刚想叫人,里面便传来声音道:“今日天晚了,二位先到茅草房内休息,待到明天再说。”
二人心中一惊,对视了一眼,杨羽道:“海棠婆婆果然是世外高人,你我还没靠近,她便能知道门外有人。”
红叶娘子疑惑道:“若是武林高手能从声音辨别来人倒也不难,奇怪的是她言语之间好像知道我们来找她有事,她都没有问一句我们是什么人,难道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杨羽道:“也许经常有人来找她治病吧。”
红叶娘子道:“也许吧。”
二人带着疑问到茅草房内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传来脚步声,杨羽两眼一睁,向外望去,见一婆婆正在生火做饭。
这时红叶娘子也醒了,说道:“这应该是海棠婆婆了,我们应该出去拜见才是。”
海棠婆婆正在烧火,二人来到身后,行礼道:“晚辈柳红叶拜见海棠婆婆。”
“晚辈杨羽拜见海棠婆婆。”
海棠婆婆头也未回,说道:“去到小溪边再打一桶水来。”
杨羽道:“晚辈这就去。”
杨羽看见海棠婆婆的一侧有个水桶,便上前去拿起水桶,到小溪边去打水。
红叶娘子道:“海棠婆婆,在下柳红叶,听说海棠婆婆医术高超,特来请海棠婆婆救在下一命。”
海棠婆婆道:“我知道。”
红叶娘子心里一颤,问道:“您知道,是谁告诉您的?”
海棠婆婆道:“这还用谁告诉吗,来我这儿的都是来看病的,而且都是治不好的病。”
红叶娘子提了的心这才放下,原来海棠婆婆说的知道指的是这,还以为有人告诉她了呢。
红叶娘子道欣喜:“这么说海棠婆婆愿意救红叶一命了,红叶谢过海棠婆婆。”
红叶娘子说着便下跪行礼。
杨羽这时打来了一桶水,见红叶娘子下跪,他也跪下道谢。
海棠婆婆这时才转过脸来。
二人一看,心里一颤,着实吓了一跳。
这海棠婆婆声音桑老,满头白发,长相却十分俊俏,肤色光滑,面带红润,完全没有面色蜡黄,满脸皱纹的老者该有的样子。面相与年龄严重不符,看起来甚是奇怪,倒像是个妖精。
海棠婆婆看到这二人惊讶的表情问道:“怎么,我今天的妆容不好看?”
红叶娘子平复了一下惊吓的心,说道:“没有,婆婆今天的妆容很好看,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海棠婆婆微微一笑,问道:“知道为什么我一把年纪了,面色还像一个小姑娘吗?”
红叶娘子摇摇头,说道:“不知,晚辈想请教,婆婆是如何做到的?”
海棠婆婆道:“你们先起来说话吧。”
二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