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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带着警花闯三国 > 第227章
  刘辟大喜道:“对对对。來人。赶紧搬运柴草。”
  简雍却伸手一拦。笑着说道:“刘将军勿需着急。如今天色已晚。浓烟一起。恐敌人趁机逃窜。还是待天明以后再行其事。将军先回府睡个安稳觉。明早再來看场好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辟一把拉住简雍的手。放声大笑道:“简大人果然足智多谋。刘某便依大人之言。走。咱们先回去喝上几杯。”
  简雍虽然不喜饮酒。却也只是淡淡一笑。随着刘辟朝太守府方向走去。简雍很清楚。生性谨慎的刘辟还沒有完全信任他。这是要将他控制在身边。但是简雍也不太担心。现在的状况总好过昨天被绑在囚室里的时候。而且只要等到刘备的大军到來。刘辟也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寿春城的扬州刺史府内。高顺一声断喝:“來人。将关羽拿下。暂且收押。听候主公发落。”
  关羽大惊道:“末将一路殊死拼杀。击退纪灵。夺下寿春。何罪之有。末将不服。”
  高顺沉声说道:“关将军的忠勇。高某深为佩服。但是军纪如山。任何人都不可以违犯。主公有过严令。三军主将不得冲杀于前。你身为前部先锋。这一万将士的性命皆系于你一身。若是你有所闪失。将士们何去何从。”
  关羽满脸傲然地说道:“为将者理当身先士卒。关某冲杀在前。正为报主公厚待之恩。关某无过。”
  高顺不听他分辩。继续说道:“另外。刘繇、张英既已出城相迎。汝又何故将其斩杀于阵前。杀降乃是大罪。高某并非有意为难将军。实因此事干涉军法。高某不敢容情。只得暂时委屈一下关将军。”
  原來。昨天刘繇大开城门。正逢关羽当头杀到。关羽想都沒想照着刘繇便是一刀。刘繇只当來者是自己的援兵。哪里提防。竟尔做了刀下之鬼。张英慌乱之间意欲回城。却被关羽从后赶上。挥为两段。等到完全控制了寿春城。关羽才弄明白。刘繇既不是出來和他交战。也不是向他投降。只是误把他当成了援兵而已。
  说到刘繇的死。关羽倒是有几分理亏。只得无奈在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任由士兵们将自己押了下去。
  经过与关羽的那一场交锋。纪灵早就闻风丧胆。只是坚守不出。两军相持一日有余。纪灵便接到了袁术限他十日之内拿下寿春城的命令。
  纪灵聚齐众将。苦笑道:“刘欣几路大军一齐进犯。庐江岌岌可危。陛下却不令我等回援。仍一味催促进兵。却不知是何道理。”
  陈兰拱手说道:“陛下自登基以來。性情大变。他既有所命。咱们听从便是。又何必与他较真。只是汉军势大。如今继续进兵。无异自寻死路。只宜坚守为上。”
  雷薄起身说道:“坚守固然不错。但是一旦庐江有失。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矣。依雷某之见。还是暂且撤军为上。”
  纪灵说道:“贸然撤军。陛下定要降罪。现在就连兵败的消息。纪某都不敢向庐江禀报。又怎敢擅自撤军。就算撤军。刘欣必然从后紧追。你我也必定损兵折将。为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战。或能闯出一条生路。”
  天色渐明。高顺正欲进兵。忽闻袁术的大军已经杀奔城下而來。不觉十分诧异。立即披挂出城。两军便在城外摆开阵势。纪灵当先出马。直至阵前搦战。迎接他的却是一通箭雨。汉军并无战将出马。
  这就是刘欣一再严令的主将不可冲杀于前。而各大军团中。对这一条执行最好的就是第五军团。尤其是在当年护送糜竺一家撤退时。张辽、高顺二人险些命丧关羽之手以后。这一条军规更得到了严格执行。当然了。新近被安置在第五军团的关羽仍然喜欢单打独斗。不过他现在已经被高顺命人看押了起來。所以纪灵的搦战无人答理。
  雷薄、陈兰也算是久经战阵。他们一面指挥弓箭手放箭。阻止汉军的冲击。一面指挥军马向前。将狼狈不堪的纪灵接应了回來。但是。汉军的盔甲十分精良。袁术军队的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很小。那些军队还是一点点地冲到了近前。
  今天这场仗打的多少让纪灵有些意外。前天和他大杀一场的那个赤面长髯的家伙并沒有露面。而且也与过去兵对兵。将对将的作战方式不同。一上來便挥军冲杀。这样的情况十分少见。上一场仗纪灵虽然败了。不过他一直认为是由于自己武艺不敌那个红脸汉子的缘故。所以看到那个红脸的家伙沒有出现在这里。自己的人马又多于对方。纪灵定了定神。三尖两刃刀一挥。大吼一声:“全军。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雷薄、陈兰各领着大军冲了上去。纪灵也翻身杀回。两支大军瞬间撞在一起。然而。想像之中的乱战场景并沒有出现。汉军平时的训练显示出作用來了。每个小队就是一个独立的作战单元。彼此之间配合娴熟。分工明确。反观袁术的军队。虽然人数上占优。却大多是刚刚强征过來的农民。比起乌合之众的黄巾來也强不了多少。两下交兵。纪灵虽然英勇。但他手下这些人马很快便要顶不住了。
  祸不单行。在纪灵军阵的侧翼。又传來阵阵马蹄声。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起來。那是高顺派出担任迂回作战的骑兵。本就在苦苦支撑的袁术大军顿时大乱。纪灵约束不住队伍。只得掉头便走。高顺在后面远远望见。这才下令擂鼓。一直追出去十多里地。直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高顺眼看着纪灵的大旗渐渐走远。吩咐鸣金收兵。清点人马。损失微乎其微。刘欣禁止主将冲杀在前。就是要充分发挥自己军队在装备、训练、战术素养等方面的优势。同时避免出现因为主将意外战死。而导致全军崩溃的情况。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沒有主将直接上阵的战争。效果居然出乎意料地好。高顺不由对刘欣更加佩服了。
  却说纪灵一路仓皇奔逃。來到一处山地。见到追兵渐远。这才勒住战马。收拢残军。清点之下。已经折了两万余人。
  雷薄忐忑不安地说道:“纪将军。战是肯定战不过了。回去恐怕又会受到陛下的责罚。看來咱们只有远走他乡了。”
  纪灵大怒道:“汝等皆受陛下大恩。偶遇挫折便欲逃遁而去。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陈兰慌忙劝道:“纪将军息怒。末将以为。陛下尚未知道刘欣已经派兵进入九江。我等只要将这里的情况呈报回去。陛下必然会答应我等撤军的请求。依末将看。咱们还是先依山扎营。稳定一下军心再作计较吧。”
  本來担任后军的李丰此时也赶了过來。连番相劝。这才安抚得众人之心。一面扎下营寨。一面派人向袁术告急。
  却说张郃在临湖县休整一日。继续引兵向庐江而行。一路之上。令人倍感蹊跷的是。几乎沒有遇到什么阻挡。张郃颇善用兵。担心会中了袁术的埋伏。不由放慢了速度。直到黄昏时分方才抵达庐江城东南十里处扎下营寨。
  虽然第三军团也可以算得上一支老牌劲旅了。安营扎寨。布置哨位这些事情早就操练精熟了。但是张郃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却又说不上什么原因。只得慎之又慎。亲自在营里营外巡视了一遍。仍然不放心。又下令所有将士人不卸甲。马不卸鞍。枕戈待旦。即使这样。张郃还是不太放心。又派出去数十队侦骑。在营寨周围通宵巡逻。
  天光大亮。张郃从大帐中走了出來。早有亲兵迎了上前。拱手说道:“启禀将军。昨天夜里派出去的侦骑都回來了。”
  因为担心袁术会趁夜劫营。张郃也和士兵位一样。是穿着盔甲睡觉。这一夜自然也沒有睡得安稳。不过。听说几队侦骑都回來了。张郃也不禁抖擞起精神。连声说道:“快。唤他们进來。”
  这几队侦骑除了在营寨四周巡逻。甚至还有几次摸到了庐江城下。但令人奇怪的是。整个庐江城周围都是静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丝毫大敌当前的该有的紧张氛围。
  张郃更加感到奇怪了。难道袁术听到风声已经弃城而走了。张郃想了一会。沒有头绪。于是下令拔寨而起。杀奔庐江城下。
  到了庐江城外。果见城头上除了飘扬的旌旗外。并不见一个守军。张郃正在迟疑要不要下令攻城。忽听一阵锣鼓响。城头上冒出无数人马。城楼前面竖起一面青罗伞。伞下一人金盔金甲。哈哈大笑道:“无知小贼。竟敢來犯我疆界。你们且睁大眼睛看看。这人是谁。”
  第576章火并
  张郃认出那个身穿金盔金甲的人正是袁术。再顺着袁术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那少年躲在城垛后面。只露出一张瘦脸。虽然看不太真切。却隐约可以让人感觉得到。他带着几分憔悴和惊恐。
  张郃正在奇怪。已经听到袁术又大声说道:“这个小娃娃就是居巢侯刘浜。你们告诉刘欣。若是他再不退兵。朕便将这个小娃娃从城头上扔下去。摔成肉饼。”
  那少年听了袁术的话。吓得面无人色。大声哭喊着:“爹、娘。快來救救我啊。……”
  站在张郃身边的张任见状。哈哈大笑道:“袁术。你沒事吧。拿个小娃娃就想要挟我家主公。这天底下的汉室宗亲多了去了。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居巢侯。就算是篡位称帝的刘协、刘表。我家主公早晚也要收拾他们。袁术。识相点你就赶紧出城投降。我家主公一高兴。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这番话说得很清楚。你想谋朝篡位。死罪难逃了。袁术却也是放声大笑。说道:“你们先不要在这里聒噪。回去好好问问你们的主子。就知道这个居巢侯并非普通的汉室宗亲了。哼。万一惹恼了朕。最终害这小娃娃丢了性命。你们主子那里恐怕会交代不过去的。”
  张任朝着张郃一拱手。说道:“将军。不要和这厮废话了。下令攻城吧。”
  因为在临湖县城休整了一天。跟随在后军的那些攻城器械已经运了上來。现在数十辆投石机、冲车、云梯都整齐地排列在战阵的后面。只等张郃一声令下。
  张郃也缓缓抬起手來。正待下达攻城的命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用力向后挥了挥手。沉声说道:“退兵。”
  张任虽然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张郃已经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了。他是在河间时便跟随在刘欣身边的老人。又怎么会沒有听说过刘欣的故事。这个刘浜不就是刘欣过继给居巢侯刘重的长子吗。如果因为自己盲目地下令攻城。以致袁术恼羞成怒。真把刘浜扔下城头。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平舆东城的那处大宅院。张宁和庞德站在小阁楼上朝下张望。平静了一夜的宅院外面。再次传來阵阵喧闹。刘辟正指挥着手下的喽啰们将一捆捆的柴草堆在内院的院墙四周。
  庞德心头一紧。拱手说道:“启禀夫人。看样子他们连日攻击不果。这是想要放火了。末将请命。率弟兄们冲杀一回。纵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张宁皱眉看了看身边的亲卫。两天的战斗下來。他们已经伤亡过半。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倦。幸好这些亲卫们的身上都带着炒面这种战备干粮。所以虽然被围困在这里。得不到补给。却也暂时不用担心会饿着肚子。
  只是炒面的数量毕竟有限。张宁也不知道需要在这里坚持多长时间。这些炒面便显得犹为珍贵。自然不舍得分给那些丫鬟奴仆了。这样一來。可苦了那些丫鬟奴仆。吃不饱肚子不算。还要被逼着去搬运石块、家具。修补被外面的黄巾攻破的院墙。张宁也曾经放这些丫鬟奴仆离开过一次。但是他们刚刚出了院门便被外面的喽啰们射倒了几个。只得又缩了回來。
  听了庞德的话。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喽啰们。再想到这些无辜陷进这场是非的丫鬟奴仆们。张宁也有些犹豫起來。正要让庞德将能够继续战斗的亲卫组织起來。突然看到外面那些喽啰们的行动有些怪异。不由向那边指了指。说道:“庞将军。你看他们那是要做什么。”
  庞德也已经看到了。那些喽啰们正把一担担的水泼到堆在院墙外面的柴草上。不禁大吃一惊。说道:“启禀夫人。他们这是要用浓烟逼得咱们自己走出这所院子。”
  “浓烟。”张宁还不太明白烟熏的厉害。
  庞德面色凝重地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咱们这里在下风口。浓烟一起。呛人不说。往往会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來。更为严重的是。如果不赶紧逃出去。就有昏迷的危险。”
  张宁明白了刘辟的用意。不由沉声说道:“看來咱们是冲不出去了。庞将军可有什么应对烟熏的办法。”
  自己主动冲杀出去和被敌人逼出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既然刘辟的用意是将他们从院子里逼出去。就一定会在院子外面设下埋伏。这样的埋伏不止是弓箭手。甚至挖些陷坑之类的也极有可能。
  庞德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听到张宁这样说。他也很快想通了这个道理。而且周围屋顶上寒光闪闪。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弓箭手正趴在那里。庞德歪着头想了一会。说道:“除非将布浸湿了蒙在脸上。”
  “将布浸湿了。”张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可是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水。”
  庞德犹犹豫豫地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就是用尿代替。”
  其实用尿比用水的效果更好。他这个大男人无所谓。但张宁是个女子。而且是尊贵的将军夫人。让她这样做确实有些为难了。庞德也有些难以启齿。只是现在形势危急。他也只好说了出來。
  张宁不由一脸的苦笑。沒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要是在脸上敷一层“尿布”。今后她还好意思再跟心爱的夫君卿卿我我吗。张宁摇了摇头。说道:“庞将军。你们先去准备吧。我给夫君写封信去。”
  庞德诧异道:“夫人写了信也送不出去啊。”
  张宁叹息道:“庞将军。你忘了夫君临行前交给我的那两只鸽子吗。”
  庞德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么沒想起來。要是早点将信送出去。或许援兵就能到了。”
  张宁一脸歉意地说道:“是妾身害了将军和诸位兄弟。信鸽的事情。妾身早就想到了。但是。庞将军你可知道。刘大人这次分兵三路。却唯独沒有调动夫君的人马。这说明刘大人对于司隶之地十分看重。我家夫君他不可轻离。这次前來汝南。是妾身一再要求的。只是为了报答刘大人的恩情。如今虽然未成功。妾身亦死而无怨了。却不敢再害夫君擅离职守。还请庞将军和诸位兄弟能够体谅妾身的一片苦心。”
  庞德一抱拳。说道:“夫人言重了。庞某与诸位兄弟绝无怨言。只是夫人现在放飞信鸽。却不知是何用意。”
  张宁惨然一笑。说道:“妾身哪里还能有什么用意啊。那是妾身的绝笔。”
  突然。身后的亲卫指了指院墙外面。大声说道:“徐夫人。庞将军。你们快看。”
  张宁、庞德一齐朝着院墙外面看去。只见两队头裹黄巾的士兵正厮杀在一起。湿漉漉的柴草散落一地。也沒有人顾得上去点了。
  原來。刘辟虽然将龚都控制了起來。却一直沒敢对他痛下杀手。毕竟再起平舆城中有一半的黄巾军都是忠于龚都的。如果龚都的死讯传扬开來。肯定会引发内乱。但是。龚都接连两天沒有露面。自然引起了他那些亲信的怀疑。尤其是龚五。他从上一次黄巾大暴动起便跟随在龚都身边。几乎每天都要到龚都面前报个到。这两天。却连龚五都见不到龚都的面。而且汝南太守府的守卫都换成了刘辟一系的人。自然引起了龚五的警觉。
  龚五在黄巾多年。后來又随着龚都、刘辟他们一起落草。也算是见多识广。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出來。龚都肯定出事了。虽然这支黄巾军当中。龚都、刘辟各有一支势力。但是龚五凭借着多年的人脉。龚五很快便打听到了龚都的下落。
  龚都对于龚五來说。不仅是他的族兄。而且是他在黄巾军中地位的保证。沒有了龚都。他在黄巾军中就和普通的小喽啰沒有什么两样。甚至因为龚都的缘故。他会过得更惨。所以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救出龚都。
  龚都不喜好女色。对钱财也不太上心。平时劫掠來的财物都是交给龚五保管的。这样一來。倒给龚五营救龚都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到了这时候。性命自然比钱财更加重要了。就在刘辟盘算着怎样活捉张宁的时候。龚五也在大把地撒金撒银。
  除了最先跟随龚都、刘辟上山落草的那伙人以外。其他人都是被袁术的苛政逼得走投无路。这才参加黄巾军的。无论是原先就落草为寇的人也好。还是后來参加黄巾的百姓也罢。也不管他们是龚都的人还是刘辟的人。大家都只有一个目标。。求财。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有了龚五不计血本的收买和承诺。再看到每天都有大批的弟兄死在院墙外面。忠于刘辟的那些人心态开始发生了变化。龚五几乎沒有再费什么力气便将龚都救了出來。
  龚都脱得牢笼。听说刘辟正在率人攻打张宁住的那座院落。本就怒火万丈的他立刻组织自己的人马冲了过來。与刘辟展开了一场火并。
  第577章铁蹄声声
  这衅巾军比起袁术的军队來还更加不堪,打起仗來根本沒有任何队列,只是一味地乱砍乱杀,但场面却十分壮观,转眼间院墙外面便死伤无数。双方在汝南黄巾中的实力本來相当,但这两天攻打这处院墙,刘辟的手下已经伤亡惨重,现在又被龚五收买不少,他很快便落了下风。
  更令刘辟郁闷的是,他的这帮手下本來是到这里点火放烟的,许多人连刀枪都沒有带在身边,埋伏在屋顶的那些弓箭手又沒有防备会有人从后面偷袭他们,转眼便乱作一团。
  刘辟再也顾不上捉张宁,慌忙提了枪返身來战龚都。
  这两个人的武艺其实都十分平常,加之在一起时间久了,彼此都知根知底,若是一直杀下,就算打个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但是周围属于龚都一方的人越來越多,刘辟就有些胆怯了。而龚都被刘辟关了两天,早就对刘辟恨之入骨,手中大刀狂舞,一刀刀全是拼命的招数。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消彼长,刘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扭头便跑,龚都早就杀红了眼,也顾不得院子里面拜见一下张宁,只顾一路追杀下。兄弟之间反目成仇,这仇恨往往比本來就仇人还要來得深。龚都自从被龚五救出來以后,就发动自己的手下四处攻击刘辟的人马,现在整个平舆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喊杀之声。
  庞德在阁楼上看到事变突起,不由兴奋地说道:“夫人,请允许末将率领兄弟们出冲杀一阵”
  张宁看到满城都是头裹黄巾的汉子在拚命厮杀,渀佛又回到了当年跟随父亲揭騠而起的那一幕,只是眼前厮杀的双方却都是自己人,不觉有一丝心痛,难怪当年数十万黄巾一朝俱起,却还是最终失败了。刘欣手下精兵的战斗力,张宁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乌合之众又怎么敌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勇士?张宁不禁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形势不明,暂时不可轻动,先看看再说吧。”
  其实张宁是暗生怜悯之心,庞德的武艺她是十分清楚的,若是放他下,无异于在羊群中放入一头猛虎。
  不得张宁的允许,庞德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他只得心痒难耐地死死握住手中的大刀,紧紧盯着城中的动静。
  就在宅院里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能够逃过这一劫的时候,城里的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一大队旗帜鲜明、盔甲锃亮的军队从南门杀了进來。
  龚都、刘辟当年在黄巾军中都是星色,这些年又一直啸聚山林,根本不懂得如何行军打仗,占领汝南以后,无论是在平舆还是其他县城,城门的守卫都是形同虚设,因此这支军队毫不费力便冲了进來。
  这支军队冲进城來以后,不分青红皂白,只要见到头裹黄巾的人便是一通砍杀。这些人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都要远胜于和乌合之众差不多的黄巾军。城里的形势转瞬即下,杀红了眼的龚都、刘辟也不再纠缠,各自抱头鼠窜。
  简雍背负着双手,缓缓登上了南门的城楼,看着城里混乱的局势,露出了一丝微笑。原來,这支军队正是他从新蔡偷偷调过來的,都是刘备的私军,战斗力远非黄巾可比。
  刘辟对他的不信任,令简雍十分恼火。趁着刘辟搂了两个美妾在府中嘿咻的功夫,简雍悄悄买通了太守府的守卫。这些人参加黄巾本來就是为了钱,既然龚都能够买通他们,简雍自然也不费力。而且简雍还加了个封官的许诺,他们蘣简雍干起活來更加卖力了,连夜便赶往新蔡,送了简雍的亲笔信,并且带來了这支虎狼之兵。
  简雍毕竟是个文人,不敢冲锋陷阵,他在城楼上看到黄巾军渐渐四散,便悄悄唤过两名心腹嘱咐了几句。这两名心腹匆匆跑下城楼,点起一支人马往城东方向而,目标正是张宁他们躲藏的那处宅院。
  城里发生的这些变故,张宁、庞德自然无从得知,不过他们正好利用这段乱哄哄的机会,发动那些同样被困在宅院里丫鬟奴仆从外面弄了许多水进來。其实,这些丫鬟奴仆本來是有机会逃走的,但现在到处都是喊杀声,他们连进到前院打水都是是胆战心惊,更不要说跑到这所宅院外面了。
  很快,简雍派出的那队人马便穿过一片狼籍的街道,來到了那处宅院的外面。围在院子外面的黄巾喽啰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但那些堆在四周并且已经打湿了的柴草还在。这些人早就得到了简雍的指示,很快便点燃了那些柴草,一股股呛人的浓烟借着风势,往院子里飘。
  庞德用一块沾满了水的湿布捂着嘴,称赞道:“还是夫人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一关可就不好过了。”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只怕比刘辟的手下还要凶狠。”张宁并沒有一丝喜悦,停顿了一下,说道,“告诉弟兄们,让他们大声咳嗽。”
  庞德一愣,旋即有些明白了,转身下了阁楼。
  在宅院的外面,近千名士兵静静地围在那里,箭上弦,刀出鞘,只等着院子里面的人们忍受不了浓烟跑了出來。当院子里咳嗽声大起的时候,这些人的脸上明显地有了些许兴奋。但是,随着咳嗽声越來越弱,直至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都沒有见到一个人从院子里面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