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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带着警花闯三国 > 第225章
  汝南本是袁术的地盘。现在突然被黄巾所占。必将成为周边势力拉拢的对象。离开洛阳的时候。徐晃和张宁就对此进行过一番推测。认为曹操最有可能拉拢龚都、刘辟。当然了。被围困在寿春的刘繇如果得到消息。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但是。徐晃和张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先來拉拢龚都、刘辟的竟然会是刘备。
  见龚都不肯吐实。张宁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也不再追问。沉声说道:“龚师兄。不管你们招待的是何方贵客。小妹不远千里而來。刘师兄总该露一下面吧。何况小妹此次前來。并非心血來潮。二位师兄已经大难临头。犹未自知。”
  龚都当年拜入张角门下。也确实见识过张角许多神乎其神的绝技。自己虽然沒有从张角那里学到什么本事。却深信不疑。而张宁是张角的独女。能够得到张角的真传也是情理之中。想到这里。龚都赶紧朝着张宁深深一揖。说道:“不知我二人有何大难。如何得脱。还请少主示下。”
  张宁已经收起笑容。正色说道:“这里既然是龚师兄与刘师兄共同作主。那就只有待刘师兄來了。小妹再为你们指一条明路。不过。小妹不便在此久留。该怎么做。龚师兄自己看着办吧。”
  龚都连声应是。躬身退了出去。看着门外那些杀气腾腾的大汉。龚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赶紧來到前厅。径直进近刘辟身边。小声说道:“刘师弟。圣女來了。”
  “啊。”刘辟端着酒盏的手猛地一抖。那酒早泼了出來。
  龚都不顾简雍异样的目光。继续说道:“圣女请刘师弟后面一见。有大事相商。”
  刘辟虽然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但听到圣女驾到。却也不敢怠慢。朝着简雍拱了拱手。说道:“简大人。你在此稍待。刘某与龚师兄去后面处理一下私事。片刻便回。”
  太平道在简雍等人眼里。除了是朝廷叛逆。还带有一些神秘色彩。既然龚都、刘辟口口声声都说是私事、家事。简雍也不好多问。只得满腹狐疑地站起身。拱手说道:“二位将军。你我之间商议好的事情。切记切记。”
  龚都哈哈笑道:“简大人如果不放心。明天我兄弟二人便将平舆城的防务交与大人便是。”
  简雍打了个哈哈。连声道:“龚将军言重了。”
  龚都这才带着刘辟向那间偏厅走去。看到门外那队满身杀气的大汉。刘辟迟疑道:“看这架势。圣女是來者不善啊。龚师兄要想清楚了。这汝南可是你我打下的江山。”
  刚才在宴席上。每当婢女端菜斟酒的时候。刘辟总是忍不住眯着眼睛上下其手。这些情景全被简雍看在眼里。龚都离开的那一会称。简雍便趁机和刘辟进行了一席长谈。允诺等打下庐江。袁术府里的姬妾随他挑拣。并且保举他担任汝南太守。袁术自己本就奢靡无度。姬妾多达数百。得了简雍的许诺。刘辟早就怦然心动。一心要扶保刘备。所以听说张宁突然來到此地。刘辟便多了个心眼。担心她是來抢地盘的。
  龚都哪里知道刘辟的心思。沉声说道:“刘师弟。千万别乱讲话。圣女的为人你我都是清楚的。哪能害我们呢。”
  说话间。已经进了偏厅。张宁起身说道:“既然二位师兄都在这里。那小妹有话就直说了。如今已经不是甲子年间。二位师兄却在这时候高举义旗。难道不知道大祸将至吗。”
  龚都也早已被简雍说动。有心投靠刘备。但是太平道是和官府作对的。所以这些话他却不敢对张宁说出來。现在听张宁话里的意思。似乎她也不想与官府对抗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说道:“圣女说得是。只要能有一条活路。谁又愿意在刀尖上讨生活呢。”
  张宁早猜到别的势力也在拉拢龚都、刘辟。听龚都的意思。看样子他们已经被那位贵客说动。只是不知道那位贵客究竟属于哪一方势力。张宁也沒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向刘辟说道:“龚师兄倒是识得大局。不知道刘师兄意思如何。”
  “啊。”刘辟一愣。神情尴尬地问道。“圣女说什么。”
  刚进偏厅。刘辟就被张宁吸引住了。作为张角的亲传弟子。刘辟的资质虽然不佳。却也经常在张角家中走动。自然是见过张宁的。不过。当时他可不敢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张宁。几年不见。嫁作人妇的张宁生活美满。比起当年來更有几分韵味。令刘辟眼睛一亮。至于张宁说的话他一句都沒有听进去。
  张宁也感觉到刘辟带些侵略性的眼神。蛾眉一皱。强按住怒火。沉声说道:“如今不比甲子年间。汝南周围强敌环伺。二位师兄若是不早寻出路。祸不远矣。”
  刘辟色令智昏。又仗着酒意。早不知道天南地北。他脑子一转。居然打起了张宁的主意。谄笑道:“圣女言之有理。我与龚师兄正在谋划。想要投一位明主。到时候少不了飞黄腾达。圣女若是有意。弟子愿意与圣女共享荣华。”
  庞德勃然大怒。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对我家夫人无礼。且吃我一刀。”
  他说动便动。手中大刀夹着一阵劲风直奔刘辟过去。
  张宁沉声说道:“庞将军且慢动手。”
  庞德手腕一转。那口大刀顺着刘辟的头顶擦了过去。将刘辟的头盔劈得粉碎。几缕头发缓缓飘落在地。其实庞德本來就沒有想取刘辟的性命。否则这一刀下去。刘辟绝无逃脱的可能。饶是如此。也将刘辟吓得满脸煞白。那酒已经醒了大半。
  龚都慌忙说道:“圣女息怒。刘师弟多喝了几杯酒。这才口无遮拦。却不知这位将军是何方神圣。”
  到了这时候。龚都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张宁嫁的是了一位大人物。但是。碍于张宁太平道圣女的身份。龚都却不敢直接询问张宁。只得通过打听庞德來推测。
  庞德也不隐瞒。大刀一顿。沉声说道:“庞某乃是大汉第一军团徐将军麾下部将。汝等刚才所说的那方明主却是何人。我家夫人亲身前來。是念汝等旧谊。前來救汝等性命。汝等尚不知死期将近。犹自口出秽言。真是不知好歹。”
  说到这里。庞德突然转身。朝着张宁深施一礼。说道:“这些贼人不值得夫人垂怜。末将斗胆。请夫人回府。”
  张宁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师兄。我家夫君现在镇守关中。手握十万雄兵。若是二位师兄愿意举汝南之地來归。你们刚才说的那位明主允诺之事。小妹照样可以答应。汝南实乃弹丸之地。若是我家夫君挥军南下。顷刻可取。若非顾念旧谊。小妹又何必多此一举。何去何从。二位师兄三思。”
  龚都对自己周围的形势十分清楚。刘欣和曹操是汝南周边最强大的两股势力。无论哪一股都要强于刘备。而曹操又曾经败在刘欣手上。投靠刘欣显然比投靠刘备更有前途。不由转向刘辟说道:“刘师弟。你看如何。”
  刘辟刚刚从那一刀的惊魂中恢复过來。颤声说道:“只要条件合适。咱们去哪里无所谓。只是简大人那里如何交待。”
  第571章遇到危险
  张宁从刘辟这番话中敏锐在捕捉到一个信息,那就是龚都、刘辟所说的贵客姓简。张宁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平时却喜欢和徐晃一起谈论天下大势,对于各方诸侯手下都有哪些文官武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而天下诸侯手下的文武当中,姓简并不太多。
  迟疑了片刻,张宁已经隐约猜到刘辟口中的简大人是谁了,不由冷笑道:“小妹还当你们找了什么样的明主,原來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而已。小妹劝二位师兄一定要认清形势,不要误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
  龚都连忙拱手说道:“一切但凭少主吩咐。”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刘备和刘欣孰强孰弱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既然有刘欣这个高枝可以攀,龚都哪里还肯傻乎乎地去上刘备的贼船。
  张宁对于龚都的静态非常满意,点了点头,说道:“二位师兄只要将那个姓简的所谓大人连同汝南一起献出,刘大人向來赏罚分明,又有我家夫君替二位师兄美言,荣华富贵是少不了二位师兄的。”
  龚都毫不犹豫地说道:“请少主稍待片刻,在下这就和刘师弟前去将简雍控制起來。”
  张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快去。
  庞德看着龚都、刘辟匆匆离去的背影,担忧地说道:“启禀夫人,末将以为,不该放他们两个同去,至少应当扣下他们中的一个人,以防不测。”
  张宁摇了摇头,说道:“庞将军放心吧,他们两个都是家父的亲传弟子,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本夫人作出不利的举动。”
  “啪”的一声,刘欣将手里的那封书信狠狠在摔在面前的桌子上,连声怒喝道:“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正在指导吕绮玲舞蹈动作的貂婵闻声停了下來,扭头看着刘欣紧张地问道:“不知出了何事?竟惹老爷这般生气。”
  他们此时正在丹阳郡春谷县附近的一艘楼船上,十多艘斗舰拱卫着周围的江面,这艘楼船便是刘欣临时设立的前敌指挥所。其他诸侯现在都沒有了水军,江面上的这艘楼船比起呆在宛陵城里甚至还要安全,因此刘欣也将貂婵她们带在身边。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刘欣稳定了一下情绪,挥挥手说道:“噢,也沒什么大事。婵儿,你们先出去吧,顺便将沮先生请过來,我有可要吩咐他。”
  貂婵起先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教给吕绮玲的舞蹈动作有什么不妥,这才吓了一跳,听到刘欣说要请沮授过來,这才知道刘欣生气和自己无关。貂婵坚持着一条底线,那就是从來不会去过问什么军政大事。不过,看到刘欣脸色不虞,她还是赶紧拉着吕绮玲退了出去。
  片刻功夫,沮授便走了进來,拱手道:“不知主公匆匆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刘欣指了指桌子上的书信,沉声说道:“公明信中所说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谈谈你的看法吧。”
  沮授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徐夫人深明大义,甘犯奇险,若是此番汝南之行能够成功,说得龚都、刘辟主动來降,那么就可以割断庐江与谯郡之间的联系,而袁术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了,这只老鳖可比于麋肥多了,哈哈,哈哈……”
  原來,张宁走了以后,徐晃思來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将这件事报告给刘欣,于是便给刘欣发了一封飞鸽传书。
  由于刘备在进献传国玉玺的时候大肆张扬,如今,刘欣和沮授不仅知道了袁术已经悍然称帝,而且知道传国玉玺也落到了袁术的手里。在沮授眼里,传国玉玺就意味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无论如何他也要帮刘欣得到那枚传国玉玺。只要控制住了汝南,缺少水军的袁术即使拿下九江,也还是处于刘欣的四面包围之中,那枚传国玉玺还能插曲翅飞了不成?
  刘欣却不这样想,他已经得到了袁术派遣刘备前往汝南平乱的消息。张宁能不能说动龚都、刘辟,他不清楚,但是他却敢肯定,龚都、刘辟手下的那帮乌合之众却绝对不是刘备的对手。即使张宁能够说动了龚都、刘辟來降,他们也绝对顶不住刘备大军的进攻,到时候张宁就有危险了。
  这是刘欣还不知道刘备已经派了简雍前往招降龚都、刘辟,否则他会更加担心。因为刘欣知道,历史上龚都、刘辟就曾经协助过刘备一起对抗过曹操,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有“前科”的。这样一來,简雍说服龚都、刘辟的可能性就极大,那样的话,张宁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沮授,刘欣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沉声说道:“刘备此人极为狡诈,他已经领命前去攻打汝南。如果刘某所料不差,刘备一旦攻克汝南,肯定会宣布脱离袁术,甚至借着袁术称帝这件事反戈一击,到时候他便占住了道义上的高点。所以,咱们无论如何必须抢在刘备夺取汝南之前消灭袁术。只有这样,才能坐实刘备作为袁术余党的身份。”
  沮授笑道:“属下正因为知道了刘备出兵汝南的消息,这才为徐夫人的义举感到高兴。徐夫人此举正好可以抢在了刘备的前面。属下以为,刘备只要看到了我大汉旗帜飘扬在汝南城头,必定会抱头鼠窜。”
  刘欣却沒有沮授这样乐观,他脸带忧色,沉声说道:“不管怎么说,公明都是我的兄弟,刘某是不愿意让他的夫人前去冒险的。传我的命令,三路军马即刻发起攻击。另外告诉公明,让他亲自率军进入汝南,务必保证他夫人的安全。”
  几羽白鸽从楼船上腾空而起,盘旋了两圈便分向四方飞去,与此同时,又有几艘快船飞速驶离。出于对飞鸽传书安全性的担心,在发布命令的时候,刘欣一直都是采用的两手准备,在放飞信鸽的同时,另外派出一队流星快马通过四通八达的驿路进行传递。
  张郃的大军就驻扎在江边上,他是最先得到消息的。这几年他一直担任守卫任务,很少有机会大杀一场,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接到命令,张郃就迫不及待地下令三军登船。
  一个时辰以后,二十艘满载着第三军团士兵的运输船缓缓驶离了长江南岸,在数十艘水军战舰的护卫,逆流直上,很快便在襄安以东的江面上登陆了。
  张郃率领着三万步骑一路急行,傍晚时分便抵达了襄安城外。只要攻克了襄安,就可以割断庐江与寿春袁术军马之间的联系,张郃沒有进行休整便立刻下令攻城。
  大汉军团的士兵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受到过各种残酷条件的考验,虽然急行军之后十分疲惫,但沒有一个人叫声苦。随着张郃的一声令下,所有人便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各种战术都是平时练熟的,只不过半个时辰,各种攻城器械就准备完毕。当然了,像投石机这种精密复杂的攻城器还需要等待从后方运來,他们所准备的只是临时扎好的云梯、冲车而已。不过,对于襄安这样的小城,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三通鼓响之后,数万第三军团的士兵呐喊着冲向襄安城头。
  襄安县城虽小,但因为这里是庐江东南的门户,因此袁术还是十分重视,派遣大将梁刚领兵五千驻守于此。刘欣的军队在江边登陆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襄安城内,梁刚一面派人向袁术告急,一面下令征调民夫,加强城防。就在四门刚刚关闭的时候,无数人马已经出现在了城外。
  梁刚沒想到汉军來得这样快,不过看到天色刚黑,他倒不担心汉军会连夜攻城,继续慢悠悠地布置着城防。突然,城外便传來阵阵呐喊,城外的汉军居然顶着夕阳的余辉冲了过來,梁刚只得仓促应战。
  攻城战是十分艰苦的,但是汉军平时在训练基地已经不知道演练过多少倍了,步兵们顶着如雨的箭矢,从容不迫地顺着云梯向城上爬去,弓弩手们则凭借着强弓向城头上反射,压制着城头的守军。
  虽然占据着地利的优势,但是许多被强征过來的民壮都是出工不出力。他们平时受尽了袁术的欺压,早就盼望着有人能够救他们脱离苦海,这时候又怎么会愿意替袁术做炮灰。梁刚本來就准备不足,又要督促这些民壮,一时顾此失彼,竟被一队汉军攀上了城头。
  看到自己的士兵登上了城头,张郃亲自擂起了战鼓,本就士气高昂的汉军更是勇不可挡,冲上城头的士兵越來越多。梁刚眼见着形势不妙,转身便朝城下跑去。
  整个攻城战进行得异常顺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张郃已经踏进了襄安县衙。顾不上喘息,张郃又下令全军向临湖进发。临湖是庐江城外的最后一道屏障,攻克了临湖,汉军便可以直抵庐江城下了。
  接到了张郃派人送來的战报,刘欣并沒有感到丝毫轻松,他现在最担心的并非能不能拿下庐江,而是张宁在汝南会不会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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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2章突生变故
  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张郃已经攻克了临湖城。距离庐江只有一步之遥了。不过。张郃并沒有立刻下令向庐江进军。而是在临湖城驻扎了下來。张郃虽然也急于立功。而且他也极有可能是最先到达庐江城的一支人马。但是他更知道。作为袁术的老巢。庐江城的坚固程度绝对不是襄安、临湖这一类的县城可比的。张郃需要让疲惫的士卒稍作休整。顺便等待投石机等大型攻城器械的到來。
  直到此时。袁术才接到刘欣大军來犯的消息。本來。梁刚派出求救的信使昨天夜里就赶到了庐江。但是袁术现在已经称帝。那规矩不是一般的大。信使想在夜里见到袁术是绝无可能的。只好在宫门外守候到天明。
  得知刘欣举大军來犯。袁术不由慌了神。赶紧召集一众文武。说道:“刘欣兵犯襄安。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张勋拱手说道:“启奏陛下。襄安乃是庐江东南的门户。绝不容失。还请陛下火速发兵救援。”
  乐就却起身说道:“启奏陛下。眼下庐江兵力空虚。当务之急应该令刘备、纪灵各自回军。以保庐江为上。”
  袁术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手下还有二十多万人马。但是十万人被拖在寿春。六万人被刘备带去了汝南。现在驻守庐江的不过三万人。确实有些捉襟见肘。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然从门外跌跌撞撞地闯进一个人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敌兵势大。微臣抵挡不住。襄安丢了。求陛下恕罪……”
  袁术仔细一看。那人的头盔早已不知去向。左肩上还插着一支羽箭。正是襄安守将梁刚。不由大怒道:“梁刚。你既然失了襄安。令庐江门户大开。怎么还有脸來见我。來人。将梁刚推出宫门外。斩首示众。以正法纪。”
  杨大将慌忙劝道:“陛下息怒。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饶梁刚一命。令其戴罪立功。”
  袁术经杨大将这样一劝。余怒未消。挥了挥手。说道:“暂且免了梁刚的死罪。将其杖责二十。投入大牢。”
  张勋等人见状都是面面相觑。这袁术自从称帝以后。行事就有些肆无忌惮起來。他们现在面对袁术也是战战兢兢。真正有了一丝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看到众将都低了头不说话。袁术冷哼一声。说道:“张勋。如今襄安已失。你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张勋躲闪不过。只好硬起头皮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只有一面征调民壮加强城防。一面调取汝南、寿颠倒是非两路人马回援。方可保住庐江不失。”
  杨大将却笑着说道:“陛下无须忧虑。不知陛下可还记得。那刘欣当年是如何做到河间太守的。”
  “刘欣当年不过是一介村夫。无非是仗着什么汉室宗亲的身份才……”袁术当年便在洛阳城中。对于刘欣如何当上河间太守的事情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忍不住便回忆起來。突然便愣住了。半晌方才说道。“不是杨爱卿提醒。朕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杨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朕倒要看看刘欣如何來攻庐江城。”
  杨大将得意地瞄了张勋等人一眼。又拱手说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张将军所言也甚为有理。还请陛下调那两路军马回來。以防万一。”
  袁术却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不行。纪灵已经围攻寿春城一月有余。旦夕可下。怎可前功尽弃。朕有传国玉玺在手。乃当今天子。刘欣算什么东西。朕何惧之有。只派人传旨刘备。让他暂且回军便是。”
  其实。就算袁术想调纪灵回來也來不及了。此时。高顺、关羽率领第五军团的六万大军已经越过边境。进入了九江。连下数城。直逼寿春城外的袁军大营。
  刘欣知道。以关羽的能力。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不过。关羽在性格上有些缺陷。除了眼界甚高以外。还有点刚愎自用。这些性格有时候无伤大雅。但在某些情况下却有可能是致命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欣自忖沒有能力去改变关羽的性格弱点。只有通过严明的军纪來约束关羽的行为。所以。即使按照关羽的能力可以予以破格任用。刘欣还是只让他担任了高顺的副手。关羽因为上次放走刘备的事情。心中多少还有点自责。对于这样的安排倒也沒有多少异议。
  虽然在那次护送糜竺一家前往襄阳的途中。高顺与关羽之间发生过一场战斗。也就是那场战斗。让高顺见识了关羽的武艺。因此他非常放心地让关羽担任了攻打九江的先锋。而关羽急于立功。在刘欣的攻击令下达之前。他就突入了九江境内。所以才会这样迅速。
  由于在攻城中遭遇了重大伤亡。士兵们都显得疲惫不堪。士气也受到了一定的打击。纪灵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攻击。转而采取围困的战术。这时。便传來了刘欣大军來犯的消息。纪灵不敢怠慢。分兵一半。交由雷薄、陈兰继续围困寿春城。自己则带了五万人马前來相迎。
  行不多远。正撞着关羽所率领的那一万前锋部队。两下便在寿春城东二十里处摆开阵势。纪灵欺关羽兵少。便气势汹汹地扑了上來。关羽正要立功。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挥军迎上。展开了一场恶战。
  纪灵是袁术手下的第一猛将。他自恃武艺。挥舞着三尖两刃冲在前面。接连砍倒了几名汉军士兵。
  按照刘欣最新颁布的军令。主将是不允许冲在前面和敌人单挑的。但是见此情形。关羽还是按捺不住。一挥大刀冲了上去。与纪灵战在一处。二人斗了约有五十多个回合。兀自胜负未分。但纪灵已经感觉到双臂微微有些发麻。
  纪灵忍不住扭头看向身边。不由大吃一惊。其实在纪灵的内心。对于汉军还是有不小的忌惮。只是仗着自己兵多。这才想搏上一把。谁曾想。自己的五万人马面对汉军这一万人。居然呈现出节节败退之势。
  汉军无论是在装备、训练还是士气上都要远胜于袁术半年來仓促扩建起來的这支军队。如何应付混战的局面更经过了专门的训练。虽然在兵力总数上。汉军处于下风。但在局部战场上。往往会出现汉军以多打少的奇怪现象。这就是彼此之间在配合方面的差距。
  纪灵情知自己不是关羽的对手。周围的士兵又不能给他提供支持。再打下去自己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纪灵不敢恋战。虚砍一刀。拨马便走。关羽哪里肯舍。随后紧追。纪灵一路上丢盔弃甲。好不容易逃回了寿春城外的袁军大营。雷薄、陈兰等人慌忙接住。
  陈兰拱手说道:“纪将军。刘欣來者不善。若是城里的刘繇听到风声。里外夹击。我军休矣。不如权且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