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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带着警花闯三国 > 第170章
  王允吃痛不住。腿一软。早就单膝跪倒在地。
  王图冷笑一声。“啐”的一口浓痰吐到了王允脸上。大手一挥。喝令道:“來人。将王允褫去衣冠。打入囚车。”
  就算董卓弄权的时候。王允也不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不禁急怒攻心。当场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王允被一阵剧痛惊醒。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枷在一辆囚车上面。刚才那阵剧痛是由于车辆经过一片颠簸的土路。他的胳膊撞在了囚笼的木栅栏上所致。
  年纪大的人膀胱气短。王允不觉有些内急。想要喊声“停一停”。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的嘴已经被一块又脏又臭的破布堵上了。
  王允向四周看了看。原來他已经不在濮阳城里了。而是行进在田野之中。也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弄到哪里去。这辆囚车是用一匹战马拴着的。押解他的士兵大概在五百人上下。而且都是骑兵。骑兵们不时地扬起手中的马鞭。驱策着战马快速奔驰。囚车自然也慢不下來。一路颠簸。王允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散了。
  最让王允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尿意越來越浓。而他的嘴被塞得死死的。根本说不出话來。其实。就算他能够呼喊出声。这些士兵也不会为了让他方便而做出丝毫停留。王允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左颊上那五条指印便显得格外地清晰。终于。王允憋不住了。把眼睛一闭。任由那温热的液体淋淋洒洒地飘落在囚车之上。
  襄阳城中。刘欣亲自主持的两场盛大的婚礼已经结束。各地前來参加婚宴的文官武将。有一些已经陆续返回他们的驻地。还有一些仍在等待着刘欣的接见。此时。刘欣就坐在书房里。听沮授和虞翻汇报江南三郡的情况。
  当时整个大汉王朝。无论经济还是文化。中心都在北方。江南三郡相对來说还比较落后。百姓的生活也就比较困苦。尤其是这几年。王朗、严白虎等人大肆征收各种苛捐杂税。掠夺民脂民膏。导致许多百姓沒有了活路。只能选择落草为寇。这些盗贼的实力虽然有大有小。但一直让当地官府十分头疼。刘欣知道。不将这些盗贼剿灭干净。江南三郡的生产就沒有办法恢复。百姓也难以安心。
  虞翻到了江南以后。采取了不少措施。包括大力赈济灾民、发放优质稻种、兴修水利、赦免愿意放下武器的盗匪、在各郡县开设官办医馆。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按照荆州等地的模式。全面推行严格的户籍登记。
  这么多措施实行下去以后。也确实受到了很好的效果。百姓们逐渐安宁下來。盗贼也比过去少了许多。但是要想让江南彻底恢复平静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此时已经过了播种的季节。这些稻种的种植效果需要等到明年秋收才能看得出來。而有些盗贼习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宁可继续着那样不劳而获的寄生生活。也不愿意向官府投诚。因此。驻扎在江南一带的大汉水军几乎就沒有好好地休整过。不时地要与各地的盗贼周旋着。
  这些消息。本來只需要虞翻一个人汇报就可以了。但是刘欣还是将沮授也叫了过來。除了显示他对江南三郡的重视以外。还有另外的目的在里面。
  第425章胃口不小
  刘欣听完虞翻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仲翔。短短的三个多月。你就能取得这样的成效我。令刘某十分欣慰。你回去以后。立即组织人手。将江南三郡的户籍底册誊抄一份交给公与。”
  虞翻吃了一惊。拱手说道:“启禀主公。这么多户籍底册。重新誊抄一遍。所需人力倒在其次。只是这纸张的花费着实不菲。属下以为。还当厉行节约。若是沮大人需要查看的话。属下可以令人将这些底册尽数送到襄阳。待沮大人翻阅已毕。再返回给江南三郡即可。”
  刘欣不觉哈哈大笑。纸张在民间确实价值不菲。但是这些纸张本來就是官府组织生产的。对刘欣來说。成本微乎其微。根本不值一提。他正想向虞翻做个解释。便听把门的亲卫匆匆跑了进來。大声说道:“启禀主公。糜竺先生求见。”
  糜竺是个正人君子。这一点刘欣非常清楚。知道即使有什么机密事情被他听到。也不用担心他会泄露出去。于是挥了挥手。说道:“快快有请。”
  那名亲卫转身走了出去。刘欣继续对虞翻说道:“纸张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襄阳这边会保证供应。你要做的是保证誊抄无误。尤其是姓乔的户主。更要十分仔细。”
  虞翻奇怪道:“乔姓很少听说。主公为何如此关注。”
  刘欣当然不会告诉虞翻。自己是为了查找大乔小乔这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正因为这件事情只能暗中进行。而不能交给虞翻去做。刘欣只好大费周章地将江南三郡的户籍底册全部调到襄阳來。由沮授的幻影秘谍逐户查看。
  面对虞翻的疑问。刘欣看了沮授一眼。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不仅乔姓。还有张姓也要加以留意。特别是张昭、张紘这两个人。要想尽一切办法查找他们的下落。”
  刘欣当然不会是真的想要查找这两个人。虽然他们在历史上并称江东二张。是孙策平定东吴的左膀右臂。但是刘欣现在手下人材济济。并不缺少这样两个人。刘欣之所以着重提到他们。只不过是想要掩人耳目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糜竺恰巧从外面进來。连忙拱手道:“启禀刘大人。糜某知道这两个人。他们都是徐州的名士。一为彭城人。一为广陵人。现在……”
  刘欣还真不知道著名的江东二张原來竟然都是徐州人。现在被糜竺一语点破。倒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一來。自己查户口的目的就失去了两个掩护。只得打断他的话。说道:“子仲。你來了。不知道急着要见刘某有什么事吗。”
  糜竺正准备继续告诉刘欣这两人的下落。却听刘欣抢先问起了自己的來意。不禁忧心忡忡地说道:“回大人。糜某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曹操的父亲曹嵩一家在徐州境内遇害了。恐怕曹操会大兴刀兵。徐州的百姓要遭殃了。”
  这件事刘欣自然也已经得到了幻影的密报。他原以为由于自己的到來。导致历史发生了偏移。曹嵩一家或许不会重蹈覆辙。结果这件事还是发生了。不过。刘欣也沒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毕竟曹操和陶谦现在和他都不大对付。曹操要想替父报仇。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当时的信息传递十分缓慢。刘欣有专事收集情报的幻影秘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曹嵩遇害的消息并不稀奇。可是这件事情发生了沒几天。糜竺居然也知道了。这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刘欣忍不住问道:“子仲先生。你是怎么听说的。”
  糜竺倒不隐瞒。老老实实地说道:“回大人。糜某在徐州的时候与刘备刘玄德甚是交好。这个消息便是他差人送给糜某的。想请糜某给大人提个醒。”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刘备让你将消息透露给我。恐怕别有用意。不止是提个醒这么简单。子仲。刘备与你不同。他极其善于伪装。你以后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的好。否则。很有可能被他卖了都不知道。还要帮着他数钱。”
  糜竺沒有想到刘欣对刘备的印象这么差。踌躇道:“不会吧。他传消息过來的时候。还让人捎來一封书简。载明了我们糜家留在徐州的房产田地。说是帮糜家代管着。等糜某返回徐州时再尽数交还。而且玄德公也是汉室宗亲……”
  刘欣面色一沉。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刘备还真是胆大。居然不肯听从刘某的警告。继续以汉室宗亲的身份招摇撞骗。子仲。你为人太过诚实。刘某这里有一本皇家族谱。乃是数年前从洛阳宫中抢救出來的。有时间你可以仔细看一看。刘某以及刘表、刘焉等人都记载在册。唯独沒有他刘备。”
  “刘备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汉室宗亲都敢冒充。”糜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刘欣有皇家族谱为证。却由不得他不信。
  糜竺不禁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方才喃喃说道:“只是他传來的消息却是千真万确。只怕徐州的百姓……”
  刘欣不等他说完。抬了抬手。止住他。说道:“子仲先生。实话对你说吧。刘某已经猜到他传这个消息给你的意图。谁都知道。曹操一定会兴兵报仇。刘备之所以让你传这个消息给我。是想让我趁着曹操出兵徐州的当口。突袭曹操的后方。令曹操首尾难顾。此乃是围魏救赵之计。”
  虞翻突然插话道:“主公。此计不错啊。既可解徐州之围。又可以报曹操偷袭襄阳之仇。可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刘欣突然笑了起來。说道:“二位先生。你们都是信义之人。而刘某也是言出必行。前些日子。刘某已经答应了荀文若。只要曹操在一个月之内交出策划偷袭襄阳的罪魁祸首。刘欣便与他和平共处两年时间。如今。一个月期限还剩下三天。在这三天里。如果曹操将那个罪魁祸首交了出來。刘某自然要信守诺言。如果他不肯交出此人。哼。即使他不出兵徐州。刘某也要与他兵戎相见。”
  徐州如果真的发生战事。与虞翻倒沒有太大的关系。他更留意的是让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尽快过上好日子。而糜竺更是个实诚人。凡事都喜欢替别人着想。听了刘欣的这番话。倒觉得十分有理。自己还真不好过分要求他。只得拱手唯唯告退。
  看到糜竺闷闷不乐的样子。刘欣知道他是心忧徐州的百姓。赶紧又叫住他。说道:“子仲。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即使三天之内。曹操交出了那个人。刘某也会修书一封。告诫曹操不得滥杀无辜。”
  糜竺不禁感激涕零。朝着刘欣一揖到地。哽咽道:“若是徐州百姓能够逃过此劫。全赖大人所赐。”
  “毕竟都是大汉的子民嘛。保护他们的安全。刘某也是义不容辞。”刘欣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历史上曹操在徐州曾经大开杀戒。许多城镇都被他杀得鸡犬不留。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得住曹操。
  等到糜竺、虞翻先后退了出去。一直默不作声的沮授这才拱手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刘备绝对不会这么好心來提醒主公。此事必有蹊跷。”
  沮授现在对刘欣越加佩服了。过去。刘欣就一直强调要重视刘备这个人。不仅将张辽和五千精锐派驻徐州一呆就是两年多。而且让沮授专门安排了一个幻影小队负责收集刘备的情报。沮授原先看來。刘备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出身。哪用得着在他身上花这么大的力气。
  确实。刘备在小沛两年多。除了编织草鞋的技艺又有进步以外。并沒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表现。但是。在张辽、高顺护着糜竺一家离开徐州以后。刘备突然就露出了峥嵘。渐渐地掌握了徐州的许多实权。
  令沮授吃惊的还不止这些。根本潜伏在小沛和徐州的幻影传回的信息。在曹嵩遇害的前后几天。刘备和关羽都好像突然消失了。沮授怀疑曹嵩的遇害和刘备也脱不了干系。
  从这些情况看來。刘欣很有先见之明。沮授却哪里知道。如果沒有刘欣的意外到來。这天下本來就有刘备的一分。
  其实。就连刘欣也沒有想到刘备能够发展得这样迅速。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在徐州混得风生水起。对于刘备。还真是不能有丝毫放松。刘欣皱了皱眉头。沉吟道:“不管他有什么蹊跷。咱们都以不变应万变。做好自己。苦练内功。先由他们折腾些日子再说。”
  沮授对于刘欣时不时冒出來的一些新词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刘欣不作特别交代。他都会按照自己的理解贯彻下去。刘欣所说的“苦练内功”。在沮授理解。自然是要开展大练兵了。他却不知道。刘欣并不是单单指军事方面。包括经济、政治、科技甚至文化。在这两三年内。都要有一个比较大的发展。
  刘欣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徐州方面的情况还是要继续加以关注。刘备不会只将消息透露给我们。如果刘某估计不错的话。他应该也向袁绍派出使者。刘备的胃口不小啊。”
  第426章没听说过
  沮授当然想不到。刘备也会有争霸天下的野心。所以对刘欣说的这番话还不大理解。忍不住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刘欣已经笑了起來。说道:“公与。刘备此人早有凌云之志。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辅佐陶谦这么简单。他是想将这池水搅混了。好从中摸鱼。”
  “浑水摸鱼。”沮授似乎有些明白了。
  刘欣继续说道:“刘备打的如意算盘。他想拉上我们。再加上袁绍和陶谦。合三家之力。吃掉曹操。”
  沮授恍然大悟。说道:“不错。如果合三家之力。曹操哪有不败之理。到时候。陶谦势力所及就不只是徐州了。”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刘备向來假仁假义。他哪來那么好心。会帮着陶谦去打天下。依刘某看來。他的真实目的是。趁乱占据徐州。再从曹操手上抢些地盘。然后联合袁绍共同对付我们。最后与袁绍争夺天下。”
  沮授想了想。说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如果真是这样。属下倒是小瞧他了。”
  刘欣猜得不错。刘备在给糜竺送信的同时。果然派人前往邺城。将曹嵩遇害、曹操意欲兴兵报仇的消息告诉了袁绍。
  袁绍得了消息。召集一众文武。共商对策。
  许攸第一个站起來。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父仇不共戴天。曹操一定会兴兵徐州。到时候濮阳必然空虚。主公可以直捣曹操的后方。”
  就在昨天傍晚。许攸家中突然來了几个不速之客。为首之人居然是曹操手下的谋士陈群。陈群携带着厚礼。说是替曹操探望故人。只字不提其他目的。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许攸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相信曹操会无缘无故地送自己一份厚礼呢。但是。无论他怎么试探。陈群只是推作不知。
  一方面。许攸过去与曹操、袁绍都相交甚厚。另一方面。陈群带來的礼物也确实诱人。叫他不忍推辞。于是。许攸便将这些礼物都收了下來。又留陈群在家中小住。准备慢慢从他嘴里探听出曹操的目的。结果今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听袁绍通报了曹嵩遇害的消息。联想到陈群带來的厚礼。许攸很快便明白了。曹操送如此厚礼给自己。沒有别的用意。就是想让自己向袁绍进言。在他出兵攻打徐州的时候按兵不动。
  只是这一回。曹操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许攸虽然贪财。但他更想光宗耀祖。做出一番大事业來。许攸早就看出來。袁绍拥立刘表是假。他真实的目的是想代汉自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许攸可就成为开国功臣了。又怎么会在乎曹操送來的这些礼物呢。
  袁绍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子远所言正合吾意。传令三军。只待曹操兴兵南下。便直取濮阳。”
  突见逢纪拱手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袁绍奇怪道:“曹操若是兴兵南下。后方必然空虚。正可借此机会袭取青、兖二州。元图何出此言。”
  其实。在听到曹嵩遇害的消息以后。逢纪也已经预料到曹操极有可能兴兵徐州。替父报仇。而且。逢纪自己也认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不过被许攸抢先说出來罢了。如果袁绍利用这次机会大败曹操。那他就很有机会夺取天下。而献计偷袭曹操的人自然是立下了首功一件。这样的功劳他逢纪居然沒有抢到。那也不能便宜了许攸。
  听到袁绍动问。逢纪清了清嗓子。捋着颌下那几缕短须。慢条斯理地说道:“曹操此人老谋深算。精于用兵。他手下谋臣武将众多。就算他要出兵徐州。后方又怎么能够沒有防备。而且。在属下看來。曹操一定会佯装出兵徐州。却在青、兖二州设下埋伏。诱我來攻。”
  袁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与曹操自幼在一起玩耍。自然比这些手下更加了解曹操。袁家四世三公。袁绍自诩名门之后。从骨子里瞧不起作为宦官后代的曹操。但是他背地里也不得不承认曹操才能出众。而逢纪所说的这种情况不仅可能发生。而且可能性极大。
  许攸看到袁绍犹豫起來。焦急地说道:“主公 。机不可失。时不再來。如此天赐良机。主公万万不可错过。”
  逢纪冷笑道:“谁不知道许先生与曹操及是旧交。莫非许先生收了曹操什么好处。欲置主公于万劫不复之地。”
  人都有短处。许攸的短处就是贪财。而且他确实收了曹操的厚礼。送礼的陈群现在还住在他家里。逢纪这番话正戳到了许攸的痛处。许攸顿时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说话也硬不起來了。
  审配素來与逢纪不和。见状起身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子远所言甚善。徐州殷富。户口百万。若是让曹操取了先机。于主公的霸业大为不利。还请主公三思。”
  郭图笑着说道:“几位先生说的都有道理。主公英明果敢。铁骑所到之处。四宇皆清。要想剿灭曹操。何须使用偷袭这种小人行径。只要挥师南下。曹操必然望风而降。”
  袁绍本來就是多谋少断之人。听到众谋士意见不一。自己的脑子也乱了起來。沉声说道:“大家先不要争了透露这个消息的人是刘备。他不过是个织席贩履之徒。想來他的话也不能全信。还是先探个究竟再说吧。”
  许攸见袁绍不肯采纳自己的建议。心中郁闷。回到家中便让人将陈群请了过來。拱手说道:“请先生回复曹公。许某多谢他的厚赠。曹公若是想要替父报仇。当即刻兴兵。切切不可等到來年春天。”
  陈群笑道:“先生的话陈某一定带到。若是主公大事得谐。他日另有重谢。”
  许攸现在是做贼心虚。他知道袁绍为人猜忌。如果让他查到自己收了曹操的厚礼。那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许攸不敢再将陈群留在家中。匆匆交代了几句。便让人悄悄将陈群从后门送了出去。
  陈群是以商贾的身份秘密來到邺城的。并不敢过于招摇。只带了四名随从。出了许攸家的后门。一名随从探出头來。四下里一番张望。转身朝陈群做了个一切安全的手势。便先行向旁边的巷子里走去。
  陈群带着另外三名随从紧跟过去。忽然便听到巷子里传來一声闷哼。因为这里是在袁绍的眼皮子底下。陈群行事十分谨慎。他觉察出有什么不对。立即让一名随从过去看看。自己则收住脚步。拐向巷子的另一头。
  沒多大功夫。陈群便听到身后传來急切的脚步声。他扭头看时。却是三个彪形大汉。手持明晃晃的钢刀追了过來。刀刃上仍然沾着鲜血。显然他的两名随从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里住着的都是袁绍手下的上层人物。而后门外的这条巷子平时除了清运粪便的车辆偶尔经过。并沒有人行走。所以显得特别偏僻。当然了。这些谋士猛将的家中多有护卫。只要陈群放声大喊。一定会有人闻声出來查看。只是陈群所做之事也是见不得光的。只好咬牙逃奔。却不敢喊出声來。
  陈群终究是个文人。这步子迈不开來。眼看着就要被那三个凶徒赶上了。他身边的另外两个随从倒是忠心护主。一转身便迎了上去。只可惜他们都是作为商贾打扮的。并不曾携带兵刃。如今手无寸铁地面对三个大汉。与送死无异。
  但是。被这两个随从阻得一阻。又为陈群争取到了一些时间。陈群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奔行如飞。已经要到巷子口了。只要拐过这个弯。前面便是大道。那里人來人往。沒有哪个凶徒敢当众行凶。自己也就安全。
  陈群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不由一阵激动。却不料乐极生悲。脚下一滑。“扑通”一声。竟然仰面摔倒在地。
  那三个大汉已经将陈群的最后两名随从杀死。正提着钢刀从后面急追。突然便看到陈群摔倒在地。心中都是一阵暗喜。脚下却丝毫不肯放缓。仍然是一路小跑着冲了过來。陈群挣扎着想要爬起來。脖子上却早架上了一把钢刀。
  陈群见对方杀死自己随从的时候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而现在却沒有立即对自己下毒手。心中便有些明白了。想是自己的行踪已然泄露。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他來的。
  虽然万分危急。但是陈群已经猜到这些人并不想立即取了自己的性命。心中也就不像刚才那样着忙了。可是他的脸上还故意呈现出惊惶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各位好汉。手下留情啊。若是要钱。在下还有一些。全交给各位。只求各位能留在下一条性命。”
  为首的那个大汉。额头上有一条刀疤。面目狰狞。看上去甚是凶残。他抬腿一脚踏住陈群的胸口。沉声喝道:“快说。曹操派你到邺城來干什么。”
  陈群心头一惊。看样子自己猜得不错。这些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过。陈群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或许还能有条活路。如果自己将此行的秘密都说出來。也许他们会立刻给自己一刀。送自己上路。
  于是。陈群装出一脸木然的样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说道:“曹操是谁。沒听说过啊。”
  第427章不祥的预感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汉子大怒。扬手便要扇向陈群。却被另一人拉住。小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将他先带回去。细加询问。”
  那汉子收了手。恶狠狠地说道:“如果现在老实说了。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你再不说。等到了地头。有你好看。”
  陈群只是一味装傻充愣。不肯吐露一个字。
  那汉子无奈。朝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上前将陈群架了起來。那汉子附在陈群耳边小声警告道:“一路上给我老实点。如果敢发出半点声响。我先结果了你。”
  陈群点了点头。非常听话地被他们三个人夹在中间。朝着巷子外面走去。他很清楚。这里是袁绍的地盘。就算他出声求救。即使摆脱了这三个凶徒。却也难免会落到袁绍的手里。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由于转过这条巷子便是大街了。挟持陈群的这三个人也悄悄收起了随身携带的利刃。但是几双手却不离陈群左右。陈群见那些人胳膊粗壮、青筋暴起。显然都有把子力气。即使沒有武器在手。想伤自己的性命也易如反掌。倒真的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