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下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这时,威尔老爷子垂下眼,说了句:“既然出了这种事,都散了吧。”
其他人听了这话,相互看了眼,最后还是默默的离开了。
第53章
恩斯特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他脑子一片空白,直直的跑到索罗所住的院子里。
生平第一次,他非常没有礼貌的直接推门而入。恩斯特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索罗正在客厅喝茶,他并没有看到小宝宝的身影。
这种情况让恩斯特的心,像是被谁的手狠狠的捏住了,他站在那里呼吸不自觉的浓郁了三分。
索罗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抬头看着恩斯特,神色平静,语气和往常一样的说:“怎么不进来?站在那里这么慌张做什么?”
恩斯特沉下心,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冷静,他走到索罗面前,俯下头,看着这个生育了自己的人,道:“爸爸,容思呢?”
索罗因他的问话而抬头,他看着自己儿子双眼里的焦急和不信任,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想伸手拉过恩斯特的手,又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并不是这么好,这样做不是很合适的样子。
索罗放下抬起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道:“那个孩子在里面睡着了。”
恩斯特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如果被注射了禁药,那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孩子肯定会哭闹的,根本没有办法睡着的。
索罗看着他略微放松的神色,道:“你现在可以进来了吗?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恩斯特知道他没有伤害自己的孩子后,收起各种心思,走到桌子边沉默坐下,看向自己的爸爸,等着他开口。
索罗道:“你是怕我给他注射药剂吗?”这话刚落音,他看到恩斯特那张平静的容颜明显的变了下,索罗不由的笑了笑,他低声道:“你担心的对。虽然他们把所有我能接触到的药材都搜走了,不让我碰。但是我毕竟曾经是科研部门的首席药剂师,想要弄到一些药材,制作一些违禁的药剂还是有办法的,在某些方面我也算是个危险的人了。其实,我刚刚把这个孩子抱回来的时候,我的确是想给他注射药剂的打算,但是我看着他的脸,长得很像你小时候,我突然就没有下手了。”
索罗这话说的很平静,恩斯特听了则是愣住了,这个omega小团子长得根本不像他,更多的是像容元。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这么说,于是只好不吭声的看着他。
索罗看了恩斯特一眼,平和的说道:“他的鼻子和眉毛都很像你,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些年是我魔怔了,我总是把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强加在你身上。孩子有什么错呢?他们被生下来,什么都不知道,错的是那些做父母的,我这些年对你可能太苛刻了些,现在你结婚了,生活还可以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不说这些了,孩子就在房间里,你把他抱回去吧,免得容元担心。”
听得出自己爸爸语气里的疲惫,恩斯特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索罗明显的一副不肯在交谈的模样,他好像就是为了和恩斯特说这几话似的,恩斯特对此也没有强求。
他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的小宝宝睡的非常安稳。索罗大概怕他口水会流到身上,还在他脖子周围围了一层柔软的橘黄色的围嘴,看上去鲜嫩可爱。
恩斯特轻轻把熟睡的小宝宝抱起,等他抱着孩子走出房间,看向索罗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索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死气沉沉,他神色麻木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恩斯特抱着孩子走到门口,门口站着容元和自己的父亲伦恩。容元上前拉过恩斯特的手,虽然他对索罗把小宝宝抱走的行为也十分不满,但他看了恩斯特的神情,又看了看自家岳父莫名的神色。
他无声的拍了拍恩斯特手,无声的安抚着他,这老一辈的事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才是,但如果还有下次,那他肯定会很生气就是了。
伦恩自然看的出容元眯着眼睛所要表达的意思。他没有说话,直到恩斯特和容元离开后,伦恩又一次踏入索罗的房间。
他看着坐在那里的人,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刚才恩斯特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给那个孩子注射禁药?你当真是疯了吗?你就算是一个享受帝国一切特权的omega,但帝国法律不会无止境的允许你犯罪。法律已经容许你犯一次这样的错,绝对不会允许第二次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索罗看着他,把袖子里的抑制剂和伪装剂扔在桌子上,喃喃的嗤笑道:“真的差点就疯了呢。”如果不是那个孩子突然睁开眼看着他,动弹着小胳膊小腿,他说不定真的那样做了。就像他和恩斯特说的那样,自己魔障了,总觉得omega是不该这么存在的。
伦恩冷哼一声,用精神力为刃把桌子上的药剂全部毁掉,他看着索罗道:“你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恩斯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他是你带出来的孩子,你应该明白他的性格。”
索罗听了这话,他微微抬起下巴,神色略带几分倔强和嘲讽的说:“那你呢?你这么着急的质问我是为了什么?是怕容元不会和威尔家合作?还是怕恩斯特会因此对威尔家不满,扰乱了你的计划?你敢说你没有打那两个孩子的主意?你只是会让别人在明面上冲锋陷阵,而自己却在黑暗的角落把利益最大化,乔·威尔和周家的事情是这样,这次威尔家想要两个孩子的所有权也是这样,你难道就比我高尚吗?”
伦恩听了索罗毫不客气的话,他心中气血翻滚,他看着索罗冷笑道:“我承认我是看上了容元的潜力,这是一种利益,但是我至少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索罗,这些年以来,你总以为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吗?你一直都活在一个自己虚拟的世界中不想出来。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如果没有我,那你的人生就会不一样?以前我觉得是我的错,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容忍着你,但是你越来越让人失望了。既然这样,那就我就告诉你,即便你当年没有被我标记,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也不会只娶你一个人。”
索罗听了这话,不由的屏住了呼吸,他目光直直的看向伦恩,伦恩的脸色阴沉无情。
他看着他索罗,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讥讽的笑意,他说:“我承认我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对你来说,不算是个好丈夫,对恩斯特来说,我不是个好父亲。可是索罗,我从头至尾我不欠你的。当初不是我给你下的药让你的发情期提前到来,我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恰好碰到了那个时候的你,那天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的。所以不要总觉自己是受害者,不要总以为是我不够好,不要把什么事都往别人头上推,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轻人了,你该长大了。”
索罗因这话浑身颤抖了下,但他仍旧倔强的盯着伦恩,看他把自己那层厚重坚硬的保护膜撕的粉碎。
伦恩这次并没有因为索罗的表情而停止,他继续残忍的说道:“你一直觉得自己的未婚夫是好的,所以觉得自己没有嫁给他是大错。那我告诉你,在我标记你之后,我拍查过你所有的事情。我派人去你的家乡了解情况,我派的人找过你的父母也找过你的未婚夫。让我觉得讽刺的是,你的未婚夫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那个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很主动的beta了。他说娶你,只娶你一个,不过是嘴上哄你的说辞罢了。只不过是omega太过珍贵,而以他的家世根本娶不起罢了。索罗,我告诉你,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会三心二意,也不是所有的穷人都会一心一意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
“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你当时的情绪快要崩溃了。没有想到我瞒着,却把你的性格瞒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索罗,这个帝国有没有你想要的那种一心一意的人呢?有!只是你没有碰到而已。无论是我,还是你曾经的未婚夫,我们都是不是。”
伦恩继续说道,只是当他看着索罗的脸色呈现出愤怒时,他突然感倒万分的疲惫,那些继续要说的话猛然都卡在了喉咙里,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他叹息般的说道:“当初我不喜欢你,所以对你无所谓,所以我只是娶了你,只是觉得后院里多了一个omega。你也不喜欢我,很多事也不愿意告诉我。我无视你,你敌视我。后来恩斯特出现,虽然他是一个alpha,当我不喜欢你,所以也没太在意他。这些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如果不是这次他的身世大曝光,说不定我根本还是不会关注他的。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你对他伤害大,还是我对他伤害大。”
索罗听着伦恩最后那些话,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涩。伦恩娶了他,他恨伦恩,所以伦恩漠视着他。这人是顶级权贵家的豪门阔少,而他自己不过是个平民。很长一段时间,他在这个家里过的是非常艰难的,很多喜欢伦恩的omega和beta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如果不是自己在药剂方面有着卓越的天赋,他恐怕在这个家里早就郁郁而终了。
所以,他不停的给自己编织那些梦,告诉自己,如果不是伦恩,自己会过的不一样的生活。那些梦编着编着,自己就信以为真了。直到现在被伦恩毫不留情的掀开。
以前的那些事情在眼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眼前闪过,伦恩对恩斯特没有尽过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他则是不断的亲自伤害着恩斯特。说到底,他们两个都不配为人父。
想到这些,索罗收回目光,他看向桌面,冷声说:“你觉得你这么多年做错了,所以想改正?如果恩斯特找到的alpha不是容元,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alpha呢?如果容元没有那份能力,你还会这么对恩斯特和他吗?不要把你的利益至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们家里的那些人打的什么样的主意,我一清二楚。恩斯特和容元的底线就是孩子,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威尔家还想和容元有合作的机会,就不要想着动他的孩子,更不要想着控制他。我给你一句忠告,我养大的孩子,脾气性格我还是很清楚的,恩斯特表面看着冷漠,但如果你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你不会善罢甘休的。”
伦恩听了这话,脸色不变,他看了索罗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索罗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伦恩的背影很陌生,他们是彼此的枕边人,但是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防备重重。所谓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就是最适合形容他和伦恩的。
而恩斯特,其实对他也是埋怨自己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以那样的表情出现在自己眼前。想到这些,索罗闭着眼睛,心里有些茫然,觉得这些年自己一直活在一种自我为中心的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在那里冷眼编织着自己想象中的生活,今天伦恩把那些统统打破了,露出他里面那颗破败不堪的心。
索罗觉得自己这辈子挺可悲的,他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睁开,眉眼嘲讽异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自私自利,伦恩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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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自从离开威尔家就一直在抱着小宝宝容思不松手,可爱的小团子好像也知道自家的父亲在不安,这一路上都睁着眼睛,不哭不闹的。
容思小团子那双漆黑精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恩斯特瞧,偶尔还啊啊两声引人注意。恩斯特看着他精神头极好的样子,心猛地柔软了下,他把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过他到底是抱的有些紧了,小团子有些难受,啊啊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听起来像是要哭。恩斯特忙松开些,小宝宝抽抽噎噎委屈的哭了两声,然后大概是困了,就顺势在恩斯特怀里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恩斯特看到了还有些紧张,生怕这个小团子是有哪个地方不舒服,最后在容元的安抚下,才渐渐放松下来。
回到别墅后,容元把自己怀里抱着的容恩小团子放在沙发上,又从恩斯特怀中接过孩子也放下,然后才看着还是有些紧张的人说:“恩斯特,已经没事了。”
恩斯特望着容元的眼睛,脑子清明起来,他突然开口说道:“我没想到我心里根本不相信他,我看到监控里是他把孩子抱走,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会伤害到小宝宝,当时我心里真的很害怕。我都不知道他真的那么做了,我会做出什么事。”
容元知道他说的这个他是谁,也知道恩斯特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隐藏的那些事,所以他只是把人拉倒一旁的双人沙发上和自己一起坐下,然后静静的看着这人,等他继续说。
恩斯特平复了下心情,他语气里有些自嘲的说:“推开门的时候,我的手都颤抖了。他从小就对我很严厉,让我独立,这些我都记得,也造就了今天的我,但是心底还是有些怨气的吧。”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看到别人的双亲对自家的孩子非常的疼爱,那种生怕被伤着碰着了,自己看到了是非常羡慕的。
他身边的凡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凡恩就算是手指碰着了,都会哭的稀里哗啦,他的双亲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不撒手。而他年幼时,父亲眼里几乎没有他的存在,他的父亲给了他爸爸一个名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感情没有亲情,冷冰冰的。而他的爸爸只给了他一份冰冷的感情,让他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那时他也想像凡恩一样被自己的双亲抱在怀里,结果只是奢望。所以,慢慢的,他的性格就变得冷酷淡漠了,那些儿时仰慕的情形仿佛从来没有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容元揉了揉恩斯特柔软的金发。从第一次见到恩斯特,查看了他的记忆,他就知道这人的过往,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当时还是觉得有些叹息。在当初,他之所以能接受恩斯特,很大程度上是和他知道这人的这段过去的缘故。
容元承认自己开始并没有喜欢上恩斯特,他们修行的人讲究因果缘分。他只是觉得这人的生死与自己有关,所以嘴上说着无视他,但还是默默的容忍了。后来也才会在这人发情期的时候,伸出手踏出了一步。
感情从来都是慢慢相处而来的。在关系进了一步后的相处中,他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丈夫,应该要和这个人尽量交心的相处,所以他一直很努力的改进两人的关系。
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恩斯特的,等他知道的时候,恩斯特已经长在他心底了。
想到这里,容元看着恩斯特,突然倾身吻了吻他的耳垂,低声含含糊糊的问道:“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你的吗?”
恩斯特因这话抬头,神色有些茫然,这是容元第一次对着他说喜欢二字,他真的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然后,他看到容元笑了,笑的一脸好看。容元错开身体,头靠在沙发上,眼中带着悠悠的回忆,他说:“那次在威尔家,当时周浩害的你受伤,我看着你流血脸色苍白的时候,突然感倒心慌了,并不是因为孩子,只是因为你。这是我千……生平第一次为一个人感到心慌不安还有害怕,然后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在我心里了。”
这明明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容元说这些时,脸上甚至还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仿佛在说着一件非常普通的事,但是恩斯特却觉得这是他人生中听到的最美最动听的话,这些软绵的话能让他那颗坚硬的心瞬间软成糖水。
他看着容元,看了许久后,只见那个对着别人向来高傲淡漠的人,突然扬眉淡笑的看着他调笑般的说道:“怎么?感动的说不出来话了?要不,用身体来表达一下?”
恩斯特在容元的话音刚落,便倾身上前吻上这人的唇,主动、霸道、动作又柔软。
容元的手压着恩斯特的的后脑勺,让两人更贴紧的靠在一起,然后两人进行了一次深度的唇舌交融。
一吻之后,两人靠在一起平息心底的欲望。容元看着恩斯特说:“我想做一件事,你愿意吗?”恩斯特的眼睛有些亮的点了点头,
容元突然站起身,他郑重的说:“今天看到小团子不见了你着急的样子,我突然想我们之间也要有个联系的好。我给你一滴我的心头血,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感应到彼此,不过过程可能不是那么舒服,你也不能反抗,你愿意吗?”
恩斯特不知道他所谓心头血是什么,但还是同意了。
看他问都不问的同意了,容元立刻摆好了阵法,然后逼出自己的一滴心头血。心头血乃是修行者的精血,是最为宝贝的东西。那滴血从容元的心口缓缓而出,最终在他诀文下,这滴血缓缓弹落在恩斯特的正眉心。
恩斯特只觉得眉间一阵灼热,然后像是有股火散入他体内,不断的在燃烧他的身体,他四肢骨骼开始泛疼。但是他记得容元说过的不要抵抗的话,便由着那疼痛散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冷汗不断的往地上流淌,疼痛中,恩斯特看到容元不断的掐指往自己身体里虚拍,他感到有风在往自己体内涌,慢慢的缓解那痛彻心扉的疼痛。直到最终那股风抹平了他身体的疼痛,最终化作平静。
容元看着他说:“好了,你闭着眼睛感受一下。”
恩斯特闭着眼睛,心里感到非常的奇妙,就真的好像和容元有了更深层次的联系那般。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就好像容元坐在这里,他看不到,但是就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人离自己很近,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恩斯特觉得神奇极了。
他睁开眼看着容元,眼中充满着惊奇。容元看着恩斯特笑了下,逼出心头血其实是一件非常耗力的事情,而且对他的法力有一定的影响,但他还是觉得值得。
他想了很多方法怎么和恩斯特说起修行的事,今天的事,让他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恩斯特有了他的心头血,应该能更加深入的了解他的修行方式,两个人以后的修行甚至双修之路应该都是非常容易了。
恩斯特虽然不知道容元心口的这滴血到底有多贵重,但是看着容元的脸色,他知道这人现在应该并不好受,于是道:“你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容元看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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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容元和恩斯特接到了恩亚·哈维送来的请帖,请帖是邀请他们一星期后出席自家孩子的迎新宴会。这样的宴会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非常隆重的,代表着他们家有了新生儿的出现,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
恩斯特和容元接到请帖后自然是回复会出席的。
与此同时,恩斯特突然接到了左卿元帅的私人通讯,只见视频中左卿元帅的神色十分郑重,他说:“恩斯特,你马上来军部一趟,卡拉醒了。”
恩斯特听到这话,心中一跳,他看着左卿重复的说着:“卡拉醒了?”卡拉,他的副官,那个不知为何背叛他,被他重伤的beta,现在终于苏醒了。那这是不是代表,他终于能知道到底是谁换了他的抑制剂,还有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吗?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把当初的背叛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当时实在没什么线索,他也相信帝国会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判决罢了。现在卡拉醒了,很多事情都会得到解决的。
左卿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属下,也难得有个好心情,卡拉的苏醒,就代表着恩斯特身上的污点能在洗清一些,对他以后在军部的前程是非常有利的。
左卿笑着说:“是啊,军部的人一直在医院守着,卡拉刚醒就被人秘密带回军部了。我和温·罗斯还有左宗元帅会亲自负责审讯工作的。”
恩斯特听了这话,知道左卿元帅是真的为他着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直接朝左卿敬了个军礼。
等左卿元帅挂掉私人通讯后,恩斯特看着正在给容恩这个小团子换尿布的容元,说:“我觉得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运气就好了起来。”
容元听了这话扬眉笑道:“你直接说,你离不开我就好了。”
恩斯特从善如流改口道:“离开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容元:“……”他看着神色冷峻,好像没有说过那些话的恩斯特,扯开嘴角,眉眼弯弯,露出一个淡笑。
说来,从来都是他让人说不出来话,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说不出来话呢。不过说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他可以做出来。
第54章
虽然恩斯特和容元在别墅里闹腾了一会儿,但是想到左卿元帅的话,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军装,戴上军帽,然后驾驶着悬浮车去军部报道去了。
当然这次容元并没有和他一起去,上次容元亲自把恩斯特送到军部,主要是因为他怀孕了,胎像不稳不太方便,容元过于担心的缘故。
再者来说军部毕竟是恩斯特工作的地方,不管他是少将还是普通士兵,那是属于他发光的地方!如果容元抱着两个小团子那么随意跟着去的话,对恩斯特的影响总归有些不是很好。
容元不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人,他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让恩斯特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