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跟随马车来到了那位小姐家。
原来这里是慕容府。
慕容府里装饰得和慕容小姐一样,富丽堂皇,处处洋溢着有钱的气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你以后就跟吴妈做,有什么不懂的你问她。”说完慕容小姐便走了。
小雅看着那位叫吴妈的人,轻轻地欠了欠身子,吴妈也笑着回应她。
从那以后小雅也很少见到慕容小姐。
从此以后小雅便开始了佣人生活。
小雅想,这样也好,这样楚哥哥就找不到自己了,急死他不可。
“哐当——”一个碗掉到地上变成了碎片。
“不是吧,小月,你怎么又摔坏碗了,这个月你已经摔坏了七个啦,再这样下去,整个厨房的碗筷都要被你摔得一个不剩了,你还是去挑水把,别捡了,万一划破手就不好了。”吴妈一脸无奈地看着正在地上捡碎片的少女。
“哦,好的。”少女难为情地低着头走出厨房。
拿起了水桶去院子里水井里挑水。
那少女正是小雅,当吴妈问她叫什么时,小雅想了想,说:“我叫小月。”
小雅便化身为小月在慕容府打杂。
小雅脸上的面具并没有摘下,一直以这副平凡的面孔见人。
其实吴妈对小雅还算不错,小雅从没干过粗活,一干起活来,笨手笨脚,不是摔坏盘子,就是打碎杯子。
要不是吴妈照顾她,小雅早被赶出了慕容府。
经过一个月的佣人生活,小雅渐渐地习惯了,手脚虽然没有其他佣人那么灵巧,但是基本的家务还是有模有样的,特别是挑水,小雅由于服过少林小环丹,有着十年的功力,所以跳起水来比谁都轻松。
所有的佣人都住在佣人区,所有的丫鬟都睡在了一起,每人只有一个小小的床铺,小雅也不例外,每天鸡叫起床,凌晨就寝,久而久之小雅也习惯了,小雅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运行小周天,一般是在大家入睡的时候。
小雅会一个人来到院子水井边,看着天上井中各有个月亮,思念着那位到处寻找她的楚飞。
楚哥哥……
不知你有没有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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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秋去冬随,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新年了。
洛阳城整个城都是喜气洋洋,炮竹连连,到了晚上更是烟花漫天,到处洋溢着过新年的喜悦气氛。
慕容府也是如此,到处张灯结彩的,挂满火红的灯笼,贴满妙趣横生的对联,大门上还粘贴上了大大的倒写的“福”字。
据说这要大家一看就会大叫:“福到了。”
这样比较喜庆。
慕容府的佣人们也沾满了喜气。
“小月,过来。”吴妈叫唤这小雅。
“吴妈有什么事吗?”
“你看,这一件新棉袄和一块毯子是老爷叫人发的,你也有份,给你,新年快乐。”吴妈慈祥地看着小雅。
小雅结果棉袄和毯子,心中终于也有了一丝新年的快乐。
“新年快乐,吴妈!”小雅高兴的说。
“好孩子,这样就对了,不要老是愁眉苦脸的,新年要有新气象!”吴妈笑着说。
小雅看着吴妈,突然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的妈妈,心中不由得一抽,鼻子一酸,眼泪溢出眼眶。
“好孩子,怎么啦,大过年的,不可以哭的,快擦干眼泪,一起和其他人去看烟花。”吴妈严肃道。
小雅擦干了泪水,也对,大过年的,哭什么哭,多扫兴啊。
小雅破涕为笑,“嗯,小月不哭了。”
吴妈慈祥地看着小雅,眼中充满了关怀。
“哟,你看我,光顾跟你说话,忘了来了贵客,我得赶紧去泡茶。”吴妈匆忙地离开了。
这时从大厅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缓缓,竟然在杂吵的炮仗声中听的如此清晰,实在高手。
小雅侧耳倾听,动听的琴声勾起了小雅对琴的思念。
好久没有弹琴了。
不知是谁在弹奏,如此好听,真想见识一番。
小雅想道。
这时吴妈端着茶急匆匆地走向大厅。
小雅灵机一动,道:“吴妈等一等。”
“小月别瞎掺和,我还要急着送茶。”
“吴妈,这样这次我来,我一定做好的。”小雅肯定地回答。
吴妈犹疑了片刻,小雅已经把茶壶接过去了,吴妈只好答应,“倒完茶就出来,不可以在里面久留。”
小雅点点头,快步地走向了大厅。
可是一到大厅门口琴声就停止了,大厅内掌声响起。
小雅还是想看看弹琴的人是什么人。
“欧阳前辈果然不愧为琴圣,如此仙音,定当绕梁三日。”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小雅耳中,这声音熟到不能再熟了,小雅一听就知道那是自己魂牵梦系的楚哥哥。
“对啊,欧阳伯伯弹得真好,雅儿也想学。”说话之人小雅也知道,那就是慕容府的千金慕容花。
“呵呵,雅儿不用急,待你和楚盟主皆为连理之后,我一定教你。”这声音,小雅也不陌生,当日在楚家堡偷听到的声音就有一个是他。
小雅强忍心中之痛,低着头走进了大厅。
“小姐,茶来了。”小雅低声说。
“还愣着干嘛,给楚哥哥和欧阳伯伯倒茶啊!”慕容花娇叱道。
小雅提起茶壶走到楚飞面前,尽量让自己镇定,小心地给楚飞倒茶。
可是颤抖的双手还是把茶洒了出来。
茶水洒在了楚飞华服上,小雅慌忙地转身欲出大厅。
“死丫头,没倒完茶你怎么就跑了,你把茶水倒在楚哥哥身上还不给楚哥哥擦干净。”慕容花叫骂道。
小雅再次转过身,低下头,抽出一块洁白的手帕给楚飞擦拭。
“不用了。”楚飞熟悉的声音再次让小雅全身一颤。
小雅抬起头,眼中尽是泪花地看着楚飞。
楚飞看着小雅清澈的双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面前这这是一张从未见过的平凡的脸,绝对不是她。
可是为何有如此相似的眼神?
小雅心中呐喊着楚哥哥……
可是楚飞在犹疑了一会之后恢复了正常,继续和欧阳飘雪谈论。
小雅心碎了……
手中提着的水壶,“啪——”的一声落地了,溅起了道道水痕,再次弄湿了楚飞的华服。
楚飞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死丫头,给我滚出去,”慕容花娇叱道,“吴妈,快进来!”
吴妈慌忙地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大厅内的情景,大吃一惊,连忙扶起小雅道:“对不起,小姐,小月有些生病,我扶她回去,马上叫人来打扫。”
“快点,真是的,病了就不要进来嘛,什么样!”慕容花怒道。
楚飞看到慕容花如此骄横,也不禁摇摇头。
小雅哪会这般模样……
他那知道刚才错过的竟是他寻觅了半年的小雅。
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阻隔了两人的缘分。
天意弄人,多少伤心人……
“楚哥哥莫急,爹爹就快回来啦,等会你向爹爹亲自提亲吧。”
慕容花左一声楚哥哥,右一声楚哥哥,听在小雅耳里,犹如刀刺,曾几何时“楚哥哥”是自己对楚飞的专门称呼,可是如今……
小雅痴呆地由吴妈扶回房间。
吴妈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叹息,看到小雅呆滞的眼神,什么责备也没了,真不知道这女孩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去,吴妈是过来人,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有再问什么,留下小雅在床上休息。
窗外突然飘起了大雪,寒风霸道地闯进了房间,带来了阵阵刺骨冰冷,可是寒风冻伤不了小雅,因为小雅的心早冷了。
冷掉了的心是不会感觉到寒冷的……
小雅终于明白慕容花正是楚飞订婚的对象,也终于明白楚飞并不是那么在乎自己,很多事都是小雅自己一厢情愿……
楚哥哥现在过的很快乐,自己的离去没有给他带来半点的影响,自己在他心目中原来是那么的轻,轻得像鹅毛,轻得像窗外的雪花……
寒冷的冬天,小雅病了,发起了高烧。
小雅只是呆滞地看着上方,好像高烧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是细心的吴妈发现小雅额头冒着汗,在大冬天的这可不正常,用手一摸,吓了一跳,发现小雅在发烧。
原本吴妈为了给小雅打碎水壶找借口说,小雅病了,没想到真成了事实,吓得吴妈赶紧烧香拜佛,认为自己在新年说了不吉利的话。
吴妈给小雅熬了中药,给呆滞的小雅灌下,烧这才退去。
病是好了,可是小雅还是老样子,经常呆滞地一个人看着天空,木纳地回答别人的话,迟钝地做一些吴妈交给的简单家务。
还好吴妈像别人解释小雅一场大病后就成这样了,大家也没有多理会。
“小月,去院子里挑水,快,厨房水没了。”厨房的大叔看到小雅坐在外面痴痴地望着天空,就叫小雅去挑担水。
“我不叫……小月,我叫……小雅,小雅,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要回家。”小雅呆滞地回答。
厨房大叔一听小雅的话,摇了摇头,心想,定是那次高烧烧坏了脑子了,可怜的孩子。
还是自己去提水吧。
小雅坐在那边仍旧在呢喃着:“我不是……小月……我不是小月……”
佣人们忙碌的时候,小雅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房门前,无神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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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月光洒下银光,给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增添几分童话世界才有的色彩。
小雅坐在了冰凉的水井边,看着井中的明月,滴下了晶莹的泪珠,泪珠漾起一片涟漪,模糊了水中的明月,待波纹消失,显出的不是明月了,而是楚飞那英俊的脸庞。
楚哥哥……
小雅伸手触摸,却只舀起冰凉的清水,原来只是镜花水月,看到的只是心中所想。
楚哥哥……
为何你带来风雨
雨中浪漫爱上你
你在我心中
心里已让你占据我
心里我等待着你
爱上你难逃避
避不开还要去爱
为何你不理不睬
让我独自等待
为何你此情不在
原来你不愿把我伤害
为何你把我放开
甜蜜回忆永在
期待你再站起来
别让这份爱变成悲哀
爱上你难逃避
避不开还要去爱
爱得越深
心里面更加不放弃
心里面更加爱你
……
楚哥哥……
小雅低声唱着,眼泪不住流淌,泪珠像串珠似的滴入井水中,没入水中,漾起阵阵涟漪。
门角站着一个人,远远看着小雅,月光明亮,反射出吴妈那慈祥的面庞。
月光中吴妈闪着泪花。
来寻找小雅的吴妈听完小雅的歌声竟也流起了泪……
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