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生日派对是十点多钟结束的,当然,嘟嘟的一些密友们换了个场子去继续嗨去了,这个所谓的正式派对其实只是岳池需要的。
宾客散去,岳池也领着白舒、骆驼和双凤到了他的书房。
“小白,你觉得这个夏律师怎么样?”岳池问道。
白舒微微一怔,他不知道岳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他回答道:“看着蛮精明的,也很漂亮。”
岳池眯缝着眼睛:“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本来墨雨晴就已经是一个难对付的了,再加上她,骆驼、大凤二凤还有小白,你们记住,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定要多长个心眼。”
几人都点了点头,岳池望向骆驼:“让你派人摸她的底子,摸到了吗?”
骆驼抬起头来说道:“夏碧君,桥城出了名的大律师,虽然只是三十出头,经手的大案要案却是不少,而且几乎只要是她经办的案子都会胜诉。她在桥城、春城和渝市都合伙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自己手底下有一个素质过硬的律师团队,她工作起来很拼,在律师界有女拼命三郎的外号。不过这些都不是最有意思的。”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吊大家的胃口。
岳池已经习惯了骆驼这样的表述方式,虽然他有些不满,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又当着双凤和白舒他们,他也不多说什么,任由骆驼卖关子。
倒是白舒很配合骆驼:“最有意思的是什么?”
骆驼笑了。
“你在桥城应该听说过范诚的事情吧?”
白舒的心里一惊,范诚的事情他哪里只是听说,他也算是直接参与的,若不是他和卢萍提及江文波的家里需要钱,要不是他帮着做通了江文波的工作,江文波也不会为了钱去杀害张严,嫁祸到范诚的身上。这个时候他听说夏碧君可能和范诚有关系,他不得不吃惊,莫非夏碧君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再一想应该不是的,因为夏碧君可是早就已经到春城了,而自己则刚到没两天。
“她和范诚有关系?”
骆驼点头道:“她是范诚的妻妹,不过向来她就和范诚不和,范诚的妻子几年前病故,弥留之际范诚都没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为这个她对范诚是充满了恨意的,两人就是见面也是钉子钉板子,范诚当然不会和她过不去,但她却何时何地都要让范诚难堪。”
“他们不会是在做戏吧?”岳池问道。
骆驼说:“不会,范诚的妻子死了好几年了,这些年这个夏碧君根本就没有给过范诚好脸色,她根本就没有把范诚当成自己的姐夫,各种不满,各种诋毁,不过她是律师,自然是知道个度的。范诚也因为对妻子的愧疚,无论夏碧君怎么说他,对他做什么他都忍着。”
白舒抿了抿嘴:“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范诚的妻妹,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范诚出事之后她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要帮助范诚的意思吗?”
骆驼说道:“好像还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
二凤道:“她到春城来和墨雨晴走到了一起难道就真的只是偶然吗?”
岳池向二凤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他也是这么想的。
骆驼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很有口才的:“应该就是个偶然,你们想想,范诚是在桥城出事的,而他的事情和春城这边说白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小白,范诚的事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觉得她若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要为范诚做点什么的话来春城有用吗?”
白舒还真让骆驼给问住了,没错,范诚是在桥城出的事情,就算是范诚再精明,能够查出陷害他的人可能是黄亚洲,可那样的话他们应该是在桥城围着黄亚洲和卢萍做文章,现在警方不就是那么做的吗?张严被杀,范诚被嫁祸还真和春城扯不上什么关系。
特别是要说夏碧君来春城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夏碧君来了少说有十天了吧,自己今天才是到春城的第二天,除非这个夏碧君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想到这儿白舒尴尬地笑了笑。
岳池却道:“这事儿还是不能大意,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至少从她是范诚妻妹这一点来看再加上她是律师,平时和警察也没少打交道这一点上我们就不得不防。”
说罢他又笑了起来:“不过今天的结果我还是挺满意的,接下来骆驼你得多用点心,准备接手江长河的那些资源,这件事情只能是你去办,别人去我不放心。”
白舒听岳池说这话,忍不住看向了骆驼一眼,骆驼竟也正望向他,骆驼那眼神像是在说他才是岳池真正倚重的人。
白舒淡淡一笑,若是换在以前他可能会因为岳池的这句话有些失落感,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却很是平静,或许是经历过了一次的缘故吧,所谓的倚重,依仗这些都是假,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最值得信赖的,最好的,不需要你的时候你狗屁都不是。
对于岳池和黄亚洲这样的人来说他们这些马仔就是条狗,哪怕你已经是高级马仔,无非就是哈士奇与土狗的区别而已。
“小白啊,有件事情要你去办。”岳池又望向了白舒。
白舒欠了欠身子:“您吩咐就是。”
岳池说道:“抽时间多陪陪嘟嘟,我发现从桥城回来她好像一直都很不开心,在桥城的时候你们就聊得来,帮我安慰安慰她,尽可能让她开心起来。”
白舒愣住了,这算什么事情?
他发现骆驼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很冷。
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拒绝的话了,但他马上就想到了这可是大老板的吩咐,能拒绝吗?不管骆驼的眼神,他很是恭顺地回答道:“好的。”
大凤没有说话,二凤的嘴角却扬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离开岳池家,白舒和双凤一起坐车回公寓。
大凤开车,二凤坐在副驾上,白舒一个人坐在后面。
“小白,刚才你留意到骆驼看你的眼神了吗?”二凤问。
白舒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哪里会不知道骆驼喜欢嘟嘟,可岳池偏偏却给自己这么一个差事,陪嘟嘟,这不是让骆驼对自己有想法吗?
只是人家是大老板,大老板的命令他还真不能不听,自己既然投奔了岳池,那么岳池哪怕是放一个屁对于他白舒来说都是大事。
大凤开口了:“骆驼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如果你真认为他只是个大老粗那你就错了,他的能力很强,而且他读过很多书,刚才他说夏碧君的事时你也应该听出来了,条理很清楚,叙事也很简洁,他的粗只是挂上嘴上麻痹别人的而已。”
白舒的心里还是很感激双凤的,至少在骆驼的事情上她们没少提点自己。
二凤又道:“老板这一手也玩得高明,你知道吗?老板从来就不希望他的手下是铁板一块,包括我们姐妹与骆驼之间如果走得太近的话老板就会担心。”
白舒明白这个道理,下面的人铁板一块的话那么这个老板很可能就会被架空,又或者会出现集体抗命法不责众的结果。他说道:“既然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让我跟你们住在一块呢?他就不怕我们的关系处得太好吗?”
大凤没有说话,还是二凤解答了这个问题:“在老板手底下现在最有势力的并不是我们姐妹,是骆驼,我听说之前骆驼可是背着老板做了一些事情,老板很生气,不过还是给了他机会。我想老板或许是有某种担心,他之所以没有对骆驼怎么样是怕逼急了骆驼会生出反心,骆驼的手下可是有不少的人,而这些人只听骆驼的,他们只知道有骆驼不知道有老板,这些人都是些亡命徒,老板是怕到时候后果根本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大凤咳了一声,二凤知道她的意思:“怕什么?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大凤说道:“私下里议论老板要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大凤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后视镜,她是在观察白舒的表情。
白舒也恰巧看到了大凤投来的目光,他苦笑道:“二位姐姐,你们不用担心我,其实我的情况你们应该很清楚,我是走投无路才来的春城,我来老实说就只是想要保自己的一条命而已,至于别的我还真就没有多想过。”
二凤说道:“我也听说了,黄亚洲想要杀你,之前你和你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张琳是吧?”
白舒点点头,二凤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二凤也是个包打听,而且在这方面的本事还在骆驼之上。
二凤说道:“你们想除掉黄亚洲,取而代之,其实这想法很不错,只是你小子不地道,临阵退缩了,害得一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听她这么说白舒有些无地自容。
大凤说道:“如果他不退的话,死的就是两个人,留着一条命有机会再给那个女人报仇,俗话怎么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也挺佩服你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能屈能伸。只一味的冒进那是莽夫的行径,但有一点,你们跟了黄亚洲那么久竟然还没弄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怕贸然行事,打那样没有把握的仗。既然想要做,那就要周密计划,出手要狠,一击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