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泉》
——花花结结净无尘,却笑庄严未是真。五色明珠光照水,湛然清净本来身。
殷珞觉得这实在是荒唐。
她敢肯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这首诗,可是偏偏,这首诗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
记忆里,她倚在殷宸彦怀中,任由他握着自己执笔的手,在雪白的纸上运笔如行云流水。
他只写了下半句,嗓音低沉而柔情,说:“是你的名字。”
当时,她是何反应?……娇羞,甜蜜,欢喜……
殷珞迷茫了。
她搞不懂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看到那些画面?
难道真如莫福晓所说,时间线出现了跳轴?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那么她以前做过的梦呢?……它们,真的只是梦吗?
“怎么了?”殷宸彦看出她神色不对,低声问道。
殷珞回过神来,随意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起小时候被抱养回来的事……我记得那个时候,爷爷的身体还很硬朗,他说我的名字很好听……亲自带我回殷家……”
话音顿了顿,她问:“马上又要周六了,叔叔,我们回去看爷爷吗?”
因为殷宸彦的特殊时期,他们已经好几周没有回去了。
殷宸彦略微沉吟片刻,回道:“我暂时不回去,你如果想回去看望爷爷,可以让和贵帮你安排。”
兽化期的影响还没有结束么?……
殷珞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了,等叔叔好些了再一起回去吧。”
自己一个人回去的话,姜雅如果找她麻烦该怎么办?就算姜雅不敢明着来,暗地里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而且,她对殷老爷子实在没什么感情……如非必要,她一点儿也不想回去装孝顺。
殷宸彦仿佛看出她所想,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不用担心,姜雅巴不得风波尽快平息下来,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于殷景烁……我的人会盯着他。”
殷珞小声道:“谢谢叔叔,给你添麻烦了……”
殷宸彦勾唇笑了,声音很轻很轻:“你是我的配偶,保护你是我应尽之责。”
殷珞小脸一红,垂下头喃喃自语:“就不能换个词吗……”
“嗯?”殷宸彦低头看她。
今天两人的气氛很好,殷珞的胆子也大了些,抬起头直视他如水的目光,说:“比如……女朋友之类的,叔叔你老说配偶配偶的,感觉怪怪的……”
殷宸彦微微愣住,眼底慢慢溢出笑意,他玩味的咀嚼这三个字:“女……朋友?……”
殷珞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低头转身,借着书包里的课本掩饰自己的羞窘,“我、我要做作业了!”
她满面羞红的模样格外娇俏客人,殷宸彦有些情不自禁,几乎下意识里就握住了她柔软的腰身,脑海中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那一天她的仓惶。
到底怕吓着她,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慢慢来……
殷宸彦看着眼前娇嫩粉润的樱唇,胸口鼓胀,那吻最终落在了洁白莹玉般的额头上。
殷珞闭着眼睛没动,只有一双手紧紧攥着课本,她觉得额前被温热的什么轻轻一触,随后松手,殷宸彦离开了书房。
殷珞睁开眼睛,看向已经关闭的书房房门,心中好似有千万思绪纠结在一起。
她看到的那些画面……真的是自己的未来吗?
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快要被他兽态的样子吓得半死,可是一旦看见他这张脸,一旦对上他沉静的眼眸,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她一次又一次怦然心动。
完全……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殷珞捂住自己发烫的面颊,喃喃自语:“这不合逻辑……难道潜意识里我其实是个重口味?”
入兽什么的,不敢再想了……
……
做完作业的殷珞,早早沐浴洗漱,而后上床休息。
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强撑着精神听了一天课,中午本来想午睡,又被莫福晓打断……所以,殷珞几乎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深夜,室内寂静无声。
殷珞睡着睡着,便觉得有些热,就好像贴着火炉子烘烤似的。
她迷迷糊糊把手伸出被子,来回摸了摸,想拿遥控器把暖气的温度调低一些。
遥控器没够着,反倒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人搂得紧紧的,想翻个身都不行。
殷珞在睡梦中有些不高兴的嘟囔,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这股束缚,股间突然有个硬硬的棍状物顶了顶她,殷珞登时吓得睁开眼睛!
……她竟然把叔叔忘了!
男人抱她抱得那样紧,沉浸在自己热烈的情潮中,似乎并没察觉到怀中少女其实已经醒了。
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背上细细摩挲,烫人的呼吸喷薄在她的皮肤上,激起阵阵战栗。
殷珞僵着身体没动。
可是当她感觉到那玩意隔着睡衣又顶了顶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不管殷宸彦这样压抑自己是出于什么理由,她实在不希望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面对一张血盆大嘴,还有那尖利的獠牙,长着倒刺的舌头。
不就是纾解欲望吗,至于吗?
“叔叔。”殷珞小声喊他。
身后的殷宸彦微微一滞,随后手里的力度稍微减轻了些,低声问:“吵醒你了?”
开玩笑,你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能不醒吗?
殷珞艰难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正面面对着殷宸彦,只不过如此一来,那玩意就刚好抵住她的肚子……
两个人都是一僵,没有说话。
殷珞的一侧面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她能感觉到男人的克制与隐忍,浑身的肌肉紧绷,圈住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出了细细一层汗。
饶是如此,他仍旧没有更进一步。
殷珞忽然莫名的有些心疼……
屋里光线暗淡,看不清殷宸彦此刻的模样。
她看不清他,便认定他也看不清她,仗着黑暗是把遮羞伞,殷珞红着脸伸出手,轻轻握住它……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僵直不动。
“叔叔,我帮你吧……”她声如蚊呐,也不知他听见没有,小手握着那物,试着拔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