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没有立即回答少女的问题。对于这处煞穴,他的了解还不多,而且也不能完全相信少女的话。
“对了,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为什么会变成冰雕?”
听到陈枫的问题,少女的脸色微微有些黯淡,隔了一会她才说:“我是被师父丢在这里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为什么啊?你师父怎么能将你丢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
“这里已经算是安全的了。当年我给师门惹下了一场泼天大祸,仇家找到了师门,将我所有的师兄弟、师姐妹尽数抓走。师父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最后不得不将我留在这个隐蔽的地方。师父虽然将我冰冻住,但我还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识,在里面或睡或醒,甚至可以修炼。只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修炼出了点岔子,才昏过去的。”
“你被封住多久了?”
“按照我修炼的进度计算的话,应该有四五年了。”
“时间不算很久。也许你的仇家还在寻找你。”
少女点点头说:“是啊!可是总躲在这里不是办法。祸是我闯的,总不能让师父和同门的师兄弟、师姐妹去承担。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出去,给对方一个交代。或杀或剐,都要撇清与师门的关系。”
听了少女的话,陈枫沉吟了一下:“能告诉我你惹了什么祸事吗?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叫花翠翠。当年,我一不小心放走了别人的秘兽。”
“这也算是祸事吗?赔他一只就是了。”
“赔不起。”
“什么秘兽这么珍贵?”
“一只变异的青云鹤,世上可能就那么一只,被我放走了。”
陈枫并不知道青云鹤是什么秘兽:“你原来是哪个宗门的?”
“栖霞宗。”
“没听说过。”
“栖霞宗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始道大陆。”
“始道大陆?”陈枫猛然想起郭啸天曾经说过的话,“你说你师父还活着吗?”
“我不清楚。师父当时就受了重伤,将我留在这里就离开了。”
“有可能……”陈枫独自沉吟。
花翠翠顿时激动起来:“什么有可能?是不是有我师父的消息了?”
陈枫当即将自己从郭啸天那里听来的讯息说了出来,随后他分析说:“既然始道大陆很久没人在清州大陆出现,那么这次被北汉巨碑宗带走的人,不是你师父,也应该与你师父有关。”
花翠翠点点头说:“我现在恨不得就去巨碑宗看一看情况。”
陈枫摆摆手说:“哎,现在南唐和北汉的秘界都是乱成一团糟,纵然你的修为比我高一些,可一个高阶秘士想要独闯北汉秘界,可以说危险重重。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若真的是你师父,倒不一定是坏事。他们一定是有用得着令师的地方。这样一来,他反倒是安全了一些。”
听了陈枫的话,花翠翠略略踏实了一些。
“目前我们还要想想如何离开这里才是。若是让外面那群秘宗知道你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刚才我就说了,帮你教训一下他们。现在,我们就要把他们引入煞穴深处。师父临走前,和我交代过这里的情况,我现在还有印象。煞穴中央有个中枢秘阵,只要我们成功潜入控制秘阵,就算是来再多的秘宗,我们都能与其周旋。”
“这个通道能进入煞穴中心吗?”
“直着走自然是不行。不过这个通道暗处还有玄机。不过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另外就是越走近煞穴中央,承受的煞气压力就越大。你的修为还不如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花翠翠有些担心地说。
“我倒是不怕。你呢?”
“师父之所以将我留在这里,便是因为我能临时改变体质。只要我在体内凝出一个煞根便没问题了。”花翠翠顿了顿,继续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做出调整。比如在水中,我不会淹死;在冰中,我也不会被冻死。这并非我不害怕这些,而是我的身体能做出一个自动调整。不过,我的调整是慢慢进行的,不能一蹴而就。就像是直接把我丢到大火中,我一样会没命;我直接出现在煞穴中央,一样抵御不了煞气对身体的冲击。可若是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我的体质便会完成调整。所谓的煞根,就是我的身体吸收周围的煞气,在体内凝成一个类似于秘旋的东西。有了煞根,我自身就能吸收并运用煞气,自然也就不用担心煞气伤害自己。”
陈枫没想到在秘界中还有这么逆天的体质,不由暗自称奇。
不过花翠翠的脸上也有一丝寥落:“因为拥有这种体质,所以我修炼反而更困难。因为别的秘者秘旋都是很明显的,我的却是隐藏的,需要实力远远高出我的秘者帮我激发出来,否则秘旋就会一直处于隐藏并且静止的状态。秘之穴也是如此。越往后,我的修炼就越曲折。”
陈枫开始安慰她:“相比这些困难,你的体质可是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
向前走了一小会,陈枫的诸天星月珠渐渐生出了反应,周围开始出现刀割一般的阴气。这便是煞气!
花翠翠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一边走,一边打着繁杂的手诀,随着她动作的加快,她的气色反倒是好了许多。看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凝聚煞根了。
走到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地方,花翠翠停了下来,指着左侧的几块砖石说:“我能清晰地感到里面有更加浓郁的煞气。现在咱们将它打开。”
陈枫点点头,战刀上附带着熊熊的火焰,砍在了墙壁上。
花翠翠也拿出自己的长剑帮忙,二人忙乎了一会,才在坚硬的道壁上打开一个缺口。
当这个缺口被打开的时候,一团黑影瞬间扑向二人。扑击的过程中发出强烈的鸣响,十分刺耳!